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阳城后,众人皆是赞叹伍云召神勇无敌。
伍云召则摇摇头,将韩擒虎告诉自己的情报说了出来。
“隋军明日就会攻城,眼下该如何是好?”
伍保大声道:“大公子,这南阳城兵将众多、粮食充沛,咱们不如跟他们拼了!”
罗勇摇头道:“伍侯爷……”
伍云召摆手道:“别叫我什么侯爷了,我现在已经不是隋朝的侯爷了。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你就叫我伍大哥吧。”
“好吧。伍大哥,在下有个提议。”
“罗兄弟请讲。”
“这南阳城是四战之地,易攻难守。城中将士虽多,但大多忠于朝廷。若是真打起来,他们恐怕会直接选择投降。而且韩老将军也有意放行,所以咱们还是不要硬拼,赶紧离开这里吧。”
柴绍皱眉道:“可是,伍侯……伍兄离开了这里,又能去哪呢?”
伍云召思索一番后道:“凤鸣关总兵—李子通是我的岳父,他一向与我父亲交好。我去向他说明父亲的遭遇,他一定会收留我的。”
众人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便开始帮伍云召准备马车、收拾行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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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城外,韩擒虎正慢慢悠悠的率领大军前进。
在快到南阳城时,韩擒虎又突然下令扎营休息。
营帐内,后背已经敷了药的麻叔谋不耐烦道:“元帅,现在伍云召躲入城中。咱们应当马上将南阳城包围起来,以免他偷偷逃掉!”
本来麻叔谋也懒得说这些,但感受到背上的疼痛,他便咽不下这口气!
韩擒虎摇头道:“本帅自有安排,麻将军不必操心。”
麻叔谋还想说什么,这时韩擒虎突然开口道:“麻将军,前锋军损失了多少人?”
麻叔谋一听,有些犹豫道:“这个……死了五百多人,伤了一千多人。”
“为何会损失这么多人?!”
“这……这不关末将的事,是那伍云召实在是太厉害了,所以……”
李靖直接打断道:“麻将军,我听说你率兵与伍云召交战时,因为害怕他的武勇,便直接临阵脱逃了!”
麻叔谋想要解释,谁知韩擒虎直接怒喝道:“岂有此理!你身为先锋大将,竟然畏敌逃跑,致使我军损兵折将,士气大跌!你该当何罪?!”
麻叔谋一听顿时懵了,连忙跪地求饶道:“元帅冤枉啊!那伍云召勇猛非凡,末将实在是抵挡不住啊!”
韩擒虎一拍帅案道:“还敢狡辩!来人!给我将他托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几个侍卫遵命一声,便要将麻叔谋拖出去受罚。
麻叔谋一边哀求,一边看了看旁边的宇文成都,希望他能给自己求情。
宇文成都则扭过头去,根本不理他。
随后,麻叔谋便在一片哀嚎中,被打了四十大板。
其实,韩擒虎搭救伍云召的计划很简单,那就是一个字“拖”!
拖到伍云召逃跑为止。
但就在这时,一个带着侍卫的老太监,突然闯了进来!
韩擒虎一看来人,居然是大内总管—张衡!
张衡来的韩擒虎面前,直接亮出手中的令牌。
韩擒虎一眼便看出,那是大隋皇帝的密令!
见此密令,如见圣上!
众人连忙拜倒在地。
张衡有些不满道:“韩老将军,陛下让您带兵剿贼,为何您迟迟不派兵将南阳城给包围住?难道您带大军出来,是为了游山玩水吗?”
韩擒虎沉声道:“老臣绝无此意!只是如今天气寒冷,大军行动有些缓慢。况且那虎牢关的尚师徒还未带兵前来。待他来时,老臣便会立即出兵,将南阳城包围住!”
张衡怒喝道:“少给我装蒜!我看你是想放那伍云召逃跑吧!”
韩擒虎低头道:“老臣绝无此意!只是……”
“好了,陛下不想听你这些废话!陛下现在只想看到伍云召的尸首!你务必要将他铲除掉,若你胆敢抗旨不遵……”
张衡扭头对一旁的宇文成都道:“宇文将军,若这韩擒虎继续怠慢行军,你可将他立即斩杀!明白吗?”
宇文成都听后眉头一皱,随后沉声道:“末将遵命!”
张衡满意的点点头。
“我先下去休息了,这之后的事,就麻烦韩老将军了。”
说完,张衡便在几个侍卫的陪同下离开了。
韩擒虎此刻是骑虎难下,他万万没有想到,杨广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唉~真是小看他了。”韩擒虎小声嘀咕道。
宇文成都也有些苦恼,此时的他也不知该不该继续遵照父亲的命令行事。
随后,韩擒虎找了个借口,便将宇文成都打发走了。
宇文成都离开后,韩擒虎立即对李靖问道:“药师,现在该如何是好?”
李靖思考片刻,说道:“舅父,不如就按那张衡所说,先派兵将南阳城包围住。”
韩擒虎摇头道:“不行,如此一来,云召侄儿该如何逃脱呀?”
李靖回答道:“咱们可派麻叔谋守北门,宇文成都守南门,舅父守西门,我守东门。咱们给那麻叔谋少派些兵将,那伍云召肯定会挑最薄弱的方向突围。到时咱们按兵不动,只派宇文成都率兵前去支援。他与麻叔谋离的远,等他赶到时,那伍云召应该已经跑了。到时,咱们便将伍云召的妻儿偷偷带出城去,顺便还可将追击不利的罪名扣到宇文成都的头上。”
韩擒虎听后,询问道:“这样做,张衡会说咱们作战不积极的。”
李靖笑道:“可命几名心腹,给本部士兵的饭菜里下些泻药,然后就说水源不干净,使本部的士兵腹泻。”
韩擒虎听后笑道:“药师,你这招可太损了。不过……要是云召侄儿朝咱们这里突围,该怎么办?”
“伍云召是聪明人,他会看出咱们这样安排的用意的。”
韩擒虎点点头,便命李靖照计划进行了。
看着李靖离去的背影,韩擒虎只希望计划不会出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