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一侧柜门内放的的都是书籍,这低的一侧的平面一块玻璃压着一堆老照片,他嘴角轻笑,如果换一个人进来,未必能这么快找到要找的东西。
可是他不同,他是老警察,熟悉多数人藏匿东西的习惯。这屋子的主人还活着,不可能会搬家不把这些珍贵的老照片带走。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照片下面可能有玄机。
把玻璃抬起,果然照片背后的白纸下方,一张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画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人物。
目光从羊皮纸上挪开瞬间,再次看向这羊皮纸,上面的图案全部变化。
但是这个变化是什么?丁庆平看不懂,这画是毛笔画的,实在太够抽象,离得越近,看着越不像是人物画,更像是孩子的涂鸦。
这画既然可以变化,那应该就是张淑洁让他找的东西!
卧室里,那水泥雕塑,在丁庆平进入储物间时候,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之后麻溜的落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张淑洁转头看向了身后,杏仁眼微眯,皱皱鼻子,这声音像是重物落地的声响。难不成那水泥雕塑真的是活物?
她手指翻动,一枚木片藏在手心,一步步靠近了王哲的卧室。
突然感觉阳台方向光线被什么东西阻隔,屋内突然变暗,转沈手腕一番,木片在手,冷声大喝一声,
“命有无常,百无禁忌!”
随机一道白光从张淑洁的手中射出,直击阳台上从燃气灶上落地的魁梧长脸女人。
这女人被这白光击中,应声倒地。
张淑洁挥手,把那一枚木片收回手中,这木片上面一道裂痕清晰可见。兜里再摸一把,三枚木片出现在手心,朝着那阳台挪动两步,第三步迈出,突然听到身后,
“咚”一声。
她突然惊醒,正主不是阳台的那一具尸体,而是在王哲的卧室,果断转身,一个水泥雕塑的脸与她几乎脸贴脸,手里三枚木片毫不犹豫拍向身后的雕塑,同时再次暴喝,
“还不退下!”
可这一声暴喝之后,那水泥雕塑被木片发出的白光打成满地碎屑,不过这碎裂还未落地,再次凌空飞舞朝着张淑洁身上飞去。
张淑洁低头看地上的三块木片,全部碎裂,瞳孔眯起,朝着储物间大喊,
“丁叔!快出来!”
说着话就朝门口退,可惜仅仅跑出五步,身体就被水泥块覆盖,无法挪动分毫,张淑洁脸色变得惨白,狠咬一口舌尖血,保持清明。可是也仅仅片刻,她的双目就变得有些涣散。
而恰在此时,一只手突然拍在了张淑洁的肩膀,
“宝儿,咋了?”
张淑洁那涣散的瞳孔再次聚焦,拉着丁庆平喊道,
“丁叔,这里不能久留,快走!”
说完拉着丁庆平就朝着门外冲了出去......
.......
储物间的房门大开,两只手臂从储物间出来,摆动双臂紧随张淑洁和丁庆平冲到了门口,却在出门不到一米之后,就被一堵无形的墙给挡住了。
这双臂飘回了王哲卧室门口,跟水泥雕塑合二为一,匆匆走到了厨房阳台,王哲张淑洁和丁庆平两人上车离开.....
俩小时后,王哲家隔壁,传来了一阵阵的的哭喊声.....
王哲带着白延肃进了家门.....
储物间大开,里面一堆旧家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白延肃到里面转一圈,出来一脸不爽的看着王哲,
“逗我玩呢?阴差令给我,三十个功德点,一个都不能少!”
王哲取出阴差令,很不情愿的给了白延肃阴差令,门口的尸体已经不见了,而那个厨房的女人尸体,听隔壁动静也知道,是回到隔壁屋了。
这一切开始的诡异,结束的也突兀。王哲在家里找遍角落,都没有找到桃子给他的那个功德簿。
走到方桌前,冲着桃子一连问了好几句,可是这桃子却纹丝不动,白延肃打量一眼,淡淡说道,
“小子,给我十个功德点,我可以提点你多活几日,如何?”
王哲侧头,“你要是还想挣取功德,最好祈祷我活得久一点!”
白延肃讪笑,“这泥胎早点送走的好,你的命太薄,她惹来的小麻烦,都能让你送了命!”
说完又问王哲,“还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我处理?我晚上八点半的机票!”
王哲问道,“我怎么送走它?”
白延肃盯着雕塑看了好一阵,说道,“我也不知道,它现在并不在这泥胎中,不过你只要记住,能附身到泥胎中的邪祟,最好躲得远一点!它是你请来的,还需要你亲自送走!”
说完白延肃转身就朝屋外走去,很是干脆。这失去双腿的白延肃,看起来好像更像一个正常人。不过王哲很清楚,这白延肃的两条小腿,都是假肢。
王哲喊道,
“你在绥原还是多呆两日的好,我今天一天心神不宁,老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白延肃背朝王哲的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微笑,在接到他的时候,王哲就说过今天大清早,家里多了两具尸体,其中一副还是带着阴差的功德簿跑来的。
事情要真的简单,那才见鬼了。他心中隐约有些猜测,但他可是奔着功德点来的,这王哲要是不给功德点,他怎么可能松口?
要知道,这敲诈王哲这种菜鸡,机会只有一次,必须好好把握。
转身时候,已经收敛自己的得意微笑,而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唉,可是我机票也定了,这两天我请了律师,还要.......”
王哲不耐烦的说道,
“行了,不就是要功德点?你多留一日,我多给你五个功德点,万一有事,看情况轻重,我酌情再加酬劳!”
白延肃呵呵笑着,伸手在王哲身上拍一巴掌,说道,
“小子,果然是个痛快人,我先去吃个饭,在附近开两个房,你跟我这两天都住一起,我保证你平安无事!”
这一次转身,是真的要先离开了,他这一天滴水未进,不是王哲抠门到连一顿饭都不管,而是这白延肃是一个真小人,王哲曾经几次对他起了杀机,要不是他爹在大墓内悄悄告诉他,王哲是一个移动的天官,这“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可不是说说而已。
所以他放下了对王哲的杀意,但王哲会不会对他再下黑手,他是没有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