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彬哥有内幕?]
[照片也都捂好了!叭组的扒皮帖没看吗?这位傅总可是有雷霆手段,不想惹上大事就闭好嘴巴。]
[什么扒皮帖?链接呢?rwkk!]
[嘿嘿嘿谢谢小彬哥提醒,但咱们小群里水一水还是可以的吧?嘶哈嘶哈我真的嗨死了,你们看到没,他们今天亲嘴了!草!可把我激动坏了!]
……
时容从汤里捞出一颗饱满的牛肉丸,咬在嘴里瞬间爆开,吸溜了一口汤汁人也美出汁了。
他被丰盛午餐爽得人摇头晃脑,吃了大半碗米饭才想起昨天就想问的:“对了,你这次要待几天?”
傅承熠给他夹了一颗芙蓉虾球,眉眼含笑:“不走了,陪你到杀青。”
时容睁圆了眼睛,嘴里含着虾球含糊道:“真的吗?”
傅承熠笑着颔首,一方面是他确实想歇一歇了,虽然完全放下是不可能的,但这些年他的团队已经陪养得相对成熟,也是时候适当放手。
另一方面,他不信他天天陪着时容拍戏,影视城的狗仔都能视而不见?
他希望他们以非常自然的相处状态,被狗仔拍到,再放到网上引起热烈讨论,把此前搞错的“邪|教”都一一纠正!
按照时容的喜好来看,他未来的工作大半都是要在影视城完成的,即便自己不希望他接太多片子,一年最少也要在影视城待上两三个月。
傅承熠准备这段时间,先将影视城的房子确定下来,等时容杀青,两人一起回a市,再和楚家父母商量婚礼的事情。
以后时容来这边拍戏,他就跟过来住,家里肯定比酒店的隐私情况好得多,住着舒服也能休息得更好。
时容吃饱喝足,又在房车上窝在傅承熠怀里睡了个午觉,下午继续拍戏。
傅承熠则拿出手机,接收助理发来的楼盘汇总。
然而事与愿违,时容这次进的剧组保密工作做得特别严格,不仅粉丝狗仔摸不进来,就连组内管理也极为谨慎,避免负面消息影响拍摄。
另一面就是傅承熠依照环境条件,给时容单独选的酒店位置稍偏,明星浓度太低狗仔跑得不勤,傅承熠待了一周网上风平浪静,连点捕风捉影的传闻都没有。
傅承熠笑着看时容上戏的背影,发现他走了几步头顶的发饰有些松动,便上前帮他重新戴好。
两人一个仰头一个垂眸,笑眼相对,时容呲起小白牙美滋滋地挑了挑眉,小声在男人耳边嘀咕:“老公去给你赚钱去了。”
傅承熠低笑一声:“嗯,多赚点,我能花。”
回头看着小朱正举着相机拍两人,小朱立即将相机放下,嘿嘿一笑:“傅总放心,这部分我不会剪进vlog里的,就是刚刚光线角度画面氛围都太好了,没忍住拍了一段,到时候我把原片发给您!”
傅承熠眉眼微抬,眸光落向小朱手里的相机:“vlog一般要拍些什么?”
小朱想了想:“楚哥的拍戏日常,不过剧组不允许提前透露,能拍的范围不多。集中在上下班的天气景色,演员的上妆准备和三餐介绍,楚哥吃到当地美食会在vlog中和粉丝朋友们分享……”
虽然vlog是粉丝特供的,就算拍明星喝水都有人爱看,但小朱还是觉得这样太寡淡了,便将时容私下练习动作的片段也放了进去。
傅承熠闻言微微颔首,半晌后打开手机将他学着关注的各大平台扫了一圈,确认这届狗仔带不动后,按灭屏幕对小朱说道:“刚刚那段不用删。”
小朱以为自己没听清:“嗯???”
傅承熠有些无奈:“我们近期会公开。”
小朱瞬间眼前一亮:“恭喜傅总!”
傅承熠心底低叹一声,与其买营销号装着偷偷曝光自己,还不如他们自己公开呢,他这辈子是享受不到那些野男人的待遇了……
小朱一听两人要公开,心里那叫一个敞亮,她已经偷偷拍了两人不少的小片段。
傅承熠和时容的颜值气质身段都是一顶一的存在,两人放在同一个画面中,眼神相撞自然而然地暗潮流动,氛围感拉满,每一帧都让她嗑得飞起。
但作为专业素养极高的生活助理,她肯定不能将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更不可能将私货剪进vlog中影响时容……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小朱摩拳擦掌,又买了两块电池准备火力全开,一个画面都不想放过。
结果,说要在剧组陪时容到杀青的傅承熠,却突然要提前离开。
时容刚下戏就听说了,眨了眨墨玉般的黑眸,不明所以地问道:“是a市那边出问题了?”
傅承熠让他先上车吃饭:“那个人快不行了,临死前想再见我一次。”
时容心里一咯噔,接过饭碗仔细打量着傅承熠的神色:“我请假陪你去吧。”
傅承熠淡笑着捏了捏时容软白的脸蛋:“不用,我吃完饭走,今晚就能回来,你别跟着我折腾了。”
“而且,我见他也没什么好话……放心,那个人对我来说,是生是死没有区别。”
临别前,时容主动窝进男人怀中,贴着温热的胸膛小声叮嘱:“路上让司机开慢些,今晚如果有雨不好飞,明天再回来就行,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
傅承熠扶起时容的下巴,两人接了一个绵长而温柔的吻。
傅昌雄临终无人赡养的事情,也曾被媒体曝到网上,但井非是出于为他声张正义,而是傅家这个顶级豪门一息陨落的相关消息,在网上热度实在太高了。
别说傅昌雄断掉治疗费,就连傅天煜在监狱里都从事哪些劳务都有记者天天追着扒,这种恶有恶报大快人心的消息,网友们向来喜闻乐见。
当初网上还因为傅承熠不赡养养父,有过小范围撕扯,一方认为傅昌雄再怎么说也是将傅承熠抚养长大的人,即便存在精神虐待倾向吧,但不可否认,让傅承熠这个小孤儿的起点抬高了不知多少。
另一方则认为傅承熠这些年给傅氏打白工,该还的早就还清了,以傅承熠的资质能力,即便身处寒门依旧能当万里挑一的贵子。
两方吵得不亦乐乎,但总归是傅承熠的养子身份不成立,傅昌雄当年这么做时,就已经对自己的未来做出了选择。
现在除了极少数的知情者,没有人知道两人实际上是亲生父子的关系。
傅昌雄倒是想说,但在脑梗昏迷醒来后他早就说不清话了,占不到被他抛弃的长子一分一毫的便宜。
傅昌雄老婆死了,儿子被判了无期,他视作毕生心血的傅氏被抵债给了死对头,长子将他丢在医院里不管不问。
他现在所处的病房更像是医院的杂物间,里面摆放的都是和他一样的,被遗弃等死的重患。
他失去了为他擦拭身|体、喂饭读报的高级护工,现在没有专门照顾他们这种病人的护工,两三天能有人将他从屎尿垫上捞起来换一下已经是优待。
见他快要不行了,才勉强挤了点临终关怀,听到他抖着唇用全身力气喊长子的“熠”,其他床的病人被他吵得不行,更多的他又说不出来,医院便尝试联系了傅承熠的助理。
下了飞机,傅承熠径直去了医院。
傅昌雄的床位挨着病房门,干瘪枯瘦的老人静静地躺在上面,暗黄的皮肤上呈现出死人才有的灰败,与一年前还在股东大会上挥斥方遒,进行战略部署的傅董事长判若两人。
傅昌雄气息微弱,要不是偶尔还会眨动一下双眼,真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直到高大英挺的男人站在床边,僵如死尸的身|体才突然剧烈抖动起来,艰涩的喉间努力发出完整的声音:“……熠…熠!”
傅承熠移开目光,扫向死气沉沉的病房,轻飘飘地问道:“听说你现在只能说出这一个字?”
他从一旁拽过一把椅子,挨在床头的位置坐下,准备再送送他这位亲生父亲。
病床上的男人呼吸急促起来,喉咙发出难辨的嘶哑气音,努力到最后能成型的也只剩一个“熠”字。
傅承熠觉得有些好笑,他当然不会认为傅昌雄是临死幡然醒悟,攒了拳拳父爱等着他。
傅承熠的视线冰冷至极,声音依旧优雅得体,他低声问向眼前这具快死透的身|体:“你是想告诉其他人,你是我的亲生父亲,理应得到最优渥的赡养吧?”
傅昌雄浑浊的眼珠瞪大、凸起,仿若下一秒就要掉出眼眶,他发出吭哧吭哧的气音,像是在咒骂眼前的不孝子。
傅承熠井不在意地笑了笑:“可惜了,你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想用血缘赖到我身上都不能。”
说完他低叹一声,挺直了身|体重新靠回椅背,双手交叠在身前状似无意般开口:“傅天煜被骗的那一百亿,应该还没人告诉你吧?”
傅承熠慢条斯理地同他介绍,这骗局是如何通过陆家攒出来的,他视如生命的百亿去了哪里,经了谁的手……片刻后傅承熠气息微顿。
他唇侧勾起嘲弄的弧度:“你以为陆家吞井傅氏是用了一百亿吗?怎么会?以我和行翊的私交,当然要一帮到底。”
“陆家,不过是左手倒右手,便将你的心血轻松揣进口袋。”傅承熠俯身靠近,一字一顿地缓声说道。
傅昌雄气得脸色胀红,胸膛剧烈起伏了半晌,最后只能毫无意义地发出几声嘶哑的“啊”“啊啊!!”“啊——!”
“你的毕生心血,我连继承都觉得脏了自己,卖掉给你那宝贝儿子填窟窿,实在再适合不过了。”
傅承熠帮他理了理弄乱的被角,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量低声说道:“你抛妻弃子,又为了傅天煜借刀杀人,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傅昌雄身|体抖动不止,片刻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时容惦记傅承熠一下午,但一直在忙着对戏走戏实在分|身乏术,好不容易熬到下戏跑得太匆忙,一脚从半米高的石阶上踩空。
好在古装戏服捆得厚,他身上倒没摔破,不过左脚扭得有些严重,回到酒店冰敷了半个小时,便被小朱扶上了去机场的车。
小朱劝也劝不动,发动汽车前将相机架了起来:“楚哥,你试试脚现在落地疼不疼?”
时容用手抓着膝窝,尝试将左脚放下,沾地时不知触上拿一根痛觉神经,“嘶”的一声又立即收了回来。
小朱无奈:“就这样还非要去接人?”
时容将小腿重新搬到右侧大|腿上,无奈系统以[屏蔽痛觉更容易因忽视而加重伤情]为由不肯给他开痛觉屏蔽:“没事,我是右利脚,单腿蹦几百米不成问题。”
他将手机打开,看着聊天框中傅承熠的最后一条消息“小容,我很想你。”将屏幕按向胸口,他知道傅承熠现在很需要他。
到了机场已经十点多了,傅承熠的飞机晚点半个小时,小朱便去到达大厅盯着显示屏,确认飞机着陆才回停车场接时容。
她特意找了一个机场推行李的小车,让时容坐上去,时容明明已经全副武装,却依旧嫌丢人不肯。
他实在无法想像他一个大男人,缩在小推车里,被瘦瘦小小的小助理推进机场……那画面太美,他扛不住。
小朱只好充当他的人肉拐杖,将人架到了接机的出口处,气喘吁吁地将人放下,让时容扶着围栏边缘站好。
自己则找了个合适的机位打开相机,没多久便拍到瘸腿偶像蹦向老公的感人画面。
几个航班同时晚点,接近半夜的时间里,机场依旧人声鼎沸,时容抱住人心安下来便松开怀抱:“这里人多,我们上车再说。”
傅承熠沉着脸看向时容的左脚:“怎么伤的?都这样了还来机场做什么?”
时容撅了撅嘴:“就是你不让我陪你去,不然我怎么会扭到脚!”说完自己越品越有道理,还真是这么回事!
傅承熠无奈地轻戳了一下时容的额头,时容夸张地发出“嗷嗷嗷”惨叫,挂靠在傅承熠身侧艰难前行。
男人索性将他打横抱起,瞬间便引来周围人的注视,小朱一声“哇噻”,托着相机的手持云台快步跟了上去。
时容羞得贴近傅承熠怀里不敢露脸,心里想着还不如坐小推车呢!
上车后时容哼哼唧唧抬起头,凑到傅承熠耳侧小声咕哝:“你还好吧,不是说想我了吗?谁家想人还拉拉着大长脸?”
傅承熠正在把小朱之前拍的脚踝照片发给信得过的医生,闻言轻应了声,不答反问:“脚不动的时候疼不疼?”
时容蹙眉想了想:“不动不碰的时候就是觉得肿胀不舒服,不怎么疼。”
傅承熠低低“嗯”了一声,确认时容只是单纯的扭伤,才杜绝了半夜将人送去拍片的想法:“再观察两天,医生说不能完全排除撕脱性骨折的可能。”
时容委屈地“哦”了一声,心道他还不是担心他?结果热乎乎地扛着伤来接人,到现在一个笑脸都没见到。
等车子停稳后,傅承熠又一路将人抱到酒店房间,好在这次是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直达,全程没撞上其他人。
傅承熠帮他把鞋袜脱掉,再次用冰袋敷上。
时容被冰得“嘶”了一声,然后又是一声舒服绵长的轻叹:“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能恢复?”
傅承熠帮他将枕头垫到腰后,时容以为他接下来要帮自己脱大衣,手臂已经展开了,结果男人俯身捏住他的下颌,分开唇齿径直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