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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几米开外,李杰剧烈颤抖的身体终于渐渐平复了下来,整张脸上一片青白,声音中依然带着明显的停滞和颤抖,说:
胡钦,你妈了个逼,你到底,你到底想搞什么,你想搞什么。
杰哥,也没什么,舍得一身剐,敢把太子拉下马,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赌命。你想听?你要真想听,我就继续说了啊。
话一出口,对面的李杰又一次陷入到了我意料之中的沉默。
我知道,以他的聪明,多少已经猜出了一些我的想法,当然不会全中,那也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这个被我和小二爷定为下下策的决定,不管谁听到,一时之间都难免会消化不了。就算是我本人,要不是种种内忧外患实在扛不住,没办法了,宁可裤腰带上贴标签去卖屁股,也都绝不会这样干。
可现在既然已经谈到了这一步,不管是我还是李杰,我们都已经没有了退路。
不做盟友,就成死敌。
没有携手共赢,就只能是鱼死网破。
我准备等李杰一下,等他好好想想,做出一个选择。
李杰出乎了我的意料,他的沉默居然只保持了很短的几秒,然后,伸出手掌在空中狠狠往下一挥,似乎斩断了什么看不见的牵扯,说:
我想多了,想多了。哈哈哈,越老越怕死啊。胡钦,既然那个人都说了搞定你容易,搞死你很难。那你就应该不是个没卵事寻死路走的蠢货。但这一听起来,我左想右想,你都是在作死啊。九镇青狐狸,利润如果不大,你也应该不舍得下这么重的饵,还真把我搞得云里雾里了,你说,你先继续说,我看下,你是要我怎么陪你作死的。
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不由得我不笑。
李杰这句话一说出来,就代表已经不是干不干,而是值不值得他去干的问题了。
既然这样,那就好好谈吧。
杰哥,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为难的事。只是几句话而已。听说和尚每个月都会有一到两次的关门局,专门帮陈蒿准备的。我想去玩一下,也见见世面。可是左摸右摸都实在都摸不到地方,既然你杰哥和和尚关系这么好,就想沾下杰哥你的光,点个水,好不好?
从水晶楼事件导致廖皮正式翻脸开始,一直到小二爷出事之前,我们兄弟都一致认为,应该在保存自己实力的前提下,避重就轻,先拿站错了队的和尚开刀,给廖光惠一个交代。
但仅仅是扫掉他一两个赌场,没有什么意思,扫了一个,他再开就是,就算吓走了几个客人,也不可能一口气全部都被吓走,只要有人找他玩,和尚的生意就能继续做下去。
我们最直接见效,也最能给廖光惠表态的方法,就是办了和尚这个人。
可是,远在没有出事之前,在江湖上扑腾了大半辈子的和尚,就已经有了点半退隐的意思,整天都跟着一帮人到处收木头玩香玩珠子,不亦乐乎。
手头上不管是流水档口,还是地下窝点,几乎全都交给了弟弟吴总一手打理。
如今这种风声鹤唳,秦明连命都没了的局势之下,这个本来就比鬼还精的老家伙,就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们找了很久,连毛都没有发现一根。
当中,橙橙也曾经提供过几次线索,但不是时间不合适,就是地方不方便下手。
直到不久前,橙橙告诉了我一件事。
有一次,橙橙在陪着吴总出席一个饭局时,吴总喝多了酒,为了在局上一位外地大老板面前显示实力,说陈蒿经常会让他们兄弟安排赌局,赌注很大,而且,陈蒿从来不会找别人,只相信他们兄弟两个。
当时,橙橙就把这个话听到了心里,事后,在她几次有意无意的再三试探之下,这才发现,确实是有这么回事。
但也不像是吴总那个草包说得那样。
陈蒿这批人玩的局,和尚那帮人称作关门局,意思就是门一关,除了内部人,谁都不许进。
但这个关门局全部都是和尚自己亲自包办,除了偶尔会让吴总帮着做点安排车辆之类的琐事之外,他连个屁都不知道。
最初,当橙橙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们其实也想过在陈蒿身上做文章,但觉得风险太大,立马就放弃了。
我们当时主要考虑的是,只有在关门局的时候,和尚才会现身。
而关门局里面的人大多是官宦子弟,我们认识的唯一一个身份相近,消息灵通,又和和尚有仇,最有可能帮上忙的人,就是李杰。
所以,前一次,我过来,就是想寻求李杰的配合,找出这个关门局的时间和地点。
然而,现在的局势又完全不同了。
小二爷已经是死里逃生,在鬼门关里绕了一圈。
无论我们办不办和尚,方五莫之亮都一定要干我们,而用阑尾想一下都知道,就算是私仇再大,这样两大集团一触即发的关头,方莫两人还敢下如此的死手,没有金子军的大力支持,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就意味着,很有可能皮财鱼方面也把我们兄弟定为了头号目标。
不把我们干净利落的搞定了,他和廖光惠之间,后面无论是谈是战,所有的谋划很难顺利展开。
我们兄弟,就是皮财鱼准备杀了,再儆给廖氏集团看的那只鸡。
另一方面,廖光惠也明确表态,哪怕是拉出九镇的势力,也希望我可以靠自己扛下去。
扛下去了,我才真正算是立了功,才能跟着他一起继续发后面的财。
那么,这样的话,我的策略也就不得不大幅度修改了。
如今办和尚,已经没有了半点意义。
我更需要的是,怎么尽可能的聚集起一切能够聚集的有生力量,扛过这一道坎。
要做到这一点,很难。
难到只剩下了一个办法。
那个虽然早就已经被小二爷抛弃,却也说不定能够博大得大,一举翻盘的下下策。
你的意思,是你真的准备动陈蒿?胡钦,你要真活得这么不如意,何必走这条路,源江河又没有盖子,自己跳嘛。
李杰的话不好听,但眼神中却分明有着几分刻意的调侃和戏弄。
我也懒得理他,径自摇了摇头,说:
其实,也不是
咚咚书房门外,突然响起了两声轻微而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说话。
李杰始终半躺着在轮椅上的身躯也一下直了起来,推着轮椅就往外走:
你稍微等一下,等下我们再说。
我猛地抬头,万分狐疑看向了李杰。
等什么?
等一个人。
大怒之下,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