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徐总觉得有人在暗地里面偷窥他,但他仔细地去人群中搜索时,又没看到什么可疑的对象,消失的很迅速,无影无踪,让他无迹可寻。
他实在是不习惯这种被人偷窥的感觉,微蹙了一下好看的眉头,迈着大步的将空盘子放置到了大门口专门放盘子的篮子里。
动作矜贵优雅,慢条斯理的迈着步伐走了。
不少女生们等到他离开后,才敢抬起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依依不舍。
谁让秦清徐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清冷气息,冷的仿佛就像一座雕像,眸子平静淡漠,让春心萌动的少女们不自觉的望而生畏。
上高中的女生们,远不如在社会里面打滚摸爬了多年的女人在人际关系上的主动。
她们喜欢秦清徐,也不敢直接表露给别人看,有着小女生特有的脸皮薄和矜持。
等他走了后,软娇娇前面一桌的女生,春心萌动荡漾的眸子里都在泛着潋滟水波。
不仅仅是她前面一桌的那女生,应该说是学校里面绝大多数的女孩子,都已经倾倒在秦清徐清冷如仙的气质下了。
软娇娇觉得有趣,吹了一声口哨,校园里,少男少女们的心啊,最是容易春心萌动。
真好,
这种清新的小套路,她挺感兴趣的。
朝气蓬勃的学生们,一个个的脸上都挂着对明天的期待,如今他们的心是没有被社会洗涤沾染的,没有那么的世故,也没有那么的会算计人心。
他们的讨厌,都是直接表现在脸上的。
所以说,少年少女们才是最可爱的呀!
端着空盘子迈着大步的走到了放盘子的区域,踏着慢悠悠的脚步去了教室。
只是还没等她进教室,就被人堵在了门口。
软娇娇看着来人,心道,也不是所有的少年少女都是可爱的!
江夏眉眼微扬,一生校服被她改的面目全非,偏生她天生丽质,穿出来一点也不会显得难看,更勾勒出了她玲珑幼稚的好身材。
嚣张,不可一世的抬起了下巴,恨不得用鼻孔看宴娇,“你昨天打了我的人?”
事实上是她比软娇娇矮了半个头,努力的抬起下巴,落在别人的眼中,就像是一个小矮子在努力的瞻仰着比她高了太多的大山!
“是又怎么样?”
冯晓燕找到了主心骨,说话照样和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嚣张了起来。
指着软娇娇,眼神凌厉,狐假虎威地说,“江姐,你看,她昨天就是这么嚣张的和我们说话!而且…而且她还打伤了我和一露两个人,她这样做简直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江夏一向耐心不是很好,她从小被人捧到大的,而且她特意去学了两手跆拳道,因此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没人敢招惹她。
“闭嘴吧你,连她…你都打不过,还被人打了,说出来不觉得丢脸吗?”
话里话外的嚣张气焰,就差没有将冯晓燕两人骂个狗血淋头,直接指着她们的鼻子说是废物了。
“江姐,你是不知道她昨天有多厉害…”
江夏对于她们两人的话嗤之以鼻,一点都不相信,“她能有多厉害?她若是厉害,就不会一直被我们当做狗一样的欺负了!”
软娇娇微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杨一露,却清晰地看到了软娇娇眼底此时的变化,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没人比她更了解软娇娇的恐怖,若不是她们一直和软娇娇住在同一个寝室,她真会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现在的她,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煞神,那凉凉的目光仿佛对她们说,挡路者死。
软娇娇敛下了眼中的冷意,装出了平日里小姑娘害怕的神情,低着头,仿佛小媳妇般的瑟瑟发抖,主动道,“不如我们去厕所解决吧?”
平日里原主确实愿意主动跟她们去厕所。
原主的脸皮薄,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被她们几个人当做球一样的踢来踢去。
因此她宁愿主动跟她们去厕所,被她们各种欺负,事后默不吭声,一直默默隐忍。
“你看看,你看看,”江夏旁边另一个得意的爪牙,立马嗤笑道,“就她这废物样,连挨个打都宁愿去厕所,不愿意被人看到,还说她敢打你们,她要是敢还手,我就把头拧下来给你做坐垫…”
她眼中对软娇娇的不屑一顾表现得…不要太明显。
江夏不屑于去主动针对一个已经向他们投降的小狗,摆了摆手,“我累了,你们几个人给她一个的教训就行了。”
何况,以往软娇娇的表现确实是任由她们打骂,从不还手,对于欺负人这种事情,她更擅长让手下的人去帮她教训其他不听话的人。
爸爸说过了,这才是这个食物链的排序,她有钱又有能力,完全可以站在食物链的塔尖,不需要事事都自己亲力亲为。
只需要招招手,主动为她效劳,献殷勤的,大有人在。
“江姐,好咧,你放心,有我们几个,一定能够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哪还需要劳烦您呀!”冯晓燕立马眼巴巴的凑上前,大献殷勤,说话说的那一个谄媚。
“也不用太狠,到底是同学一场,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心里面明白就好。”江夏神情倨傲的瞥了一眼“没用”的软娇娇。
心想,废物就是废物,让她动手,都会脏了她的手。
江夏眼高于顶,同样画着烟熏妆的她,仗着一张脸好看,比她们几个的效果确实要好看许多,她们几个站在那里就是群魔…
她的脸精致漂亮,虽不如软娇娇的脸明艳好看,但也算得上是一位小美人。
她用十分理所当然的傲气口吻,趾高气扬的对她们说,“我昨天新买的鞋子,不想好心情被破坏。”
“是是是。”
“我们都会小心些,绝不会弄脏江姐的新鞋。”
冯晓燕等人就像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哈巴狗,不停的朝她摇尾巴。
软娇娇一直垂着头,没有人看到她微勾起来的弧度,更没有看到她荒凉毫无温度的眸子。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