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志炎等遮星楼的那位姑娘走远,便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灰,朝着敌方大军迈步而去。
可未及百步,便是有五位军士打扮的人齐刷刷闪身至他跟前数米处,将其去路挡住。
 ; ;“大爷,前方有战事,还请绕行!”
 ; ;“老子长有眼睛,自是知道那么大的阵势是在打仗。”武志炎不慌不忙,毫无惧色地喝道,“快带本将军去见你们的大帅!”
 ; ; ;一听这话,那群人顿时警觉起来:“将军?敢问你是何人,见我们大帅是有何事?”
 ;“本将军就是武志炎。”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稍微有些紧张了起来:“老大爷,你可不要开玩笑,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弄不好会……”
 ; ;“弄不好会身首异处?这老子当然知道,所以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带本将军去见你们大帅。”武志炎不耐烦地走向他们。
 ; ;“站住!”他们自然是知道武志炎是何人,现在此人自称是他,不管真假,他们皆是不敢掉以轻心,“你孤身一人?”
 ; ;武志炎停下脚步,不屑一顾地说:“本将军猜想,你们这些人必定都是感知衍力,所见应该比肉眼要清,你们说我周围可还有人?”
 ; ;他周围的确是没有其它的衍力存在,不过这几人依旧不放心:“你为何要见我们大帅?既然也是将军,自然知道两军谈判文书先到的规矩,你现在独身前来是何意?”
 ; ;“规矩在战场有何用,且本将找你们大帅自然是有话与他相商,怎么能轻易告知你们,哎,算了,若是如此讲规矩,我就走了。”说着武志炎便是转身准备迈步。
 ; ;敌军大将孤身前来,这等机会谁也不愿错失它。
 ;“慢着!”说着,几人缓缓散开将其围住,“武将军,我们大帅不在此处,若是真想见,我们可带你去见他。”
 ;“哦?不在此处?那你们现在这里负责统率的人是谁?”
 ;“西林戍国戚寂辛大人!”
 ;“原来是西林的军队,也罢,见戚寂辛也行,带路吧。”
 ; ; ;几人征询地看向他们领头之人,那人想了一会儿,点头道:“便请武将军随我来。”
 ; ; ;武志炎在几人包围下,闲庭信步地走进对方大营中,随后又来了一堆士兵将其团团围住。
 ; ; ;领头的那人抱拳道:“还请见谅,将军恐怕得在此处等会儿,容我通报后,再看戚大人如何处置。”
 ; ;武志炎扫了一眼,笑道:“你们西林军队的人可真是贻笑大方……还如何处置……本将军自愿来此,怎么说也算是使节,现在却是像囚徒一般…”
 ; ;“见谅,”那人没有多理会他,转身对周围士兵吩咐道,“看好了。”
 ;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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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隐和婵玉若是没有遇到那怪异并让人心悸之事,现在恐怕已经到了旭峰晨辉面前,不定都已经动身返回京城了,但如今两人才刚刚把寒候的尸体埋掉。不过也好,现在陈隐心里至少有了一个底,要是在旭峰晨辉那找到那枚魂玉,那便是对旭峰晨辉有了更深一层面的认识,自己今后也能事先提防一些。
 ; ;“隐哥,若真是在那个三皇子那儿找到了我们被抢走的魂玉,我们是否要跟他当面对质?”
婵玉的这个问题,陈隐在埋寒候的时候就在考虑了。
“我还未想清楚,你认为呢?”
“若是不与他摊牌,我们便是在暗处,反而将他置于了明处,这样我们行事起来倒也主动了许多,”婵玉一面说一面想,“若是说了,便是撕破了脸来,如是误会也就罢了,如果不是,那他必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俩,不过这样我们就能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陈隐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的确如此,旭峰晨辉这人不说为人好坏,他的心思掩藏得极深,我至今都没办法看透这个人,本来以为唯一知道的事情,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也变得让人看不明白了。”
“是什么?”婵玉现在必须让自己的一直脑有所想,否则稍微放空片刻,就会想起刚才鲜血四溅的场面。
“就是关于这场仗的事,”陈隐倒是已经没再去考虑寒候的事情,毕竟他要关心的人太多了,“还有我师公的那些事——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说不定使我们错怪了三皇子,他压根就与寒候所做之事无关。”
“但愿吧。”
兴许是因为刚才遭遇到的变故,这一次陈隐加快了步伐。
之后不久,他们寻到一片绿洲,又停了一次,为的是将两人身上的血迹洗干净,而这以后的一路上便未再做歇息。
陈隐也好,婵玉也罢,都想赶紧见到旭峰晨辉,让心里踏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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