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娇娇眼眶微红,声音哽咽,眼泪悄无声息的掉落下来,“什么你的女人?我承认了吗?”
“娇娇,嘴硬是没用的,我知道你心中有我!”
男人虚弱的将这句话说完,嘴角的笑容还未完全消失就已经昏了过去。
俞韶忙道,“快请太医,这里将交给你们处理了,务必将这些人看好,绝对不能让他们逃走。”
皇帝看着这场闹剧,心中一急,气急败坏下一口血吐出来,接着萧雨熙也晕了过去。
——
翌日。
萧雨熙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三刻,软娇娇在他的床边守了整整一晚,实在忍不住了,这才趴在床边睡着了。
少女半趴着,雪白的小脸透着娇嫩的绯红,卷翘长睫微微下垂,发髻已经散乱了一大半,大半的头发披散着,如绸缎般光滑柔软的青丝,有几缕半遮着少女娇嫩的唇上,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美感。
萧雨熙伤的是背后,因此睡姿是侧躺,刚好与少女的侧脸仅剩下不到几厘米的距离,近在咫尺的少女轻浅的呼吸轻轻打到了他的脸上,隐约感到了几丝痒意。
他忍不住的伸手,用指尖轻轻将少女脸上的头发整理开,慢慢的,少女因为熟睡而通红的小脸完全的露了出来。
少女眉眼安静美好,紧闭着双眼,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像只脆弱柔软的小动物,可爱极了。
萧雨熙忍不住的伸手,轻轻碰了碰软娇娇的白嫩小脸,语气温柔的轻喃道,“傻姑娘。”
那天她跑出去,他感觉自己的呼吸也快要窒息了,似乎心跳也要跟着停摆。
那一瞬间,似乎要彻底的失去娇娇,这些天虽然他一直派人紧盯着四皇子,但其实心里也只是抱着一丝希望,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娇娇....”
软娇娇被他起身的动作,惊醒了,眼睛还有些迷蒙,头发有些凌乱,“是不是想喝水?”
“嗯?”萧雨熙先是疑惑了一瞬,随即,轻轻颔首。
软娇娇很快倒了一杯温水给萧雨熙,见他行动不便,直接递到了他的嘴边,喂他喝。
萧雨熙喝了一杯温水,感觉干哑的嗓子确实好了不少,“你一直守在这里?”
软娇娇点头,“太医说还好是伤在背后,不是前面,不然那么重的伤,只怕是要伤到心肺!那样的情况我怎么可能放心回去睡觉,守着你,我睡的更安心。”
萧雨熙无奈,轻笑一声,他知道软娇娇这话是在安慰自己。
“至于你的左手....”软娇娇目光停留在男人的左手腕处,神色凝重,欲言又止。
萧雨熙表情轻松,似乎并没有将这些问题放在心上,轻声道,“我知道那一刀下去我左手的手筋已经被挑断了,这辈子也无法再拿重东西。”
软娇娇神情微变,那句再也不能拿东西,其实就和不能再使用左手是一个道理,顶多也就是拿一些折子,纸张之类轻如薄翼的东西。
他右手轻轻覆上少女好看的脸颊,手指下意识的轻轻摩挲着,眉眼温柔的不可思议,“娇娇,那种情况下,我没有时间也不敢去冒险。”
他不能再次失去娇娇...
软娇娇心里有些生气,软软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杀伤力,“既然心里都明白,那为什么当时还要任由他们动手,自己却不反抗?”
“娇娇,没有什么东西比你更重要,哪怕是我!”萧雨熙轻笑,明明是手废了,但他却一脸风轻云淡,似乎并不将这个小小的插曲放在心上。
“萧雨祺,你的父皇已经将他们派人看押起来了,一切也算是尘埃落定了,太子殿下,你应该不用再被人担心废黜的问题。”
萧雨熙嘴角的笑容变得越来越淡漠,凉薄的眼神似乎全然没有喜悦。
软娇娇见此,马上转移开话题,聊了一些相对轻松的话题。
回京的途中,萧雨熙几乎就是一直躺在马车里养身,就连偶尔想要抱抱软娇娇,也被她严酷的拒绝了!
两个月的养伤时间,可把太子殿下给闷坏了,一好,马上就把软娇娇扑倒在床。
当然,这中间也不是一直一帆风顺的,还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小插曲。
譬如,清贵妃和萧雨祺的处置,萧雨祺被圈禁终生,清贵妃同样如此,只是两人被圈禁的地方不同,皇帝到底还是因为愧疚而在处理时留情了。
软依依那里,就更加不用说了,皇帝几乎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软家身上,萧雨祺毕竟是他的儿子,但,软家和他可没有关系!
皇帝在处理软家几乎是铁血手段,株连九族,除了软娇娇,其他嫡系全部都是斩首,不管男女老少,旁支则是流放三千里,不论男女。
这样的手段震惊朝野,没有人敢给软家求情,毕竟,逼宫这种事情干本身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皇帝因为那天萧雨祺逼宫的事情,对软娇娇起了浓重的杀心,因此,刚一回到宫,他就趁着萧雨熙不在宫,派人将软娇娇召了去。
“软娇娇?”
面色惨淡的皇帝,似乎在这半个月里消瘦了很多,似乎连龙袍都撑不起来了!
衣服松松垮垮的,眼圈下似乎更加的黑了,精神不济。
高坐在龙椅上,脸色很是不好看,目光冷厉的打量着站在台阶下,面容镇定自若的女子,心中冷笑,不愧是能够将他两个儿子迷得团团转的女子,确实有点本事!
不过,
男人眼中的杀意也愈发的明显。
“参见陛下。”
“免礼吧。”
软娇娇站在殿中间,感觉到上首的那道目光带着无形的打量和浓重的压迫力。
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揣摩这位病入膏肓的皇帝陛下将她召来这里的目的!
皇帝连续咳了好几声,咳得很费力,喘了很大的一口气,手帕上的鲜血更多了。
他声音更加的虚弱无力了,语气带着无声的凌厉道,“当初你暗算太子那事闹的风风雨雨,几乎京城无人不知,当时朕就想过要将你赐死,只是碍于你父亲是宰相,死了会有些麻烦就没有动手,现在想想,当时就该动手,也不至于弄得他们兄弟俩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