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一个人活下去的希望对人的伤害并不大,最诛心的做法是,先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让你为这个机会而疯狂。
最后他只需要在末尾时刻,随便将那一点希望的火苗掐灭。这种杀人诛心的做法伤害最高,将一个人高高捧起,然后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再加上无情的嘲笑戏弄……
峒流只感觉自己被一股气浪掀起,然后重重的砸入水中。他只感觉到身体被撕裂,然后整个人的意识都变得迷糊。
“接受了吗?东南亚那个爱哭鼻子的女孩,我终究还是没能答应你回来……”
“灵溪,逃去雨林深处……”
……
峒流整个人陷入昏迷前,想去这两个和他有颇多渊源的女人。……
在岛屿的另外一个方向,灵溪正遇上了一个**烦,灵溪将巴雷特狙击的弹匣拆出,里面的子弹已经打空。灵溪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她原本打算出到峒流那个位置帮助他对付敌人。
结果刚跑到一半的距离,被一个不知道身份的王牌狙击手堵住。当时灵溪正在全力赶路,正要过河被一枪巴雷特压制回原来的岛屿上。
灵溪根本没有听见枪响,看见一旁的树干上崩裂出一道巨大的弹痕,这种距离的狙击和灵溪相差不到五米。这儿不是无风的室内场馆,两千米的狙击距离能够控制在这种位置,可以想象这个敢挡下灵溪前进脚步的家伙实力凶悍。
灵溪不想和这个家伙过多纠缠,前去接应被两架阿帕奇攻击的峒流才是灵溪现在的主要想法。
结果这个未知身份的家伙得寸进尺,连续开枪射击灵溪,阻碍她的转移。灵溪被这个家伙惹恼了,抱起狙击步枪和这个家伙展开超远距离的相互狙杀。
灵溪第一枪击中那个家伙身旁的岩石,将半截岩石削去。躲在石头后面的家伙吓得把脑袋缩回去,不出几分钟,这个家伙又转移到另外一处高点。
这个不知底细的家伙实力很强,根本不给灵溪一个转身离开的机会。灵溪总觉得这个家伙的实力不弱于她,但是这个家伙却他却有意无意的给灵溪一种并没有尽全力的感觉。
灵溪不敢随意用身体去试探这个未知身份的家伙,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并不着急想要取走灵溪的性命。灵溪绝对这个人有些古怪,按照道理来说,如果他是海盗集团的人,他应该会尽全力拔除这一个一只盯紧他们大船的家伙。
“峒流……”灵溪喃喃道,然后从背包里拿出另外一大把大拇指粗细的子弹,将子弹压入弹匣。“哐当”灵溪暴力的拉上枪栓,阿帕奇的机炮扫射声音已经消失,这让灵溪越发觉得峒流的生命已经很危险。
“砰”“砰”灵溪直接打开连发模式,连续两发子弹射向那个不知道底细的家伙隐藏所在的位置。两发子弹里混有一发穿甲弹,直接暴力的将那个家伙躲着的石头轰成两瓣。
整个石头当场被炸得粉碎,然后冒出一阵烟尘。原本还想继续干扰灵溪的神秘家伙灰溜溜的从爆裂的岩石后面溜走,丝毫没有看出他有想要拼命的举动。
灵溪紧赶慢赶,还是来玩了一步,来到那一片破败不堪的湖面,她眼看着敌人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飞离这片湖泊。
灵溪小心翼翼的检查这些湖泊里面的死尸,生怕把这些死亡尸体的脑袋转回来,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同时还去湖泊里面潜水下去寻找,花费了大半天时间仍没有看见峒流的尸体。她无力的坐在大树下,看着散落掉在地上的匕首,这把武器就是峒流小腿上的那一把隐藏着的。
武器散落在地上,身上的其他枪械并没有在地上。虽然灵溪极力安慰自己,但是坐在树底下的她,还是莫名其妙的感到一丝心酸。她极力演示自己波动的情绪,最后还是抱着膝盖低声痛哭起来。
她没有理会自己的狙击步枪,也没有心思拿着这些武器去保护那些并不熟悉的女人们。她现在真的感受到了孤独,一种无力的孤独感。
默默将峒流的那把匕首收起来,然后领着狙击步枪失落的离开了这片满是残断芦苇的湖泊。
……
峒流模模糊糊中睁开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时,满头的头发湿漉漉的下垂,正在滴滴答答的滴水。接着就是小腿上被铁链捆绑着的疼痛感让他感到特别难受。
一桶冰凉的溪水将峒流冲醒,睁开眼睛这儿的环境异常陌生,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部分光亮让人感到安心。
峒流浑身上下都快要散架了,疼痛感,撕裂感让他的身体处于极度虚弱。峒流整个人的小腿上被铁链栓起,整个人被倒挂在半空中,手臂上也被栓上了铁链……
看着这个模式的环境,峒流奋力挣扎,铁链哗啦哗啦作响。正对着峒流的脑袋下面,是一个满是污血的水盆,里面漂浮着白花花的东西,应该是某些组织。
峒流尝试着挣脱手上的束缚,铁链的坚固根本不是峒流能够挣脱开来。听见里面的铁链晃动的声音,大门突然被打开,一阵强光照射在峒流的眼睛里。
顺势峒流闭上眼睛,几个满脸横肉的海盗,咬牙切齿的瞪着峒流,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峒流假装自己还昏迷着,根本听不懂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
峒流很确定炮弹震伤了他的脑袋,一想问题就感觉头痛欲裂。突然,一双粗糙的大手拽住峒流的头发,猛的往上提起峒流的脑袋。
倒看着一个身穿制服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走进来,他手上拿着一根铁丝制成的鞭子,看着他手上泛着寒光的金属细鞭,猜测这个家伙的身份不简单。
虽然隔着墨黑色的镜片,但是峒流还是能够看见黑色墨镜后面那一双坚毅冷酷的眼睛。这个中年男人身体很强壮,站立的姿势一眼就能看出是专业军队出来的强兵。
身体笔直的站着,整个人就像是一把未显露出锋利感的刺刀。“这个家伙看起来像是一个军人,不过看他这架势怕是不是什么好人。”峒流在内心猜测这个家伙。
两旁满脸横肉的海盗见到这个中年男人,瞬间收起自己满嘴粗鲁话,笔直的站在一旁。
沉重的身体将脚上的铁链绷紧,几乎要活生生的从峒流的身上把这一双腿拔下来。峒流努力的转动身体,尽可能让双腿上的血液能够顺畅流动。
一个戴着白色口罩的男人走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把大铁钳子,右手还拿着一个牛耳尖刀。另外一个壮汉半裸露这上半身,他胸口满是黑乎乎的绒毛,就像是一只或者直立行走的猩猩。这个家伙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铁桶,上面的血液都已经包浆了。
他们将峒流脑袋下面的木盆挪走,换上一个脏兮兮的铁桶。他们几个家伙杀气腾腾的走进来,看样子是想要处决峒流。
峒流根本没有可能挣脱他们的捆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家伙一脸狞笑的走向峒流。他们将峒流上半身的衣服用牛耳尖刀划破,露出他那一身结实的肌肉和优美的人体线条……
“要慢慢处决我吗?”峒流在内心里感叹一声,当年他也曾经用最严酷的审讯手法逼供过其他人。但是这一次,被逼供的人却变成了自己。
峒流感叹归感叹,至少他不会被这些家伙折磨太久。铁桶里还装着很多红得发黑的血液,这种味道很让人熟悉,对于所有的混迹在刀尖上的人来说都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