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溪看着宇文卿,很难不认同他的话。
其实当她和宇文钰和离开始,这些事情她即便想逃,也是逃不掉的,况且她还是丞相府上的千金。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和离出开的自由身,怕是现在丞相府都个踩烂了。
“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若是发生什么事情,你得护着我。”苏云溪神色严肃,说得也尤其地认真,对于她来说,她现在只想好好活下去。
宇文卿看着苏云溪这极其认真的样子,轻声一笑,“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话虽说得轻松,但于宇文卿而言,这是他的真心话。
苏云溪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走到那些女子面前,开始一一给她们训练,并且观察她们的长处,看适合用什么武器,然后全部记下,再让月影去准备。
在地下赌庄忙活完之后,他们这才离开。
苏云溪去到宇文卿府上,顺便看看易尧苦练的结果如何了。
易尧是个适合练武的苗子,跟着苏月影的这段日子,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苏云溪本来是想将易尧带走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她若是现在将易尧带回丞相府,指不定会被柳姨娘找借口生事。
所以她就打算自己回去,她刚出了宇文卿府上,就碰上了来送药材银两的苏芷若和宇文钰。
苏芷若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苏云溪,她睨着眉眼说话阴阳怪气的,“姐姐怎么会从皇叔府上出来?你现在单身一人,来皇叔府上,怕是不妥。”
宇文钰的脸色更是一黑,苏云溪以前是他的正妃,现在和宇文卿来往这么密切,他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但是又碍于宇文卿是他皇叔,他并不能说什么。
苏云溪看了一眼身后婢女手上拿着的托盘,还盖着一张红布,大抵也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只笑笑,“你们送银两怎么送到翊王府上来?难道不是应该拿到我的医馆去吗?”
“如果不是看在皇叔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们会将这银两拿出来?”宇文钰气不大一处来他怒火中烧瞪着苏云溪。
苏云溪对宇文钰这脾气秉性一抓一个准,所以她也不气,只是直接走到婢女的旁边,将那银两拿到了自己手上,再打开清算了一下,“数目对了,药材是从医馆拿的,自然是要送到医馆去,否则后面我对不上账。”
宇文钰气得直咬牙,“苏云溪,你……”
“我怎么了?可是哪里说得不对吗?”苏云溪笑若桃花一般看向宇文钰,她说着就免容从容离开了。
宇文钰和苏芷若气得咬牙切齿的。
苏云溪将这银两拿到了医馆去,她医馆的收入从来不会往丞相府里拿。
春禾带着人将医馆好好修缮了一天,看这样子明天就可以开门了,因为今日医馆没有开门,有很多病人都没有及时医治处理。
第二天一早,苏云溪就直接来了医馆,她帮着大夫们一起看病医治。
这一忙就直接忙了一天,快到傍晚时分的时候,大夫们都已经回家了,医馆里面就只有春禾和苏云溪,她们将账清算清楚之后就准备关门回家。
谁知道她们这还没有来得及关门,突然就有人抬着一个人到了医患门口,面色着急地让苏云溪看一下。
苏云溪凛着眉眼,眼前这两个人正是隔壁方正医馆的小厮,她又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病人,皱着眉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这病人病情特殊,我们医馆掌柜的,说是送来让你医治。”说完小厮一溜烟就跑了。
就剩下昏迷不醒的病人,和一脸茫然的苏云溪和春禾!
“小姐,这怎么办呀?他们这分明就是医治不好了,把烂摊子丢给我们,多时候这家人找来,吃亏的可是我们,看着衣物不俗,铁定是哪个富家公子。”春禾瞧着担架上这男人,好一阵抱怨。
苏云溪冷着眉道,“先抬进去,给他看一下是什么情况吧!”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她也不能见死不救。
苏云溪和春禾将人抬进医馆之后,苏云溪就开始给男人做各种检查,他他现在就只有一口气吊着,稍不注意,只怕就会死了。
苏云溪检查之后,就拿了几味药去给春禾煮,她自己则是用银针来给男人吊气。
春禾煮好药之后,苏云溪又一勺一勺的喂他。
“小姐,这人都病成这样了,连个陪护都没有,这家人到底是什么家人啊!”春禾瞧着,又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了,无需管人家如何。”苏云溪淡声道。
“哦!”
春禾还是觉得他们吃了亏,但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因为突然来了个病人,所以苏云溪和春禾都没有回将军府,就在医馆守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男人才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还微微咳嗽了几声。
苏云溪和春禾听见之后,赶紧醒来,苏云溪到男人身边的时候,看他咳出了血,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她让春禾拿出手帕来给男人擦嘴角的血迹,男人现在很虚弱,但是好歹人醒了过来,他看着这四周,想要开口问,但是张了张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可得感谢我家小姐,要不是她心善,是不会接手你这个棘手的病人的。”春禾一边擦血,一边对男人说道。
男人很是虚弱,他张了张嘴,许久才说了一句“谢谢”。
春禾看他这样子,也很可怜,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她拿起沾染了血的手帕,想要拿去洗了,她这刚走两步,医馆门就被推开了,她还以为是张大夫他们今日来得早些,刚想打招呼就看见好几个人冲了进来,一副1来势汹汹的样子。
“我丈夫呢?”看见春禾,就有一个身穿丝绸的妇女上前问道。
春禾看着眼前这几个人,一下子就有点楞住了,她往男人方向指了指,“在那里。”
妇人看了一眼春禾手上的帕子,有血,她脸色顿时就变了,“这是我丈夫吐的血?你们把他怎么了?”
春禾本来还被这气场吓了一下,但是听到妇人这样质问,她顿时救步高兴了,“什么叫我们把他怎么了?我们好心救下你丈夫,你怎么还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