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火烈鸟战阵中的木愈尊者手一挥,就连那细小的裂纹都消失无踪,林尘这一次的精血自爆攻击仿佛对战阵没有产生丝毫影响一般。
擂台下方,正抻长脖子观望的郑小满等人露出失望之色。
一旁的观战武者却是讥嘲大笑:“这林尘慌了……明知道任何攻击都无法破坏那火烈鸟战阵他还要尝试攻击,现在那么多精血丢出去,却连一点水漂都没打起来!”
“蠢货!”
那盘膝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一副生人勿进模样的异族‘至善君临’此时冷哼一声,他神色极为不屑,“那圣母不知怎么想的,这样一个废物还让我出手对付,莫不是看不起本尊?”
说完,这至善君临便再次闭上眼睛,完全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整个人生命气息断断续续,最终了无生息,就仿佛一个顽石伫立在那里。
“天人合一。”
四周武者惊悸无比。
此时擂台上,随着林尘的这一击毫无建树,被火烈鸟战阵紧紧包裹住的那四十八个敌人也嗤笑出声。
“哈哈,林尘,有种你就再来几次啊,让我们看看你这极道尊者有多少精血够你消耗的。”
“真够蠢的,我们的防御坚不可摧,你林尘别说只用精血自爆了,就算你自个跳上来自爆,也别想破掉我们的战阵,你就等死吧!”
面对对方的嘲笑,林尘却是摇了摇头:“真是一群可悲的人啊!”
话音落,林尘口中连吐。
噗噗噗。
一口又一口的精血被吐出。
最终形成一长溜的血球,环绕住林尘。
林尘依照先前的方式如法炮制,各种特性施加在这些血球上,这一长溜血球很快变成一个个滴溜溜乱转的血珠。
“去!”
一股劲力裹挟着一颗血珠,刺破空气,飞射在那火烈鸟战阵上爆掉!林尘一次只丢一颗血珠,不多不少,而且丢出的速度很慢,似乎有意给那火烈鸟恢复的机会!擂台下方,不少武者看的摇头不已。
“哼,如果这林尘能狠下心孤注一掷,将所有血珠全部扔在那火烈鸟战阵上,倒是有伤敌的机会,这么一颗一颗来,根本就是毫无效果!”
“是啊,外界传闻林尘此人实战经验丰富,如今看来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将他抬得太高了!此子今天的表现,实在有些惨不忍睹,甚至有脑残的嫌疑!”
“脑残?”
“对啊,你想想看,明明一个一个的挑战敌人还有晋升的希望,此子却张狂到一挑四十八,再加上眼前这一颗一颗扔血珠的一幕,若非外界传言说他很是妖孽,我真要怀疑这林尘是个脑残了!”
正当擂台下方的观战者们讨论的无比热烈的时候,林尘却加快了扔血珠的节奏!轰轰轰。
火烈鸟之上,血珠不停炸散,一股股恐怖的震波形成,仿佛一艘巨轮被无数颗爆炎炮弹轰中!最终林尘手中最后的五颗血珠一股脑全部扔出去!轰轰轰轰轰!火花崩散,热浪滔天,整个场面声势浩大,台下之人一瞬不瞬的望着,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能不能破掉这火烈鸟战阵就看这一回了!”
所有人紧紧盯着。
很快,擂台上硝烟散去,露出了那火烈鸟战阵庞大的躯体,其身上仿佛经历了强震一般,遍布着深深的沟壑。
“愈合!”
战阵之内,那十九个木愈尊飞快的施展特性之力恢复受损的战阵,几乎眨眼之间战阵就恢复如初。
“哇哈哈哈哈……”台下传来哄然大笑声。
“这林尘,败了……”“完了,输了。”
“怪可惜的,这林尘太张狂,一手好牌被他打得稀烂!”
“是啊,原本他有机会的,非要装叉一挑四十八!真是扶不起的烂泥,亏我先前那么支持他!”
擂台上的战况明朗下来,胜败已定,很多原来非常敬仰支持林尘的武者,此刻也对林尘很是不满,生出一股愤懑之气。
“唉。”
那青衫归墟也摇了摇头,准备宣布结果,他给林尘传音劝慰道,“林尘,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输了就输了,这样也好,你没必要面对那至善君临了,否则有性命之虞。”
林尘没有回话,只是轻轻摇头。
青衫归墟见状叹息一声,他以为林尘不想承认失败,高声宣布道:“现在我宣布……”“等等。”
林尘忽然道。
“嗯?”
青衫归墟一愣。
“等三息之后再宣布结果吧。”
林尘说了一句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听见林尘这么说,下方那一个个蔫头巴脑的郑小满等人,神色间陡然绽放出神采,以她们对林尘的了解,林尘若是这么说了,就代表事情有转机!“那好吧。”
青衫归墟微微点头。
“三息?”
林尘对面的那四十八人却是冷笑,其中一人不屑的撇着嘴,“林尘,别说三息,就算再来三十息,你也只是个失败者!”
“一。”
林尘却开始查数。
对面的四十八个武者神色一变,连忙全神戒备的操控那尖叫火烈鸟战阵,以防林尘突施偷袭,别看他们一个个表面横加诋毁林尘,可内心还是有些发怵的,林尘的名声太大了,即便如今看似结局已定,他们也仍旧有些不放心。
“二。”
林尘定定的站在原地,没有攻击的意思。
整个场面很静,所有人都想看一看林尘想要搞什么玄虚。
“三!”
三字一出,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不好!”
这四十八人中,其中一个黄脸武者陡然脸色大变,在他的感知中,他体内仿佛有一头疯狂了的蛮牛在横冲直撞,他完全控制不住对方。
这头蛮牛,自然就是秦思远强行灌注到他体内的爆炎秘力了!呼。
此人身体陡然像个气球一样胀大,皮肤都被撑得近乎透明,透过他的皮肤,都能看见一股股火红耀眼仿佛岩浆一样的洪流在滚动。
“哗啦。”
这人肉身直接炸碎。
漫天血肉泼洒,仿佛下了一场瀑布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