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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1 / 1)

第55章

在高铭频繁帮腔下,宋江没占到什么便宜。

他一时也想不出任何进攻招数,头领排座次没搞成,说出奠定自己地位童谣被化解,只能老老实实吃完这顿庆功筵席,回到住处休息了。

戴宗和李逵乃是宋江心腹,害怕第一夜上山,晁盖对宋江不利,于是给宋江值夜。

期间聊起了白天事情,戴宗郁闷道:“那孙小五是什么人,这山上军师不是只有吴用一个吗?但我怎么看他比吴用还要有心机?”

“他啊,都怪王英吃什么醒酒汤,得罪了此人,人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一坏在女人身上,今日又栽在这小人身上。”宋江叹气。

李逵闷声道:“可是哥哥,关于你童谣是真在传唱,那孙小五口中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是什么玩意,依俺看就是他张口胡编。”

戴宗道:“如果在那么短暂时间内,张口就能编得这么切中要害,朗朗上口,此人心思可不是一般活络,脑袋转得也太快了。”

李逵哼道:“什么快不快,能顶得过俺铁牛板斧快吗?”

听李逵意思要弄死孙小五,宋江忙道:“不要胡说!他跟花荣关系要好,你去动他,看那花荣不一箭射穿你脑壳,你有几个脑袋?”

李逵道:“俺一斧头就能搠翻他。”

宋江摇头,一副跟李逵说不通无奈样子,“那花荣使得好银枪,更有好箭法,箭头说从你鼻尖射进去,都不带从你唇尖射进去。”

戴宗低声道:“哥哥说得对,不宜轻举妄动,先观察观察这孙小五再说。”

宋江同意,三人安歇了。

李逵却没什么耐心进行什么打探,第二天拎着板斧就去找花荣。

听说花荣在校场,就朝那边走过去。

还没等到地方,身边突然冲过两个年少壮士。

一个穿着红衣红甲,拿一杆方天画戟,另一个穿着白衣白甲,也使一杆方天画戟。

两人一红一白,各拿着方天画戟厮杀。

一个红如烈火,一个白如飞雪,两人抡着同样兵器,斗得难解难分。

刀剑无眼,险些伤到李逵,李逵也不是好脾气,喝道:“你们两个是什么鸟人?”

这俩人也不搭理李逵,只彼此互骂:“吕方你真是不要脸,都上梁山了,你怎么还学我使方天画戟?”

另一个也回骂:“郭盛你才要点脸,我自小学习使用这兵器,你算什么东西?!另外我穿什么你穿什么,我戴三叉冠你也戴三叉冠,处处学我!我呸!”

“分明是我先戴!我方天画戟上系着金钱五色幡,你也学着挂个金钱豹子尾巴!”

两人边骂边打,全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李逵见他们都不理自己,感到被轻视,怒从心中起,朝两人砍去,可惜却扑了个空,那两人速度极快,已经边打边往前面走了。

李逵骂骂咧咧追了上去,就见前方是一处空地,有小喽啰正在学射箭。

而吕方和郭盛已经打到了校场里,严重干扰了正常教学,花荣怒道:“你们是什么人?愿意打去别地方打!”

吕方和郭盛眼里只有彼此,充耳不闻,还在厮杀。

两人缠斗在一起,难解难分。

因为打得厉害,战戟上配饰绞缠在了一起,一个金钱豹子尾和一个金钱五色幡缠绕成一团,根本分不开,就这样两人还在对骂。

花荣见了,从身旁小喽啰手里夺过一把弓,搭上箭,将弓曳满,朝着战戟上那缠到一块绒绦处放出一箭,那箭头准确无误将绒绦射断,霎时把两人分开了。

吕方和郭盛惊掉下巴,齐齐去看射箭之人。

场内小喽啰虽然知道花荣厉害,但今日亲眼所见,都震撼得目瞪口呆,须臾死命拍起掌来,连声喝彩。

花荣将弓扔给小喽啰,对郭盛和吕方道:“要打一边儿打去!”

吕方和郭盛根本不想打了,只想认识这神臂将军是谁,都走到花荣跟前,欠身作揖,“愿求神箭将军大名!”眼里满是崇拜。

吕方原本是对影山寨主,那郭盛整天来找事,两人一直有恩怨,彼此都不消停,直到最近遇到了宋江,干脆抛弃了小寨子,跟着宋江都上了梁山,因为刚来,还不认识花荣。

李逵也走到了跟前,刚才那一幕他都看到了,也伸长脖子听这人是谁。

就见这英俊小哥语气冷淡道:“在下花荣,你们若无其他事情,可否离开?”

原来这就是宋江哥哥口中花荣!李逵记得昨天晚上宋江话了,心想宋江哥哥果然说得对,这花荣射箭厉害。

花荣面对郭盛吕方,感到身后多了个黑影,一瞧就见一个满身黑肉大汉站在身后,眼睛不知得了什么病,略略发红,认出他是李逵,便冷冰冰询问道:“你又有什么事?”

李逵呆了呆,“没事俺就不能看看吗。”说完,麻利转身拎着板斧走了。

郭盛和吕方待遇也不是很好,被花荣请出了射箭校场。

等高铭在抄事房得空,找花荣聊天时候,发现他居然有两个死忠粉丝,一个郭盛一个吕方。

俩人就蹲守在校场旁边,给花荣沏茶倒水,并表示想放弃方天画戟练习,想学射箭。

花荣不买账,以一句:“我只教喽啰,不教头领,山寨也没这个规矩。”给打发了。

两人失望离开,高铭心想,花荣啊,你这样太不擅长团结可以团结力量了。

但花荣不愿意,高铭也不会把郭盛吕方叫回来,力量什么可以再团结,花荣个人意愿比较重要。

花荣冷淡打发走了郭盛吕方,对高铭却是另一幅面孔,温笑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高铭故意道:“谁来看你了?是寨主叫我去他那里,我顺路罢了。

花荣心里失望,脸上表情也不掩饰,很明显落寞,“哦。”

这什么表情?至于么?高铭居然有种负罪感,赶紧掏出给花荣带来香糖果子,“寨主找我是真,我特意过来看你也是真,你看我给你带东西了,要是路过,哪能给你带吃。”

花荣转眼又高兴了,“我就知道!”

两人到了旁边休息地方,高铭随手铺开一块方巾,将油纸包香糖果子放到方巾上。

花荣笑道:“你准备得这么齐全,连方巾都带了。”

“这叫精致生活态度。”高铭笑着捡起一块糖果子吃起来,香甜酥脆,他特意叫厨房做。

花荣笑道:“晁盖叫你干什么?八成是昨天你给宋江难堪表现得不错,他想抬举你了。”一想起昨晚上宋江那副吃瘪样子,花荣就想笑,“你脑子转得真快,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这十个字真是妙,比宋江那一长串好记多了。”

高铭心想这版权属于座山雕和杨子荣,“昨天不是跟你说了么,这不是我想,也是偶然听到,可能是慕容彦泽说给我听,他整天四处乱混,不知打哪儿听。”

“哪能一下子想起来,在适当时候用出来,也很厉害。”

反正花荣怎么看高铭怎么好,他做什么都对。

“原来你们在这里,太好了。”秦明出现在两人面前,他有些话从江州一路憋到梁山,本来想昨晚上说,但梁山喝酒到深夜,没得到空,一早起来,赶紧找两人。

高铭挪了身子,给秦明一个空位置,于是三人像午餐野似围着方巾坐着。

秦明见四下无人,低声对高铭道:“我在江州遇到了你一个随从,就是指出慕容彦达推你那个,我将你在梁山消息告诉他,不出意外,这都这么多天过去了,太尉已经知道了。”

“真?”高铭喜出望外,他一直担心他爹因为担心他而病倒,将他还活着消息告诉他,希望他能开心点。

秦明重重点头,“我确信那人听清楚了。”

花荣听了先是高兴,接着便蹙眉道:“难怪这段日子朝廷军队没动静了,应该是太尉知道儿子在梁山,不敢轻举妄动。”

秦明一怔,咬牙低声责怪自己,“哎呀,是这个道理,难道我做错了?太尉不来兵,咱们要怎么下山?”

高铭晃了晃手指,“你做得没错,让我爹知道我还活着,对他身体有好处,这比什么都重要。放心吧,他不派兵来,也会想别办法。”

花荣相信这点,太尉肯定会想别办法,“咱们静观其变罢,以不变应万变,一旦看清太尉计划,就来个里应外合。”

三人召开了一次简单会议,确定了接下来战略核心后,就地解散。

高铭继续去找晁盖。

晁盖住在山寨中间,昭示一寨之主不可动摇位置。

他被小喽啰领进去,就见晁盖、吴用和公孙胜、宋万都排排坐在那里。

一见高铭,晁盖就高兴道:“你也坐。”

高铭便坐到宋万旁边,“不知寨主叫我来何事?”

“都是心腹兄弟,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昨日多亏了你出力,才没叫有些人掀起风浪来。”在场人都是晁盖心腹,他说话也不遮遮掩掩了,“我看你也是个好汉,以后就给军师打个下手,协理山寨军机。吴学究是大军师,你便是小军师。”

高铭当然乐意了,欠身唱喏,“谢寨主厚爱。”

吴用嘴角挂着淡淡微笑,高铭不知他想什么,不过他不在意,反正晁盖说了协理山寨军机,他会“好好”做。

晁盖道:“这山上新来了许多头领,你一会去做个登记,问问他们需要什么物件,也好掌握一下他们底细。”

高铭点头称是,辞别了晁盖下去了。

名义上关心新来好汉们生活需要,实际上却是入户登记。

高铭以前就做过这个工作,驾轻就熟,而且由他来做,就算宋江那边起疑心,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孙小五之前也统计过鲁智深等人,还能堵住他们嘴。

高铭没闲着,带着两个喽啰就开始了走访工作。

主要要有揭阳镇派和黄门山派系。

擒贼先擒王,直接拜访各个派系老大。

揭阳镇派系好汉们主要有混江龙李俊、开黑酒店李立,市霸穆弘穆春兄弟、抢劫渡客张衡,张衡兄弟张顺,还有跟李俊一起贩私盐童威童猛兄弟。

这群人为首是李俊,号称混江龙,没上梁山之前,他就敢和童威童猛贩卖私盐,要知道贩卖私盐朝廷杀无赦,所以他是个狠人。

后来,李俊在梁山倒台子之后,去了海外做了暹罗国王,堪称一个传奇人物。

梁山反倒像他传奇人生中一个小小片段,要是写回忆录估计占篇幅也不大。

像这样人物,高铭当然不会怠慢,客客气气报上来目后,笑道:“寨主差我来问问,各位在山寨还住得惯吗?有什么需要物件没有?可以告诉我,派朱头领去城里买来。”

李俊知道高铭是寨主心腹,同样客气,“寨主待我们热情周全,不曾有什么疏漏,李某愿意和兄弟为山寨效力,听寨主差遣。”

这时,有个汉子斜眼看高铭,走过来一脚踏着门坎,一边抓着脖子哼道:“山上干燥,想去水里浸润浸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叫我们下水,我们都是水上人家,不沾水不得活。”

“张横兄弟,孙头领问我们日常有什么缺少没有,你这不算。”李俊道。

张衡主要业务是江中打劫,问客人是喜欢吃馄炖还是喜欢吃刀面,馄炖就是客人脱去衣物主动跳江,刀面则是吃他一刀由他踹下江去。

高铭现在都习惯了,这种级别强盗没什么可怕,梁山最不缺就是这种人,“要是觉得干燥,咱们山上有澡堂子,里面氤氲热气,就是干尸也泡滋润了。”

高铭哪能听不出张衡真正目,是让晁盖让他进入梁山水中找营生干,但这事不归他管,他就装作听不懂。

李俊似是看出高铭在装傻,给张衡使了个眼色,叫他下去了,才道:“张衡心直口快,说话不中听,他没别意思,就是闲得慌。”

高铭便道:“李大哥,我知道你意思,放心吧,寨主肯定有他安排,只是怕你们旅途劳顿,叫你们休息三五天不迟。今日山寨中又是杀牛宰羊,还请各位兄弟尽兴。”

李俊笑道:“有孙头领透底,我们兄弟就放心了。对了,兄弟有没有什么需要缝补东西,我们这里侯健兄弟做得一手好针线,不管什么破了,都能缝补得完美无瑕。”

梁山上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是汉子,没人会做针线,小喽啰们针线功夫,勉强能把东西缝上。

高铭有秦家三个女眷帮助才能有像样衣裳穿。

这来个能飞针走线十分难得。

但高铭最近没什么要缝补,便笑道:“现在还没有,等换季了,叫侯健兄弟帮我做个冬衣,到时候可别嫌我麻烦啊。”

“不能不能。”李俊满口答应,这孙小五是连接晁盖和他们重要通道,岂能得罪。

李俊亲自将高铭送到院外,他手底下童威童猛、张横张顺、李立等人见老大都对高铭这么客气,也都挤出笑容送别他。

一群长相凶神恶煞猛汉,挤出笑容送客,那场面更加吓人,还不如不笑。

从张衡这边出来,就去了黄门山一派,过程跟揭阳派差不多,这一派里也有个特殊才能好汉:神算子蒋敬。

乍一看和高铭好存在点竞争关系,但高铭一点不担心,因为他已经转型做军师了,钱粮师爷这种角色就让蒋敬充当吧。

就在走访黄门山一派中,高铭发现了另一个很有意思好汉:陶宗旺。

因为他武器是一杆铁锹。

一铁锹拍死你,说就是他。

最重要是,他居然是个农民,梁山好汉中唯一农民,弥足珍贵。

其余好汉们高铭大致分了下类,基本上都是城市流氓地痞,军官、衙门口基层工作人员,还有一部分土财主,真真正正农民阶级只有陶宗旺。

高铭恨不得把他保护起来,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梁山就得折损唯一农民阶级代表。

跟揭阳派一样,黄门山人也没啥需求,只想快点找点事做,毕竟年轻力壮,都憋在山上一亩三分地上没意思,来这里是共同开辟事业。

高铭对他们说保证讲话带给寨主,便告别回去找晁盖了。

晁盖看罢高铭拿上来统计信息,脸色十分不好看,很明显,宋江班底一点不比他差,甚至还有升级地方。

比如掌管水军阮氏三雄,就有江州来李俊张顺张衡克制他们,梁山就靠这水泊立足呢,水军是立寨之本,现在晁盖优势突然没了。

另外还来了能做针线侯健,会计算蒋敬。

蒋敬如此人才,总不能明目张胆排挤吧,肯定要安排去管算账,一算账,山寨多少底细,宋江不就摸清了么。

还有梁山耳目朱贵酒店,现在来了个李立,同样做得黑酒店生意,朱贵会他都会。

李立要求再开一家酒店为梁山打听消息,还不允许么。

如此一来,宋江对山下情况掌握,并不比晁盖差。

梁山招贤纳士牌子打出去了,现在人才来了,不可能不用,不仅要用,还得表现得没有一点芥蒂才行。

这就让晁盖难办了,不过他也不是全无优势,比如军师这种人才,宋江那边就没有。

而他这边有吴用和孙小五,甚至金大坚和萧让都能算进来,还有两个地位非比寻常军官。

“……这下一步该如何走?有谁想谈一谈吗?”晁盖看着其他几个头领询问道。

在座除了晁盖外,还有吴用、公孙胜、宋万和高铭。

吴用也有点犯难,“人都来了,不用是不行,不仅要用,还得人尽其用。可是山寨内有些部分,若是叫他人染指……”

晁盖看向高铭,“你来说说。”

“学究说得对,否则话,人家会说晁头领和那王伦一样嫉贤妒能。不过,对方人数确占优势……所以我觉得眼下应对方法是,咱们和那边比赛,看谁能更快更多招到好汉。”高铭道:“而且我在姑母酒店时,曾听得少华山有几位好汉,各个智勇双全,他们若能来投奔,可以壮大山寨威望。”

少华山有神机军师朱武,九纹龙史进、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

这种打家劫舍山头,上面强盗就别在他处害老百姓了,都来梁山汇合,一锅烩了算了。

而且朱贵来了,就有三位军师了,三足鼎立,吴用就算心里不痛快,也不会光针对他。

梁山泊这潭水越浑浊对高铭越有益处。

吴用道:“可那少华山在陕西,他们又和梁山没有关系,怎么会来投?”

高铭笑道:“这个不难,我记得鲁智深曾说过他认得少华山一个头领史进,叫他写一封信劝史进来投,说不定有用。”

鲁智深二龙山帮是比较中立,虽然武松略微偏向宋江,但目前显然也不想搅合进这潭浑水中,态度也是不偏不倚。

但是其中杨志可跟晁盖有仇。

所以劝鲁智深给史进写信事,肯定不能让参与劫生辰纲人去办,而宋万显然和鲁智深也不熟,最合适人就是高铭,毕竟有孙二娘那层关系。

果不其然,晁盖道:“那就由你来办这件事吧。”

高铭乐不得,最好下面乱七八糟山头强盗都来梁山才好,可别在下面祸害百姓了。

毒虫都放在一个蛊里。

至于怎么接触鲁智深,叫他按照自己想法办事,高铭已经想到了大致办法。

高铭到鲁智深那里时候,他正在睡午觉,因为前几渐热,他打了赤膊,露出满身花绣来。

燕青花绣,高铭见过,如白玉上铺满了阮翠,十分好看。

鲁智深和燕青观感完全不同,燕青是秀气精美屏风,鲁智深则是大气恢弘壁画,繁复青红色花纹布满了整个后背,十分具有冲击力。

高铭瞧鲁智深睡得熟,转身到院内等,倒不是怕打扰鲁智深睡觉,毕竟他那个睡眠深度,就是梁山崩塌了都听不见。

主要原因是鲁智深打呼噜太响,高铭嫌吵,这么一想,就知道跟在他住在一起花荣有多好了。

半个时辰后,满身酒气鲁智深醒了,出来解手,等解手回来,站在院内伸懒腰才看到高铭,“诶,孙家小子,你怎么来洒家这里了?”

高铭没有直接说明来意,而是瞅着鲁智深满身花绣,鼓起掌来,“您这一身花绣,真是太好看了。在哪里文呀?”

鲁智深之所以叫花和尚,不是因为他像王英那样喜欢女色,相反他对女性是很爱护,叫这个绰号只因为他有一身好花绣。

“哈哈哈,好看吗?洒家也满意!”鲁智深转过身,特意给高铭看自己这身花绣,“这是在老种经略帐下时,渭州府衙一个黥面匠给洒家文。”

黥面匠给犯人脸上文刺配字样,看来渭州这位师傅,不仅给犯人文面,还给人文花绣赚钱。

高铭心道,鲁智深好歹是个朝廷军官,居然能满身花绣,看来这个年代不像后世对军人纹身有要求。

“真漂亮,如果我有机会去渭州,也叫这师傅给我文一个。”高铭朝鲁智深走去,一脸向往道:“能让我仔细看看吗?”

鲁智深这人爽快,“看吧。”

高铭就走到小山一般高大鲁智深旁边,他估摸着按照后世计量单位,鲁智深这人得有两米出头。

他觉得鲁智深像个小坦克一样,得仰头看这些花绣。

“诶?”高铭突然发出一个惊讶低呼。

“怎么了?”鲁智深纳闷道:“叫什么?”

“你这里纹身有点褪色了。”

这些有纹身好汉,跟别人打架,刚把衣裳一扔,露出满身花绣,气场十足,若被人来一句:“你纹身掉色了。”

堪比后世篮球场上对方一句:你aj是假。

不光掉逼格,还严重影响颜面影响发挥。

所以鲁智深如临大敌,“哪里?快告诉洒家!”,新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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