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只有楚行深一个人理解花砚,却没有出言帮忙的打算,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看戏。
最终还是君煜解围般地摸了摸钟离的脑袋,对着花砚道:“别耽搁时间,快出去叫人给你收拾。”
“好。”花砚感激地看了君煜一眼,从兰溪身边走过。
这一次回去,两股势力将该留下的弟兄留下,只带上了一些随身保护的,钟离的人自是和君煜同路。
直升机上,折腾了一夜的钟离和君煜昏昏欲睡。
兰溪双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
花砚左等右等,等钟离睡透了,才走到兰溪身边小声道:“小家伙,把你的手机号给我。”
兰溪将脸扭向一边,没有理他。
“哥给你道歉行不行?当时我也是情不自禁,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花砚道,
“哥以后不开你玩笑了行不行?我们也处了几次了,算是朋友了吧?朋友间不应该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对不对?”
兰溪道:“花先生,我们不是朋友。”
花砚:“……”
“不是朋友也可以留个联系方式的,那什么,我的伤还没好呢,留个医生的联系方式总没错,以后指不定还会有别的病,我还可以找你。”
楚行深在一旁插话道:“我也是医生。”
花砚闻言瞪了他一眼:“滚!”
兰溪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花砚,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咒自己得病的。
不欲再搭理他,兰溪起身走到另一边坐下。
花砚抬脚要跟上去,楚行深拿起钟离身旁的一盆绿色植物扬到高处,松了手。
花砚惊得魂不附体,一个飞扑将盆栽接住。
随后对着楚行深怒目而视,“楚行深,我上辈子一定刨了你家祖坟!”
楚行深丝毫没有拆兄弟姻缘的愧疚之心,淡淡道:“别上辈子,你回去就把楚家的祖坟刨了,我给你劳务费。”
花砚:“……”
飞机上的气氛还算和谐,但在殷门基地内,一颗埋藏的定时炸弹却即将引爆,杀机四伏。
一向和钟离不对的盘彭烨,对殷门门主的位置觊觎已久,头顶上压着一个钟离,始终不好发作。
这次趁钟离出了趟远门,蠢蠢欲动的心终于按耐不住,暗暗布下杀局,就待事成之后,杀掉钟离,或将她驱赶出殷门。
此时,殷门一处密室内,彭烨对着两位门徒道:“交待你们的事,都听仔细了么?”
两门徒都心有惴惴,“彭队长,这样做不太好吧,毕竟,门主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做这种事……”
彭烨打断他们的话道:“还门主呢?门主都死了多长时间了!是愚忠重要还是自己的前途重要?”
“再说那个病秧子本来就是靠药续着命,早一天晚一天都是死,让她提前上路也是帮她解脱了。”
“你们尽管去把殷舒儿杀了,手脚干净点,我会找人处理痕迹的,保证查不到你们头上。”
“另外,我也会雇门外的人在钟离回来的路上劫杀她,杀掉最好,即便杀不掉,因为他擅离职守,没保住殷门的大小姐,我也有借口赶走他,到时候,除了我,谁还能胜任门主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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