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靖长老将乐乐抓在手里,望向无崖等人:“住手!不想他死的话都识相一点!”
正与人激斗的无崖等人不得不停下来。
乐乐拧了拧胳膊:“放开我!”
“老实点!”文靖双目一沉,一股威压向乐乐碾去。
乐乐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乐乐!”应莘看到乐乐萎靡的模样,满脸担忧,他转眸看向楚宗文,“楚家真打算与云海宫为敌?”
“冤有头,债有主。母债子偿,他母亲杀害楚家人,拿他偿命天经地义,我倒也想问你们一句,你们云海宫要为了一个弟子而得罪楚家吗?”
应莘寸步不让:“你们有本事自去找凶手,拿一个无辜孩童的性命来泄愤,彰显的不过是你们的无能而已。”
“放肆!”楚宗文怒斥,挥手一道掌风向他袭来。
“应莘小心!”通源岛岛主飞身而来,抬手运力,一束白光如闪电射出,击向楚宗文的掌风。
轰鸣炸响,狂肆的暴风辐射四方,震得四周的人不由自主地后退。
“此子楚家必不会饶过,你们且好生想一想吧。”烟尘滚滚中,楚宗文浑厚的声音穿透过来,飘入无崖等人耳里。
“放开我!放……”乐乐挣扎着,怒喊着,声音嘎然而止。
无崖见楚宗文他们转身离开,立即追赶:“不许走!”
“滚!”振聋发聩的怒吼从天而降,震得无崖几人身形不稳,胸膛气血翻腾,双耳嗡鸣,眼冒金星。
不愧是上古神兽腾蛇,随便一声吼,便伤了他们。
通源岛岛主苦笑,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楚宗文一行已立在腾蛇背上,而乐乐也落入了他们手中。
无崖双眉紧蹙,忧心望着远去的腾蛇,消失前乐乐的怒吼犹在耳畔。
乐乐,你一定要坚强,师父一定会想办法救你!
“公子,莫去。”应莘被两名暗卫拦下。
应莘厉喝一声:“滚!”
“公子,属下不能让您冒险。”暗卫挡在应莘面前。
应莘挥出一道劲风,将他们扫开,纵身一跃,飞上天。
“应莘,莫要冲动!”无崖闪身拦住他。
应莘皱眉看着他:“无崖岛主,你也要拦着我吗?乐乐是你关门弟子。”
他觉得其他人拦他都情有可原,唯独无崖岛主不该拦着他。
无崖沉声道:“你贸然追上去,只会将自己置于险境,却无法救乐乐。”
应莘握紧拳头:“总比贪生怕死,见死不救强。”
“应莘,我是乐乐的师父,我会不管他死活吗?”无崖表情十分严肃。
须臾,他的目光软和下去。
应莘一直是个懂事的后辈,无崖知道他之所以冲动,是因为在乎乐乐。
乐乐能够有个这么关心在乎他的朋友,无崖自是替其高兴,也无法责怪应莘的冒进。
“乐乐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楚家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他娘。所以,我们最好先一步联系到他娘颜芷枫,芷枫是个十分聪慧的女子风,且实力不俗,救乐乐需要从长计议,或许她会有方法。”
应莘抿了抿唇,俊美的面庞笼罩着一层暗色。
见他不说话,无崖全当他默认了自己的提议。
“之前听乐乐说,你们在城外搞了出戏,继续下去吧。”
“乐乐娘真的会来吗?”应莘没见过颜芷枫,对她不太了解,他担心乐乐娘如果不来的话,乐乐岂不是会很危险?
“会!”无崖斩钉截铁道。
倘若她之前没来,在得到楚家传出的消息后,也会冒险前来。
这一点,无崖敢用自己的性命担保。
应莘脸色好看了一点,清润的黑眸里闪烁着冰寒的光芒:“没想到如今的楚家竟然如此狂妄,他们以为只有他们才有上古神兽吗?我这就与祖父联络,让他把水麒麟唤醒。”
水麒麟是云海宫的守护兽,同样也是上古神兽,其名不亚于腾蛇。
“水麒麟岂能随意唤醒?”通源岛岛主立刻否定,如未遇到门派危亡之际,不可唤醒守护兽,这是云海宫的门规,应莘平时是个多么理智的年轻人,眼下竟然也急得失去分寸。
“可先与尊上联系,但水麒麟不要提,你只需将楚家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他即可。”无崖沉吟道。
“好。”
应莘拿出一枚泛着珍珠色泽的海螺。
此海螺非普通海螺,乃天火炼器师以特殊手法炼制而成的神器,取名为雷音螺,即使相隔百万里,亦可听到另外一个持海螺的人的声音。
应莘借助雷音螺与应逆战取得联系,他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应逆战。
应逆战怒道:“欺人太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楚家以为云海宫近些年低调一些,就成了可以随意欺凌的小门小派了吗?”
应莘很少看到祖父那么生气,心里划过一丝惊讶。
对方安静了一会儿,像是在平稳情绪,然后,他听到应逆战说道:“你不要轻举妄动,与无崖他们一起,先拖住楚家,我这就去请水麒麟上神,让它助你们一臂之力。”
“谢谢祖父。”应莘大喜。
“你小心一点。”应逆战说完后,切断联系。
应莘不以为忤,沉重的心情已经被喜悦代替。
无崖和通源岛岛主得知应逆战要请水麒麟帮忙,万分惊讶。
“这……掌门师兄是被气傻了吗?水麒麟是守护云海宫的神兽,怎能让它来淄城?”
无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理解掌门师兄的做法。
无论如何,有助力对他们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趁他们来之前,无崖等人可先布局,等他们来了,多了一股助力,再上楚家山门讨个说法。
……
“以后这种小事别再叫老子!还以为是捅破天的大事,结果就为了这么点小麻烦吵醒老子!”还没飞到楚家宗门所在的山脉,腾蛇恼怒地训了他们一顿,身躯一斜,把楚宗文等人掀下自己的背。
好在楚宗文他们修为不俗,在空中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对腾蛇翻脸离开的举止,无一人敢生气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