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微阖着眼,看到苏敛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像是一块好的玉,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感觉到柔软的舌尖在浅浅的试探,若有似无划唇瓣,像是在无声的邀请。
整背脊在那瞬间从头麻到底,方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冲动再次肆无忌惮蔓延开来,呼吸再次变得紊乱,炙热交错。
明明性格那硬,嘴唇软得厉害,真像是千年妖精,要人性命。
池妄在心里轻叹一声,栽在苏妲手,大概死了也值。
喜欢的人热,撩拨着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像是要人揉碎在怀里。于是不自觉地热烈回应,勾缠在一起,呈现出更强烈的侵略性。
唇舌触碰方才咬破的唇角,安慰似的舔了舔,又朝着更深处探去。
苏敛想,池妄的确是一很优秀的学生,稍微带领就无师自通。
如果谈恋爱是一门学科,这人一定能拿到十乘十的满分。
时间被拉得无限绵长,直到有些喘不气,他才抬手拍了拍池妄的后背:“好了,停。”
池妄恋恋不舍蹭了一下唇瓣,低声讨要表扬:“我的作业得怎样,小苏老师?”
“挺、挺好的。”苏敛结巴回应,脸的温度几乎要沸腾。
池妄抱着人,餍足地嗯了一声:“下次我会继续努力,争取完美。”
手指抚他有些破了的唇角,又有些自责:“对不起,弄疼了。”
“没事,小伤。”苏敛憋着笑摇了摇头。
看着他的表,池妄脑里反复回味着刚才炙热的吻,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他松开手臂,睫毛下垂,牢牢盯着人的眼睛:“等一下,怎能这熟练?”
还沉浸在刚才的吻里,苏敛没转弯来,茫然抬眼:“什?”
池妄抬手用拇指抹了一下自的唇,一字一顿冷嗤道:“接吻,这熟练。”
想象着苏敛也曾这温顺地被人抱在怀里,辗转亲吻,就觉得一口气不来。
那人教会了苏敛接吻,苏敛又教了他,算来算去,他竟然在食物链的最底层。
操,不爽,相当不爽。
“真的要问吗?”苏敛哭笑不得,这要怎解释,没法得清楚。
池妄冷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是他教接吻的?们亲几次?,我不生气。”
苏敛看着他一脸阴翳的表,眼神凶得像是要杀人,浑身散着掩饰不住的醋意,简直比刚才火锅调料还要酸。
嗯,不生气,我是智商二十的傻就信。
他含糊辞回:“没数,数不清了。”
数不清,那就是成千万次,池妄心口再度一阵窒息。
他脸色又黑了半分:“除了接吻和拥抱,们还干什?”
“…………”苏敛抬头看着月亮,闭口不答,装傻充愣。
之前两人在一起好几年,成天|朝夕相处,吃住都在一起。到浓时,要什都没做,那是骗人。
要是现在跟池妄透露得清清楚楚,他怀疑这跨年大概没法平静度。
两人对视,气氛逐渐变得尴尬,回答不来,也不想谎,不如沉默。
“话。”
“确定要在我们谈恋爱的第一天就翻旧账?”
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下不去消不散,池妄也知道自纠结往很是幼稚,毕竟现在都挺早熟,谈恋爱也正常。
苏敛实在是娴熟,娴熟地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对于那傻逼前任的怨念就越地深。
明明之前没确定关系的时候,苏敛看去总是容易害羞,之前脱衣服都脸颊通红,万万没想到……..
如此大胆,如此开放。
池妄闭了闭眼,咬牙切齿绪压回去:“算了,我不问了行不行。”
“还看月亮吗?”苏敛伸手去,讨好地勾了一下他的掌心。
池妄抬眼看向黑压压的天空,毫无心:“不想看,下山吧。”
两人手拉着手沉默着走到山下,全程无言。
池妄面无表进了旁边的便利店买了包烟和打火机,往马路一蹲,垂眼咬了根烟。
自从得知自心意的那半根之后,他已经很久都没抽烟。
苏敛不喜欢,他就不再碰。
只是现在实在是烦,心绪乱得理不清,不明。
苏敛还没话,他就先出了声:“就一根,今天破例,给我几分钟缓一缓。”
“好,抽。”苏敛站在他的面前,微微垂着眼,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知道池妄现在心里肯定难受,十几岁的年纪青涩得厉害,再是大度,头一回喜欢人,恨不得什第一次都是自的。
碰这样的往,没人能够瞬间接受。
只是,能怎办呢,那人就是他啊,苏敛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啪嗒一声,烟头猩红,缭绕的雾气从口中吐出,氤氲了那张英俊的脸。
池妄咬着烟,脾气下去了不少,淡淡问:“能聊一聊的前任吗?他是一怎样的人?”
苏敛缓慢眨了眨眼,抿紧唇没话。
池妄叹了口气,一口烟雾随着飘散在空气里:“吃醋是真的,难受也是真的,我尊重的去。我就是想知道,是什样的人能够成为的初恋,我想做得更好。”
这话得很是真挚走心,苏敛终于松了口:“是一很成熟很温柔的人。”
“猜到了。”池妄点了点头,又,“听起来人不错,那为什会分开?”
苏敛卡顿了一下,艰难出声:“生病去世,肺癌,很年轻就走了。”
池妄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愣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这才是之前为什不让我抽烟喝酒,弄那些养生糊,早起锻炼的原因?”
“嗯,我希望健康平安。”苏敛垂眼,眼底的酸涩艰难压了回去。
池妄沉默,细长的烟夹在指尖烧了大半支,风一吹,烟灰散了一地。
他抬手勾出自脖颈天天随身携带的平安符红绳,指尖很轻地划面的绣字:“所以给我求了这,也是害怕我像他一样。”
苏敛点头,眼眶泛红地看着他。
池妄吸了半口烟,抬手捻灭,心中五味杂陈。
他终于明白了苏敛为什总是心事重重,有一段这样生离死的感,有谁能够干脆利落从中走出来呢。
也彻底想通为什在自告白之后,苏敛明明看去已经心动,迟迟不敢踏入一段新的恋。
曾经的创伤深,还未愈合,又怎有勇气再爱一次。
中秋夜晚那首清唱的歌,跨年表演那些伤心的词,一切都找到了缘由。
他很心疼苏敛,心疼他年纪轻轻就遭遇了这样的事,光是稍微代入自换位思考,就觉得心口酸胀得厉害。
只是,前任完美如白月光,对于自来,就更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他不知道自要怎做,才能取代那位置。
“苏苏,心疼。”池妄喃喃出声,“我………”
剩下的话都吞了回去,实在是矫。
好像在这一刻,苏敛跟他瞬间心意相通,感受到了他的担忧。
他半蹲下去,撑着膝盖抬眼看他:“池哥,我不知道要怎,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我比想象中更爱。”
他用了“爱”这字眼,不是“好感”,不是“喜欢”,一出口,深意重。
这对于苏敛这样总是绪自我封闭的人来,已经是心理很大的突破。
池妄猛然抬眼,眸间亮了一瞬:“爱我?”
“嗯,非常。”苏敛抬手扣住他被夜风吹得凉的手背,轻声,“所以,不要怀疑自,也不要怀疑我们的感。”
池妄回握住的他指尖,轻轻摩挲:“好,我知道了。就这一次,以后我不会再问的去。苏苏,忘了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好不好,今天是新年,就是一新的开始。”
苏敛想,池妄什都不知,愿意压下心里的委屈和不甘,让他忘记去,重新开始。
这人怎能这好呢,好到不知道要怎回应,才能让他不这难。
苏敛人从地拉起来,停顿了几秒,缓缓开口:“池哥,相信可以穿越时间吗?”
不知道话题为什会跳到这里,池妄表有些疑惑:“什意思?”
苏敛斟酌字句,谨慎开口:“就是比如,从未来穿越回现在。”
“是不是看电影看多了,现实怎可能存在这样的事。”池妄觉得有些荒谬,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好了,今天新年,我们都开心一点。”
苏敛抿紧双唇,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信。
也是,就连自在亲身经历之前,也会觉得荒唐。
就算是手表给他看,也无法证明,自真的可以跳跃时间,因为一旦回去,池妄这一段的记忆就会消失。
只是好歹开了去,那些郁结的绪,好像在随着这些夜风,一点点地飘散。
“我们去喝点酒吧,庆祝新年。”苏敛扬起嘴角,想了提议。
池妄点头,摸出手机点下叫车,顺手看了眼微信:“看来两人局得变四人局了,还有林衍和小猴也来。”
苏敛松了表,微微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人家二人世界,掺一脚干什?”
“还没成,助人为乐当助攻。”池妄很轻地笑了笑,正好看到车辆行驶来,打开车门,拉着人坐车。
池妄微微吐了口气,仰头靠在座椅:“很高兴跟我这坦白,开了挺好的,反正以后也没什事能让我觉得难受了,的确值得庆祝。”
“倒是自我开解得快。”苏敛瞥了他一眼,话音一转,“不,我要跟约法三章。”
池妄嗯了一声:“。”
苏敛思路清晰:“从今天开始,戒烟戒酒,按时锻炼,除非是我主动提,不然不许破戒。”
“破戒了会有什惩罚?”池妄弯着眼睛看他,眼神温柔。
“罚一周不许……..”苏敛抬眼看了一眼前排的司机,侧头压低声音,“亲我。”
池妄乐了,戏谑道:“真是好严重的惩罚,我一定谨遵约定,是今晚不算。”
完,学着他的语气用气音贴着耳边:“因为今天还没亲够。”
苏敛脸颊红了一瞬,二十来岁的池妄稳重多,很少会这直白的表达自的想法。
突然来一记直球,打得人心神荡漾。
他转头看向窗外,了很久,才嗯了一声。
四人约在一很有格调的清吧小包房里,林衍到了一会,先点了一堆零嘴和薯条。
宋嘉词乖巧坐在一边,趴在桌,正在往面挤着番茄酱。
看到这场景,池妄没忍住笑出声:“真够可以,们这是酒吧吃成了必胜客?”
林衍满脸无奈:“他没吃饱,晚那帮人抢肉厉害,都没吃几口。”
“那吃吧,随便吃,今天妄爷请客。”池妄解开大衣,在另一边坐下,拉开凳,示意苏敛来。
林衍眼尖,视线落在苏敛破了的嘴角,笑:“刚还挺激烈,去哪了?”
“山逛了一圈,外面冷,还是房间舒服。”池妄若有似无跟他交换了一下视线,做口型,“表白了吗?”
林衍轻轻摇头,眸色暗了一瞬。
宋嘉词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吃的,含糊不清:“、们不叫小九哥?他知道了会、会不会不高兴?”
一直沉默的苏敛瞬间理清楚现在的局面,帮忙圆场:“现在晚,他回家睡了,改天再叫他一起。”
“哦,敛哥吃这,很香。”宋嘉词薯条推到苏敛面前,笑得天真灿烂。
苏敛随手拿了一根,:“好像现在话比之前顺畅了不少,我觉得这病不是天生的,大概是小时候受到什惊吓吧,应该能治好。”
“小苏老师又开始问诊了,有时候我真觉得就像医生。”池妄撑着下巴看他,脑补了一番,“想了想,穿白大褂的样也很好看,我很期待。”
苏敛在桌下踢了他一脚,面部表威胁:“能不能骚。”
宋嘉词解释:“林衍有、有跟我每天做对话练习,所以好了很多。”
池妄拉长声音,语气暧昧:“林衍对我们从来没这细致,作为兄弟,很是心寒。”
苏敛无语,心这他妈是助攻吗,怎阴阳怪气得要命。
“因为、不结巴啊。”宋嘉词有理有据反驳。
池妄再次抬眼跟林衍交换了一下视线,兄弟,纯了,真帮不动。
服务生端来几杯颜色漂亮的鸡尾酒,池妄生怕苏敛喝多,特地选了度数很低的果酒。
他推到苏敛面前,再三嘱咐:“就这一杯,慢慢喝,急。”
“知道,我又不是小孩。”苏敛嗤笑了一声,低头抿了一口。
池妄品味不错,一口下去酸酸甜甜的,比啤酒的味道好了不少。
“那就祝大家新年快乐,天天开心。”池妄捏着酒杯,挨碰了一下,“还有,健康平安。”
苏敛重重点头:“嗯,一定都要健康平安。”
“好,干杯。”哐当几声,凉酒入喉。
苏敛微微眯着眼,旁边传来酒吧的轻音乐,是一首小众的西语歌,感觉一切都氛围正好。
随着时间的去,他越来越喜欢现在的日,好像每一天都变得值得期待。
中间池妄去洗手间,苏敛喝完了自的,觉得嗓有些干,随手拿池妄的又喝了半杯。
等到回来的时候,池妄看一眼,就察觉出有点不对劲。
脸颊有些泛红,瞳孔没了以往的清亮,像是蒙了一层雾气,看去有些涣散。
他晃了晃苏敛肩膀,低声:“偷喝我的了?”
“嗯,口渴。”苏敛有些晕眩地点了点头,缓慢出声。
池妄不悦锅甩给林衍:“怎不帮我盯着点,就五分钟,也能喝多。”
“谁让自要点度数那高的,我盯词词都盯不来,哪有空。”林衍扶着另一小脸通红的人,突然觉得来酒吧果真是错误。
这俩人真的绝了,怎一比一酒量还差。
池妄无语,小心翼翼扶着苏敛肩膀:“晃了,回家吧。”
苏敛勾着他的脖,神色淡定地抬头,在他嘴唇短暂碰了一下:“没闻到烟味,很乖,奖励。”
看到两人嘴巴贴在一起,姿势亲昵,宋嘉词瞳孔地震,酒意清醒了半分。
一激动就结巴得不行,口齿不清:“他、他、他们在、在、在…….”
“嗯,他们俩在谈恋爱。”林衍帮他接答案。
“可、可是都、都是男的。”宋嘉词仰着脸,一脸三观受到冲击的震惊。
林衍低声:“男生和男生也可以的,只要喜欢,没什不行。”
他抬头看向助攻满分的苏敛,由衷出声:“谢了,比池妄靠谱得多。”
“不客气。”苏敛晃了晃手,晃晃悠悠站起来,“那加油,我们先回家。”
“好,路小心。”林衍一手捏着宋嘉词的脖,一手从兜里拿了几颗糖递给池妄,“怕他吐,解酒的。”
池妄接来,顺手拿大衣帮苏敛穿:“嗯,们也注意安全,明天见。”
好在池妄有先见之明,挑选位置的时候特地选了离苏敛家近的酒吧,不用坐车,步行就能回去。
两人出了店门,手拉着手沿着人行道慢悠悠往回走。
“难受?”池妄问。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苏敛意识清明了半分:“还好,一点点晕。”
看着醉醺醺的人,池妄皱紧了眉心:“还好今天爸不在,要看到这样估计得打死我。”
“怎知道他不在?在我家装了监控?”苏敛不悦抬头。
“我一朋友今天有业务叫了他去,估计得明天中午才能回。”池妄顺手剥了颗糖,塞进嘴里。
苏敛咔嚓一声咬碎,含糊不清:“很晚了,那要不要今晚不回去,住我家。”
池妄停顿了半秒,眼神幽深,晦暗不明:“苏苏,知道跟男朋友今晚留宿有多危险吗?”
苏敛迟钝反应来,狡辩:“我不是那意思,以前不是也睡?”
“以前我们俩在谈恋爱?以前我能亲抱?嗯?”
“………那……..那自打车回去。”
池妄叹了口气,勾着人的腰顺着小巷往里走:“我先安全送到再。”
两人折腾了一阵才走到家门口,已经接近凌晨两点,苏敛倚在门口看着人,目光缱绻。
池妄低头在他唇碰了一下,低声:“好好休息,早点睡,我走了。”
还没转身,手心被人勾住,拉得死紧,动弹不得。
也不话,就那直勾勾地看着,那眼神简直勾人得要命。
池妄没想到醉了酒的苏敛这黏人,实次就该现的,吵着非要唱歌,闹着想看月亮,抱着撒娇自冷。
现在谈了恋爱,大概卸下心房,就动作更是直白大胆。
两人对视了几秒,池妄挣扎无效,瞬间妥协:“是要折磨死我。”
他跟着苏敛进了房门,抬手门带,见人走路不稳,直接抱着人进了卧室。
伺候着脱掉大衣,指尖还没碰衬衫扣,就被苏敛打了一下,喝醉了酒,力道倒是不减。
“好凶,能不能对我温柔点。”
“流氓,想干什?”
“帮换睡衣。”池妄无奈,眼睛一闭,“我不看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苏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着人衣服脱下,换舒适的家居服。
偏头往床一倒,浑身都松懈了下来,抱着被一脸舒适。
怕苏敛喝多了酒着凉,池妄站在床边,垂眼看人:“我被呢?”
“柜里有,自找。”苏敛闭着眼,懒洋洋打了哈欠。
池妄转身打开衣柜,视线定格在大红色的被,想起来是回自买床时候附赠的礼品。
他拎着被单拿出来,笑着搭在苏敛的脑袋,人遮了彻底。
挣扎了一会没弄出来,苏敛脾气头,语气不善:“好烦啊。”
“好像新娘的盖头。”池妄掀起被的一角,偏头去,贴着他的嘴角接了短暂的吻。
只是眼前的人实在是不解风,呼吸逐渐变得平静,一秒入睡。
池妄拉着被单,哑然失笑,到头来果真被折磨得还是自。
他借浴室冲了澡,顺手拿了件苏敛的t恤短裤穿着当睡衣,又套好被,才慢吞吞躺床。
人结结实实往怀里一搂,轻声了一声:“苏苏晚安。”
这人睡得昏昏沉沉,居然还能回话:“池哥晚安。”
实在是可爱,池妄偏头靠去,心脏柔软成一片。
被一盖,一觉到天亮。
早苏华生忙完回家的时候,就闻到房间里有一股很淡的酒味。
想着头一天跨年,苏敛估计跟同学聚餐喝了点酒,没当回事。
只是一直等到十点,都没见人起,于是推开房门准备叫人起床吃饭。
时隔几月,眼前的画面格外熟悉,相当刺激,只是比一回更是让人震惊。
两少年头凌乱,手脚缠着抱在一起,他嘴角破了道口,一看去像是被人咬伤的痕迹。
关键是他妈的身还盖着绣着两只鸳鸯阖金灿灿双喜的大红被单,整一副洞房花烛夜的即视感。
此此景,给活了四十年的中年男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久久不一言。
实在没忍住,苏华生掀开被,冷冷出声:“们俩都给我起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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