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路承是个现代人,不习惯这种包办的婚姻,他在这方面也完全兴不起动歪脑筋的念头。
“你就好好的联你的姻吧。只要记得为兄跟你说过什么就行了。”
“知道,跟大唐联盟,不鸟突厥人嘛!”
这麴智盛跟路承一起呆久了,说话的方式都有点靠近路承了。
“记得就好。”
虽然达到了最终的目的,路承还是有点淡淡的忧伤。这算是送妹吗?但路承也没法那么自私,张诗瑶不是个当金丝雀的人,她有她的理想,她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麴智盛回王宫去了,张仲岳被任命为侍从统领,率领了一支张氏子弟和麴氏子弟组成了禁军用来保护麴智盛的安全。
客栈里只剩下了路承一个人。
夜晚,路承推窗望月,月亮依旧明亮,不过身边却少了麴智盛那里聒噪。路承端着夜光杯,喃喃自语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时触景生情,把最熟的一首词给完整的背了下来,其中或许还夹杂了一些个人的感情,语腔在路承自己听来也是饱含感情。
“咦?我还有这才能?朗诵的还不错嘛!”
路承正自得的想着,突然楼下坠下一物,路承眼急手快,伸手一捞,却也是一只夜光杯。
刚好路承手里的酒喝完了,他也懒的回桌去倒,在微醉的情绪之下,他见杯里还有些酒便端来口边一饮而尽。
不过喝完才发现鼻端有些胭粉之色,拿到眼前细看,却见杯边还有隐约的几个淡淡的唇印,正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路承伸手出窗户一看,只见月光之下张诗瑶迷醉的眼神。
“原来是张家妹子,我还道是谁呢。”
张诗瑶刚刚听了路承吟诵的诗,虽然也是首次听到这种文学载体,但其中句子的韵味却是突破时空的。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多么的豪气万千?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这让张诗瑶想到了自己,明天就要去嫁一个不喜欢的人了,而喜欢的人就在楼下,却像天地永隔。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最后的十个字,彻底打穿了少女的心防。不管怎么样,希望仍然还在啊!
“路兄,小妹来你房里共饮如何?”
路承见张诗瑶媚眼如丝,娇艳欲滴那里还把持的住,只凭灵台一点清明连忙道:“天不早了,我要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要不然挤不上地铁了!”
情急之下,路承都说漏了嘴了。
但张诗瑶那里计较这些,只是轻笑道:“小妹下来了,路兄要是不欢迎,就任由小妹摔下去就是了!”
说着张诗瑶竟然直接从窗口跳下。
这下可把路承吓坏了,这丫头咋这么虎呢?这可是三楼!
足有三丈这么高,掉下去怎么样就要看运道了,不过怎么样路承还是赶紧探出半个身子一把就把张诗瑶给接住了。
这点不能大意,有些人就是从半米摔下去就能摔成骨折,路承小学同学就是,有人擦窗户从四楼掉下去,屁事没用,有人从板凳上摔下去尾骨骨折。
上那说理去?
路承可不敢赌,明天就大婚了,这一摔,要坏大事。
但这一抱之下,正如干柴碰烈火,烧的路承眼睛都红了,他可是个气血方刚正常的男人,怀着一个青春靓丽,娇美可爱的少女这能不动心吗?
路承默念心经,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但张诗瑶在路承的怀里扭动了一下,本来就是在盛夏,两人的衣衫不多也单薄,路承顿时感受到了怀中火热滚烫躯体的无边魅力。
去你大爷的大局!
老子又不是太监!
一时被翻红浪,满室皆春。
第二天路承醒来,只觉得宿醉头疼,手伸旁边一摸,却摸了一个空,要不是鼻端还有着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路承还以为昨天是南柯一梦。
再仔细一看,枕巾之上还有几缕青丝。
一个娇媚的声音顿时回响在路承的脑海之中。
“你压着我的头发了!”
路承愣了愣神,把青丝收集起来,装了随身的香囊之内。
这时候听到外面锣鼓喧天,推窗一看,彩旗飞扬,麴智盛大婚了。
父亲刚死就大婚,于礼不合。
但这里是高昌。
没有什么不合的,要的就是麴家和张氏联手,才能让麴智盛坐稳王位,其它的事情一概靠边。
可怜麴文泰,还有当时一共被刺死的一名妃子,现在还没下葬呢。
路承换了衣服,下了楼挤入了人群。
不多时王妃的花车来了。
张诗瑶穿戴一新坐在花车上,接受民众们的欢呼。
她的目光扫过人群,看到了路承却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掠过,目光之中也不含任何的感情,就像不认识路承一样。
麴智盛大婚,路承这个义兄自然是要出席的。
这次他也是首次见到了丞相雅丹,这也是个大胡子,不过看着却很文雅,眼睛之中透着智慧的光芒,让人看着心生好感。
不过路承却感觉这个人应该是个政客,温和的外表只是假象。
麴智盛席间也是亲自过来给路承敬酒,说没有义兄就没有他的今天。
唬的路承差点想去赌他的嘴,这话让别有用心的人听了会怎么想?只会觉得国王,没有威仪。没有能力。
好在张诗瑶对这些很懂,轻易化解。
席间张诗瑶跟路承说的话也非常的公式化,言语之中也没有任何的感情,就像她对待别人一样。
路承虽然满嘴的苦涩,但是又能怎么样呢?人家把最宝贵的都给了他,还想怎么样?得了便宜还卖乖?
带着张诗瑶私奔?
别傻了。
路承喝着喝着,不觉也是醉了。
等到路承醒来已经是麴智盛大婚的第二天下午了。
他发现自己也是睡在王宫的,侍女见他醒了,也是过来帮路承更衣洗漱。
路承有点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