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题那反诗,但既然已经题了反诗,他可不认为帝辛会放过他,苏护回去后直接起兵造反!
冀州侯苏护造反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朝歌,帝辛大怒,令北伯侯崇侯虎、西伯侯姬昌出兵讨伐苏护!
西岐之地距离冀州比较远,北伯侯崇黑虎便先让姬昌回去领兵,与他一同夹击苏护,自己则先率兵攻打苏护。
由于冀州兵马骁勇善战,苏护之子苏全忠武艺非常娴熟,崇侯虎久攻不下,甚至出现败势,崇侯虎只好暂缓攻势等姬昌领兵前来。
西岐军赶到冀州军左翼后,没有直接发起进攻,而是停下来看看形势再说。而西岐军领兵的却不是姬昌本人,而是他儿子伯邑考。
因为西岐军的划水,甚至拖后腿,本就艰难的崇侯虎更是连败两阵,姬昌的这种行为在他眼中就是坐山观虎斗,心中对姬昌记恨起来!
“北伯侯勿忧,陛下为以防万一,特意让黄某领兵来攻苏护!”等崇侯虎军势岌岌可危,快要撑不住之时,黄飞虎率领王师赶到。
毕竟是王师,肯定要比苏护和崇侯虎的军队都要强悍,在黄飞虎的指挥下,苏护节节败退,冀州城快要被攻破了。苏护的长子苏全忠也被俘虏。
看到苏全忠被擒,苏护忽然眼神一变,眼中露出惊骇之色,既像是爱子被擒惊慌失措,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被吓到了。
看到自己败局已定,苏一直护都在想若是翼州城一破,自己妻女都会被绑送朝歌,受尽屈辱,反倒令自己被人嘲笑,不如自己行大丈夫之事,先动手杀了妻女,以绝后患。
苏护仗剑走进后厅;只见女儿妲己盈盈笑脸,口中称道:“爹爹!为何提剑进来?”
苏护一见妲己,乃亲生之女,又非仇敌,刚才的怒火也是莫名其妙退去,苏护不觉含泪点头言曰:“女儿,为了你,你兄被他人所擒,城又被他人所困,父母也将被他人所杀,宗潮被他人所有;生你一人,却断送我苏氏一门。”
苏护说罢,便打算拔剑杀了妲己。
“呵呵!自己犯的错却怪罪到女儿头上了,我还以为你在朝歌城墙上题反诗,本人是有多正直和刚正不阿,今日一见,看来题反诗之事另有隐情啊!”听到这,陆压显现出身形。
“你是谁?”看着陆压突然出现,苏护剑掉落在地上,声音都有些颤动。
“我是谁?你还不够资格知道!”陆压不屑地说道。
而妲己看到陆压现身,目光就没从陆压身上离开过,两眼都是小星星。
而陆压对于妲己的目光丝毫不为所动。
苏护面色难看,说道:“你怎么知道?”
刚才听陆压这样说,苏护又想到长子被擒,突然脑袋灵光了起来,不禁懊恼自己为何不同意女儿入宫,又为何题了反诗。
当然苏护也被是愚笨之人,很快想到就是自己被人迷了神智,只是这人是谁,他也不清楚。
“好了,你死不了,用不到杀妻证道,以后会有人来劝诫你,到时候你答应就是!”说罢,陆压的身影便凭空消失。
“为了冀州城内的百姓,出城投降吧!”苏护有些颓废地说道。
很快,苏护便出城投降。
半个月后,苏护一家便被押送到朝歌。
帝辛升殿,百官朝贺毕后。费仲和尤浑喊道:“有奏章者出班,无事且退。”
话音刚落下,午门官启奏道:“陛下,冀州侯苏护,候旨午门,进女请罪。”
帝辛道:“宣!”
经帝辛宣召,苏护身服犯官之服,不敢冠旒服冕,披头散发,来到丹墀之下跪下,高呼道:“罪臣苏护死罪!”
“苏侯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到最后不还是要献女?早早献女还能飞黄腾达,现在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哦!”费仲和尤浑心中冷笑。
帝辛看着苏护,冷冷地说道:“冀州侯苏护,你题反诗于午门,言说永不朝商,及至崇侯虎奉敕问罪,你尚拒敌天兵,损坏命官军将,你又有何说?来人,押出午门枭首,以正国法。”
听到自己要被处死,苏护并没有任何意外,也没有任何害怕,因为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不过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苏护把头低的更低了。
很快,王叔比干站出来说道:“苏护造反,理应以正法度。但如今苏护已经遵守王令,进女朝见陛下请罪,也算是情理可原。”
国师申公豹又说道:“亚相刚才所奏,言之有理,臣等希望陛下从之。不如先宣苏护之女妲己觐见,如果容貌出众,礼度幽娴,可任役使,陛下便赦免了苏护;如不称圣意,可连同其女而一同斩于市曹,以正其罪,庶陛下不失信于臣民矣。”
“善!先召妲己进殿吧!”帝辛想了想说道。
很快,妲己便来到了大殿上。
帝辛定睛观看,只见那妲己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真是不亚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那朱唇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的也是美孜孜的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
帝辛这可不是装的,而真是被妲己迷住了。
不光是帝辛,满朝文武都被妲己惊艳到了!
而申公豹却暗自叹息:“可惜了,如此绝色!也不知陆压陛下怎么想的,竟然能将其拒之门外!”
帝辛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对着众人说道:“众卿家觉得如何?”
听到帝辛发问,费仲和尤浑连忙说道:“陛下,苏娘娘果真是国色天香啊!”
他们二人看到帝辛那表情,怎么可能不知道帝辛已经心动了,“娘娘”都提前叫起了。
其余大臣连忙说道:“苏娘娘果真容貌出众啊!”
帝辛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赦免苏护满门的死罪,全家定居于朝歌,俸两千石!”
“陛下英明!”
起兵造反对每个人皇来说都是大忌,帝辛是不可能轻易放过苏护一家的。
“诸卿家若无事便退朝吧!”帝辛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回陛下!臣北伯侯崇侯虎,要参西伯侯姬昌一本!陛下是让我与西伯侯一同讨伐苏护,但西岐军来到后竟然观望起来,未出动一兵一卒,坐视我之军队战死!若陛下不惩治西伯侯,臣心不甘!”
“哦?西伯侯,可有此事?”帝辛听到这,顿时打起了精神。
“回陛下,臣有罪!臣教子无方,当时臣身体抱恙,无法领兵作战,便让长子伯邑考替父出征,发生的一切我都没想到!犬子就在外面请罪!”姬昌连忙跪下请罪。
一个教子无方,可比抗旨不遵轻多了!
“西伯侯,我可是听说伯邑考跟妲己关系不浅啊?莫非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费仲突然站出来说道。
“西伯侯,此事你作何解释?”帝辛闻言,脸色变得非常阴沉,他可不想到时候被戴绿帽子。
“回陛下,犬子跟妲己的确是青梅竹马,但他们二人都很尊礼,从未逾矩!是与不是,陛下一验便知!伯邑考就在殿外,陛下如何处罚伯邑考,臣都没有意见!”姬昌接着说道。
“陛下,伯邑考罪孽深重,不杀不足以平北伯侯之怒!”费仲又站出来说道。
“伯邑考虽罪该万死,但西伯侯劳苦功高,看在西伯侯份上,可饶伯邑考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陛下,臣等建议对伯邑考实施宫刑!”帝辛话没有说完,费仲和尤浑便齐声说道。
“善!”帝辛淡淡地说道。
“谢陛下隆恩!”姬昌无奈地说道。
姬昌自己儿子有近百个,死了一个就死了,但对其进行宫刑绝对是对他的侮辱,姬昌哪里还不知道这是帝辛与费仲、尤浑串通好的。
很快,伯邑考便被带去行刑。
“北伯侯,满意了吗?”姬昌看着崇侯虎,咬牙说道。
“西伯侯大义灭亲,在下佩服!”崇侯虎拱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