一大早,鸡叫声与狗叫声不时响起。
江免被吵醒睡不着了,索性起床洗漱。
江奶奶已经起床了,准备烧水喂猪,江免赶紧走过去帮她烧火。
江奶奶看他不熟练的引火,但还坚持着帮忙,心里顿时欣慰不已。
我免宝乖着呢。
边烧火,江免边想着事情。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无所事事下去了,都十九岁了还在家里偷懒,兜里没有钱买东西的底气都不足。
跟江奶奶说了一声后,他跑出家门围着院外绕了一圈。
农村的空气是要好闻一些,昨夜下过雨,空气中混杂着泥土的清新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嗯,就是这个味。
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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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机把二虎他们轰炸起床,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那三人顶着炸毛的鸡窝头出现在江免面前。
“想吃糖吗?”江免问。
三人齐齐点头,“想。”
“那就自己赚钱买。”
大牛憨憨的挠了挠头,“免哥,我们怎么赚钱啊?”
江免:“咱们村有养殖户吗?”
二虎点头,“刘婶家不是养鸡嘛。”
“规模大吗?”
“不算大。”
江免沉吟了一会儿,又问豹子,“你之前去过县里,兔子肉行销不?”
豹子:“行销的,你要养兔子?”
江免:“对,养兔子成本不大,况且兔子的繁殖能力强,生长速度也快,若市场需求量大,那咱们就能赚钱。”
三人是学渣,勉强读完初中就不读了,哪能想到这种赚钱办法,如今听到江免说的头头是道,又惊又喜。
“免哥,你不仅变帅了,还变得聪明了。”
“就是就是,跟着免哥混,三天饿九顿。”
豹子一巴掌拍在大牛后脑勺上,“说啥呢。”
大牛憨憨的笑着,“说秃噜嘴了。”
因觉得江免说的非常有道理,三人都肯跟着他干。
江免没敢一头热就瞎折腾,而是带着他们在村子里绕了几圈先考察,再在网上搜索资料,等都摸清楚后才跟他们在自家后院开垦了一片地。
因江免帮他们把头发剪了,三人的精气神看起来挺不错的,邻居们看到他们四个勤快的挖地,心里不由得对他们少点了偏见。
江门挺不乐意江免跟他的“狐朋狗友”们瞎折腾的,但溪梅说了有事做总比没事做强,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四人开垦地有模有样的,村民们不由得好奇的问了一嘴,江免笑了笑敷衍过去了。
他们现在还是探索阶段,再加上本身名声就不好,要是说了最后还赔了,那不得遭受讽笑。
挖了一上午,江免狼狈的坐在石头上,额上全是汗水,打湿了头发贴着额头有些不舒服。
手臂酸得抬不起来,腰还疼。
其他三人也是一样的。
喜欢混日子,都没怎么做过农活。
几个小时锄地除草,三人又累又饿还渴,全都瘫在地上直喘气。
江免本想让他们回家吃了饭再来,但溪梅突然在窗口喊他们来家里吃饭。
三人“刷”的一下眼巴巴的看着江免,江免扯了扯嘴角,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吧,尝尝我大嫂的厨艺。”
“哦耶,免哥万岁,大嫂万岁。”
“万岁万岁。”
“哈哈哈。”
四人中,江免虽然才19岁,但比那三人还大,豹子甚至还未成年,17岁。
都是半大的孩子,幼稚得不行。
吃完午饭,江奶奶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他们继续开垦。
免宝变得勤快了,她自然高兴。
至于他做的是什么,她不会过问。
这时,江奶奶眼尖的看到韩烈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连忙冲他招手,“烈娃子。”
韩烈走了过来跟她打了个招呼。
江奶奶眯着眼睛笑,见他盯着自家乖孙看,便开口解释道:“免宝在建养殖场。”
免宝?
韩烈眸色暗了暗。
这称呼挺可爱的。
其实韩烈一出现的那一刻,江免就看到了的,他那炙热的视线想让人忽视都难。
干脆起名韩盯盯算了。
眼见韩烈走了过来,二虎他们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主要还是忌惮韩烈身上那慑人的气场。
“烈哥。”
三人乖乖的喊人,低眉顺眼的,毫无平时嚣张的样子。
江免看得一脸新奇,正欲调侃几句,一抹独特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他转头,韩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伸手将他手里的锄头抢了过去。
“我来,你歇着。”
说着,韩烈就拿着锄头开始干活。
有力的臂膀挥着锄头,手背上青筋暴起,肌肉因用力也鼓了起来,充满了男性力量。
猛汉锄草,一人能抵三。
他一锄头下去直接出现了深坑,而其他三人挖的那个都不叫坑。
江免在一旁看得有些牙酸。
这就是强者与弱鸡的区别。
韩烈干活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像个老实的庄稼汉只知道闷头干活。
天热,正午的阳光也烈。
韩烈干了许久的活后,额上开始往外渗出汗珠。
汗珠顺着他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往下滑落,最终汇聚在下巴尖滴落在地面消失不见。
他的脸帅气冷硬,再加上没表情,高冷又禁欲。
江免盯着他的肌肉馋得口水直流。
实锤了。
这个狗东西就是故意来勾引他的。
太阳有点毒,江免让江奶奶回家休息。
其他三人在一旁边聊天边敷衍的除草,没人注意这边,江免眸色微动,正准备朝韩烈靠近,他突然挖了一锄头,锄头狠狠磕在石子上将石子击飞。
眼见石子直往自己这里而来,江免边躲边缩回试探的小jiojio,离他两步远。
韩烈听到动静扭头看向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沉了沉眸子又埋头苦干。
他们都在干活,就自己歇着也不好,江免扭头回家拿了纸和笔,先画出养殖场的外观,再增添养殖场内布局构造。
脑海里闪过一大窝可爱的兔兔在活蹦乱跳,江免欢喜的泪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兔兔这么可爱,当然是烤着最好吃。
江门干完农活来看自家那娇气的弟弟折腾的养殖场,没想到看到一个意外的人。
“韩烈,你咋也干上了?”
韩烈听到声音停下手里的动作,随意抹了一下额上的汗水道:“反正我也没事做。”
“江免,肯定是你偷懒!”江门一巴掌拍江免后脑勺上。
江免龇牙咧嘴的瞪着他哥,“我没有!”
韩烈看到江免被打,剑眉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沉声道:“是我主动干活的,不赖他。”
江免点头,“就是。”
江门一看到他那理所应当的样子扬手还想打,但冷不丁地被韩烈盯上。
准确的来说,韩烈盯的是他的手。
眼里满满的不赞同。
江门突然下不去手了。
韩烈那眼神跟狼一样,又凶又戾,好似他敢打下去,韩烈就会撕碎他的手一般。
莫名的,江门心生惧意。
哎,不对啊。
我打我弟弟为什么要怕他?
想归想,江门却不敢真下手,主要是他心里瘆得慌,没底气。
就挺邪门的。
因韩烈帮着干活了,江免自然请他回家吃饭。
吃过饭,江免像个大爷似的躺在懒椅上,掏了半天兜才掏出一颗糖,才塞进嘴里又被韩盯盯盯上了。
江免轻抬眼皮,才发现他就坐在自己身旁,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咬了咬嘴里的糖,江免小声问他:“你盯着我干什么?”
二虎他们吃完饭就回去了,溪梅和江奶奶在厨房里洗碗,江门则抱着朵朵在房里看动画片,院子里只剩韩烈和江免两人。
韩烈盯着江免红艳的嘴唇看了几秒,嗓音沙哑道:“还有糖吗?”
原来是要糖。
啧。
江免掏出一颗丢给他。
韩烈扫了眼糖纸,低沉问:“你喜欢这个口味的?”
江免“嗯”了一声。
韩烈没吃,只五指并拢握紧糖。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轻声道:“我给你买。”
磁性喑哑的嗓音揉成了风,在半空中飘散,音量有点低,不仔细听还听不清楚。
听出他话里忐忑不安的试探与期翼,江免勾了勾唇,故意安静了许久才用同样低的音量应了一声。
刚应下,江免就觉韩烈盯着他的视线越发炙热了。
眸光灼灼,毫不收敛,滚烫且灼人。
饶是江免再怎么厚脸皮,也无法承受的住他这直白火热的眼神。
一时间,院子里沉寂下来。
唯有丝丝缕缕的暧昧情绪萦绕在两人之间。
这时,江门抱着朵朵出来了,溪梅和江奶奶也忙活好,一同来院子里坐下休息。
见韩烈还没走,江奶奶高兴的跟他聊家常。
大多数都是江奶奶说,韩烈听。
毕竟韩烈性子沉闷,也不擅长交谈。
江门的手机在朵朵手里,没事做他就盯上了江免,见他一直拿脚祸害黄豆,直接一巴掌打他小腿。
“你脚痒?”
江免睨了他一眼,“你再打我一下。”
“为什么?”
“我有强迫症。”
“……”
弟弟这是累傻了?
江门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不烫啊。”
江免翻了个白眼,抬手拍掉他的手,“我没发烧。”
几人挨的都近,自然也听到了他俩的对话,韩烈和溪梅以及江奶奶都看向江免。
江门边笑边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有强迫症的,我怎么不知道?”
江免撇了撇嘴,“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比如?”
“什么比如,我的强迫症?”
不等江门回答,江免吊儿郎当的又道:“尿尿必须分叉,拉屎必须两条一起拉。”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