媸妍一叹气,“小川,别闹了吧……我最近奔走了尘的事,真的是很累了……你就体谅体谅我吧。”
岳小川被她这样冷望著,只觉得自己心里发凉,心中隐隐有些悲哀,好像自己退让了这麽多,原来不过是无足轻重,不被珍惜了。
这麽一来,他说的话也不管不顾,尖刻了起来,“了尘?你以为我不知?你当我们师徒是傻子麽?那了尘什麽来历你会不知?你从前就同他不清不楚,他才出了家……如今你这身功力来的蹊跷,你练习的倾城法力绝无可能练成那样阳家内力,除了你同他发生了肌肤之亲,何作他想?你还要糊弄我?”
媸妍一愣,没想到他隐忍的这样深,这下连岳洛水看她的目光也夹杂了一丝不确定。
这麽一说又勾起她对了尘开棺的一些不适,心情莫名烦躁,“你爱怎麽想怎麽想吧,我实在是累了。”说著,竟是转身要走了。
杜皓然看了看沈思的岳洛水,又看了看媸妍,终究追上去拉住她的小手,“妍儿,我陪你……”
岳洛水目光一沈:这个杜皓然真是好手段,先是语气赤诚,让他也不由松口,然後几句话挑的小川落入尴尬的境地,若是这样,恐怕以後妍儿的心里都会有根刺。
谁料岳小川看他手挽手相随更是不屑,“我就算不得好,也不会叫你随便得了!”他发足上去,长剑影光四射,如转飞轮,显是动了怒拼起功力了。
杜皓然哪里惧他的功夫,也松开了手,被他剑气惊得脸上生疼,呼道,“你疯了!”不由抽出长剑抵挡起来。他早就看他不顺眼,想跟他打一架了。
杜皓然功力深厚,且天资聪颖,又是剑圣亲自悉心教导,打通筋脉,实在不可小觑,他出手虽然没有岳洛水那般老辣,但是假以时日,必会追上脚步。
岳小川身为千里逍遥的高徒,也极有天分,且出手干净利索,带著杀手隐士的凌厉,两人刀剑相拼,顿时屋里一片刀光剑影,铿铿作响。
他身手是比才三年的杜皓然强上不少的,毕竟剑招的不足不是没有什麽阅历的杜皓然一时学得会的,然而杜皓然功力深厚,仗著功力,制住他难堪不过是须臾的事。
可是问题是岳小川动了真怒,情绪失控,几乎是疯子发泄般的打法,简直丝毫不见了平日的潇洒气晕,一味的步步相逼。
杜皓然虽然想让他难堪,却不想跟他拼个你死我亡,不然日後他还如何立足?不说妍儿,只怕岳洛水也饶不了他,因此他丝毫不敢伤及对方,束手束脚。
而岳洛水因为他方才口出挑拨之言,也只作不知,站在一边观看。
他心中暗自恼怒:看来他低估了这对师徒的情分,想不到世间还真有肯心甘情愿情同手足去分享心爱女人之事,真是让他无法理解。
若不是他承袭剑圣前辈恩情在先,又敬畏岳洛水功夫在後,只怕他也是容不下这二人的。
他这边稍作分心,那边岳小川已经步步紧逼,媸妍夹在两人中间,见这比试失控激烈,也著急了,不停地想要分开二人。
媸妍回头看向杜皓然,“皓然,你就消停点,别激怒他了,暂避一下不好麽?”
她又看向岳洛水,“洛水,你功力比我好,快些帮我分开他们!”
她还得分神料理岳小川,“小川,算我求你了,你别这样,刀剑无影,伤到哪个我都会不舍得,你先冷静下好麽?”
她气喘吁吁,还要分神跟三人求助,还要化解他们的杀招,穿花蝴蝶般早就累的够呛。偏偏那三人都无动於衷,尤其是岳小川,眼见得杜皓然有些退避,还是不依不饶,势要让他见血才肯罢休。
岂料杜皓然越是回避,岳小川越是冷酷,到最後竟是下了杀招,趁著妍儿向岳洛水求助,一剑刺向他的腰穴,杜皓然被逼到媸妍和墙壁中间,若是再想要回避,就只能牵连到媸妍。
媸妍这才觉得岳洛水眼神有些变幻,转眼看到一柄长剑穿腰而过,不管不顾的,将她腰间都带出一阵冷风。
她大怒,徒手握住剑刃,岂料岳小川怒气正盛,还没反应过来,那剑气奋勇直前,剑刃硬生生从她攥著的手掌中划出好远,才被她血淋淋的伤口的阻塞住。
岳小川正震惊间,杜皓然却是见到媸妍见血不依了,叫了声,“妍儿!快松开!”
媸妍松了手,他却是集聚了内力,一掌劈向岳小川拿剑的右手,似乎要劈断他的胳臂才肯罢休。
媸妍忙以身相挡,先是挥臂一拂,卸了些许力道,又以肩膀斜斜阻挡了一下,才受了这一掌。
然两个绝世高手对打,劝架是那麽好劝的麽?
她被重重弹飞在地,满手血迹,手臂被震得不能动弹,左肩还因为气血翻腾隐隐作痛,仿佛脏腑被强行移位了一般,她撞在茶几下,头重重磕上去,鲜血又顺著额角流淌下来。
三人这才著急了,齐齐出声,“妍儿!”
岳洛水急的瞬间变色,上前要翻看她的手掌,“不会割断了手筋吧?”
岳小川和杜皓然也挤上前来,一个欲抱住她,一个要内疚的看著她血淋淋的额角。
媸妍冷笑,“这会都肯消停了?方才我说话,一个个装聋作哑,就是怕不能叫我见血,现在终於满意了吧?”
她心力交瘁,已经恨极:果然,怪不得师姐那般纵情声色,最终也只得郎阿木一个男人,男人,就是世间最为麻烦烦恼的生物,你要满足他们无休无止的欲望,还要安抚调和他们受伤的心灵,还要照顾他们可笑的自尊。
既然这样,一个都不要了吧。爱怎样怎样,她如今不是没有功夫,为何要弄几个束缚在身边?她从来没有心痛的感觉,情蛊尚在,她又没有爱上他们,并不需要委屈为难自己。
双眸轻抬,又缓缓闭上,吐出一口浊气,“现在都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不想再要你们,你们爱打杀谁,都随便,请别弄脏了我的地方。”媸妍面无表情,坚决推开面前三个男人,宁可挣的伤口崩裂,也不想跟谁亲近。
见三人还焦急的要贴上来,她吐出更冷淡的话语,“没听见我的话吗?左右我们只不过有夫妻之实,说的不好听点,我只当跟你们姘居了一场,你们又算我的谁?”
岳洛水见她这样淡定坚决,更是心生不好的感觉,心痛如绞,还想要上前,“妍儿,我们走就是,你先把伤口处理了好吗?”
“笑话!”媸妍冷笑,“你们若是拖拖拉拉不肯出去,我就永远不肯包扎。我就算残疾了,也是我自己的事。”说著,肩头一痛,又吐出一口暗红色的血。
她头上口角手臂都是血,整个人竟像个血人般吓人。三人面面相觑,这才知道她是真的怒了,也不敢耽搁,只得眼见著媸妍唤了孔雀进来,将他们赶了出去,连衣服物事都打包隔墙扔了出去。
孔雀为媸妍清理好伤口,庆幸道,“还好都是皮肉伤,吓死我了,流了一地的血,今晚必定要膳房炖些阿胶来补补。”
媸妍叹了口气,面上泛上一丝反感,“男人真是麻烦。以後记得,这三人跟我们莲华阁再也没有干系,不理不睬就是,别让他们三言两语又哄得进了院子。”
孔雀大喜过望,当然是巴不得这样做,“那当然,阁主姐姐难得警醒,我自然吩咐下去,不让那些混蛋再来打扰,”想了想又急忙补充道,“不过男人也不都是坏的,也有全心全意为著妻子的。”
媸妍被她涂抹按揉的舒服,迷迷糊糊,“有麽?这里男子都是一个比一个强势,哪里有你说的那样清静省心的?”
孔雀一面为她肩头涂些膏药,一面嗔道,“那是因为阁主找的这些男人都不是善茬,要我说,阁主姐姐如今今非昔比,不宜同那些清高倨傲眼高於顶的什麽‘逍遥’‘独行’剑客结为夫妇。若是有个体贴温顺知冷知热的,倒是不错。”
媸妍笑笑,“体贴温顺,恩,你再说,龙霖有这样的男子麽?”
孔雀忙道,“有的有的,我手下就有名副使,倾慕阁主姐姐,我让他过来,为阁主姐姐解解闷?”
媸妍嘴角一撇,“我记得我们的花月使可是清派的大师姐,怎麽?也学起云英她们了?”
孔雀忙道,“才不是!这个人可是干净的,他是因为仰慕姐姐才会跟我请缨的。”
媸妍听著她殷切的话语,嘴角微勾,已经了然,“罢了,叫他来吧。”
孔雀一喜,临去随手熄灭了灯烛,室内陷入一片沈沈的黑暗,“姐姐先休息,他出去办事,晚上就会过来了。”
(25鲜币)244回家(h)
媸妍本来是打起精神应付一下的,但是赶走了几个臭男人,她意外的轻松,竟然就不知不觉睡著了。
朦朦胧胧之间,觉得肩头一凉,一层舒服的清凉随著一只手掌的推动晕了开来,轻轻的疼痛之後是消肿止痛。先是肩膀,接著是额头,原先火辣辣的感觉都不见了。
她轻轻睁开眼睛,视线尚模糊,迎面一具温热的身体已经覆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避开她不舒服的部位,火热的唇印上了她因为惊讶而微启的唇。
“唔……”她未及说一个字,已经被轻柔的堵住了口,能感觉到对方心底明明急切,却又不得不懊恼地按捺。因为他箍紧她的双臂微微的发颤,且含住她的舌火辣辣的纠缠,竟是不肯放过她移开一时,势要同她纠缠到底,直到两个人都因为这不得不自控的吻而从外到内都sh漉漉的。
他抬起身来,似乎透过黑暗好好的辨认。
媸妍咽了下口水,将少年流苏般的发辫甩到一边,声音带了几分慵懒的魅惑,调皮道,“你这几手果然不错,今晚便遂了你意,留下来陪我吧……”说著还主动抬头上去,舔了舔他的喉结。
少年身子僵了僵,不知想了什麽,沈默不语,手中却是不停,窸窸窣窣的解了她的衣衫丢了满床,略带了粗鲁的手指也在她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带动的女人微颤不住,他又赌气似的用手探往她的秘处,拨弄了几下,竟然听到她嗯哼一声,沁出些水迹来,这下他哪里压抑的住,整个人都不好了,拔出火热的肿胀,顶在那柔软的sh地用力一刺,顿时,紧窒的sh润包围了他,让他舒服的几欲流泪!
仿佛流浪许久的骄器终於找到了肯收留他的所在。
他忍不住眷恋的俯下身去,贴在她锁骨处又吮又啃,直弄得她心里冒火,下身也随之摇摇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