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脸通红,说道,“我暂时凑不齐那十五万!不过我......”
本来是给王哲解释一下,说自己很快就能凑到钱,陈辰今天一个任务就为她账户抽到三十万!还清了三号柜房的欠账。这十五万就是小意思。可是提到钱,就想到了自己被三号柜房锁在了门外。
她不能如实跟王哲说,眨巴着眼,说道,
“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王哲感觉脑袋嗡一下子就大了。十五万啊,不是一万五,自己包里就一万多,去崇都之前,又借了大老杨三千多。
现在这个样子,能去挣钱吗?
直勾勾的盯着唐雅,他已经对唐雅彻底无语了。这个女人能把他一个死人逼到绝路上。
指责唐雅吗?对这个女人女人已经无力吐槽了!从认识到现在,除了借钱,就是借钱!
但王哲不想躲着任花花,钱暂时没有,解决掉阴差,他会想办法,但是唐雅必须也想办法,这钱不是他欠的!
唐雅很讨厌王哲催债,不等王哲开口,抿一下嘴,认真的说道,
“给我一个月,我一个月之内肯定把钱还了!”
王哲点头,
“时间太晚了,出去找个宾馆去休息吧。”
这是逐客令。
唐雅小跑进了楼里,转身冲着王哲说道,
“你避什么嫌?还想跟张淑洁有什么未来?!还是觉得你能把我怎么样了?”
王哲脚步停顿一下,这话很残忍!却都是事实!
唐雅快步朝着楼上而去,她现在实在太冷了。
五楼到了。
准备开门时候,突然心有所感,那个阴差不见了!
转身就朝着楼下疾跑,那个阴差守了自己这么长时间,不可能突然离开!
一张银行卡就把门给捅开了。
进屋没有看到任花花,但是地上的行李箱说明确实有人住到了自己家里。
任花花去哪了?任花花就是绥原医科大学毕业的,来了绥原这么多天,不可能一直窝在王哲家里等着王哲回家。
她对绥原并不陌生,这里是她的母校,也算是她半个家。绥原医院、医科大,有很多的同学,她出去会友去了。
王哲掀起床板,从床下翻出塑料袋,他的直觉很敏锐,自己这一次躺下,这屋子里又要出现那股子恶臭了。
床下全是沙灰,他其实可以到对面的绥原中心公园找个地方睡觉,但崇都被白延肃发现是血的教训,如果再被人发现,那他干脆该找一块豆腐撞死了!
十分钟后,唐雅在床上躺着,
“王哲你睡了吗?”
床板下面,王哲说道,“我都解释了,不要在这个房间里睡!你可能中尸毒!”
唐雅把枕头拉了拉,说道,
“毒死正好和你做个伴!”
.........
栾婷芳凌晨两点到了自己家门口,也是郁闷,自己去绥原找女儿,结果跑服装城转了一天,现在是腰酸背痛。
唐雅唆使她去找王哲的母亲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安淑君也睡了,住院大楼外小广场,一个一米六出头,穿着黄色皮夹克,牛仔裤的男人坐在栾婷芳来回绕着打圈的长椅上。
他的前方,一个带着口罩的年轻人。
“功德点给你了,你好像该离开了!”
这抽烟的就是吕憨!他没有时间陪安淑君是假的,安淑君跑绥原吕憨功不可没!唆使自己女儿给阴妍姿吃了阴差给的不明药丸,伪造病历报告!配合九品公寓的人给安淑君出主意来绥原,都是他!
功德点收了,安淑君母女也平安无事,他可以回曲莜忙自己女儿出嫁的事了。
吕憨贪财不假,但是他更重义!没有安淑君给他一份工作,他养活一家子都成问题。在不危及安淑君安全的情况下,选择捞几个功德点,不算昧良心。
吕憨实力究竟多强?比王哲想象的高一点,吕憨不是正常修道者,他只是身上有一个仙家,他本人,目不识丁,就是有仙家护身,也吃不了什么阴阳饭。
域世界出没,他身上的仙家应该看到了,只是让他躲得远远的。而他本人压根对这里一天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王哲究竟是活尸,还是正常人,他更看看不出来。
自己只是进来看看安淑君是不是平安,这阴差跑来做什么?
阴差做事见不得光,当然不能让这吕憨一直呆在这医院,吕憨本人不足为虑,可是这吕憨身上的仙家如果看到他对付王哲的过程,那他也是功亏一篑。
烟抽完了,吕憨无奈也起身,心中暗骂,这医院你家开的?但也只是想想,嘴上却开玩笑道,
“我是不是该给小哲提个醒?”
阴差冷冷说道,“如果你打算埋在这绥原,你可以试试!”
吕憨讪笑,自己要有心思帮王哲,也不会帮阴差引出王哲来了!这阴差死心眼,一点幽默感都没。
安淑君对王哲什么态度,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天下父母都一个样,子女就是心头肉。但安淑君算特例,把王哲当成累赘!
王哲被阴差针对,他不觉得自己有必须去帮的理由。王哲被针对,那肯定是王哲做了不该做的事。
他对王哲没有什么好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是他对王哲的评价。
家里经常被安淑君收拾个半死,可是在学校里,经常欺负别的小孩。
孩子看世界跟大人看世界角度不一样,王哲不认为自己打人不对,而在大人眼里,都是一群孩子。打人一次可以原谅,一直打人,这走哪都没有理!
安淑君来绥原,也不是他吕憨一个人就能办到!王哲二十多万说给人就给人了,钱是哪里来的?
他有理由相信,王哲绝对没有如胡德平一样说的走什么正道。否则这阴差也不会跑门上来找人。
而安淑君这些年来,是整个计曲出名的公益热心人事。王哲如果走上邪路,安淑君颜面扫地,声誉尽毁!这才是安淑君来绥原的原因。
吕憨就是安淑君肚子里的蛔虫,安淑君想什么,要什么,他很清楚,不然也不会跟安淑君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