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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儿道完歉之后,强北瓜再和我客气了半天,就带着头黑脸黑的小兵儿先走了。
下班时间还没有到,场子里又开始了正常的营业。
刚刚还兴致勃勃看热闹的那些赌徒们,一听到啤酒机开码的声音,马上就心无旁骛的投入到了努力为三哥和廖光惠的钱包做贡献的事业之中去了,转变之快,令人咂舌。
趁着娄姐比较空闲的时候,我跑到娄姐面前给娄姐好好道了歉,说不应该在场子搞,实在是脾气一下上来了,被娄姐骂了几句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然后又和场子里面正玩得开心的客户们道了歉,要胡玮去帮我买了两条芙蓉王的烟分给了他们,说今天是清理门户,打扰大家的雅兴了,望海涵之类的话。
那帮家伙得了烟之后,也都嘻嘻哈哈的说着没关系没关系,有些缺心眼的居然为了拍我的马屁还说,这种事应该打,换成是他也打了,弄的我不知道哭好还是笑好。
娄姐的关好过,客户也不会仅仅因为我在场子里打了一架就不再来玩了。
但是我知道三哥和廖光惠肯定也要来问我的,场子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一定会知道,难过的是这一关。
事情过后,冷静下来,我也开始有些后悔了。
小二爷,险儿几兄弟对我更是一肚子的意见,说我不听劝,脾气一上来就乱搞。小二爷说本来我们想把小兵儿赶出去,自己来放篙子的,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个好机会。如果当时忍一下,利用这件事好好设计,说不定就能搞成。现在被我这么一闹,不知道还能不能利用上,平白无故的给这件事又添上了一些不可预知的变故。
我被他们几个越说越烦,却只能听着,回不得嘴。谁让我自己太冲动,极为愚蠢的白白放过了可以好好利用的一个有利形势呢。
怎么办呢?还有三哥和廖光惠哪里我要怎么去交代才好。廖光惠那里还好,只要不影响生意,我平时办事也算得力,他对我也挺好的,又是三哥的弟弟,看在三哥的面子上,他应该也不会太责怪我。
但是三哥呢,三哥可不会讲这么多的客气,要是发起脾气来,又麻烦了。
毕竟首先打人的是我,看场的人自己在场子挑事打架,无论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想了很久之后,我决定了,既然躲不掉,那就只能担起来,与其让三哥找我,不如我自己主动去找三哥。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干脆把自己想搞高利贷的想法也告诉三哥算了,如果三哥不阻扰,那就一切好办,不用再顾忌什么,对小兵儿也没什么不好下手的了,实在不行的话就到时候再说
生死用命,富贵在天,赌一把吧。
下班之后,我主动给三哥打了电话,说我要过去看看他,他显得很惊奇,我都是一向他不找我,我不找他的。今天居然主动要去看他,电话中他就问了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看来他还不知道场子里发生的事,强北瓜做人还算不错,没有打电话告诉三哥。
我赶紧说没有什么,就是个把星期不见他了,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想过去玩玩。
于是,三哥要我晚上七点的时候去水泥厂旁边的老猫偷鱼饭馆里面等他,一起吃晚饭,如果我们先去,就先点菜,他随后就来。
吩咐险儿和地儿袁伟三个留下来陪赌场的客户们一起吃饭,我和小二爷两人则租了辆车,赶去了虹桥水泥厂,
我们到了之后,三哥他们还没有来,于是按照三哥的交代,在靠窗的地方定了一桌,点了三斤桂鱼和其他的一些配菜等他们。
老猫偷鱼是我迄今为止吃过最好的一家鱼馆。
一般我们现在能在市面上吃到的桂鱼都是人工饲养的,黄褐色,体态扁平,鱼身上分布着些黑色斑点。但是老猫偷鱼里面的桂鱼,全部都是长在虹桥旁边大山中的泉水里面的野生鱼,通体都是黑色,鱼体滚圆,加上馆子里面的野山胡椒油,味道极为鲜美。只从唐厂长请我们吃过一顿之后,就是我们每次去必点的菜。
而且最妙的是,老猫偷鱼的那个老板娘,三十出头的年纪,丰腴入骨,一步三摇,至今让人想起来,都让我们兄弟为之魂销,只可惜当年年少,没敢下手。
菜上桌之后不久,听见门外老板的殷勤招呼声:三哥来了啊!
转头一看,就看见三哥夹着个小皮包和明哥、牯牛、癫子几个一起走了进来。
三哥,明哥你们来了啊。唐厂长呢?我和小二爷都站了起来。。
他昨天就去市里办事去了,还没有回来。你们到了多久了啊?三哥有习惯性地拍了拍我的肩,拉开我身边椅子,坐了下来。
我们到了半天了,你还不来,我就要先吃了,饿晕了!本来因为白天的事情,心里有些紧张,一看见三哥亲热的举动,顿时我就放心多了。
那吃吃吃,别啰嗦了,先吃。
大家纷纷坐下来,大吃起来。
刚吃了不久,三哥夹了一筷子菜,正要送到嘴里,却突然停下,问我:
小钦,到底有什么事没有啊?你今天无缘无故突然跑过来,还想我!想个屁,平时几天电话都不见你给老子打一个。
哪里有什么事,我天天在学校上课,又没有手机,未必还跑到小卖部天天给你打电话啊。又不是和你谈恋爱。我顿时就不免有些心虚,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三哥,是有点事,胡钦想先给你说一声。估计小二爷看出了我的没用,在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干脆开门见山的插了句嘴。
一听这个话,三哥和明哥几个都放下了筷子,望着我,满脸好奇的样子。平时胆大包天的胡钦,现在吞吞吐吐的让他们都感到有些意外。
胡钦,你又搞了什么?有事就说事,还装!三哥问道。
是没有什么事啊。你听小二爷乱说。大家这一望,越发把我吓得够呛,、更加不敢说了。
胡钦,你还啰嗦是不是?不要让我再问啊,你他妈的好的不学,现在在老子面前还学会玩阳奉阴违这一套了啊。快说!三哥被我搞得有些恼火了。
三哥,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和胡钦把小兵儿打了一顿。小二爷看我老是不开口,也等的急,干脆替我把话说了出来。
饭桌上,所有人顿时就安静了。
我都可以听见自己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声。
上次打了缺牙齿之后三哥大发雷霆,对于胡玮的惩罚,我还记忆犹新。
我知道,三哥对我很好。
但现在我也渐渐明白,就算他对我再好,就算他心里再怎么偏向我,台面上,他还是得要一碗水端平。
因为,三哥不仅仅是我的哥哥,也是很多人的大哥。
大哥就有大哥的做法,无论平时看上去多么风光,有些情况下也同样身不由己,有些事情就算不想做却也不得不做,有些黑锅就算再不想背却也不得不背。
不被私人情感所控制,这是一个大哥最基本的素质。
今天,我又亲手动了身为同门的小兵儿,三哥会念在亲如手足一般的感情放我一马,还是会为了大哥的威信而迫不得已对我严厉处罚?
我实在是摸不准,猜不到。
没想到,小二爷的话说完之后,我预料中怒火冲天的场面并没有发生,大家脸上表情都有些奇怪,好像有点放松又有点想笑的样子。
明哥更是带着笑伸出只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调侃道:
小钦,你怎么就这么恶作啊,天天只听到你打架。你就不怕一个万一,被人打死在街上?
哈哈哈哈,胡钦,你个小鸡巴,你不是打缺牙齿就是打小兵儿,只看下次你什么时候要打老子的。老子先给你说好,你打了老子的话,老子这辈子和你不得完。向来话不多的牯牛,也有些哭笑不得的对我开起了玩笑。
都是自己人,你无缘无故打他干什么啊?没有打得太严重唦?三哥的语气并不是太在意,这无疑让我彻底放下了心来。
小兵儿毕竟比不得缺牙齿,缺牙齿是三哥手下数得上的干将。而小兵儿虽然是强北瓜名义上的徒弟,可强北瓜本人严格来说,也只能算是三哥的私人朋友,并不真正是三哥圈子里的人。那何况小兵儿这样外围中的外围了,三哥当然不会怎么放在心上。
没有怎么打,就是踢了两脚,扇了两个耳光,后来强哥也过来了。主要是这个小杂种,他现在有了两个钱不义道,不晓得天高地厚,早上居然背着我挖胡玮。我把事情的前前后后给三哥说了一遍。
我当时实在是恨到他了,一个小瘪三。现在跟着强哥之后,有了两个钱,就不晓得三大四大。我忍不住了,所以在场子里打了他几下,之后都是拖出来搞的。我想了想,怕别人告诉你我在场子打架了,你骂我。所以,我还不如先过来告诉你。
你他妈的,你还怕!你怕个鸡巴啊你怕,你怕你还敢在场子里面乱搞,老子要你去看场,结果第一个在场子里闹事的就是你。你到底办不办的一个事好啊?你还给我解释,解释老子就不找你了是吧?啊!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最聪明啊。三哥话说得很凶,但是脸上是带着点笑意的。
所以,我知道,三哥并没有生多大的气了,于是也就嬉皮笑脸的试图糊弄过去。
我这副样子让癫子看得唉声叹气,一边摇头一边说:
胡钦,你也是的,要打出来打唦。这次这么不义道类,你又只是在场子里搞了两下。上次和缺牙齿没有什么呢,你反倒差点一斧头把他剁死。你们这些小伢儿啊,真的搞你们不清。
癫子哥,我又不是故意在场子里搞的,真的是脾气上来了。再说了,是他太不义道了。挖我的人,我还打不得他啊?
你还不得了了?你脾气有好大啊?我看看!要你打你不晓得出来打啊?你不晓得下班了打啊?场子里是做生意的,你看场的还在里面带头一通乱搞,还做不做生意啊?以后,是不是大家有事要办的就都到场子里面办算了?你真的觉得还有道理啊你?
算了算了,义色,吃饭,小钦,吃饭吃饭。一点小事,下次你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在场子里头搞了。听到没有?每次只要三哥的语气刚有不对头,明哥就会立刻出来帮我解围。
三哥毕竟也没有真的生气,又骂了我两句后,就没有多说了。
我在这片刻的安静之中仔细思考了下,事情迟早都是要解决的,迟说不如早说。我最终还是决定鼓起勇气给三哥说了:
三哥,我和小兵儿只怕搞不好,我们几兄弟都不喜欢他。你看不要他在场子搞了要不要的?他现在放篙子有了两个钱就不得了了,我实在是看不惯他。
他放他的篙子,你们看你们的场。你不理他就是的,都是自己人,做过分了也不太好,算了算了,也让他有碗饭吃。显然,三哥还并没有真正领悟到我的意思,所以回答的也有些轻描淡写。
三哥,我真是和他混不到一起,他到处说我是靠着你才吃到的这碗饭,没了你我什么都不是。而他是靠自己本事赚的,靠自己能力发得财。三哥,这个事,如果他不是跟你,不是你的面子,他搞得到吗?反正,我不想要他搞了,我想自己搞!放个篙子,他搞的好,我也搞得好。心一横,噼里啪啦把话说出来之后,我反而顿时觉得就轻松了很多。
三哥正在埋头吃饭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半举着的筷子也不放下去,僵在空中,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扭过头,就那样默默的望着我,也不说话,一眨不眨盯着我的两个眼睛,好像一直看到了我的心底里。
看着咫尺之外那一双黑黢黢的眸子,突然之间,我觉得是那样的陌生和遥远。
那双眸子里面闪烁的不再是我平日所熟悉的亲切、关爱、生气或恼火,甚至都彷佛没有丝毫正常人应有的喜怒哀乐。仅仅像是两个黑漆漆的无底深洞一样,没有任何的情感和光芒,在里面,剩下的只是一片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
而此时此刻,我已经站在了这两个黑洞的边缘,无边的黑暗可以随时吞灭我的一切,毫不犹豫的让我尸骨无存。
明哥,牯牛和癫子纷纷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小二爷更是被三哥的眼神吓到一动不动,呆呆的僵在位置上不敢有分毫妄动的望着我们两个,不知如何是好。
胡钦,我只问你这一次。你到底是看不得小兵儿,还是想自己搞高利贷的事?你说句老实话给我。三哥拦住了张开口想要说话的明哥,依旧看着我,用一种很奇怪的极为压抑的语调说道。
毫无情绪波动的语调就像一条冰凉而又粘稠的虫子一样从遥远的地方,慢慢的轻轻的飘了过来,钻进了我的耳朵之中,然后再裂化成了无数的小虫,冰冰凉凉的游走在我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地方。
寒意彻骨当中,我心中一阵接着一阵的发毛,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和压抑。
当时,我脑海中紧张的思考了大概两三秒的时间,一种突如其来的直觉告诉我,千万不要有任何隐瞒,一定要把一切都老老实实的在三哥面前坦白出来。
多少年之后,我都在感谢当时的那种直觉,它让我做出了一个聪明的选择。
三哥,我想自己放篙子。他可以做的我也可以。我万分紧张的望着三哥。这个时候,我实在是摸不透三哥在想什么,我决定了说实话,但是我猜不到这个决定会给我带来哪一种后果。
你现在看场,已经不少的钱了,还想放篙子,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你这么点大。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三哥却并没有被我的回答引起哪怕是那么一丝丝的变化,依旧还是平淡克制,喜怒莫测。
我稍微考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答道:
我也不晓得要干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目的,但是钱多些总是好的。起码我不用听小兵儿的贱话了。
这确实是我乃至我们兄弟当时的真实想法,我们并不知道到底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们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性,当然也就更加没有想过要钱多了才好当老大之类的事情,也许当时的出发点仅仅只是不服气,好玩,又或是人类对于物质财产的天生贪婪而已。
小钦,我告诉。出来混不是这么混的。想赚钱这是好事,但你到底还是年纪这么小,不用急。为人处世,要留条路给别人走,何况小兵儿再怎么说也是我们自己的人。你知道不知道,我把这个场子给你看了,缺牙齿和阿标、鸭子他们有多大的意见?小兵儿也不容易,混口吃而已。你现在什么都想自己做,别人会怎么想你,又会怎么想我?你不要以为任何事只要我点头就可以了,我也同样不好做人。你要懂事些。再说了,你们几个小孩子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你够用就行了。三哥在继续盯着我看了半响之后,眼里那种奇怪而诡异的神色终于渐渐消失。低下头去,伸出筷子边夹菜边开口说了上面的话,口气虽然依旧是很平淡压抑,但我却敏锐的感觉到话语中恢复了往日的正常情绪在里面。
我就是看不得小兵儿,我不搞也可以,我就是不想要他搞。三哥,我和他在一个场子里,确实搞事不好。我继续坚持着。
你怎么说不听啊!三哥的语气变得有一些愤怒在其中了,语调也提高了少许。
我不是说不听,现在首先惹事的又不是我,是他。他又不是我的兄弟,也不是你和明哥的兄弟,我为什么要给他面子啊。我决定破釜沉舟了。
你不要和我说这么多屁话,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听不听话?三哥完全沉下了脸。
明哥和癫子,牯牛都在一边焦急的望着我,有些想插话又不好插的感觉,小二爷则在桌子底下猛扯我的衣服。
我听话,但是就不和他一起搞。我一把摔开小二爷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心里也突如其来的有了一种莫名的怒火,这种怒火也让我提高了我的声音,语气也更加的坚硬。
啪的一声,三哥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他面前的筷子都飞了起来,很凶狠的望着我,大吼一声:
你不搞,就给老子滚!
我当时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就是觉得非常委屈难受,好像是被某种珍爱的东西所遗弃,无法言表却又痛彻心扉。
而面对着我的眼泪,三哥虽然还是表现的寸步不让,但是他凌厉的眼神却好像也突然黯淡了不少,目光流动中隐约透着一丝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心疼的古怪情绪。嘴巴动了两下,最后却还是紧紧闭上,装着吃菜,有意无意地低下头去,避开了和我的对视。
现在回想起来,那年那月那一日的胡钦和义色,我们彼此都还是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真的是把对方看成了自己的亲生兄弟。向来处于被保护状态的弱势的我,对于作为保护者的三哥,感情更是已经深刻到了有了强烈的排他性,我已经习惯了三哥对我的好,而这种好是不容被其他的人事所冒犯,亵渎的。
更何况导致了这种冒犯发生的人,又是我一直都瞧不起看不上的小兵儿。所以,就理所当然给当时还是一个少年的我,敏感的心造成了伤害。
无论在外人面前怎么凶悍,我在三哥面前的角色都只是一个弟弟而已。
如果是现在的我的话,我宁愿放弃那些什么面子、利益、地位,安心做他的弟弟,听他的话。
可惜,当时的我不是这样想。
人总是只有来到了山的另一边,才会开始怀念来的那一边。
但发生过的一切,却永远只会像天边的云一样在岁月的碧空中慢慢飘远,往日已逝,纵有千般追悔,亦不复还。
当看到三哥有些愧疚地移开了目光,却并没有丝毫缓和的意思之后,我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痛哭着转身就往外面冲,明哥和小二爷他们赶忙起身想拉我都没有拉住
只是最后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和我的影子一起沿着马路,孤独而伤心地走向九镇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我的前面。
三哥居然自己开着车追了过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三哥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真正的谈过一次心了,童年的感情虽然还在,可彼此间那份的单纯和简单,却好像在被岁月的尘埃所慢慢掩盖。
不过,就在那个夜凉如水的夜晚,就在九镇的大桥上,我们两个又彷佛回到了从前。靠着一盒烟,三哥和我,我们一起坐在大桥的阑干上,对着无尽虚空中那一轮皎洁的夜月,谈了很多很多,很久很久
三哥告诉我说,吃饭的时候,他问我到底是因为不喜欢小兵儿还是因为想放高利贷,如果当时我选择了说假话,那么我在三哥心中将会完全的改变,也没有此刻坐在一起的机会了。
我的赌气,我的眼泪和我的转身出走,激起了三哥心中柔软的一面,我想如果当时我忍着气继续坐了下来,也许我和三哥的关系也会有些不同。
但是不管怎么样,那个晚上的我们还是回到了从前,我们的那种亲如血肉的关系并没有改变。
最重要的是,最后三哥答应我,只要小兵儿再敢惹事,就随我的便了
那晚的谈话,让我第一次意识到,我的野心和我的贪婪,差点让自己失去了多么珍贵的一样东西。
虽然最终,我还是不可挽回的永远失去了它,但是那个夜晚起码让这份回忆留存的更久更动人,也让我今天的愧疚可以少上些许。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回首往昔,造化弄人,莫过如斯。
这,是我和三哥的第一次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