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点开相册,里面七个视频,正要打开视频,手机却脱手,被桃子抢了回去。
王哲说道,“手机给我!”
桃子冷冷说道,“滚一边去,手机是老娘捡的,你没有资格碰!没事干,你找个坟地补补觉不好吗?看见你就烦,一天整的跟个圣母婊似的,你是习惯被人跟狗一样追着往死里整?”
王哲除了捏捏拳头,瞪瞪眼,真的对这桃子没有一点办法。
他很怀疑这个桃子,究竟是不是一个鬼!这鬼不思量着报仇杀人,一天不是看电视剧,就是玩手游,这骂人是口无遮拦。
过了许久,松开了拳头,他要出去透透气,家里有这么一位悍妇,真的让他这个闷葫芦,三尸神暴走。
现在正是中午时分,并不是王哲出门的最好时间。去哪里,不知道,去做什么更不知道。王哲自从离家出走到现在,从来没有如这三天这般无所事事。
“对了,这个给你!”
桃子看到王哲穿上外套出门,头也没抬,一个册子朝着他铺面而来。
王哲伸手,抓住了这册子,册子很结实,像一块铁板,当王哲看清楚上面的三个字时候,嘴巴张大成“O”型,一改之前的阴郁,挤出一张笑脸,
“你把那个阴差弄死了?!”
桃子头也没抬,“没有,捡的!”
王哲这笑容僵硬了,心理虽然冒出很多荒唐的念头,但在没有问清楚缘由之前,不能好随便发作,
“你在哪里捡的?”
桃子淡淡说道,“门口!”
王哲不淡定了,伸手拉开了房门,自己家门口怎么什么东西都能出现?还都让这个桃子捡到了!
门打开,一个人,如立在门口的木桩一般,朝着王哲家里就倒了进来。
王哲伸手,一把扯住这个人,这人身体僵直,扯着这人的衣袖三秒钟,王哲松手了,人已经死了。
王哲把这尸体又推出了自己家门,丢在楼道里。
转身回屋,把门关上。打开了听觉然后仔细观察这左邻右舍,今天难道没有人出门?自己家门口站着一个死人,没人报警吗?
这左邻右舍除了503没有听到人的心跳声,其它房间里都有人,但是这503房间门是开着的。
围着桃子来回踱步,还是把功德簿先拿出来看看,翻开,只有几个字,
“绥原城隍府阴差艮卒!”
这么大的一个功德簿就是一个对折叠铁板,里面干干净净,就这几个字。
转身冲着桃子问道,“这阴差死了?”
桃子连头都没抬,双指快速的按动着手机。王哲无趣的闭嘴,这个时候再说话,可能让这个桃子又变成泼妇。
从腹部摸一把,阴差令握在手里,然后放到了功德簿上。
那本来空白的功德簿突然一道白光,接着听到桃子的大吼,
“我艹尼玛,傻x!”
功德簿掉在地上,王哲耳朵里乱七八糟的声音嘈杂,仿若置身一个热线中心,此时所有来电都开着免提,这声音混合一起,嗡嗡的脑袋都大了。
果断闭上听觉,那夺目的白光褪去,伸手抓住了阴差令收到手中,合上功德簿扔在地上。
再次打开听觉,一切仿若一场幻觉。之后目光很是不满的看向了桃子,
“你刚才在骂我?!”
桃子手机放下,拍拍胸口,
“麻痹的,这游戏里面全是猪!压兵线都不会......”
这桃子还在骂,王哲把视线避开,这桃子不是骂自己,是玩游戏又在骂队友,只是一个巧合。
王哲又准备出门,这功德簿看来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什么卵用。
桃子却冷冷冲着王哲说道,
“骂你咋了?!你就是一个脑残!”
王哲转头,“你是真的没有把自己当外人啊,这里是我家!”
桃子双手撑着方桌,冷冷说道,“你有那个本事送姑奶奶我回去吗?说你脑残难道不对?你是魂体吗?阴差令需要魂体才能使用,功德簿也一样,你拿着阴差令去读取功德簿,不是脑残是什么?”
王哲咬咬嘴唇,恨恨说道,“我只是尝试一下!”
桃子弯腰从盘腿的裤裆位置取了一根烟,然后点燃,
“脑残孩子,你迟早把自己折腾死!给你功德簿,是让你看看,这个阴差是被谁杀的,你眼不瞎,只需打开看看里面给你留了什么遗言,为何让一个尸体跑你家门口!”
王哲挠头,“里面只写了一个绥原城隍府艮卒,这算是有用信息吗?”
桃子淡淡说道,“天干地支,他说的可能是方位和时间,应该是死在东北方向,死亡时间在晚上二到四点!”
桃子吐出去的烟,又从鼻腔吸入,王哲凑近两步,他想看看,这一个水泥雕塑,哪来的鼻孔?同时说道,
“与我何干?”
桃子,“阴阳惯性,你还是慎重一点的好,地府都是死心眼,你要是什么都不做,随时可能被剥夺了阴籍。”
如果没有崇都白延肃家里发生的一切,王哲或许真的会把阴差令找个厉鬼送出去,只是当初在白延肃家里,被道胎反噬,最后还是靠着阴差令让他重新活蹦乱跳,他可以断定,自己要不是没有阴差令,肯定无法吞噬那些黑气。
所以这阴差令,不能真的给人,也不能丢。
靠着墙壁好一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去这东北方位寻找,那个阴差最近没有露面,也不知道是那晚稻田湖出去的人真的替王哲杀了那阴差了,如果是那样,再好不过。
思考了好一阵,终于下定决心,去瞅一眼。
打定主意,站直身体,转身,突然眼角余光看到了阳台地板上有一只脚!
回头朝着阳台匆匆走过去,一个身穿灰色针织风衣的中年女人尸体,横着陈放在天然气灶上。
把女人的脑袋翻转一下,只是一眼,王哲的眼珠就瞪的滚圆。这个女人,居然是他家隔壁503的那个脾气暴躁的女人。
王哲转头,盯着桃子,问道,“她怎么死的?”
桃子,“我弄死的,太聒噪了!”
王哲这心,彻底沉到了谷底,都说这鬼魅心性不定,如疯狗一般。只是没曾想,这才三天,这个桃子居然对他家的邻居出手了。
王哲靠近桃子,再次问道,“给我一个理由!”
桃子嘿嘿笑,轻飘飘说道,“没理由!大清早在门口咋咋呼呼的,太吵了,所以我就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