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越发温柔了,眼神温柔缱绻道,“娇娇,你在府中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软娇娇不喜欢他这样敷衍自己,忙抓紧了他的袖袍,皱眉道,“我说了,我想和你一起去,或许我能帮上你的忙。”
徐子嘉轻笑了声,没有反驳,可他也没有给软娇娇跟着去的机会,虽然他很不想把娇娇留在京城,但他知道娇娇留在京城,比跟他去禹州要安全太多了。
路上,若是娇娇被劫走,就算他怀疑到楼雪溟的头上,只怕也没几个人愿意相信他的话。
但娇娇留在京城的情况就全然不同了,京城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权贵无数,楼雪溟想要做什么,总会有些束手束脚。
尤其是突然失踪的情况,别说皇宫会彻查,就连长公主府也不会轻易罢休的,他那位大舅子可不是摆着好看的。
手段并不输给自己,只是没有自己这么狠...
他轻抚着软娇娇的秀发道,“娇娇,我也很想带你去,但是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可能还会有些暗藏的危险,若是真带你一起走,我怕照顾不好你,娇娇,我看不得你吃苦,也看不得你受伤...”
失去你,我会疯的。
最后一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即使他骨子里是个偏执疯狂的人,他也不想吓到娇娇。
软娇娇很少从徐子嘉口中听到这样示弱的话,仿佛失去自己,就是失去了半条命。
她下意识的抱紧了徐子嘉的腰身,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暗自思量着,是不是她对徐子嘉的关注太少了,所以他才会这样的没有安全感。
“可我没有骗你,徐子嘉,这一次你带我去,我能帮到你。”
徐子嘉勾了勾唇,没答话。
“我没骗你,你信我。”
这一次,徐子嘉没有给软娇娇深思的机会,趁着软娇娇没反应过来,迅速的在她后颈砍了下。
只见之前还紧抱着他腰身的软娇娇,顿时软了下去,若不是他及时揽着她的腰身,只怕现在已经倒在地上了。
旁边的下人们纷纷不解,清香更是惶恐不安,想要上前照顾软娇娇,又怕这位脾气不太好的姑爷生气,一时踌躇不前。
徐子嘉轻手轻脚的将软娇娇放好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手指充满了眷恋情绪反复在她侧脸上摩挲着,大概过了好一会,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指,压下心中的情绪,大步从内间走出来。
他目光扫向旁边低着头的清香道,“少夫人交给你们照顾,若是有丝毫的损伤,我绝不轻易放过。”
清香闻言,赶紧点头应是,心中暗道,徐公子果然性子阴晴不定,之前还对小姐百般温柔,这会儿语气就像是淬了毒的蛇信子,怪渗人。
徐子嘉见房间里的所有下人都会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再也没说话了,让人把台面上的包袱带上,另外又安排了几个身手相当不错的暗卫放在软娇娇的身边,让他们寸步不离的跟着软娇娇。
不许有丝毫的差池。
作为暗卫,他们的第一守则就是坚决服从主人的命令,并且要做好。
因此,委以重任的他们,迅速的跪地道,“是。”
安排好了一切的徐子嘉,在别人的催促下,不得不赶紧启程,这件事情已经拖了好几天,从京城赶到禹州还要两日,尤其是他们这一行人,有太医,还有不少名贵药材,七七八八的东西十几箱,行军速度肯定快不到哪里去!
这样的情况下,能够三日内赶到禹州都算是不错的了,因此,没有人敢耽搁,多耽搁一分钟,都有可能多传染一个人。
徐子嘉因为回府拿衣服,又和软娇娇说了一会话,所以,他动身的时候,软远山已经带着大部队先走了,而他和十几个侍卫最后快马加鞭赶过去。
一路上,他们出了京城,徐子嘉等人骑的是快马,却还是迟迟没有追上,徐子嘉身边的徐远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靠近徐子嘉,低声迅速道,“少爷,这些侍卫带的方向是不是有些不对啊?我们的快马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没有追上大部队?”
软远山等人就算是一路不休息的赶路,也不可能这么快,他们毕竟是骑马,对方那么多的重东西,还有一些年近半百的太医和大夫根本无法骑马,需要坐马车。
这种情况下,别说走很快了,能够有一半的速度都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他们这都出了京城二十多里了,却还是没有看到一个人影,真是见了鬼了。
就在徐远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时,徐子嘉眼眸微眯了下,迅速的从腰带里拿出了一个玉佩,毫不迟疑的朝右手边茂盛的草丛扔过去,只听到一个闷哼的声音,然后就什么东西倒了下去。
动静挺大的,绝对不是什么小动物,徐远心中顿时升起了防备,他迅速的拔出了剑,对着草丛方向。
徐远的眼神顿时变得无比锋利,防备已经升到了最高峰,对着草丛方向冷斥道,“谁?究竟是谁在哪里?”
就在这时,两边草丛都跑出来了不少人,就连树上也跳下了一些人,陆陆续续加起来至少有三四十人。
徐远被这么大的阵仗给弄愣住了,老实说他跟在徐子嘉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阵仗。
三四十人,究竟是什么人与他家少爷这么大的仇怨,要派这么多人过来杀少爷。
就在此时,和他们一起出发去禹州的禁卫军们,顿时掉头,拔剑,纷纷对着徐子嘉与徐远两个人。
他们现在的情况属于腹背受敌,徐子嘉依旧不动声色,仿佛陷入重重包围的人并不是他!
徐远愣了下后,连禁卫军都给收买了,这背后主使可想肯定不是一般人,他赶紧问徐子嘉道,“少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徐子嘉却充耳不闻,目光死死地盯着某处,眼神幽深又冷厉道,“太子殿下,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现身?”
徐远一怔,太子?
就在这时,一身白衣的男人渐渐从黑衣人后面走出来,走到最前面,清隽好看的面容,还有他身上矜贵的气质是别人模仿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