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鱼儿已经上钩,新能源智能汽车项目已经成功签约,那些人都答应帮忙出面游说,帮助我们收购猛山都了!”电话对面,吕思思言语中忍不住透出浓浓的兴奋。
猛山都屁股下面的烂事一大堆,不管游说的最终效果如何,哪怕漂亮国的那一票子议员那边只答应不再给猛山都擦屁股捂盖子,那么以这家公司的民愤,有的是商业手段把它踩到泥塘里,然后正大光明地兼并。
况且,对方愿意组团出面游说,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态度,配以这些人身后不可忽视的力量,杨大官人收购这两家公司指日可待——唯一的问题就是耗费时间的长短而已。
当然,这里特指猛山都,史密斯菲尔德这种公司嘛……要是杨铸下令动手后一年之内还无法搞定的话,杨铸就真的要杀过去拍打思思的板子了。
与对面一惊一乍的态度不同,枕头上的杨铸只是懒洋洋地把耳边的手机往外推了推:“ok~ok~我知道了,还是那句话,对于收购猛山都这事,不适合表现的太过积极,否则的话很容易出变数。”
“不过对比而言,我觉得你这两年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硅谷那边——既然有人愿意开放部分项目给我们,那我们自然不能辜负别人的好意。”
听着自家老大电话里不怀好意的笑容,吕思思顿时秒懂——智能汽车的技术虽然从大的方向来说,只有计算机、现代传感、信息融合、通讯、人工智能及自动控制这六大板块;但是这六大版块里包含的基础技术何止千千万?
别的不说,光环境感知技术;v2v/v2i短距离通信技术;信息融合技术;以及包括can、lin和most总线在内的车载网络技术就有极为广泛和重要的应用前景——即便是专用短程通信技术(dsrc)、蓝牙、wifi等这些在后世看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技术,对于当下的华夏而言,也绝对算得上高科技。
因此,即便是某位硅谷投资大佬只开放了部分应用层面的科技项目,但如何借着这种天赐良机得到一些某些相对重要的技术,又或者埋下一些钉子,却是重中之重。
正当吕思思有些感激,觉得自家这位老大处处为自己着想之际,却听到电话对面隐约传来一阵女人的娇吟声,当下心情顿时变得不怎么美妙起来——如果自己没听错的话,那个声音并不是自家正牌“大嫂”的声音?
当下咬牙切齿地问道:“老大,你旁边……有人?”
杨铸自然听的出来这位美女是什么意思,当下捏了捏某个刚才不知死活挑衅,结果直接到了现在才回过神来的校花同学的脸蛋,然后不以为意地说道:“是有人啊,万清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她的关系。”
说到这,杨铸充满恶意地调侃道:“说起这个,吕思思同志,以后要是没有外人的话,其实你也可以称呼她一声小嫂子……估计她会很乐意听到这个称呼!”
听到杨铸这个曾经三翻四次拒绝自己的混球却搂着另外一个女人跟自己通电话,吕思思差点没把一口银牙咬碎,当即就恶狠狠地挂了电话。
下一秒,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从曼哈顿某间高档商品房里传来:“小嫂子!?杨铸,你tmd就是个混球!!”
………………
身子依旧有些发抖的万清猗逐渐从失神状态恢复过来,等到瞳孔聚焦后,风情万种地瞪了自家情郎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杨铸,你个混球,我觉得你是该去看看医生了……天杀的,你怎么会精力充沛到这个程度!”
杨铸不无得意地搂住了万清猗的香肩,一边享受着自己的战利品,一边挤了挤眼:“谁让你自己不知死活的?竟然敢cosplay蒂法……不知道玩制服诱惑很危险的么!?”
万清猗不轻不重地在杨铸肩膀上咬了一嘴:“要不是你喜欢这些游戏角色,我至于这么糟践自己么?”
这倒是真的,重生以来,作为一个合格的宅男,但凡不需要去公司,杨铸在家里只会干四件事——喝茶、做壶、折腾小丫头,以及玩游戏。
真是因为知道自家情郎的那点喜好,但凡两人单独相处,万清猗就会变着法cos各种游戏角色,从侍魂的风间叶月和篝火(首斩破沙罗的妻子),到kof里的莉安娜及神乐千鹤,再到ff系列里地莉诺雅和艾瑞丝,直至这次堪称绝杀的蒂法——其实她知道自家情郎还喜欢娜可露露和不知火舞的,无奈这两个角色跟自己的气质形象都差距过远,没法cos。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自家情郎见到自己蒂法的造型后会变得如此疯狂。
想起杨铸刚才的凶残劲,饶是万清猗从来都是抱着以身饲虎的态度任由自家情郎摆弄,但感到刚刚差点就要挂掉的她,还是忍不住建议杨铸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毕竟从她的切身感受而言,这货的需求是越来越猛烈了,这有点不合常理,她很担心是不是自家情郎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事实上杨铸也很有些苦恼,他现在越来越怀疑自己的重生是有后遗症的了——一方面,不管自己和咬着牙坚持的小丫头怎么努力,就是怀不上;另一方面,自己的身体仿佛进入了亢奋状态,即便是心理上冷静的要命,但生理上却宛如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着。
想到这,他又想起了吕思思——还好上次这货诱惑自己的时候,自己的情况还没那么明显,这才勉强抵御住了,没把战友变成床友。
不过,按现在的状况来看,那货要再这么来上一次,那就危险的很了!
想到这,杨铸叹了口气,看来,未来还是尽量减少跟吕思思那货的单独相处时间比较好。
感受到了自家情郎的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万清猗唬了一跳,现在她的状态,真的有点经不起折腾了,当下连忙开口转移杨铸的注意力:“杨铸,我有些不明白,国际上不是有六大农业公司么,其余公司也不是没有空子可钻,你为什么非要死盯着有着收购难度大、无数后遗症的猛山都不放?要知道……从商业角度来看,收购先正达才是难度最低、成本最低的选择。”
所谓国际六大农业公司,指的是巴斯夫、拜耳、陶氏、杜邦、猛山、先正达都这六家牢牢把控着国际农化产业和种子产业的跨国公司——在2015年以前,这六家公司占领了全球75%以上的农药市场和60%以上的商业种子市场,每年销售超过500亿美元的农药和360亿美元以上的商业种子。
其实,把这六家公司看做是传统意义上的农药和种子企业有些有失偏颇;严格地来说,这六家公司是以作物品种为中心,前端研发“创新化合物”(各种农资产品,包括种子的有效成分),后端提供植物营养、保护等一体化解决方案的综合性农业服务商。
事实上,这六家公司的实力虽然有强有弱,但在万清猗看来,收购任何一家企业都足以弥补华夏在种子和农药方面的短板,因此她有些不太明白,自家的情郎为什么死盯着猛山都不放,对于最容易到手的先正达却没多少兴趣。
要知道,先正达的部分前身虽然是赫赫有名的日不落的帝国化学工业(ici),有着一百多年的历史不说,在农资技术方面也有着自己独到之处,后世拥有着最全农药新产品线的他们更是占据了全球农药领域的no1(全球20%市场份额)和种子业的no3(全球6%市场份额)的位置;但这家公司毕竟是1999年才成立,时日尚短;
而且在同行们的煽风点火下,这家公司虽然跻身于“六大”,但在资本市场的估值偏低——2014年6月的时候,猛山都为了对抗已经联合起来的杜邦和陶氏,向先正达递了一个高于市场估价的收购要约,那也竟然不过是400亿美元而已,在那个美元已经大水漫灌过的年代,这个数字你敢信?
总之,不管是从商业角度考虑,还是从操作难度上考虑,对这家总部位于瑞士的农业公司下手是最合适的选择,要不是自家情郎向来是眼光长远狠毒,万清猗差点以为他脑子瓦塔了。
听到自家女人的疑问,饶是知道这货是为了引开自己的注意力而已,但杨铸还是没打算瞒她,想了想之后,杨铸摸了摸她脑袋:“如果我告诉你,我一直盯着臭名昭著的猛山都不放,其实除了瞧中它们手中的转基因技术外,更是为了在漂亮国钉下一个钉子和中转站,免得未来咱们国家空有一堆吓死人的外汇,到最后却花都花不出去……你信不?”
!!!???
万清猗忍不住伸手探了探自家情郎的额头——到了现在,她是真的怀疑杨铸生病了?
开什么玩笑!?
咱们国家还有外汇花不出去的那一天?
别闹了,咱们国家现在依旧缺外汇缺的厉害好不好!?
杨铸见状,只是笑了笑,却并不解释——有些事情解释了的话会被当成神经病送进医院不说,更是容易被蟹钳子夹到怀疑人生。
他只知道,如果不把猛山都这种连漂亮国官方都需要谨慎对待的农业公司拽在手里,然后当成中转站去买一系列真正有价值的资产的话,那么华夏未来那超过2万亿美元的外债,除了充当金融核武器外,就真的只能待在账面上看着好看了。
至于说先正达……
这块大蛋糕还是留给华夏工业集团吧,万一人家没有受到自己这只小蝴蝶的影响,在十多年后依然会对先正达下手呢?
至于说未来华夏工业集团依然是采用mbo的模式去收购先正达……
实在不行,到时候自己可以在一边煽风点火嘛!
看到自家情郎又露出那种神神秘秘的表情,见怪不管的万清猗翻了个白眼,然后颤巍巍地撑起了身子,有些艰难地走进了浴室……
………………
半小时后,恢复了大半体力的万清猗哼着小曲,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轻轻拍掉了自家情郎又开始不规矩起来的双手:“别闹,一会还得回公司呢,晚上还有宫先生的课,被宫先生看出来的话,我还活不活了?”
宫先生?
杨铸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家女人。
万清猗见状,飞了个鄙视的眼神看过去:“咱们公司自打三月份开始,就给中高层开设了自愿参加性质的传统文化课来提升素养——宫先生就是请过来的几个老师之一,你这个大老板没去上过一次课不说,就连人家老师的名字都记不住,这也未免太不应该了吧?”
哦,这里的先生指的是老师啊!
杨铸恍然。
自己还在双庆的时候,万清猗就给自己说过这事,虽然他觉得这种课程很有些带着齐鲁特色的形式主义,但终究还是没反对——在他看来,一旦人做到了比较高的位置,就很容易飘,虽然说他很怀疑这种培训课是否能真的有助于这些高层修身养性、涤去俗气,但总归而言,聊胜于无。
只不过,自家这个女人的心高气傲他是知道的,眼下竟然肯恭恭敬敬地叫人家一声“先生”,这可是稀奇了。
当下好奇地问道:“这位宫先生很厉害?”
万清猗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当然厉害啊!宫先生无论是讲历史还是讲论语,绝对是一绝,视角清奇不说,内容更是深刻无比……我这几个月受益颇多呢!”
说到这,万清猗忽然想起了什么,饶有兴趣地打量起自家情郎起来:“说起来,我倒是觉得宫先生跟你很像呢——一样的高傲,一样的玩世不恭,一样的愤世嫉俗!”
杨铸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你确定这是在夸奖?
万清猗见状,咯咯一笑,先是哄小孩似地搂着杨铸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有些感叹地说道:“说起来,我正考虑要不要把宫老师聘为我们公司的专职讲师呢……毕竟他现在在省文联并不受待见,至今还是边缘人士,辛辛苦苦写了几本书,还一直得不到刊印,日子好像有些不容易。”
省文联?
杨铸心中隐隐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
想了想,问道:“那位宫先生有多大?”
万清猗回忆了一下:“快50了吧?不过看起来并不显老。”
说完,扭头看着杨铸,似乎是在勾勒自家情郎几十年后的模样:“实话实说,我还是觉得男人年龄越大越有韵味——要不是宫老师老是冷着一张脸,以他那深不可测的学识修养和身上的那种成熟男人味道,绝对是年轻女文艺青年的致命毒药!”
见到自家女人脸上隐隐泛出的那种死忠粉般的花痴表情,杨铸的笑容不变,眼角却忍不住跳了跳;
历史的惯性,真的已经强大到这种程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