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巷才惨白的脸开始变得潮红,额前的头发也被汗水打湿,呼吸很是急促,像野兽发狂的前兆。
他撑着沙发摇摇晃晃的起身,突然低吼一声朝江免扑了过去。
江免迅速往旁边躲的同时,一拳冲他脸上招呼,再抬脚将他踹飞。
看他不死心的要爬起来继续扑,江免危险的眯眼,凉凉道:“你要是想断子绝孙就尽管来。”
虞巷才骤然僵住。
江免靠在墙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洗手间在那边,自己去撸,再敢扑我,我踹烂你的第三条腿。”
裆部一凉,虞巷才下意识夹紧了腿,喘着粗气不甘心的盯着他。
“再看?”
狠戾的声音一出,虞巷才条件反射的哆嗦了一下,全身的燥热瞬间退散,理智回归,他爬了半天才爬起来。
等洗手间的房门关上后,江免环顾四周,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在手心里掂了掂后,猛地蓄力将墙角的监控器砸坏。
甩了甩手,他躺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玩着手机。
m.
房间里没有信号,他没法打电话,只能静坐等着虞槐来救。
才打开消消乐,“嘭”的一声巨响,房门就被砸开了。
虞槐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脑海里闪过了各种糟糕的画面,可等走进来看到人时,却见江免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手机里不时响起unbelievable的游戏声。
见到自己后还不紧不慢的打招呼,“哟,三爷来了。”
“……”
这和他想的好像不太一样。
但不管如何,看到他没出事,虞槐阴沉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
“可有事?”他问。
江免摇头,“没事。”
虞槐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江免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立马装出害怕的样子抱紧他的腰,“三爷,我怕。”
虞槐满意了,弯腰将他抱起,像抱小孩似的。
两人面对面,虞槐的手托着他的屁股,一步一步的朝外面走去,边走边亲他额头,“有爷在,不怕。”
臭屁男人。
出门的那一刻,虞槐压下心中暴虐,冷戾道:“处理干净。”
“是。”几个保镖应声。
车上。
为了“安抚”江免,虞槐将他压在座位上亲,边亲边小声的哄个没完没了,像哄小孩似的。
江免并不觉得害怕,但得装出害怕的样子应付他。
就很累。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不是他“怕”,是虞槐怕。
虞槐吻着他的唇瓣都在轻微颤抖,呼吸间也急促了几分,掐着他腰的力度很是用力,似要将他镶嵌进怀里。
合二为一。
以此方能减少他心中燃起的慌乱。
江免感受到了,回拥他的同时,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虞槐身形一僵,继而更紧的抱住他。
【黑化值:36。】
商业街。
方长抱着一杯奶茶喝,“查出来是谁陷害你的没?”
江免勾了勾唇,“恨我的,无非就是那一个。”
“卫什么的那个?”
“嗯。”
“那虞三爷是不是要手下留情了?”
江免咬着嘴里的珍珠道:“大概率不会。”
“为什么?”
“三爷把我送回家后出去了一趟,回来时身上带着血腥味,估计那位不会太好过。”
方长点头,“就该弄废他,敢算计我们免免,简直是找死!”
看他气得不行,江免摇头失笑。
“对了,我跟莱斯又分手了。”
猝不及防的听到他这么说,江免愣住了,“为什么?”
“他嫌我刷牙先刷下排牙,我嫌他擦屁股费十张纸。”
“……”还他妈挺顺口。
江免笑得差点把珍珠卡喉咙里。
“这是你们两个第几次闹分手了?“
“等等,我数数,”方长掰着手指数,“唔,应该有五十八次了。”
“……”
两个活宝。
这次肯定也分不成,江免便没多担心。
“不说这个了,走,陪我去买条短裤。”方长起身拉着他向前走。
江免指着对面道:“那里不是有店?”
“那个店里的短裤都太正经了,不符合我的气质,我要骚的。”
“……”
遇到方长,江免才知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
属实够骚。
两人坐着电梯朝二楼去,刚进一家店准备看裤子时,里面的顾客走出来撞到江免,导致江免没拿稳手里的奶茶,把身旁的一排裤子都淋湿了。
老板当即怒了,“你们不长眼啊!这可是从国外进口的短裤,你们赔的起吗你们!”
江免道歉的话顿时被他堵住了。
老板怒火中烧的又道:“眼瞎啊,买东西还带奶茶,故意弄脏我的短裤?”
方长不乐意了,“又不是他故意倒的,你他妈才眼瞎,没看到是有人撞了他才不小心洒的?”
“我不管,要么赔钱,要么你们把这些裤子都买回去!”
“凭什么啊!”
“你们弄脏的,自然是你们赔。”
“老子就不赔,你咬我啊!”
“行,”老板气坏了,“我告诉你们,警局可有我的亲戚,到时候给不了你们好果子吃。”
江免嫌麻烦,一把拦住他,“你要多少钱?”
老板眼珠子转了转,上下打量他的穿着,见他穿的都是名牌,立马道:“十万。”
“十万?”方长气笑了,“你这短裤镶金钻了?还他妈十万,真能吹牛逼。”
“就十万,不给我就报警。”老板执意耍赖到底。
方长气得想把奶茶倒他脸上,被江免拦住了。
捏住短裤的标签看了一眼价格,一条最高的价格是两百多块,最低的也八十多块。
他淋湿的大概有十多条,顶多也就一两千,根本到不了十万。
“我照价全买了,你看……”
老板又不乐意了,打定主意要敲诈他们,“不行,就十万,少一分我就报警。”
江免眸色微沉,淡淡道:“没得商量?”
“没有!”
“行,你报警吧,我也喊人来。”
老板傻了,但看他真的打电话开始摇人了,心里也来气,直接报警了。
然而,等虞三爷出现的那一刻,老板当即吓跪了。
“三……三爷,我不知他是您的人啊,三爷饶命,三爷饶命啊。”
方长在一旁要笑死了,“你再熊啊,还敢狮子大开口,撑不死你!”
江免好笑的拉着他退了一步,冲老板道:“现在可以照价赔偿了?”
老板悔得肠子都要清了,连忙摇手道:“不要钱,不要钱,您们喜欢哪件都可以带走。”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得拼后台。
“不小心弄脏你的东西,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好了,现在轮到你给我道歉了。”
听到他道歉,老板目露惊恐。
惊恐之余又震惊,这人也太好说话了吧。
好人!
老板忙道:“对……对不起,我我我,我不该骂你,实在对不起,望二位海涵。”
江免满意了。
想着毕竟是自己先弄脏了人家的短裤,江免也是讲道理的人,于是便拿出手机道:“行,我给你转两千就当是赔偿。”
“这种破店,砸了就是。”虞槐冷声道。
一听要砸店,老板更害怕了。
看着老板毫无血色的脸,和那抖成筛子的身体,江免笑了笑,扫了收款码后打了两千过去,“算了,走吧。”
方长冲老板比了比拳头后,跟着江免他们离开了。
老板则瘫在原地,好半天都没能缓过神来。
别墅。
江免懒散的躺在沙发上,边吃汤圆边看动漫。
虞槐突然坐在他旁边,盯着他微微敞开的领口看。
江免干脆将扣子解了,让他看个够。
“还挺上道。”虞槐从身后搂着他,强行捏着他的下巴亲。
禽兽。
江免被迫迎合着,等他终于餍足后直接将手里的碗塞他手里,“三爷,我被你亲得没力气了。”
虞槐笑,“所以?”
“你喂我。”
“这么娇气?”
“那可不。”
“成。”
虞槐任劳任怨的喂他吃汤圆。
江免想试探他对自己的底线到底有多低,便继续娇气,“太烫了。”
“哪里烫了?”
“就是烫,三爷给吹吹嘛。”
娇气包。
虞槐耐心的吹了,再一口一口的喂进他嘴里。
从未有过的耐心。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投喂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好了,不吃了,饱了。”江免被最后一颗汤圆腻到了,不住打嗝。
见他是真的饱了,虞槐便将剩下的吃进嘴里,然后把碗放到一旁,翻身压住他。
江免眯着眼睛笑,“三爷,干嘛呢?”
虞槐沙哑道:“你说呢?”
饭饱思淫.欲。
诚不欺我也。
虞槐要去南方出差。
没问江免的意见,在他还在睡梦中时就将他抱上车。
江免的睡眠质量也是杠杠滴,都被这么折腾了还不醒。
一直到了目的地的第二天才醒。
小宝守在房间里,见他醒了赶忙道:“江先生饿吗,我去叫餐?”
江免一脸懵,“这是哪?”
“h市。”
卧槽。
“三爷带我来的?”
“是。”
牛逼。
“叫餐吧,麻烦你了。”
小宝连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要不是江先生跟三爷提及自己,小宝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跟在三爷身旁。
感激还来不及,可担不起他的一句麻烦。
中午。
虞槐挤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带着江免到处逛顺便消消食。
看到大马路对面有卖糖炒栗子,江免有点怀念,便拉着虞槐朝地下通道走去。
但刚下去江免就后悔了。
地下通道有点黑,并且还有几个混混在蹲守着,明显是等着人送上门后好打劫。
不给他们跑的机会,几个混混提着水果刀迅速将他们围住,“赶紧把钱拿出来,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
江免转头看向虞槐,虞槐也看着他。
“妈的,你们是聋子啊!快给钱,不然老子砍死你们!”为首的混混不耐烦的吼道。
触及那冒着森白冷光的水果刀,江免凑近虞槐小声道:“三爷有胜算吗?”
虞槐:“不知道。”
不知道?!
江免胸口一滞,继而叹气道:“那我只好放大招了。”
虞槐挑了挑眉,问:“什么大招?”
“放屁熏跑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