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睡得昏沉四肢瘫软,整个人犹如脱线木偶般被男人拢在怀中,浴室中热气蒸腾,白茫茫的水雾中湿红的软唇被吮得啧啧作响。
在热水的浸泡冲刷下,时容彻底陷入昏天黑地,湿漉漉的躯壳像被剥去了筋骨,瘫软在傅承熠的怀中近乎完全打开。
男人的大掌箍着精致的下颌,潮润的指腹按住颊边,微微施力将唇齿掰得更开了些,津水在青年醉梦难醒间来不及吞咽,沿着唇角蜿蜒出漂亮诱|人的水痕。
湿热的气息胶着着,傅承熠吻了半晌自知应该停止却忍不住将吮噬加深,在按摩浴缸的水流冲刷声中,时容不适的轻唔被完全遮掩,进一步放大了男人的贪念。
一味攫取的贪舌,恨不得从齿隙间将怀中人的灵魂吸走,粗蛮的攫取让时容的长睫因不适而抖动,傅承熠既想他清醒,又深知不能如此。
一声低叹过后,他压下心底的暴虐转为细细舔吮。
温柔的厮磨和吮|吻,让时容的挣动逐渐停止,转为间或溢出低低的轻嗯,湿红的唇色不断加深,在斑驳水泽的洇湿下更加靡艳惑人。
半晌后,傅承熠压抑着翻涌的贪婪情绪,离开了甜软的唇齿,深不见底的黑眸静默地注视着直到卑劣的念头被彻底抑制。
时容被小心安放在床榻之上,鼻息间发出微弱的轻嚅。
男人将他重新揽入怀中,在晕黄的灯光下,温柔而缱绻的目光一遍遍描摹着青年恬静的睡颜。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蒙蒙亮,时容便被颈侧绒密的发顶扰醒,继而感觉他被勒得就快无法呼吸了。
低头一看,傅承熠厚实的臂膀正紧箍在他的胸膛上,脑袋就顶在他颈侧,时不时晃动一下,刮得他肩颈处又麻又痒。
而更要命的是,他掀开被子查看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光溜溜的,傅承熠的睡衣扣子也全散开了,宛如酒后乱性现场。
好在他头痛欲裂,隐约还能记起前一|夜醉酒后的一些记忆碎片,大致清楚他是怎么喝醉的,以及后续上车后被傅承熠带回家……再往后就有一些模糊了。
他对中途起来吃醒酒药是有印象的,而半夜想要洗漱后的记忆就像失踪了一般,大概是因为他难受洗澡又出了什么事情被傅承熠抱到床上?
一定是这样,不然即便对方是同性,他也不可能洗完澡光着屁|股就大剌剌地和别人同床的。
时容感觉断片后又被傅承熠勒着实在是太难受了,他伸手去掰傅承熠的铁臂,也许是他宿醉乏力,感觉对方的力道不是一般的大。
他深吸口气准备一鼓作气将人掰开,傅承熠抵在他颈侧的脑袋突然又小幅度晃动一下,嘴里发出一些痛苦的呢喃:“不要……不要!”
时容满脑子问号,心道这人还非要勒着他睡?不过傅承熠的梦呓大多都含糊不清,时容分辨了半晌才听懂后半句:“不要妈妈、不要杀我妈妈……”
时容手上的动作一滞,虽然原文对于反派童年失去亲妈养父这段没有详细展开,但时容不难想像所谓的一石二鸟,仇家寻仇的同时还帮着傅家消灾,灭门后唯独留下了雇主要的孩子……
时容向来心软,简单脑补一下就难受够呛,正琢磨着是唤醒傅承熠,还是在反手将人抱着,让对方在梦中尽量圆满一点,颈侧意外感受到一股濡湿的潮意。
时容难以置信地撑起手臂侧身看他,男人痛苦的闭着眼薄唇紧抿,濡湿的眼尾贴在皮肤上,被梦魇住时不时摇头,像是在拒绝灾祸的降临。
突然,他睁开了眼,和时容复杂的目光对个正着。
深邃的黑眸中满是森冷的寒意,时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先一步避开目光。
虽然这位黑化反派接触起来如沐春风,但他还是装作没看到为好。
时容将被子拽在胸|前裹紧,一手揉着太阳穴蹙起眉头装出宿醉后痛苦不堪的模样:“昨晚我喝多没闹吧?”
傅承熠已经恢复优雅从容,淡笑了下:“没有。”
时容搂着被子不解道:“那我……是洗完澡直接光着跑出来了?”
傅承熠抿唇似笑非笑:“大概是醉得太困了,才会那么急着上|床睡觉吧。”
时容捂着脸,深感没脸见人。
洗漱后,一直照顾傅承熠的老保姆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时容往面包片上抹上草莓酱,看向一旁的座位问向保姆:“他不来吃早饭吗?”
保姆摇摇头:“先生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断食一天。”
知道真相前是惩罚自己,得知亲妈养父的死是傅家指使后,就成了警醒自己不要淡忘仇恨。
时容被自己的脑补惨到了,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关于两人的婚姻,原本差得就是时容点头,楚家夫妇甚至连领证办婚礼的黄道吉日都选好了。
等时容吃完饭,傅承熠和他一道回去,将领证前应该签署的协议都一次性处理了。
除去楚父提供的繁杂协议外,两人私下还签了一份互不干涉的协议。协议书一式两份,时容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份,笑道:“合作愉快!”
傅承熠指了指其中一项条款,淡声道:“皮肤饥|渴症产生的任何需求,小容都只能找我。”
时容想起早上两人紧密相贴的身|体脸色一红,摸着鼻子点头应是,心道以后绝不能在当着傅承熠的面喝醉了。
除此之外,瞎掰的皮肤饥|渴症为他rua人大开方便之门,他还是乐见其成的。
和楚家一直合作的玄学师傅算了几个良辰吉时,今天下午四点不错,再就是后天上午九点,因着傅承熠一会儿还要开会,两人便将去民政局注册的时间定到后天。
婚礼被时容一口拒绝:“我马上要出道了,郁总帮我安排了不少特训没有时间……”
他抬眸对上傅承熠的目光,将明星隐婚都是常规操作给咽了回去,也不提各取所需的协议婚姻了,只说自己现在事业可是正要起步云云。
楚父跟着糟心了一通,如今也是心力交瘁,懒得和自家烂泥继续纠缠,想着协议签了、结婚证领了,已经达到了他最初的目的。
至于婚礼的事情的确可以先缓一缓,一方面让两人的感情先稳定一下,另一方面他也需要歇口气。
楚父板着脸同意了,不过也了解自家儿子眼皮子有多浅,看着时容不轻不重地提醒道:“你娱乐圈的‘事业’想怎么搞我不管,但你马上就是结了婚的人,敢搞出花边新闻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时容知道楚父这是说给傅承熠听的,小脸一抽哼唧一声也没顶嘴。
两人一起离开楚家,时容打算去宁翊传媒一趟,傅承熠则是要去公司开会。
结果刚上车接了一个电话,挂断后傅承熠立即让司机调头。
时容双眼微微睁大:“怎么了?出什么急事了?”
傅承熠拨通了助理电话,一边对时容说道:“t城温泉酒店出了些问题,我下午开完会就要赶过去,即便再快后天上午也回不来。”
刚说到这里,电话另一端接通,傅承熠先交代了一下最新的出差安排。
等挂断后才轻握住时容的手,歉意道:“抱歉小容,我会和郁总将训练向后调整,等会议结束我们立即去民政局。”
时容的目光落下两人交握的手,领证和训练的时间他倒是无所谓,但今天16点注册完后,傅承熠就要立即飞往t城,而且后天上午回不来……可他的惩罚模式,最多能坚持到明天16点啊!
时容琢磨了一下,皮肤饥|渴症势必要犯一下了。
他抬眼向前,看着前方四十多岁的司机老吴,实在不好意思当着叔辈的面没羞没臊,黑眸滴溜溜乱转,确认在车里没看到什么隔板按钮。
时容心里对傅家人骂骂咧咧,太抠了,傅承熠一年给傅家赚那么多,就不能换个带升降隔板的霸总标配豪车?
傅承熠临时出差,需要调整的事情不少,时容一路上乖巧地缩在一边玩消消乐,偶尔回一回舒子然给他发的店里新推出的甜品照。
甜品店是两人合开的,楚时容出钱,舒子然出力,生意一直不错。
时容在聊天框里敲下一堆,他想找舒子然这个货真价实的小基佬参谋一下,怎样能神态自然落落大方地骚一下?
想了想还是觉得他利用皮肤饥|渴症,主动要跟着傅承熠出去的举动,除了系统没人会信他的清白,时容只求皮肤饥|渴症的谎能完美维系到任务结束!
车上有老吴,取完证件到公司后更是一堆人围着傅承熠转悠,时容一直期待着对方能上个厕所,他陪过去,刚好趁着两人独处犯个病。
结果一直到开会,傅承熠都忙得不可开交,时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缩在办公室等他会议结束。
开完会后两人再回车上,这次不仅有老吴,还多了个即将跟傅承熠去t城的陈特助。
时容始终找不到插针的缝隙,尿都快急出来了:[……黄小琥的那首歌怎么唱来着?拥抱,没那么简单——]
系统:[……]
系统:[是“没那么简单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和“相爱没有那么容易”吧?]
时容低叹一声:[差不多吧,你知道的,流行歌曲我不太擅长的。]
系统:[您真是太谦虚了,儿、歌、大、王。]
傅承熠在翻平板里的文件,和陈特助两人时不时讨论两句,时容满脑子都是再不抱一抱,机票不好安排了啊……
等到了民政局,时容将两人的证件塞给陈特助,推着傅承熠就往厕所冲。
作者有话要说:【傅承熠】:
十万火急!
温泉酒店十万火急!
带老婆去温泉酒店度蜜月十万火急!
【时容】:
十万火急!
厕所十万火急!
去厕所跟老攻犯病十万火急!
【系统】:
一首黄小琥的《没那么简单》送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