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免下边的毛被烧毁了,为了美观,他全给剃了。
对此,时醉哭笑不得。
“所以你为什么要把烟丢裤子里?”
“脑抽了。”
“……”
可以,这很合理。
时醉对假玉过敏。
若不是亲眼见到他身上起红点,江免是不会相信还有人对假玉过敏的。
“有生命危险没?”江免好奇的问。
时醉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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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红点?还有其他什么症状没?”
“没有,不痛不痒。”
闻言,江免冲他笑得格外温柔。
时醉眼皮一跳,顿时觉得他不安好心。
事实证明也是如此。
江免专门去淘了一批玉来触碰时醉,试了一圈后只有一个没过敏。
虽然只有一个,但江免还是挺高兴的。
“十五块钱淘了个真玉,老表,咱们发了,看在你那么辛苦的份上,你二,我八。”
“……”
此时此刻,时醉特别想g死这个欠收拾的小东西。
江莺跟江免许久没见面了,在周五下午约出来见了一面。
刚开始两人聊得挺正常的,但之后就聊偏题了。
当聊到自家男人时,江莺说道:“我跟你姐夫没结婚前跟仇人似的,一直给对方制造麻烦。”
“那你们没我牛逼。”
江莺来了兴趣,问:“怎么?”
江免:“我因为时醉而死了九次。”
江莺怔住,“死九次是什么意思?”
光怪陆离的事情没什么不好说的,江免便跟她讲了。
江莺听完后久久难以平静。
这故事太玄幻了,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所以,看在你弟弟这么可怜的份上,公司就需要姐姐你多费心了。”
听到这句话,江莺猛地从思绪里回神,“什么叫多费心?”
“就是公司以后归你管了,江家的家产也拜托你继承了。”
“为什么?”
“你弟弟我体弱多病,弱不禁风,看公司文件就想晕厥,这个借口怎么样?”
合着在这等着她呢。
江莺气笑了,“想的美,我都嫁出去了,公司你自己管。”
“我不,反正公司扔给你了,不说了,我老情人来接我了,告辞。”
说完他就迅速跑出去了,独留江莺在原地干瞪眼。
臭小子。
时醉的生日。
江免去给他买生日礼物,偶遇一群地痞流氓在跟学生要保护费。
路见不平一声吼。
江免走过去问:“多少钱?”
为首的瘦子犹豫道:“五……五百?”
江免:“不行,怎么着也得八百。”
“啊?”
“啊什么啊,就八百,有意见?”
“少……少一点。”
江免神色一顿,“少多少?”
“六百?”
“那这也太少了。”
瘦子都快哭了,“哥,真没有了。”
江免放下手里的菜刀,勉为其难道:“行吧,快拿出来。”
瘦子哆嗦着拿出皱巴巴的六百块递给他。
江免接过看了一眼,轻轻抬了抬下巴,“滚吧。”
话落,一群地痞流氓赶紧跑远了。
他们虽然横行霸道惯了,但碰上一言不合就把菜刀抵在脖子上的,还是第一次见。
不怂不行。
一旁的几个初中生目光呆滞,显然还没从江免刚才的骚操作中缓过神来。
“哝,拿去买练习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江免往他们手里一人塞了二百。
塞完了钱就深藏功与名离开了。
三个初中生你看我我看你,继续懵逼。
趁时醉没在身边管着,江免偷偷摸摸的又买了一个冰淇淋吃着,然后熟悉的视线又出现了。
江免气乐了,“你那么大的年纪了,非得跟我的冰淇淋过不去是吧?”
时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谁稀罕你的冰淇淋。”
“不稀罕你干嘛总是在我偷吃冰淇淋的时候出现?”
“路这么宽,关你屁事。”
“……”
嘿哟呵,还敢拿我的话堵我。
糟老头子。
手机铃声突响,是时醉打来的。
江免接通后跟他说了几句就挂断了,趁他要过来前赶紧咬了几口冰淇淋再丢进垃圾桶里。
“你怕他?”时老爷子突然问。
江免神色一僵,随即反驳道:“谁怕他了,在家我是老大,他得听我的。”
“真的?”
听出他不信,江免立马不爽了,“你可以怀疑我的智商,但不能怀疑我的家庭地位。”
“……”
时老爷子认真的打量他,许久后方问:“能合作件事吗?”
瞧他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容易,江免懒得跟老人家计较,忍着烦躁问:“合作什么?”
“你既然是老大,那时醉肯定听你的话,你让他回来管理时家的产业,我给你报酬。”
江免冷笑出声,“我是那种肤浅的人?”
“一个亿。”
江免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时老爷子和蔼可亲的看着他,“怎么样?”
江免没说话。
“他恨我归恨,但别跟钱过不去,等我死了,时家就只剩他了,他如果不继承家业,那肥水就得流外人田了,你说对吧?”时老爷子继续诱惑道。
江免可耻的心动了。
看到他神色略带松动,时老爷子趁热打铁道:“只要他能回来管理时家产业,我立马搬离时家大宅,离你们远远的,绝对不插手或者是碍你们的眼,你看成吗?”
此时此刻,时老爷子卑微如尘埃。
小心翼翼的讨好,甚至还带着几分祈求。
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眼见老人在风中站都站不稳,江免虽动了恻隐之心,但他没法替时醉原谅。
思考再三,江免终是道:“我会跟他提,但他同意与否不是我能左右的。至于你的钱,我不要,就这样吧,你赶紧走,一会儿时醉看到你又得心情不好了。”
被嫌弃了,时老爷子也不气,乐呵呵的不住点头,“多谢你,时醉没看错人,你是个好孩子。”
“可别,风大,您赶紧走吧,别吹倒了赖我身上。”
时老爷子笑了笑,满意的离开了。
等时醉赶来时,江免正蹲在地上一脸的纠结。
“想什么呢?”
低沉喑哑的嗓音性感又魅惑,江免耳朵一酥,抬头看向他。
不曾想他突然靠过来,江免又是蹲着的,一抬头脸就对着他的裆部。
这个姿势……
好羞耻。
时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见他面色潮红,戏谑道:“又不是没做过,害什么羞?”
江免猛地站起身,一下子起猛了头晕眼花的,被时醉及时的捞进怀里。
“悠着点。”
“悠屁,回家。”
时醉笑了笑,与他十指相扣向前走去。
晚上。
江免给时醉过生日,把自己打包送给他当生日礼物。
时醉很喜欢,万分珍惜的拆开这份“生日礼物”。
情到浓时,江免在他耳旁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黑化值:23。】
半年后。
时老爷子病危,时醉接手时家。
两个月后,时老爷子去世。
时醉心中的仇恨也随着他的死而沉寂下来。
已经晚上八点了,时醉还站在父母的墓碑前,盯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空中下着小雨,夜风吹来,又冷又湿,刮在脸上时还有点疼。
江免打着伞站在时醉身后,空闲的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
感受到他掌心里传来的温度,时醉终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扭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沙哑道:“我们回家。”
“好。”
时醉一手接过他手里的伞,一手温柔的将他揽入怀里。
“江免。”
时醉很少这么连名带姓的喊他,大部分都是因生气要惩罚他时。
以至于一听到他这么喊,江免的精神下意识的高度紧绷着,“怎……怎么?”
“我又不会对你怎样,你在紧张什么?”
“谁说我紧张了?”
“哦,你不紧张,你只是抖得有点厉害。”
江免狡辩道:“我是因为冷才抖的。”
“江免。”
他又喊了一声。
江免一脸暴躁的瞪着他,“想打架?”
时醉:“我爱你。”
“……”
一拳打在棉花上。
江免翻了个白眼。
时醉低低的笑了一声,搂紧他的腰喑哑道:“我很爱你,非常爱。”
磁性悦耳的笑声透过耳膜传进江免的耳朵里,他不适应的揉了揉耳垂,故作不耐烦道:“知道了,老子也爱你。”
要死啊,大晚上的勾引老子。
四十五年后。
江免成了一个帅气的小老头。
时醉依旧宠他爱他,每天都亲他。
大部分结婚多年的夫妻很少会做这种亲密的事,但时醉不一样,他一如年轻那会儿,永远都不知餍足。
这天早上也是这样,但亲着亲着时醉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竟然撬不开江免的牙。
“等等,”江免推开他,伸手把假牙拿下来,吐字不清道:“好了,现在可以撬了。”
“……”
时醉盯着他空了的上排牙陷入沉思。
人老了,精神不济。
江氏的公司由江免的侄子管理,时家的产业则由时醉堂弟的儿子继承。
等江免和时醉去世后,两人会给他们送终。
傍晚。
江免跟时醉牵着手慢慢悠悠的迎着晚霞走着,前方忽然跑过去两人,一个少年,一个青年。
这让江免想起他们年轻时追着打闹的场景。
时醉自然也想到了,侧头看向爱人,两人相视一笑。
夏天。
江免又馋冰淇淋了。
但他拉肚子刚好,这会儿再吃无疑是在作死。
可想吃的心犹如野马奔腾,拉都拉不住。
趁时醉去洗手间,江免偷偷去冰箱里拿了一个啃了几口,不敢贪多他赶紧藏了回去。
但晚了。
江免一扭头就见时醉阴沉着脸盯着他看。
狗东西虽然老了,但震慑人的威力不减当年半分。
江免怂了吧唧的耷拉着头,“我错了。”
时醉只阴恻恻的盯着他不说话。
江免拉着他的手撒娇,“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
一个老头拉着另外一个老头喊着老公的画面太美,系统恨不得自戳双眼。
过了片刻,它跟江免报告黑化值降为零的事后,飞快的匿了。
怕再不走它会恶寒不止。
要死了啊。
江免神色恍惚。
“江免!你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见他又发呆装没听见,时醉气得不轻,语气就重了些。
江免回神看向他,喃喃道:“你都凶了我大半辈子了,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你要是听话我还会凶你?”
江免瘪了瘪嘴,“我知道错了,你别凶我了。”
不等时醉开口,江免又道:“你再凶我,信不信我给你表演一个当场去世?”
时醉气笑了,“你来。”
江免兴奋的搓了搓手后笑道:“等着啊。”
说完他就开始蓄力,憋了半天却憋出个屁。
时醉:“……”
江免尬笑了一下,正欲朝他靠近时,脚下突然踩滑,要摔倒前迎面撞上时醉的铁蛋,瞬间嗝屁。
而时醉被他撞了铁蛋也嗝屁了。
系统:【……】
习惯就好……个屁啊。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