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要带一点阴森与冰冷,不,应该给冯庚年配一个环绕的音响,冲着里面说这句话,这冯庚年能吓的里面的邪祟魂飞魄散也不是不可能。
心中只是顺着冯庚年的话歪歪一个瞬间。脑海里却又想着刚才看到的红地板。那红地板一眼就能看出,是工程地板,质量和她家的地板一个样。
冷不丁的突然被人抱起,然后朝着楼道飞奔。白小玉有些慌乱,这个冯庚年啊。真的是蛮牛吗?伸手时候,也不看看位置。
冯庚年哪里会在乎白小玉的感受。
白小玉拍打冯庚年,可是冯庚年却是直接把她跟麻袋一样甩到肩膀上,速度更快。
“你以为找到我?你就可以活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小玉惊恐的扬起脑袋看后面,可是后面一片漆黑。但是她有种错觉,那黑暗里有很多人在朝着她追来。
一楼的到了,可是大门不见了。
冯庚年冲到门口,放下了白小玉,伸手在墙壁上摸索几次,又抬脚猛踹。可是这墙壁纹丝不动,甚至连该有的沉闷的回音都没。
一楼的门头灯变得发红,五六米外的楼梯位置却被黑色吞没,白小玉尖叫,
“爸----爸-----!白延肃!老白!你死哪里去了?”
从这称呼上能看出来,这老白应该童年对孩子的爱是缺失的,或者说这白小玉的母亲,没有为白小玉树立一个父亲该有的伟岸形象。
灯眼看就要灭了。冯庚年突然冲着白小玉说道,“别喊了成不?让你出去,你非要跟着!”
白小玉嘟着嘴,这一晚上惊心动魄都没有掉眼泪。可是被冯庚年关键时候这么责备,这眼泪不受控制的就落下来了。
她觉得自己看走了眼,这个家伙关键时候,还是靠不住的。
这对冯庚年的死亡才有个轮廓,就看到冯庚年已经朝着那黑暗走了过去。这泪水突然更汹涌了,这失望又变成了感动。
冯庚年在往前走,而那黑暗却在朝着后面退,头顶灯又变亮了。这里的温度却突然变得很低,而她她脖子上和手上的珠子几乎同时都散发出一阵暖风,把她包围。
白小玉知道这里现在有鬼祟出现了,她爹给的防身法器激活了,现在不是哭鼻子时候,又大喊,
“冯庚年,回来。我这里有法器。”
冯庚年转头,诡异的笑笑,淡淡说道,“有人想跟我换命。我觉得我该成全他。”
说完转头,冲入了那黑暗中。
白小玉傻眼了。冯庚年真的疯了?他可以不死的,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反应这么迟钝?冯庚年不过来,可是自己完全可以过去保护冯庚年的。
盯着那黑暗一秒,两秒,二十秒,三十秒。她希望奇迹发生。
一分钟到了,她从希望变绝望,绝望变疯狂。也准备朝着那黑暗冲去。
可是她刚抬脚,就听见里面一声惨叫,“不。我不和你换。不。不。”
“嘭”一声爆响。
接着一道涟漪吹的白小玉身体朝后,这后脚跟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住,慌乱朝着两侧伸手,居然抓住了楼门的门框。
这才站直身体。
此时再看楼道位置,躺着一个人,这个人穿着冯庚年的衣服,可是却不是冯庚年。
她朝前走几步,又转身朝外跑。
迎面就撞到了一个人,这人被突然转身的白小玉给撞的朝后直接躺下,嘴里还喊着一声,
“哎呦我去!”
白小玉出门,伸手就去扶这被撞的人。可扶起来时候,这人还在一个劲的“哎呦!”
伸手捂着后脑勺,又在灯光下看看自己的手,又尖叫,
“我的亲娘唉,这脑袋都开瓢了,要死了,要死了!”
白小玉也慌了,“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这被扶着的人,听到白小玉喊爸,伸手抓住拐杖,跟没事人一样站起来,说道,
“多大的人了,能不能走路慢点啊?我还以为是楼里哪个不长眼的跑出来了!”
这白小玉满脑门的黑线,这要不是自己撞的,这白延肃这是打算到医院做全身扫描,再住上十天半个月了。
拿起拐杖,匆匆朝着楼里走。
白小玉跟在后面,不知道她爹这火急火燎的做什么?这后脑勺那么多血,肯定不是皮外伤。
紧跟着白延肃进了楼,白延肃走到那倒在楼道处人跟前,摸摸自己的腰,手里像是抓着什么东西。
可是白小玉却看不到。白延肃本来要把这手伸出去,可是又收回来,转头看着白小玉问道,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白小玉愣了愣,问道,“他是谁?”
老白犹豫一下,说道,“三两句说不清楚,就当他是冯庚年。你跟着他进来,他有没对你......”
白小玉瞪了老白一眼,说道,“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要不是他,我可能就死这里面了。”
老白那只不知道抓着什么东西的手,朝着这年轻人的肚皮位置摸一下,然后说道,
“小子,东西还你了!”
这躺着的人一咕噜坐起来,冷冷的盯着老白。
老白却是淡淡说道,“咱俩见面匆忙。忘了自我介绍一下了,鄙人白延肃,御尸门当代掌门。”
这年轻人看这老白眼神不善,但是也没有对这老白动手,冷冷一句,
“没听过!”
说完就准备离开了。不过走到老白跟前时候,这年轻人双腿不受控制的往下跪。不过这年轻人反应也快,一只手在跟前墙壁上用力一按,身体朝后退了三米远,再次站直的身体。
“我和你没冤没仇的,而且在你家里给你忙活了半个多月,你这么为难我,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白延肃站直了身体,一副高人的风范,“嘿?你有些不知好歹了。我都说了老子是御尸门的当代掌门。你能给我跑腿,是你的造化,你当我白家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啊?。”
年轻人淡淡说道,“那你就找阿猫阿狗来伺候你,我高攀不起。借过,我还有事。”
白延肃鼻子一哼说道,“想不想学会如何自己变化成其它人的样子?”
这年轻人却神色如此,冷冰冰的两个字,“不想。”
这天该聊死了。白延肃也没有想过居然遇到这么一个奇葩,油盐不进,看来这半个多月的驯服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