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活动时,隔壁老王紧张兮兮的来找江免,“哥哥,我房里有蛇!”
江免正想帮他找保安去抓,但他刚要走就被老王扯了过去。
被迫来到他房间里,看到一条蛇盘在柜子下不好抓,江免就让老王去哄它出来。
老王哭唧唧的说自己不敢。
“你假装自己是许仙,叫它一声娘子它就不会咬你了。”江免哄道。
老王将信将疑的蹲下,可不等他喊娘子,他就被咬了一口。
看到他哭着控诉自己,江免不信邪的上前,吹了声口哨后开始唱歌,“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毛毛,你为什么没有毛毛?”
话语刚落,江免也被咬了……
诊室里。
纪忱看着这两人,一个肿在嘴巴上,一个肿在鼻子上,一阵无言。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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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精神病,你有痴呆症?”纪忱问。
江免不服,“我才没有痴呆症,我这是单纯的傻。”
“……”
得亏这蛇没毒,要有毒,也轮不到江免在这犯蠢。
把老王轰走后,纪忱见江免一直盯着自己,正以为他是被自己的帅气给迷住时,不料他却道:“你脸好像有点油。”
纪忱摸了摸脸,“油吗?”
“嗯,反光,都看不清楚了。”
“……”
纪忱将他抵在桌前,“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这么挤兑我?”
“我只挤兑丑八怪,你是吗?”
“……”
江免看他吃瘪,笑出声,想起些什么,他反将纪忱抵在桌前,摸着他下巴调戏道:“是帅哥就跟我谈恋爱。”
“……”
见他不说话,江免哄道:“跟我谈恋爱吧,我会对你好的。”
“比如呢?”
“你想洗碗就洗碗,想洗衣服就洗衣服,想刷马桶就刷马桶,我都不拦着你,看,我对你多好。”
“……”
见他不上套,江免又道:“你就不想试试恋爱的甜蜜?”
纪忱推开他,坐在椅子上淡淡道:“不了。”
啧,油盐不进,有点难搞。
该怎么让他爱上自己?
美男计?
不行,太便宜他了。
正烦躁时,听到窗外的野猫在发.春,江免无语道:“听到公猫发.情的叫声没?”
“听到了,怎么?”
“你说它这么叫有用的话,老子早就叫了。”
纪忱:“……”
“你能不能矜持点?”
“矜持你就能跟我谈恋爱吗?”
“……”
纪忱搞不懂这人的思维,上一秒还在想着如何报复自己的人,下一秒就想跟自己谈恋爱。
恍了一下思绪,就见江免自己蹲那不知道在看什么,纪忱好奇的走过去,却见他藏着掖着的不让看。
“给我瞄一下。”
江免没理他。
纪忱戳了戳他头顶的呆毛,“别那么小气,快点,给我瞄一下。”
江免不耐烦了,暴躁的“喵”了一声。
“……”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纪忱大笑出声,边笑边揉乱他的发型。
煞笔。
江免被惹烦,起身狠狠踩了他一脚,“再碰我头,手给你折了!”
奶凶奶凶的。
纪忱想摸他脸,却被他一巴掌拍开。
“不跟我谈恋爱就别动手动脚的,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
“……”
纪忱想说,亲都亲了,还怎么授受不亲。
见他手里不知打那多出一个鸡蛋,又看他一脸认真的研究着,正欲问,却听他道:“这一定是母鸡下的蛋。”
纪忱脑子没转过来,忙问:“你怎么知道?”
江免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公鸡能下蛋?”
“……”
操了。
下午。
纪忱隔了十分钟没见到江免,还挺不习惯的,出去找他,却在老王病房找到他。
“你在这干什么?”
江免解释道:“老王哭着闹着非得让我跟他拍婚纱照。”
纪忱看向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老王,不可思议问:“然后你就把他打昏了?”
“不然呢?”江免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昏纱照嘛。”
听他理直气壮的回答,纪忱竟无言以对。
抬眼仔细盯着江免,纪忱开始怀疑是不是药效发作,让他变傻了。
看来得停药了,不然真傻了,以后该怎么办?
等纪忱回神,就见江免抓来一个病人吩咐道:“滋醒他。”
病人摇头晃脑的拒绝,“人家可是个好公民,不做这种事的。”
不等江免回答,他又问:“用尿滋可以吗?”
“……”
随后,病人又自言自语道:“不行啊,老王喜欢甜的,而我又有糖尿病,甜醒他后,他赖上我咋办?”
“……”
病人思考了两秒,道:“对了,我兄弟有肾结石,我让他来砸醒老王。”
“……”
最后还是江免良心发现,阻止了这两个病人的“好心肠”。
晚上。
纪忱习惯性早睡,正进梦境时,护士火急火燎的跑来敲门道:“纪医生,江免闹着要见你。”
纪忱一下子清醒了,捏了捏眉心压下情绪起床去见江免。
江免被关着出不来,隔着门缝笑看着他,“你睡着了吗?”
纪忱咬牙切齿道:“没、有。”
江免乐了,“也是,男朋友不是我,你怎么睡得着。”
“……”
见他无语,江免冲他抛了个媚眼,“你没睡,我没睡,你看我俩多般配。”
纪忱转身便走,江免忙哄着他回来,“我有点不开心。”
纪忱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江免自言自语道:“虽然不是你造成的,但你能不能跟我道个歉让我开心开心?”
“……”
纪忱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吃饱了闲的?”
“没啊,我没吃饱,对了,我睡觉前一定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不然会做饿梦。”
“……”
纪忱看了眼手机,他已经错过了睡觉时间,暴躁心起,耐心全无,懒得再搭理他,转身正欲走,却听身后突道:“老公~”
纪忱被这声酥麻的“老公”,给叫得左脚绊右脚踉跄了一下。
迅速扭头看向江免,只见江免妩媚道:“老公~你的小宝贝饿饿了~嘤嘤~”
“……”
操,前面挺正经的,后面是什么鬼。
本来他都心软了,这下好了,更加坚定一去不回头的心了。
见他招呼都不打就走,江免气急败坏的吼,“你亲了我却不对我负责,死渣男!!”
等了片刻见他真的不回来了,江免气得拿脚踢门。
臭男人!
郁闷的刚躺下,门突然被敲响,江免皱眉下床走过去,护士把保温盒从门缝里递给他,等他接好后又把勺递给他,用哄病人的语气哄他,“小王子吃完就赶紧睡了哦,不然纪医生要打人的喔。”
“……”
护士走了。
江免盯着手里的盒子笑,死闷骚,表面不一。
……
这天,他看到纪忱在前面走,寂尔晓在后面追,边追边求着什么。
纪忱没理寂尔晓,越走越快。
江免藏在墙后,想起纪忱的身世。
纪忱是官二代,也是富二代,他母亲跟江免继母刘艳是闺蜜。
而纪忱之所以答应来监视江免,一个原因是替母亲还刘艳的人情,二是他不喜经商也不喜当官,只喜欢专研医术,偏父母要逼他官商二选一,最后被父母逼烦了,他选择躲在这里。
再加上刘艳帮他跟母亲游说,母亲那边倒是没逼他了,但父亲一直在明里暗里的逼他。
纪忱本性浪荡不羁,不喜约束。
越逼越叛逆。
忆到这里,江免又想起原主,原主父母离异,母亲改嫁,父亲另娶后,因对原配不满转而也不喜原主,看到刘艳欺负原主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主在那个家过得十分艰难。
而刘艳知晓原主的性取向后,转而告发,原主父亲眼里容不得沙子,得知儿子是同性恋后大怒,索性放任刘艳将儿子坑害进精神病院。
虎毒不食子。
原主的父亲真是个狗东西。
说狗还侮辱狗了。
不配当父亲的人渣!
原主性格也是懦弱,被欺负这么多年,屁都不敢吭一个。
进精神病院还被打上一个暴虐性精分的病症,真是看得起原主。
罢了,既然他占了原主的身体,等他逃离这个精神病院,以前种种,他都会一一报复回去。
江免狠踢了墙一下,面无表情的朝诊室方向走去。
诊室里。
寂尔晓见纪忱不肯帮他害江免,脸色一垮道:“忱哥哥,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妈妈的?”
纪忱虽在笑,却笑不达眼底,双眼危险的眯起看向寂尔晓,淡淡道:“你在教我做事?”
寂尔晓被他强大的气场给震慑住了,小脸微白,赶忙讨好道:“忱哥哥,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滚。”
“忱哥哥……”
纪忱猛的一下把笔砸他脸上,寂尔晓虽疼却不敢叫出声,心生惧意,他扭头就跑。
但出门时,他突然被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江免慢悠悠的收回脚,像看猴似的打量他,“哎哟喂,这谁啊,丑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寂尔晓怒火中烧,爬起来就要揍他,却被他轻巧躲开,“啧啧啧,我好心好意的说你丑,你为什么要揍我呢。”
“你个贱.人,老子要杀了你啊!”寂尔晓双眼喷火,扬起拳头揍过去。
江免躲过去的同时抓着他后衣领子转了一圈,寂尔晓身体不稳,又是个花拳绣腿,只能大骂道:“臭婊.子!你他妈赶紧放开我!”
江免听话的放开他,寂尔晓猛的撞在柱子上,踉跄着一下子栽下阶梯滚了一圈才停下。
见他头破血流的,江免无辜道:“哎呀呀,这可不关我的事了呢,是你自己要我放开的喔。”
看着寂尔晓想爬却爬不起来的狼狈样,江免边笑边回头,却见纪忱双手抱胸靠在门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江免神色一顿,继而委屈的扑进纪忱怀里,“哥哥~他骂人家,好难听的呢,你帮我打他~”
“……”
纪忱低头看着他摸向自己胸前某点的手,不等他开口喝止,这不安分的手还捏了捏,捏后还激动道:“哥哥,它硬了呢,真好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