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夷光被安国公夫人的话说得一懵,怔了怔不解地问道:“阿娘,我和太子没什么关系啊?您想要问什么?”
看着女儿一脸迷茫的样子,安国公夫人就知道女儿没开窍,但是女儿没开窍是一回事,这一旦太子真的有那个心思,女儿被太子哄得开了窍,她不得后悔死。
安国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着妻子严肃的样子,也知道事情不简单,不过他到底怕女儿紧张,对着妻子道:“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说,阿瑶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安国公夫人听到丈夫的话,努力让自己回归原本温柔的神色,对着女儿耐心道:“阿瑶,你真的不觉得太子对你的态度和平常人不一样吗?”
薛夷光仔细想了想母亲的话,这点她无法否认,道:“是不一样。但是我从小就是太子殿下看着长大的,以前宣平侯从来不管我的功课什么的,这些都是太子殿下管的,他或许将我当妹妹吧!”她觉得自己将太子当兄长,太子也应当将她当妹妹,这样太子的态度就可以解释了。
但薛夷光的观点却是无法得到安国公夫人和安国公的认同,安国公夫人道:“太子殿下有妹妹,怎么不见殿下对公主们特殊?”
薛夷光对这个问题也有着自己的答案,“这应该不一样吧。我在皇后娘娘处呆的多,而且从小就是由太子殿下照看长大的。至于公主们,许是太子威仪太重,无法亲近吧。”反正她的好友永淑公主经常跟自己吐槽太子的时候就说,她见到太子就像是见到自己父皇一样,不,是比见到景祐帝更可怕。
景祐帝对公主们来说,还算是个慈父,但是太子就不一样了,太子幼时便极有威严,有时候比景祐帝还要严肃,她们要是犯了错,落到景祐帝手里,有的时候撒个娇什么的还能躲过惩罚,但是太子却绝不会手软,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这也是下面的公主们都不亲近太子的原因。
关于这一点,薛夷光觉得自己深有体会,要不是她本身不是个学渣,又有大佬的红包加持,不然她真的在性格严肃的太子这活不下去的。
“那你就不惧怕太子的威仪?”安国公夫人皱眉问道,她现在觉得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女儿在这方面是没开窍,但是想法也和常人不一样。
“不怕啊。”薛夷光一本正经地对着安国公夫人道:“殿下虽然性格端肃,但是大部分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我的铺子还有庄子上的人手,都是太子殿下给我的,我每次去找殿下帮忙,殿下都会应允。”
这个世上对她好的有很多人,但是能做到太子这个地步的很少,特别是她的一些想法,在一些人看来有些天方夜谭,但是太子却会觉得新奇有趣,并不会批评她,还会帮着她去实现。所以,即便太子知道了自己的马甲,薛夷光还是本能地想要亲近太子。
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听到这些话,对视一眼,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女儿将太子当兄长,但是又有哪个兄长真的会做到有求必应,这根本就不是在养妹妹!
原本安国公还觉得妻子可能是太过敏感,小题大做了,如今看来太子确实不得不防啊!
不过,最令他们欣慰的是,女儿现在对太子并没有男女之情,只是不知道太子对女儿究竟是什么心思?
若说太子对女儿有男女之情,他们又觉得不像,但若说没有,太子的做法却又太出格了,他们一时间觉得太子的做法就像是谜一样。
太子的心思向来深沉,他们猜不出来也正常,但是如今他们既然察觉到了,就要早做准备,安国公夫人对着女儿道:“阿瑶你年纪已经不小了,太子也马上要到了娶太子妃的年纪了,你若是没有当太子妃的心思,还是要少往东宫。”
当太子妃?薛夷光果断地摇了摇头,她绝对没有想当太子妃的心思,太子那样的人当丈夫,她不得一辈子都不得轻松,她成婚找的是温柔体贴的丈夫,不是刻板训人的夫子好不好?
“阿娘,你放心,我没有想当太子妃的心思。”薛夷光果断道,先不说太子的性子,就是太子以后成为帝王,三宫六院那是注定的,不说平常的妃子,就说中宫之主的周皇后,薛夷光也经常看到景祐帝不往凤仪宫去时,周皇后落寞的神情,是孤寂到骨子里的那一种。她不想让自己的一辈子都锁在后宫之中,每日只围绕一个男人转,这样下去,她估计会连原本的自己都丢了。
听到这句话安国公夫妇心中放下了许多,只是接下来女儿的话又让他们皱起眉头。
“至于少去东宫,最近是不太行。”薛夷光想了想自己被太子扒了马甲的事情,她没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父母,不是她不信任自己父母,而是她觉得不是每个人都有太子一样的接受能力。
她的马甲已经被太子知道,她觉得太子这样精明的储君,不可能不从她这里知道后世的情况,所以她觉得自己以后被太子找去东宫发挥价值是肯定的,只是她没法这么告诉父母,只能道:“我和殿下合伙做了生意,我和殿下一起做了琉璃厂,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会忙一些,以后等琉璃厂步入正轨了,东宫我会尽量少去的。”
比起航海,薛夷光觉得还是琉璃厂更能让父母接受。
果然,安国公夫妇听后只是道:“你自己注意些就好。阿爹阿娘不是拦着你和太子来往,只是要注意分寸。”他们从没有想要将女儿嫁进皇室的想法,在他们看来,嫁进皇室那就是受苦,他们的女儿已经受了十几年的苦,之后就应当在安国公府的庇护下,幸福地过完一生,何必去趟皇室的那潭浑水?
薛夷光自然是应好,对着安国公夫妇道:“阿爹阿娘你们放心,我将殿下当作兄长,不会让人误会的。”
不过,虽然有了安国公夫妇的谈话,第二日薛夷光还是去了东宫,她实在是对苏夷玉的诗集好奇极了。
这次薛夷光见到太子很是顺利,太子也没有废话,将周继昌调查的东西直接给了薛夷光看。
薛夷光看着上面的一首首诗都标明了出处,来源各不相同,有的来自京城的一些才子,还有的来自外地,比如江南等地,毕竟苏夷玉的诗中有很多描写江南的诗句。
当然,还有一些没有标注出处,可见是太子并没有查到。薛夷光觉得这诗集应该是苏夷玉前世的记忆,苏夷玉将上一世流传的名诗全都写在自己的诗集上,至于那些没有出处的诗,也很好解释,这些诗是他们的作者在未来写的,现在这些作者还没有来得及写,所以自然没有出处。
“看完了?”太子对着薛夷光问道。
“嗯。”薛夷光点头,知道薛夷光是抄袭后,她心里就再也没有半点好奇了。
太子却不一样,对着薛夷光道:“这中间有一则趣事上面没有记载。孤现在给你讲一讲。”
薛夷光立时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乖乖学生的样子。
太子看着小姑娘乖巧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起,“其中有一首诗,是在苏夷玉诗集发表后的第二日,有一京都的落魄秀才在家中写完,本想要拿着这首诗去卖几个钱补贴家用,却不想被人说是抄袭,秀才百口莫辩,欲哭无泪,只能忍者别人指责离开。孤让周继昌调查后,周继昌找到了秀才,秀才指天发誓这首诗是自己所作,上面的诗主要是赞美自己的妻子这些年对自己不离不弃的,这点很符合全诗的利益,不难看出此诗真是秀才所做。”
薛夷光一开始还不明白太子到底想要讲什么,但是越听到后面,薛夷光越明白,她觉得太子真是太恐怖了。
不过想想也是正常,太子能够扒了她的马甲,那会察觉到苏夷玉的异常也是再正常不过。
果然,她便听到太子的话继续在耳边响起。
“这根本不可能是巧合,苏夷玉的诗明显是抄袭。”太子抿了口水一边道:“但是苏夷玉却能够抄袭还没有作出的诗,你说这是为什么?她能预测未来?”
薛夷光觉得太子这猜得也差不离了,毕竟预测未来也属于重生带来的结果之一。
但是她紧接着又看到太子摇了摇头,道:“不,她应该不算是预测未来,预测未来也不应该只是看到几首诗。”他见过人预测未来,比如圆慧大师的批命,也算是一种对未来的预测,但是圆慧大师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方向,而不是像苏夷玉一样连未来会出现的诗句都知道。
“她与其说是预测未来,不如说是真实地活在过未来,只有这样才可能解释她为何对未来的几首诗都知道。”太子说到这眼中折射出危险的光芒,道:“她这倒像是经历过未来,又重回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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