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得很深!”
张如瑾说道,
“在一个多月前,张元福被一只黑衣鬼差点夺了身体。”
“人死之后是不是真的会变成鬼?”
“但是唐赖赖真的不是张元福杀的!”
“对了,张元福身边有个小魏,你见过没?!”
“我觉得那个小魏可能有问题!”
孙良媛一直沉默,因为她拿捏不准这个张如瑾!自己是该提防这个张如瑾,还是跟他合作?
所以张如瑾说话,都是自顾自的说,但是信号很明显,是跟她释放合作信号。
孙良媛纠正一下张如瑾的用词,
“他是你爹!你这么一口一个张远福合适吗?”
张如瑾目视前方,面露凶光,
“我爹?哼!你确定?!”
孙良媛不再这个称呼上较真了,这张元福可能真的没有给这个儿子一丁点的提示,
“你说的小魏是谁?”
张如瑾说道,“招商部的那个经理,但是我根本没有见过有这么一个人!好像只有杨固北见过吧!”
“停车!”孙良媛说道。
张如瑾停车,孙良媛转头,
“你真的没有见过那个小魏?!”
张如瑾皱眉,“一个多月前,还请了一个道士帮忙,那道士也没有见到什么小魏!”
孙良媛握拳,转头冷冰冰的看着张如瑾,
“你好像当时并不在场,请那个道士,是杨固北请的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如瑾侧头,
“你觉得混吃等死,才是我该做的?!”
“多少人惦记唐赖赖的钱,你不知道?”
“他那么刻意的败光家产,目的是什么?”
“我不该知道吗?!”
张如瑾连番的反问,孙良媛不言语。她现在必须承认,这不是一个真的娘炮,而是一直在装,
“我见过那个小魏,我们调查过,他是唐赖赖的儿子!”
张如瑾表情呆了一下,然后说道,
“是就是他请你们来的!像你们这些人,张元福未必出的起价钱!”
孙良媛说道,
“我也曾这么想!现在是一家公司做房产置业顾问了!而且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是唐赖赖的儿子!”
说完就不再说话,车子没有上高架,而是在高架下方一直不紧不慢的开着。
张如瑾说了那么多,她好像并不打算继续跟张如瑾探讨。
车子在路过一个居民区时候,进入辅路,张如瑾把自己停在路边,找了一家药店,买了纱布和酒精,又买了一盒消炎药。
回到车上,发现孙良媛不在车上,把东西扔后座上,直接发动了车子,松开手刹时候,后车门打开了。
孙良媛跟一个幽灵一样出现,一言不发钻到了车里。张如瑾问道,
“你去哪?”
孙良媛反问,“你去哪?”
张如瑾,
“去警局!”
“你呢?一起去?”
“还是你自己找地方藏起来?”
孙良媛挥挥手,示意先开车。
车子继续沿着西绕城高架桥下方走,孙良媛一直沉默,她对张如瑾并不信任,所以不想多谈。有一点她很确定,张如瑾即使自己没有杀死,这张如瑾还是会死,而且必须死!
就在刚才买药的时候,她下车解决掉了一个绥原本地的私家侦探,不对,而是跨行做杀手的私家侦探。
车子到了中央大道西延段,张如瑾车头左转开始加速。
后方两辆车,也先后提速。
十分钟内,连闯三个红绿灯。过了蔚河大桥,车子右转,绥原市警局的牌子出现在前方。
孙良媛放下了最后一丝的戒备,自己跟张如瑾应该算是一根绳上蚂蚱了,雇主要杀,那么她就保下张如瑾。
杀人做到他们这种级别,很多古古怪怪的事也见过不少。即使有鬼又能如何?如果鬼真能现身杀人,那么还需要请他们来杀人!
“别进去!一直往南开!”孙良媛说道。
张如瑾一脚油门,没有在市局门口停顿半秒。
孙良媛开口了,
“那个官静不是你媳妇,我们调查过,她和你去年突然结婚,而在一个多月前,突然多出一个女儿!”
张如瑾说道,“结果是什么?!”
孙良媛,“没有什么结果,她可能也是一个受害者!”
“而且我们也没有敢深入跟进!这个官静的老公,算了,不说这个了!”
“那保险柜里,应该是个孩子!”
“是孟守直的儿子!”
张如瑾眯眼,“能不能说的清楚一些!”
孙良媛,
“孟守直是唐赖赖的风水顾问,有一定的道行,摆满月酒,目的是想从唐赖赖的这些手下口里知道谁掌握着唐赖赖的那些钱。”
“不过孟守直全家都死绝了!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
“而我们曾经试图联系组织的阴阳顾问,但却一直没有音讯。”
孙良媛接下里的话,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她不是一个修道者,所以知道的很有限。
此行来到绥原完全是奔着许靳来的,结果意外的接了这么一个活........
.......
张淑洁坐在王哲家的门口台阶上,一张脸能挂下寒霜来。
门口一辆红色的小汽车。
官晴拿着王哲的画像,从王哲家里走出来,好像并没看到张淑洁。
王哲已经被阴玲慧先一步送进了沐竹村里了。
她是自持身份,觉得跟阴玲慧抢人,有些伤表面的和气,所以直到初二早上,才帮助这个儿官晴来到王哲家。
可是她好像来晚了几分钟,阴玲慧连招呼都不打,就把王哲给带走了。
这个吃相很难看!
阴玲慧手下缺人吗?肯定不缺!她是故意的!
可是张淑洁需要王哲,而且把王哲当成一个当下最要的棋子,可是这阴玲慧根本不给她任何的机会!
........
凌晨一点,热浪催人衣。
月如盘,星辰漫天。
坐标函西省城绥原市沐竹村西,涧河旁边一栋出租楼四层。
402房间里,一个单人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四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占了不足六平米的房间一半空间。
白小剑光着膀子,盘膝坐在床头,盯着前方四个蛇皮袋发呆。
失业快一个月了,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薪资比较靠谱的,可是试用期结束,就把他打法走了。
这个月的房租啊,跟谁要?
跟他爹妈去要?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他爹妈早在十年前就埋坟里了,后来还是村长看在是本家的份上助他读完大学。
唉,要是我是村长的儿子就好了。其实我可以做村长的女婿也不错!
但头疼的是,这村长家一个姑娘五个儿子,需要个上门女婿吗?
再说了,她家的姑娘打心眼就讨厌他,因为他是真拿村长没当外人,要钱比跟亲爹要的都勤快。
村长家的姑娘讨厌我,凭什么啊?我长得难道不如她那个鞋拔子脸老公强?
歪了!歪了!村长女儿虽然和他同龄,但是已经嫁人三年多了,现在双胞胎儿子都断奶了。
不能!不能!作孽啊,要是我当了继父,养两个双胞胎儿子,以后都跟我一个屌样咋办啊?
一个激灵,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站起来,走到窗户前,叼着烟,双目沿着涧河上下游看。
这绝对不是在欣赏什么夜景,而是琢磨着,会不会有个城中村的姑娘突然跳河了,自己下去救上来,上周这河里就跳了一个城中村的大媳妇进去,可惜啊,救人的不是自己。
那救人的民工兄弟就在他楼下,得到了一万报酬!
幻想着河里突然出现落水美人,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姿势去救人,想着想着,这双目就涣散了,脸上露出了一副人生赢家的笑容。
“救命!救命!”
白小剑瞬间身体僵硬,一秒钟之后,猛然转头,看到涧河中一个女人正在起起伏伏,水面水波荡漾。
“姑娘别怕,我来了!”
白小剑转身一溜烟下了楼,从院子踩着满院子的电动车跃上了院墙,然后一个纵身一跃,就落入涧河中。
“咕咚咕咚”
猛喝几口涧河的水,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会游泳。
“救命啊,救命啊。”
一分钟不到,他就被人勒着脖子拖上了岸。从他落水到被救上来,前后不到俩分钟!
上了岸,想把喝进去的水吐出来,这电视上不是都这么演的?可干呕半天,只是吐了两滴口水。
这一天都没有吃饭了,这点水,连个水饱都谈不上。
直起腰看看救自己的人,此人四方脸,一米八,豹目,狮鼻,阔口,一排整齐的白牙。
“谢......我去!咋是你?”
救他的居然是前几天救人的那个住他楼下的民工。
哥们?你难道是一直都蹲在这涧河边等着人落水?现在社会竞争压力都这么大了?这不跨行都没活路了?你一个民工一天不搬砖?每天盯着一条河作甚?
这民工瓮声闻气说道,
“兄弟,这跳下去是不是,就很多以前想不开的,就想开了?”
白小剑仰头,想开你妹啊?哥哥没想自杀好不好?
这一边想着,一边还在沿着涧河在看刚才自己看到的女孩落水地方。
但是来回扫视,除了不时传来的“呱呱”的蛙叫,根本不像有人跳河。白小剑不死心,沿着河畔朝着上游快步走去。
后面的民工兄弟追来,“嘿!兄弟,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