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刘表的决定核聚变风云》急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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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上,荆州,襄阳。
荆州文武大吏齐聚一堂。
刘表望着案几上书信,黯然长叹,“我决定了,明天率军北上中原。”
“万万不可……”蔡瑁脱口惊呼。
“大人,今西有益州北疆张辽部虎视眈眈,东有孙坚觊觎江夏,大人一旦北上中原,荆州危矣。”蔡瑁把荆州形势简要分析了一下,劝谏刘表暂时不要急于北上。
刘表仰天长叹,“我如果不急赶赴中原,何止荆州一地危矣。不久的将来,恐怕大汉的江山社稷都将成为他人的囊中之物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大人,荆州若失,不但中原大战毫无胜算,中兴社稷的最后一丝希望也会因此而破灭。”蔡瑁苦口婆心地劝道,“大人,请三思啊……”
刘表连连摇手,“相比大汉社稷,荆州四郡算得了什么?我意已决,不要再劝了。”
“大人心忧社稷安危,恨不能一步跨到中原迎战曾炩,这种心情可以理解,但不能因此顾此失彼,丢了荆州。”蒯越站起来,躬身说道,“虽然现在当务之急是北上中原,但我们在北上中原之前,务必想个万全之策以确保荆州的安危。”
刘表忧心如焚,“如今曹操的主力大军还在回援中原的路上,河北叛军一泄而下,谁能阻挡?迟恐不及,还是急北上为好。”
“大人多虑了。”别驾刘先说道,“中原曹操来说,视若生命,不救也得救。曹操势力雄厚,拥兵五十万,有他的人马阻击,曾炩即使在前期攻击中得手,拿下了一些地方。但接下来,他们将因为战线拉长,在兵力上逐渐失去优势,在粮草运输上也会越来越困难。河内叛军无坚不摧的锋芒一旦消失,中原战局随即就会生逆转,所以……”刘先看看愁眉不展的刘表,声说道,“大人再等一段时间去中原完全来得及,无须如此仓促。”
刘表苦笑,“轻视曾炩,让我们在去年的中原大战的时候吃足了苦头,差点全军覆没,中原六路诸侯被曾炩吞并,你们还没有吸取教训?”
“我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你们顾惜自身利益。总认为荆州距离中原有千里之遥,任曾炩如何骁勇,也很难在近期威胁到荆州的安危。但你们想过没有,和曾炩比起来,孙坚算什么?他还不够曾炩一只指头厉害。再说,北疆对我们的威胁真的还远吗?益州就在我们边上,张辽随时可以出兵;司隶和我们之间也仅仅是隔了那么一点点距离,想要攻击我们易如反掌。”刘表手指北方,激动地说道,“河北叛军一旦在中原立足,曹操败亡,我们就将全面直面曾炩,到那时候,孤立无援的我们还能坚持多久?只要曾炩率军攻克南阳郡,北疆铁骑将会呼啸而下,荆州如何支撑?此时此刻,为了保住大汉社稷,大家务必放弃恩怨,上下齐心,联手御敌。否则数年后,祖宗留下的这片四百年基业就要变成曾炩的私人家产了。如今,我们和曹操就是唇齿相依的关系,唇亡齿寒大家都应该很清楚,救援曹操就是拯救我们自己”
刘表声嘶力竭的叫声回荡在议事大堂上。
一帮文武大吏面显愧色,坐在席上沉默不语。
“我带两万人马先行北上。”刘表望着蒯越,手指地图,“各郡县兵马赶到襄阳集结完毕后,你和文聘马上带着这后续的三万大军和粮草辎重迅赶到中原和我会合。”
刘表的目光接着转向蔡瑁、黄忠和魏延三人,“你们三个留下坐镇荆州。”
三人躬身领命。
“大人,河北叛军南下后,曹操必定急撤兵,袁术因此可以得到喘息之机。”黄忠说道,“但这时孙坚为了独霸江东,势必会继续攻击九江,江东战事肯定还要延续。袁术一旦败亡,孙坚占据了整个江东之后,实力大增,他们随即就会趁着荆州军主力北上中原的机会,再次攻击江夏,图谋霸占荆州。所以,现在我们有必要帮一下袁术,让袁术在江东一带牵制孙坚的军队,让他们无力攻击江夏。”
刘表仔细看了看地图,“好,这个办法不错。你立即赶回江夏,率领水军攻击豫章郡的柴桑和彭泽,迫使孙坚从庐江撤军。袁术虽然很卑鄙,但这孙坚这子更无耻,落井下石的事做了一件又一件,迟早都会遭到报应。”刘表抬头看向黄忠,狠狠地挥了一下手,“给我狠狠地打,对这些卑鄙无耻的宵之辈,不要手下留情,该杀的杀,该烧的烧,要把他们打得失魂落魄为止。”
黄忠大为兴奋,高声应诺,“大人放心,只要我黄忠在江夏,孙坚这子就休想踏足荆北四郡。”
六月上,梁国薄县。
薄县在济水南岸,距离北岸的定陶城一百里。
五月底的时候,张瓒、郝萌率部南下攻打此城,逼近考城和蒙县。此处距离考城仅有四十里,一旦失守,考城无险可守。而距离蒙县也仅仅六十里,其地位和考城一样尴尬。乐进数次要求出城支援,但都被郭图拒绝了,结果此城很快丢失。
失去薄县,等于失去梁国的北方屏障,乐进非常愤怒,和郭图生了激烈争执。就在这时,曹操的命令到了,郭图被调到平舆,梁国战事由满宠指挥。在满宠没有赶到梁国之前,梁国大军暂由乐进统率。
乐进接到命令的当天下午,集结了五千大军,向薄县起了攻击。
随着战斗越来越激烈,投入到薄县战场上的兵力也越来越多。乐进要分兵驻守蒙县和虞县,攻击兵力明显不足,为此他数次向平舆求援。
此时曹操已经离开平舆,程昱暂理军政。他书告乐进,暂缓攻击,等到曹操赶到汝南后,再决定是否支援梁国。
第二天,曹操的书信就送到了平舆。曹操命令程昱立即派兵支援梁国战场。
吕鸿、赵睿随即领一万大军连夜渡潩水河,急赴梁国战场。
六月上,乐进集结了两万大军攻击薄县城。
薄县城很,在两万大军铺天盖地的攻击中,不堪承受,痛苦地呻吟着。
西城门的城楼上,血流成河,死尸狼藉。
在震耳欲聋的战鼓声里,敌人像潮水一般呼啸杀来。
上校郝萌手驻血淋淋的长矛,拖着一条受伤的腿,踉踉跄跄地走在城墙上,对城下蜂拥杀来的敌军视而不见,“把尸体给我丢下去,清空城墙,快一点,快……”
“大人,这是我们自己的兄弟……”一个排长抱着一具伤痕累累的尸体,激动地大声叫道,“我们怎能把他丢到城墙外边去?”
郝萌面无表情,弯腰抓住了那具已经僵硬的尸体,“丢下去,快点……”
“大人……”
“我死了,把我的尸体也丢下去。”郝萌嘶哑着声音说道,“城墙上的尸体必须清空,否则我们死得更快。”
攻守双方的士卒就像一头头饥饿的野兽,肆意撕裂着猎物,尽情畅饮着猩红的鲜血。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转眼随风而逝。
郝萌的长矛断裂了,他一拳砸开敌人的尸体,劈手夺过敌人的战刀,踩着横七竖八的尸体,浴血鏖战。
“杀,给我杀……”
长矛穿过纷乱的人群,准确地刺进了郝萌的大腿。郝萌出一声凄厉惨呼,战刀如同闪电一般划过敌人的脸颊,然后狠狠地剁中了另一名敌人的胸膛。鲜血迸射间,敌兵身后的弓箭手在瞬息之间射出了必杀的一箭。
郝萌连连倒退,手中的战刀无力地掉到地上,撕心裂肺般的痛疼让他的叫声变得格外惨烈。
长矛如飞而至,一支,两支,三支……
郝萌的尸体被高高挑起,带着满天的血花,飞向了城外。
西城门上的大纛轰然倒下。
张瓒的心随着大纛砸在城楼上的轰然巨响和敌军士卒冲天的呐喊剧烈地颤抖起来,愤怒和耻辱直冲他的脑门,好似要活生生撕裂他的身躯。
血糊糊的战刀高高举起,张瓒回狂呼,就像一头嗜血猛兽出惨厉长嚎,“兄弟们,杀上去,夺回西城,夺回西城……”
三百多名悍卒沿着铺满尸体的石阶奋勇杀进,鲜血如同泉水一般顺着长满青苔的石壁点点滴下,生命在血雨腥风中悄然而逝。
薄县城北方的原野上,曹性带着八百士卒竭力狂奔。
从城内传来的战鼓声雄浑而悲壮,好像一队队壮士正迎着死亡前赴后继。
“快,快……”文丑第一个冲上吊桥,气喘吁吁地又叫又喊,“杀向西城,杀向西城……”
将士们冲进了东城门,沿着长长的街道向西城门方向急行进。整齐的脚步声和兵甲撞击声交织在一起,气势如虹。
长箭如蝗,城楼上密集的弓弩对准北疆援军展开了疯狂射击。
“举盾……”曹性把圆盾高举过顶,怒目圆睁,“冲过箭阵……杀上去……”
“杀……”八百名将士齐声呐喊,八百面盾牌同时举起,北疆将士心中的怨气和仇恨霎时被点燃,吼声象奔雷一般掠过城池上空。
曹性身先士卒,如猛虎一般冲进敌群。战刀上下翻飞,带起片片血花,挡者披靡。
八百将士紧随其后,酣呼鏖战。
长街上,人海如潮,杀声如雷,双方将士浴血奋战,誓不言退。一时间鲜血四射,断肢残臂在密集的箭矢中漫天飞舞。西城门在惊涛血浪中张开血盆大口,肆意吞噬着一条条脆弱的生命。
张瓒和近百名士卒被卷进了北疆军的战阵。随着一道道汹涌的大浪,向城墙起了一次次顽强的撞击。
城外的战鼓声骤然高昂,一队队强悍的敌军高举武器,在震耳欲聋的杀声中,疯狂冲上西城墙。
北疆军的攻击势头很快被遏制。
从西城墙上冲下来的敌军就象从天而降的巨*,把牢不可破的北疆军战阵一点点地碾压,撕碎,一排排的北疆士卒在巨*的重击下惨嗥、倒下、消失。
曹性连遭重创,浑身浴血,在几个亲卫的拼死护卫下,狼狈退出了战阵。
“将军,你歇一下,我到前面去。”张瓒忍着全身的痛疼,手驻战刀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
曹性摇摇头,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嘶哑着声音问道:“有没有看见郝萌?”
张瓒脸显悲色,“防守西城的将士已经全部战死。”
曹性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血沫,怒声骂了两句,“传令,焚城,准备撤退。”
张瓒愣了一下,“焚城?现在?”
“现在就烧,能点燃的地方给我统统点燃。”曹性指着东城门方向说道,“除了东城门外,全部给我烧了。”
“大人,城内还有百姓……”
“我叫你焚城。”曹性剑眉倒竖,血迹斑斑的脸看上去异常狞狰可怕,“立即给我点火。”
张瓒艰难地吞下一口口水,抬头看看百步外激烈厮杀的战场,痛苦地摇了摇头。
南城城楼上,一束烈焰突然腾空而起,黑色的烟柱直冲云霄。
接着,北城也陷入了熊熊大火之中。
敌军看出了北疆军的企图,攻击的战鼓声骤然激烈,数千士卒一路高呼着,向西城门方向呼啸杀来。
城中的房屋也被点燃了。火借风势,整座城池瞬间陷入了火海,黑色的烟雾遮蔽了天空,凄惨而无助的叫喊声响彻了天空。
金锣鸣响,攻城士卒象潮水一般退出了燃烧的城池。
城中的百姓哭爹叫娘,狼奔豕突,向着东城门方向逃亡,相互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守在东城门方向的北疆士卒无法控制局势,转眼就被滚滚人流挤得无影无踪。
逃亡的百姓一路哭号着,向东城门冲去。
守城门的士卒本想维持一下秩序,让逃亡的百姓能快一点出城,但恐惧至极的百姓们被城中的大火和城外的军队吓倒了,为了求生,他们忘记了一切,争先恐后地冲向城门。
守城门士卒猝不及防,被疯狂的人群推到了护城河的水中。
长箭霎时厉啸而起。北疆军士卒毫不犹豫,对准堵在城门口的百姓展开了血腥屠杀。
这时城中的北疆军也被堵在了城门处,无法出城。大火越烧越近,炙热的火城烤得士卒们汗如雨下。
“杀……”一个北疆军军候抡起战刀,抬手砍下了一颗脑袋。
鲜血和大火激起了士卒们心中的兽性,面对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他们举起了武器,肆无忌惮地杀了过去。
曹性站在尸体狼藉的城门下,最后看了一眼在大火中熊熊燃烧的薄县县城,轻轻挥了挥手,“把这里也烧了。”
落日余晖下,大队人马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向己氏城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