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的守备官员闻言瞧了一眼,下面确实是方巡。
瞧他们狼狈的模样,打多少人身上还血迹斑斑。
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厮杀。
难倒鱼台真的丢了?
在他震惊的时候,方巡又大喊道:“快快开门啊,我好将此事告知殷知州,让殷知州早做部署,耽搁了重要军机,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听到这话,那守备的官员也不敢多说什么,慌忙让人将吊桥放下,打开城门,将城外的这些溃兵请了进来。
待方巡等人一涌进入城门的时候,那守备军官已经跑到了他跟前,小声问道:“方都监,鱼台真的已经丢了?”
这时鱼台却一把抽出佩刀,架在他脖子上,道:“我说,你听,明白不?”
这守备军官瞪大眼睛,艰难的点了点头。
“让所有人放弃抵抗,这单父城被我接管了,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方巡喝到。
“您这是要做什么?”军官不解的问道。
“这你还看不出来了吗?我已经加入梁山了,这会儿就是回来解决私人恩怨的。不想死的话,别挡老子的道。”方巡说完便不再搭理这里人。
而是对史文恭道:“史教头,我去做一些私人的事情,这城防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史文恭也知道他与那殷知州有仇怨,便放他离去处理私事。
自己安排人快速接手了单父的城防。
这会儿的方巡也没有任何登岸,率人先冲到自己家里,砍翻了那些控制他家人的护卫。
随后又冲到知州衙门内,寻找那殷知州。
这殷知州毕竟是单州的一把手,单父城内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也是第一时间知晓,得知了方巡要找他麻烦,他也是不敢耽搁,慌忙收拾细软准备跑路。
只是不等他离开就被方巡率人堵上,随后一番厮杀过后,殷知州的随从不敌被砍翻在地,就连殷知州也被方巡抓住。
“放了我,方都监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犯不着为了一时冲动杀了朝廷命官。
放了我,我一定会给我背后的大人物推荐你,让你的仕途平步青云。”殷知州发动着被动技能,疯狂的给方巡画大饼。
可方巡如何又看不穿他,胆小且无能。
无能又瞎指挥。
整个单州的战场都是让他搅和黄的,现在不杀他,如何平息方巡心中的怒火。
“好啊,等你到了下面了,提我给阎王美言几句,也好让我死后能统阴兵百万。”
说完方巡一刀搠向殷知州的脖子,随即用力一绞,一颗硕大的头颅就滚落在地面。
于此同时,史文恭不光控制住了单父,镇齐军的众人也被他请进城内。
就连他们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占据了单父与鱼台,半个单州都被他们所控制。
局势顺利的程度,也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以至于他们现在还得考虑另外一个问题,是直接占着单父、鱼台呢?
还是撤离将这两处城池让给别人。
毕竟战争并不是占据底牌越大,就胜利面越高。
很多时候过度扩张,只会让自己的兵力太过分散,从而被敌人逐个击破,以至于造成全面的溃败。
只有蒙古帝国那种攻一城劫掠焚烧一城,同时卷走所有成年人当壮丁与预备役的,才适合无序扩张。
而这显然与梁山的理念不符合,再加上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打赢与朝廷的这场战斗。
因为待史文恭与方巡、朱武、史进等人聚在一起后,便第一时间商议起了此事。
最终讨论的结果则是向晁盖请示此事,由晁盖来拿主意。
毕竟这边的战场由他全权负责,其余人商议也没什么用。
待晁盖得知了此事,便将易游与杨志等人召集起来,将此事说了出来。
“我觉得史教头说的有道理,放弃鱼台与单父也是一个选择,毕竟可以将咱们的兵力全部聚集起来对抗朝廷即将到来的军队。”杨志率先表态。
现在的他们也不是以前的梁山了,坐拥了山东七州,可谓是物产丰富,资源广袤。
也不用像之前抠抠搜搜的过日子,以至于这鱼台与单父,在他们看来都可有可无,便是放弃了也毫不在意。
易游却是给出了不一样的见解。
“我觉得就算退兵也不宜此时,毕竟咱们进入单父,就是为了帮芒砀山解围,现在宋江军还在单父境内,就算要退,也的收拾了他们再说。”
晁盖闻言却哈哈大笑道:“你不说,我都将这事儿给忘了,咱们是来帮鲁大师解围的,既然如此,就按着易先生所说的办。”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来报。
“城外发现一支军队,看上去应该是宋江军。”
“哦?这么说,他们应该在芒砀山吃了苦头,要不然不会退兵到鱼台来。
咱们看看能不能再从他们身上捞点好处。”晁盖说着便与众人一同来到了城头。
这会儿他看见城外的人马并没有安营扎寨,似乎是在观望着什么。
显然他们也发现了刚刚战场的残骸,知道这里层爆发了一场战斗。
因此也不会贸然凑近,在通关观望来确定城内的人是敌是友。
“冲他们一波?”杨志问道。
“不用,他们人数不少,犯不着与他们硬碰硬,就算打赢了也会有不少是损失。最好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易先生是这样说的吗?”晁盖说着看向易游,后者点了点头。
见没有战功捞,索超也干脆不往跟前凑了。
这时城外的人似乎也瞧明白了,几人出阵纵马来到了城前,为首一人脸色黢黑,晁盖看着也有些眼熟。
“城上的可是东溪村的保正,晁盖晁天王?”
听到这声音,晁盖总算知道这人是谁了,笑道:“宋押司还记得在下啊。”
“可不是,当初生辰纲一别,咱们便多日没见了,一直想与晁天王把酒言欢,却始终没有寻得机会。”宋江感慨道。
听到这话,晁盖就想笑,什么叫一别,生辰纲之后,自己都与他没有见过。
当即嘴上却道:“这事儿也不是没有机会,就像当初你所说的,只要一伙儿人并入我们梁山,咱们便可以天天在一起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