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追苏敛,逃避不仅可耻,而且没用。
池妄决定先垫垫肚子,循序渐进,再跟黑暗料理最后的斗争。
他动缓慢地拿筷子,优先夹了面前那盘卖相极佳的红烧肉,味道可口,入口喷香。
相当心夸赞:“香弹可口,肥而不腻,我仿佛到了一无忧无虑的小猪,迎着拂过山岗的春风,在山野之间,自由的奔跑。”
苏敛:“……..”求你别骚。
第二筷子,次选旁边那盘辣子鸡丁,麻辣适中,风味绝佳。
下巴微抬,脑内搜索着台词:“鸡肉香酥嫩滑,辣椒与花椒完美的结合,带给人一种独有的深奥与古典感。不同层次的口味如同不同的乐器,你用锅组合在了一。我仿佛到了你手中拿着指挥棒,不停的指挥着各种料先后有序的跳进了锅。”
顿了顿,又说:“哪是一道菜,分明就是肖邦的奏鸣曲,你就是中华小当家。”
听着皮发麻的尬吹,苏敛没忍住吐槽:“……..求你闭嘴,你真的比中华小当家的评委还要浮夸。”
池妄把肉咽下去,顺便抬手给自己盛了碗汤:“我是发自肺腑的称赞,除了你爸,还有别人吃过吗?”
“前任。”苏敛简单落下两个字,顺手端碗喝了口粥。
池妄脸色霎时不太,声音低下去,咬牙切齿说:“你对你前任还真,凭什么要你做饭?他没手吗?”
那人真的是狗福气,不仅占据了苏敛的初恋,还曾经享受过种温柔体贴,听来做饭还不止一次。
越是脑补细节,就觉得心一阵发酸,嘴的红烧肉瞬间索然无味。
苏敛掀眼皮他,点出事实:“你有手,我不也在给你做饭?”
言下之意,做了就吃,你还要啥自行车。
话听得池妄很是舒爽,露出笑意:“也是。”
歹狗前任在没谈恋爱前肯定没吃过,一把就算自己获全胜。
他撇了撇唇,低抿了一口浓汤,感觉浑身都暖了来,通体舒畅。
是视线落在那碗黑乎乎的粥上,又火速挪开,继续夹菜。
瞧见小动,苏敛开口提醒:“别光顾着菜,主食也要吃。”
池妄眉心一跳,默默把那碗推开一段距离,避免直视:“也不是那么饿,我吃点菜就够。”
苏敛加重语气:“特地为你做的。”
特地,为你,做的,潜台词很是明显:别不识歹。
气氛逐渐凝滞,连空气的微尘都不敢落下,生怕一触即发世界战。
是,如此沉重的关怀,一个卑微可怜又无助的男高中生真的受不。
池妄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昆虫类,倒也不是害怕,就是觉得有点恶心。
之前的养生糊尚且是味道猎奇,现在眼前的碗粥,光着卖相,就让人望而怯步。
一口不吃,人家辛辛苦苦熬了一小时,苏敛心肯定会不高兴。
左右为难,箭在弦上,能两眼一闭,英勇就义。
池妄颤抖着手端那小碗,缓慢挪到嘴边,拿着筷子艰难刨了一口入喉。
怎么说呢,倒是没想象中的难吃,是仔细一嚼,就能听见蝉蛹破开的声音。
光是脑补那些虫子咬碎肢解,心就一阵反胃,连带着胃酸都要涌上喉,很是生理不适。
着池妄表情痛苦,苏敛没再为难他,伸手按住拿着筷子的手:“不是放狠话说什么都吃?吃不下就算了。”
见人面露失落,池妄心一横,拿着筷子快速往嘴送了几口。
索性就当成小龙虾海鲜粥,反正都是动物,没什么区别。
一边心自我安慰,一边快速清空浓粥,很快碗就见了底。
苏敛震惊,人对自己可真够狠的。
池妄艰难咽下最后一口,整张脸面如死灰:“吃完了。”
苏敛扬嘴角:“嗯,到了。”
话音未落,下一秒,池妄还是没忍住冲进洗手间,一阵反胃。
拧开水龙,他抬手用冷水往嘴猛地灌了几口,清洗干净。
苏敛皱着眉跟过去,倚在门口他:“没事吧?”
没想到池妄反应会么,既然么讨厌,他也说了不强求,为什么要为难自己,真是奇怪。
“没事,就是一吃,不太适应。”池妄喘了口气,又往脸上泼了些凉水,那股挥之不去的味道终于散了不少。
他抬手擦了一把流淌到脖子上的水珠,闭眼把那股难受的感觉压去。
苏敛递过去一条毛巾,无奈说:“下次么为难就算了,补身体也不是有一种。”
“嗯。”池妄抿了抿唇,下颌还滴着水,语气带着一丝哄人的意味,“我是不想浪费你的心意。”
两人靠着门边站着,房间狭窄,贴得很近。池妄说话的时候,气息就落到脸上,带着一些温热缱绻的温度。
声音很轻,苏敛无端地察觉到了一种珍视和关注的错觉。
他微微愣神,想第一次给池妄带养生粥的情景,那人半蹬着椅子,满脸戾气的问他是不是下毒,凶得要命。
而现在,明明排斥到想吐,却还是强行咽了下去,是不想让自己不开心。
像有很多情绪,在朝夕相处中,经悄悄改变。
说不上来原因,是感觉池妄对他,像跟之前变得不一样。
“过来喝点汤缓缓。”苏敛转身出去,帮人重新盛了一碗热汤,放到桌面上。
池妄擦干净脸上的水,慢吞吞坐去,没了蝉蛹粥,终于可以享受今天的晚餐。
静默了一会,想到月考成绩,苏敛端着汤碗跟他碰了一下:“庆祝你考试进步。”
样一本正经的样子落入池妄眼,觉得可爱得不行,学他的样子也碰去:“下次继续努力。”
一板一眼,两人搞得跟共|产|党同志见面似的。
苏敛盯着他笑出声:“所以明天补课吗?”
池妄放下碗,揉了揉自己的胃:“缓一天,我需要24小时来疗愈蝉蛹粥带来的伤害。”
低扫了眼时间,苏敛开口提醒:“我爸快来了。”
一听到个,池妄赶紧两口解决完,扯了张餐巾纸擦嘴:“那我现在就撤。”
乱七八糟的把碗筷一收,带上门,两人从弯弯绕绕的小街道上往马路。
路灯微晃,勾勒出少高的身型,影子拉得很长。苏敛跟在后面,整个人笼罩进那片阴影,莫名觉得很有安全感。
池妄,抬手把人勾过来并排着,开着玩笑:“跟后面干什么,尾随我啊?”
“有病。”苏敛骂了一句,倒是没挣扎,任凭人搂着,慢悠悠穿过小巷。
想到方慌慌张结束晚餐的样子,池妄弯了唇角:“你说,我么躲你爸,像不像在偷情。”
苏敛瞥了他一眼,无语道:“你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池妄啧了一声,悠悠开口:“我不是见不得人么,你爸到,又要误会。”
虽然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之后,现在觉得误会一下也没什么关系,早晚的事,估计心话一出,会原地爆揍。
“你少弄些骚操,他就不会误会。”苏敛停在巷子口,拍了拍肩膀上那手,示意放下去,“路上小心。”
池妄嗯了一声,轻轻眨了眨眼,眼神有几分恋恋不舍。
明明以前觉得自个挺洒脱的,自从喜欢上苏敛,就感觉黏腻了不少。
甚至想天天住校,二十四小时呆在一,简直要命。
他弯腰上了出租,手肘搁在窗户上跟人招手,欲言又止。
少的喜欢就是样,藏着心,克制胆怯,生怕露出一点端倪。
最终挑了一句:“晚安小苏老师,周天见。”
月考后面紧接着就是校庆和运动会,紧锣密鼓,无缝衔接。
晚自习上,齐天拿着报名表四处晃荡,那副点哈腰样子跟街边发传单似的。
“同学,男子一千了解一下?”
“同学,铅球么优美的运动真的很适合你。”
“同学,为了班级荣誉,跳个绳吧?”
家对于运动会种项目都是避之不及,不容易逮着两天时间摸鱼,谁不想坐在台休息。
几圈下来,报名表还空了不少名额,体育委员的今日业绩很是惨淡。
苏敛远远地冲他招手:“齐天,拿过来我填。”
“哎哟,学霸也有兴趣?还剩多项目,你想参加哪个?”齐天把报名表往桌上一拍,四处张望,“你都学学咱敛哥,学习运动两把抓,两手硬。”
苏敛笔尖顿了一下,很是无语:“我是在帮池妄报名。”
隔壁莫名中枪的池某人缓缓转过:“帮谁?”
“你。”边说着,边往长跑和四人接力上工工整整落下池妄的名字。
池妄长腿一蹬,表情很是不满:“小苏老师,不想去,跑步无聊。”
语气懒洋洋的,堪称猛男撒娇典范。
“多锻炼,对身体有处。”
“你怎么不报?上淋个雨就生病,医生不是说让你加强免疫力?”
苏敛噎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反驳。
正在愣神,报名表池妄拿过去,到底不忍心填长跑,于是在四人接力后面龙飞凤舞添上了苏敛的名字。
两人索性互坑,将同甘共苦方针贯彻到底。
手上转着笔,池妄语重心长教育说:“小苏老师,班级活动重在参与。”
苏敛哦了一声,迫拉上贼船,不太想说话。
齐天收报名表,喜滋滋地继续挨个游说,几圈下来,勉强倒是凑了个齐整。
他站上讲台拍了拍,扬声道:“目前还剩下两个位置没人选,甩长绳的,有没有人愿意?”
全班静默,种又累又费力气的活,压根没人想接。
“那我就公平公正公开,抽签决定。”不知道从哪搞来一个抽奖箱,一就是早有预谋。
苏敛埋继续写题,心说事跟他没什么关系。
下一秒,齐天晃着手上的纸条,缓缓出声:“抽出来了,有人奇是哪位幸运吗?”
下面哄接话:“让我来,是哪两个倒霉蛋么点背。”
齐天笑了一声:“池妄,苏敛,不意思啊二位佬,就么刚刚是你俩。”
苏敛:“……..”
池妄:“……..”
倒霉蛋二人组相识一,陷入沉默。
一听到cp正主的名字放在一,柳幽幽直接尖叫出声:“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齐天很有耐心地:“是的,绝对没有弊,真就么巧。”
柳幽幽笑眼弯弯,笃定开口:“既然五十多个人都能凑一,那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对着摇绳,四舍五入,不就是古代夫妻对拜的环节吗?!
“那可不,俩长腿帅哥摇绳,咱班一次长绳比赛人气至少第一。”齐天笑盈盈着脸色发青二人组,“你就从了吧。”
池妄散漫地勾了勾手指:“把你那箱子拿过来我检查。”
生怕揍,齐天拎着箱子递过去,小心翼翼道:“你,全班名字都在面呢。”
池妄拿过来随手抽了几张展开,还真是,就碰巧:“小苏老师,像能从了。”
苏敛:“……..”
到底造了什么孽,他一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的人,现在还要迫干种机械性蠢事。
“六班未来就靠二位了,既然经愉快决定,你俩找时间练练默契,体育室有绳。”齐天完成任务,把报名表一卷,径直去了办公室。
苏敛捏紧手心的签字笔,心说我不是很愉快。
他踢了踢顾安久凳子,火速想把任务甩出去:“小九,上次不是说要敬孝么?时候到了。”
顾安久捏了捏胳膊上的肥肉,指尖掐出厚厚一层:“你我能甩得动吗?两下就喘。不意思,体力不允许,我换个时候孝敬您。”
池妄啧了一声,唾弃道:“一点用没有,没你样的子。”
顾安久梗着脖子反驳:“瞎攀什么关系,我还没你样的爹。”
两人舌战几轮,结果然敲定。
既然改变不了摇绳的命运,练是肯定要练的,连着几天,池妄和苏敛迫加入晚间长绳练习。
是两个人在空旷的操场上机械甩着长绳,一圈一圈的,那场景感觉很是傻逼。
下了晚自习,顾安久在旁边一边围观,一边指指点点:“手抬高,圈太,力度不够。”
“我一把他做了吧。”池妄凶狠地瞥了话多小胖子一眼,跟绳子那的人商量。
苏敛点,神色很冷:“同意,剁了煮汤。”
顾安久嘿嘿直笑,跑远了一截,幽幽出声:“你说,绳子就么晃着,会不会其实有鬼在跳啊?”
话一出,在场几个人盯着空荡荡的跳绳,后背陡然生出一身冷汗,苏敛晃着的绳子速度逐渐变缓,慢慢停了下来。
顾安久张嘴,真的不说话会死。
知道苏敛怕鬼,池妄迅速收了绳子,卷成一圈,顺势踢了顾安久一脚:“没事讲什么鬼故事。”
“不是月黑风高,制造氛围嘛,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顾安久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表情很是委屈。
偏偏苏敛脑补能力极强,就那么一句点到即止小故事,瞬间脑补出出各种形象的阿飘在一个接一个的跳绳,那阴间场景简直要命。
池妄把绳子递给林衍,顺着跑道陪他宿舍:“吓到了?”
苏敛抿了抿唇,声音很轻:“还行。”
其实不太行,满脑子都是红衣女鬼飘在空中跳绳,概率晚上会做噩梦。
盯着一张煞白的脸,来真是吓了一跳,池妄低声说:“要是害怕,今晚跟我睡?”
“你说什么悄悄话?”顾安久从两人中间挤进去一脑袋,什么八卦都想掺上一脚。
池妄一手把人又推了出去,简单粗暴,毫不留情。
再扭过的时候,声音重新变得很是温柔:“怎么样?洗完澡就过来?”
苏敛摇,一本正经说:“不能老躲你那,我要学着锻炼自己,不怕孤魂野鬼。”
池妄乐了:“也不用么酷,偶尔依赖一下也是没有关系。”
依赖池妄吗?苏敛抬了一眼夜空的月亮,没再接话。
清晨八点,一阵慷慨激昂的音乐在校园上空荡,吵醒了熟睡的众人。
池妄骂了句脏,闭着眼睛找喇叭,轻车熟路关掉,发现魔音还在源源不断往耳朵钻。
万不变的运动会进行曲,简直比小苏老师的叫早还要磨人。
迫清醒,他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烦躁地抓了一把发,床从衣柜抽出运动服换上。
慢吞吞踩着拖鞋到隔壁,想着顺便把人一齐叫了来,谁也别想清净。
苏敛一向得早,推门进去的时候,经穿了一身学校统一的运动服,在低摆弄裤子上的腰带。
盯着他的动,池妄懒洋洋开口:“你干嘛呢?”
“打了个死结,弄不开。”苏敛垂着眼睫,指节在绳子上绕了一圈,越缠越死。
池妄快步过去,一手贴着苏敛的后腰,猛然拉近距离,低声说:“我帮你弄。”
因为早还带着懒倦,声线低而沉,苏敛觉得句话有些烧耳朵,呼吸漏了一拍。
他微微抬,盯着池妄漆黑的发梢,因为过近的距离,深深浅浅的呼吸直白地打在脸上。
而自己的裤带还在人手,此情此景,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太妥帖。
池妄没想那么多,微微弓着后背,很专注的解着绳子的结。拇指不小心就蹭到了掀下摆的一截腰。
温热碰触,苏敛愣了一下,后背绷住。
正准备说点什么,顾安久一声高音划破天际:“天呐,世风日下,我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两人齐刷刷,异口同声:“你有病啊?”
小胖子拿手挡着眼睛,嘴念叨着少不宜,背过身子迅速钻进浴室。
池妄扯了一下绳子,死结松开,指节绕了一圈,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没过脑子,顺手就在细腰上拍了一下:“了。”
位置没拿捏,拍偏了地方,落上那截腰身以下,掌心触感良。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动多少有点逾矩,指尖很轻地捻了一下,像还残留着方的温度。
无意轻薄了一下,苏敛耳根有些发红,从他手抽出绳结:“谢谢。”
池妄装不经意转身,轻咳了一声:“马上入场,我赶紧过去。”
“嗯,我先去刷牙。”苏敛擦肩而过,也不冲进浴室,留下一个仓皇的背影。
像害羞的人不止自己一个,池妄双手插着裤兜,微微扬嘴角。
收拾完毕,五个人前前后后的跟着下楼,向操场。
也是奇怪,每的校庆总是下雨,路上湿成一片,细细密密的雨往下落,钻进脖子就是透心凉,然进入深秋。
等到找到六班的集合点,李国庆见着慢吞吞的人,老远就招着手催促人赶紧过去。
运动会的入场仪式很是无聊,一堆领导讲话完毕,就各班挨个进场,绕场一周,个流程。
后面两天的赛程表经安排完毕,第一个集体项目就是长绳,按照班级顺序入场。
从初三到高一,台上的人哈欠连天,个项目实在是毫无激情,提不兴趣。
柳幽幽经做前线记者的准备,在群疯狂播报实时战况:
[芋泥波波2号]:各位注意,他俩马上就要上场,都准备了吗?
[芋泥波波27号]:我相机准备了!□□炮全部到位!
[芋泥波波427号]:群内的稿子经投过去,马上就念!
[芋泥波波89号]:最佳台位置,准备就绪!
[芋泥波波374号]:我外校的小姐妹都来了,今天就是本后援会初次团建!
…….
半小时后,终于轮到高二。
池妄和苏敛刚一上场,台上一群女生瞬间全员复活,简直像是发了疯,扯着嗓子不要命的尖叫,跟他妈演唱会似的。
正在讲解注意事宜的李国庆吸引了,疑惑道:“刚还挺安静来着,我班的粉丝么多吗?”
“老师,你就不懂了,都是冲着我两位摇绳帅哥来的。”柳幽幽笑眼弯弯,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
站在长绳的另一侧,苏敛听到个新组队名字,很是无语。
领操组合和摇绳帅哥,会有区别吗?并没有,一样的土。
他跟池妄遥遥相望,那人倒是一扫前几日阴霾,上去英姿飒爽,跟个开了屏的孔雀似的。
也不知道在乐什么,苏敛心冷哼,是因为那群女生的尖叫吗?
一声令下,六班参加跳绳的同学排成长龙,规规矩矩,挨个过绳。
练了几天,池妄跟苏敛倒是默契十足,力度一致,弧度一致,长绳在细密的雨划过一道一道完美的半弧。
苏敛心想,丢不丢人的,反正也就三分钟,很快就过去,没什么不了。
广播台突然传来一阵杂音,播音员字正腔圆念道:“接下来是芋泥波波654号同学投稿,池妄同学和苏敛同学,你晃绳的身姿简直是四千难得一见的绝美,你的晃绳的动是如此的默契,你就是今天运动会最闪亮的聚焦点。”
苏敛眉心一跳,心说谁写的稿子,也吹得太尬了,求求别再念下去。
“后面还是芋泥波波组织122号同学投稿,池妄和苏敛的摇绳,不仅仅是摇绳,是他俩的同甘共苦,等五十后想来一幕,他仍然觉得此刻的共同拼搏依然动人。”
苏敛:“………”
连续七八条,无一例外全部来自芋泥波波后援会,毕竟没谁在运动会一开始就想着投稿,个空隙后援会的人全面占领。
是吹得天上有地下无,中间暗戳戳夹带私货,生怕别人的视线没有落过来。
说的绝不舞到正主面前呢?苏敛决定下了比赛再去私信1号群主强调一下群规。
毕竟运动会两天,种尴尬的场景他不想再度发生。
正想着,就在广播台听到了1号的名字。
“下一条是芋泥波波1号同学投稿,池妄和苏敛的摇绳,摇出了激情,摇出了默契,摇出了爱意痴缠,摇出了天长地久……咳咳,后面的文字不太适合,掐掉。”
去你爷的爱意痴缠,天长地久。
苏敛狠狠地咬了一下后槽牙,手指用力,捏紧长绳。
天杀的1号,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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