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敏感的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这个邵悠悠似乎对谢嘉锐有些不一样,看他的眼神,就和那些少女怀春的女同学没什么区别!
卧槽,这个想法,瞬间让人软娇娇不高兴了!
啧,有人觊觎自家男票怎么办?
蒙着头打她一顿?
好像有些小题大做了,为了一个脑子不好的女人,伤了自己的手,就不好了。
邵悠悠感觉后颈一阵阴嗖嗖的凉风刮过,令人瘆得慌。
她自然不会知道,软娇娇脑子里的粗暴念头,更加不会知道她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事情。
谢嘉锐对软娇娇以外的所有人都是一个态度,那就是不说话!
他跟着软娇娇转过身,眉眼冷淡的瞥了一眼面前的邵悠悠,在邵悠悠正准备扬起一抹温婉的笑容时,丝毫不停留的撇开了目光,转到右边的操场上。
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软娇娇也是在这一刻,才深刻的感觉到谢嘉对自己的态度原来已经很不错了!
这态度已经不是冷淡两个字能概括的,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将邵悠悠忽视了,像是对待空气一般,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吝啬分给她!
邵悠悠嘴角的笑容彻底的僵硬了,“......”
她似乎完全没想到谢嘉锐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更没有想到谢嘉锐会这样乖乖的跟在软娇娇的身后!
“都这么晚了,你们才准备离开啊?”邵悠悠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软娇娇懒得和她废话,只是懒散的点头,算是回答了。
邵悠悠看了一眼软娇娇身边的少年,少年干净的气质令人心折,就算明知道他年纪不大,却还是会被他身上的气质所吸引!
他身上的那种气质会让人下意识的模糊了他的年纪,清雅高贵的气质仿佛已经融入了骨子里,举手投足,皆是漫不经心的冷淡。
这样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邵悠悠原本就只是想要和谢嘉锐说话,自然懒得和软娇娇再虚与委蛇下去。
她直接将话头转向似乎在愣神的少年,“谢嘉锐同学,你转来这边,还习惯吗?”
谢嘉锐清隽漂亮的俊脸,五官极为的精致,不是那种会让人感觉女气的精致,而是杂志上经常能够看到的那种高级脸。
他整张脸都透着淡淡的冷漠,单肩背着包,一身白色的运动服之前已经换了,现在穿的是黑色的运动服。
如魔如仙,这样的气质,复杂至极。
谢嘉锐看都不看她,邵悠悠虽然知道他不爱说话,但也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忽视人。
若是身边没有人,她还能强装着若无其事,偏偏,这里还有一个和她不对付的软娇娇!
令她感觉有些下不来台,表情赧然,脸颊微红的将头发勾到耳后,“嘉锐,是刚转来这边不习惯吗?我看你好像这个星期都没怎么说话?”
谢嘉锐还是没搭理她。
邵悠悠一个人唱独角戏,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僵硬,似乎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软娇娇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拉着谢嘉锐的袖子道,“谢嘉锐,不习惯和别人说话,邵老师,你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邵悠悠心中有所顾忌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年,强行将心中的不满给压了下去。
算了,这次就大方地放她一马,下次她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软娇娇只是通知她,又不是要征得她的同意,自然不会在乎她是不是同意?
自顾自的拉着谢嘉锐的袖子离开了,谢嘉锐在别人的面前,总是一副神游天外,冷冷淡淡的模样,但,在软娇娇的面前,他忽然变得十分的乖巧。
任由少女拉着他的袖子,跟着她走了。
凭什么啊?
自己和他说话,就被赤裸裸的忽视了?
到了软娇娇那里,他居然一声不吭的任由软娇娇拉着他走?
若不是邵悠悠眼看着他们离开,而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只怕绝对不会相信这么荒唐的话。
这个场景把邵悠悠气得脸色铁青,双手紧攥着,要不是她还残留着一丝理智,只怕早就已经被刺激的冲了上去,将软娇娇那种碍眼的手给扒开!
邵悠悠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目送着他们两个人离开,冷哼了一声,目标明确的朝着软娇娇班主任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她就不信了,高一a班的班主任会任由软娇娇和谢嘉锐这么亲密的待在一起?
这头的软娇娇自然不知道她又去告状了的事情,当然,就算她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
谢嘉锐不喜说话,软娇娇感觉他的情况很像那种选择性的自闭,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人和事,他会搭上几句话。
对于不感兴趣的人,就算是像邵悠悠刚才那样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照样能够将人忽视了个彻底。
这样的性子,软娇娇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养成的,但,有个问题是毋庸置疑的,她觉得这样的少年更乖,更纯粹。
至少,在他的生活里,他看到的也许都是他喜欢的,那些不喜欢的已经被他有意无意的忽视了。
这样也好。
——
软娇娇回到家中时,软母又坐在沙发上对软父喋喋不休,颇有些指手画脚的指点江山。
说句实在话,如果不是因为原主的执念,她并不想回到这里,软母的控制欲太强,虚荣心太重。
这样的性子,最大的不好就是对自己家的人,会要求格外的严格,压力过大,喘不过气来。
她恨不得将软娇娇穿什么衣服,都一一过问了,这样的性子,让人如何能够舒服?
也就亏得软父性子还不错,这么多年不管软母如何说他,他都能忍下来,不和软母吵架!
软娇娇与原身最大的不同,就是她能够置身事外,她只是一个事外人,对于很多的事情,乃至是这个家庭,她都能理性的跳到外围去看待。
其实,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家庭已经变得畸形了,孩子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犹如一个巨婴,被软母斩断了翅膀,斩断了她自由选择的权利,一点点的拔掉了她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