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谊舞会?和那家公司联谊?”员工惊喜的询问。
“还能是哪家公司,当然是骆氏咯。”那人很兴奋的解释着。
童氏财团的员工在这天早晨得知舞会的地点时又得到了一个消息,那便是两家公司的员工今年可以一同参加联谊舞会,地点设在了旭星酒店。
旭星酒店归入骆氏之后还没有迎接过这么盛大的舞会,可以说骆氏与童氏所有的员工想要参加只要带着工作证便可进入,这对于旭星酒店来说是一个庞大的工作,因此关于舞会的准备旭星的员工可谓是费足了力气,整整半个月分成两班开始按照领导们的要求布置会场,虽然忙碌但因为分工明确和有双倍工资拿,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在舞会开始的前一天完成,酒店员工因此还获得了一天轮休假,每个人都很满意。
“哇,好漂亮……”毛雅培挽着许佳仪的胳膊四处惊喜的看着,酒店经过特意的安排显得很温暖,有了新年的气象,毕竟再过去一天新的一年就要来临了,今天就是为了与过去告别。
许佳仪很疲惫的抬下眼睫,这样热闹的场景也没有办法让她产生兴趣。
毛雅培默默叹息一声将许佳仪拉到了自助餐附近,和她选了点吃的便坐到了角落的椅子上休息。
许佳仪这几天精神很不好,特别是听说了陈斌也因为关薇芝的事情被警察扣留了之后,她的心就没有安稳过。堂姐通红的眼睛,不可置信的表情在她的眼前来回的回放,她很后悔,如果她当时没有去找关薇芝的麻烦是不是就不会惹得警察的注意然后牵连到姐夫?
到了角落里毛雅培才小声的问:“你们家里怎么样了?你看你今天都神情恍惚的,真的很严重吗?”
许佳仪没有说话,无力的伏在桌子上:“不知道啊,我昨天去看堂姐的时候发现她眼圈是红的,警察找她问了好几次,才确定她是不知道陈斌所做的事情,昨晚上我陪着她,堂姐和我说了好多话,我倒不是担心堂姐想不开,她虽然看起来傻呼呼柔柔弱弱的,心里是很有主意的,她说了等到生了孩子之后与陈斌离婚。”
“离婚?!”毛雅培显然不相信这是许月清会做出的决定,她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她这边才小声问:“喂,该不会是你怂恿你姐离婚的吧?”
陈斌的事情她也听说了一点,知道陈斌不仅对不起许月清还在背地里做了很多不法的赚钱勾当,但这也不可能是许月清会做出的决定啊,毛雅培疑惑了,在她的印象中许月清就是一位柔弱的存在,她和许佳仪的性子截然相反,很温柔没有任何的脾气,这样的人一般在得知丈夫出轨或者做出什么隐瞒自身的事情后会心碎会难过,但是不会离婚,会用宽大的胸襟包容自己的丈夫。
“不是我,毕竟我姐就要生了,这些事情我本来就是要瞒着她等她生完孩子再说的,哪里知道警察直接找上门将什么事情都告知了,我知道的时候吓坏了,可怕我姐受不住,我姐比想象中的要强大多了,她只是红着眼睛问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让我告诉她来龙去脉,我也不敢瞒她,说完后她就说要静静,哪里知道昨天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说要离婚。”
许佳仪说到最后人红了眼睛,她也知道离婚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堂姐一个人没有工作带着孩子怎么过?
都是姓许,可堂姐的娘家和她家还是有差距的,大伯家里人都是很普通的市民,在厂子里上班,因为堂姐结婚了才过上稍微好一点的生活,这次听闻陈斌进去了都逼迫着许月清让她赶紧找人,觉得自己的女儿嫁入了陈家认识了不少人,身边肯定有很多的人脉,他们说白了也是担心女儿,眼看着女儿要生了陈斌若出什么事情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唉。”毛雅培不吭声了,看着朋友因为许月清的事情自责她也不太舒服,当时是她听说了这件事才告诉给许佳仪的,不然许佳仪也不会掺合进来。
俩姐妹各有心思,都为了一件事情在自责,但说白了这件事情的源头还是在关薇芝和陈斌两个人身上,如果他们干干净净什么违法的事情都没有做哪里会落个这样的下场?
舞会还没有被负责人宣布开场,但已经来了不少人了,大家都各自寻地方聊天,也有人寻觅着人群中熟悉的朋友,骆氏和童氏旗下的员工众多,很多熟悉的朋友或许就在人群中的某个角落等待他们彼此相认。
童智杰在这样的场合只是漏了个脸,简单的说了两句场面话便将权利移交给了童昔冉,只推说自己身体不适年纪大了没有年轻人的体力好便退了场,与他一样的是骆修。
骆修是代表骆世纪坛发表了简单的演讲,虽然两家公司的舞会选取在同一个地方,整家酒店分了上下两部分,楼上的大厅基本上都是骆世纪坛的员工,骆修的演讲很简单,他低沉的嗓音在空气中流动,讲述了今年骆世纪坛的发展和未来的美好前景。话不多却饱含深情,随着上下两方代表人物宣布“舞会开始”后,两方员工便混合在一处,楼上楼下都能看到来回走动对着熟人举杯的情景。
优雅的乐曲响起,没有领导人在场的约束令很多人都觉得轻松很多,舞会是为了玩乐放松让员工和管理者有更加亲们的接触,每个人都特意打扮,将自己装扮的很优雅美丽,女子们的眼睛都寻觅着至今还是单身的公司帅仔,很多人都聚到了一起说着话,眼睛却不时的往大门外瞄。
今天最为重要的人物还没有出场,骆世纪坛的CEO骆子铭。
仔细看来童昔冉都已经到了,只剩下骆子铭还不曾出现,这样的发现令每个人都好奇的猜测原委。不仅如此,细心的人已经发觉了童氏财团的副总经理童欣茹和骆氏分公司的经理骆烨轩都不在舞会上现身。
去年可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有熟识的人相互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两位经理都已经几个月不曾上班了。
理由均一样:出差。出差夫妻齐上阵且一连几个月马上到新年了都不曾露面,呵呵!
童昔冉和沈茜站在一处,放眼看去觥筹交错,谈笑宴宴,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她穿着玫红色的礼服,手中端着一杯葡萄汁立在人群中,听着有人笑着议论着公司的事情,她轻轻啄了一口葡萄汁,眯着眼睛想用这个充当红酒也是不错的选择。
笑看了一眼依然不抬头的沈茜,童昔冉抱着手臂倚在一个圆形的桌子旁也静静的等待着。
沈茜穿着浅黄色的礼服,将她的人衬托的很低调,如果不是她与童昔冉一同走过来很少有人认出她来。
她最近很低调,言语上很少与人发生争执,公司中流传着因为她和关薇芝不和导致总经理替妹出气将公司的员工随意的逐出,这令很多员工内心都充满着忐忑,又不懂得实情的人都避着沈茜,生怕招惹到她也会自己的工作划上一个句号。
“小茜,如果别人说得什么话都听进心里去,你的心还有多少空间用来做正事?”童昔冉举着玻璃杯盯着里面紫红色的液体,淡笑的表情却是对着沈茜。
沈茜正低着头减小存在感,听闻童昔冉的话后突然身体一僵抬起头来,她的眼神很茫然,她很怕因为自己的缘故给童昔冉带来不好的印象,童昔冉刚刚上任正是艰难的时候,人心很重要。
“姐。”
“想那些过去的事情做什么,明年会更加忙,马上放假了,准备去哪里玩?”童昔冉从桌子上拿起一杯饮料递给沈茜:“喏,你家王子来了。”
沈茜看向走过来的孟楠之,脸一红,瞪着童昔冉:“姐你少在那边乱点鸳鸯谱,我和他八辈子都打不着,什么王子不王子?空有王子的皮囊罢了,我小时候的梦中人可是个骑士。”
孟楠之刚刚走到童昔冉这边就被沈茜莫名其妙的一瞪眼停驻了脚步,还不待他有所反应那边沈茜已经举着自己的饮料走人了。
他一脸无辜的瞅着看到他就一副臭脸还躲得远远的沈茜,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招惹到她了。
“她怎么了?”孟楠之走近童昔冉,眼睛往沈茜移去的方向看。
“哦,没什么,落荒而逃。”童昔冉含笑解释,她一直觉得这俩人绝配,有时候也会开沈茜几句玩笑,不过从沈茜的话语中感觉两个人好像也就是普通的朋友,要说好感么,应该是有的。
“呵呵,她近段时间确实精神不太好。”孟楠之轻笑一声不再多说话。
他部门发生的事情他是一清二楚,炒了他的员工他肯定是要问清原委的,对于关薇芝与沈茜之间的矛盾他知道却从来不干涉,他身为部门经理可没有必要去护着每一个部门的员工,内部的矛盾让他们自己解决,毕竟同事之间的相处身为总监不好管的太多,他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对了,骆子铭怎么没有来?”孟楠之话锋一转,靠在圆桌上笑着看向童昔冉。
童昔冉听闻后没有回头,她心里也是疑惑为什么骆子铭还没有出现,她来之前与骆子铭打过电话,可惜电话没有打通,这让她自来到后心绪有些不宁,站在主席台上发表演讲的时候还算镇定,又特意去骆氏的员工集聚的地方看了看,明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这场舞会上面才渐渐放心,只不过她也在等待着骆子铭的现身,看不到人是不放心的。
“沈小姐,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么?”章森一身深灰色的西装,脸上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看起来与往日不同,多了斯文与儒雅的气质,他走到沈茜身边弯腰行了个邀舞的手势,抬头对着她微笑。
沈茜听到声音后回头,一看是章森,礼貌的笑笑:“章经理,我跳舞很不在行的。”
“没关系。”章森直起身子将手又往沈茜跟前凑了凑。
沈茜纠结的皱起眉头,她并没有跳舞的心思,可是章森的邀请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都是一间公司的的同事,章森可是人事部的经理对她多有照拂,跳支舞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犹豫了再三,沈茜刚打算点头的时候一只手伸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到了怀里,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茜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我找了你好久。”
孟楠之半拥着沈茜对着章森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章经理,小茜今天是我的舞伴。”
章森不介意的笑笑:“呵呵,我是一个人来的看大家都成双成对的去跳舞才想选个伴儿凑个景,看到沈助理落单以为她也是一个人,既然是孟总监的舞伴,那就恕我冒昧了。”
孟楠之温和的点头便拥着沈茜滑入了舞池。
沈茜有些懵懂的仰头去看孟楠之,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阻止自己与章森跳舞。
孟楠之的眉头从步入舞池后都不曾松开,他也在纳闷自己的举动,之前在和童昔冉聊天的时候眼睛总不自觉的寻觅着沈茜的身影,看到后就不曾移开目光,再注意到章森向她邀舞的时候他对童昔冉说了声抱歉就快步走了过去,想也不想便替沈茜拒绝了章森的邀请。
他看着在自己怀里与自己共舞的女人,心湖很平静,再越过她看向远处举着果汁对着他含笑示意的童昔冉时,他终于看清了一些事情,原来他对童昔冉的只是一种执念和抱憾的感觉在心中,想要弥补那缺失的迟到。
他在不知不觉就已经放另一个女孩子走进了他的内心。
想明白之后孟楠之嘴角又重新浮现温和的笑意,盈盈的目光中多了分温柔。
童昔冉喝完了果汁看看时间舞会已经开始了近半个小时了骆子铭都不曾出现,她心底的担心更加的浓烈了。
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大厅中的灯光突然断电,刹那间眼前一片黑暗。
“啊——”
不知是谁发生了一声尖叫声,黑暗中骤然的尖叫听起来毛骨悚然,很多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童昔冉迅速的点开手电筒高举朝着天花板照明:“大家不要紧张,维修师已经赶去处理了,大家稍等片刻。”
她说着话不似作假,她本来在靠近门外的位置,断电之后她听到门外的保安分工明确的安排了应急措施,想必很快就能恢复如常。
许是童昔冉的高呼令大伙的心给平静了下来,不少人都举着手机朝着天花板,有男员工将电源对着自己的脸去吓身旁的女员工,尖叫声笑声和咒骂上在黑暗中响起,许多人都觉得好玩便开始效仿戏耍。
很快,酒店大厅的水晶灯就亮了起来。
光芒恢复的刹那大家都虚了眼睛,收起手机时彼此都大笑起来,这样的刺激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
童昔冉叫来了酒店的负责人得知了断电的缘故是因为跳闸了,这才放下心来。
“佳仪,佳仪?”在众人的笑声中有一抹焦急的呼唤声,毛雅培来回的寻找着许佳仪的身影,嘴唇有点颤抖。
童昔冉听到了声音,很多人都听到了毛雅培寻人的声音,她眉心一动走了过去:“毛雅培,你在找许佳仪?”
“是啊总经理,你看到佳仪了吗?”毛雅培心里毛毛的,刚刚断电之后她听到的那声叫声起初很惊吓,后来觉得声音有点熟悉,等到恢复光亮后她才想起来,那个叫声好像是许佳仪的。
童昔冉含笑对着毛雅培点点头就朝着台上走去,试了试话筒的音量,她笑着道:“大家不用担心,许是要过年了,这才给大家玩了出惊险刺激,舞会继续,自助餐那边也开始上菜,大家玩累了可以去休息区消息吃点瓜果,大家不要客气敞开了肚皮吃哦,这些可都是大家辛苦一年后所得的福利咯。”
略带调皮的话从童昔冉口中说出引发了一连串的爆笑声,在公司员工们眼中童昔冉一直是凌厉风行的,虽然她脸上总是挂着笑,但说话不喜欢绕弯子在工作上一丝不苟很负责,这次在台上安抚大伙情绪的语气令很多人都刷新了对她的认识观,许多人都好奇的看向童昔冉,猜不透这名总经理到底是个什么性情了。
音乐再次响起,这次变了比较欢快的曲调,大家笑过后又滑入舞池。
灯光师特意调整了大厅四周的灯光,射灯全部关闭只留下中间的水晶灯,昏暗将舞会的气氛提到了最高,五彩的光束从四周的墙壁射出,洒在舞池中间的人群中,乐曲随刻发生变化,劲爆的音乐使得每个人脸上都浮现振奋的神色。
舞会向来是年轻人们的天地,新鲜的血液每年都会充实一部分,望着充满着激情的年轻面孔,童昔冉嘴角的笑容不曾消散,很淡定的从台子上走下来。
童昔冉走过毛雅培身边时,因为音乐声太大,她便伸手指了指角落的休息区,示意毛雅培与她一同走过去。
孟楠之和沈茜也一前一后从舞池中退了下来,寻了童昔冉走了过去。
刚刚在台子上童昔冉完全可以叫出许佳仪的名字,如果她在舞池中是会听到前来的,她却没有这样做,在毛雅培唤人的刹那恰好没有人说话,想必许佳仪在大厅中也听到了,她既然没有往毛雅培身边来那就说明不在大厅。
童昔冉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找人,刚刚经历了黑暗到光明的过度,许多人心中还是有不安存在的,这时候她若寻人会令大家心中的不安扩大化,这样的结果是童昔冉不愿意看到的。
“我之前和佳仪去了洗手间,刚刚回来佳仪说要跳舞就朝着舞池走了过去,然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毛雅培说着话还在四处的找人,这样的音乐是许佳仪最喜欢的。
她不止一次被许佳仪拉去酒吧,每次都是她在角落里坐着欣赏着许佳仪在舞池中的疯狂,步入舞池的许佳仪肆意张扬,舞姿更是大胆火辣,每次都能吸引一众人的视线,等她跳过瘾后便会坐到角落里休息,和毛雅培喝几倍酒后再回家。
童昔冉也顺着目光看去,一个个肆意跳舞的年轻面孔充满朝气,大厅中的人很多,这样只坐在一处去找一个人是很难的。
“你找她做什么?”童昔冉问。
看到孟楠之和沈茜已经回来了她便起身笑道:“她找不到朋友了,小茜,你和她一同去找吧。”童昔冉是因为之前借助了许佳仪的手惩治了关薇芝才会多问几句,现下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人要找,那边是骆子铭。
孟楠之看着童昔冉点点头,就算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可对于童昔冉这个朋友他还是很关心的,能够给予的帮助根本不会拒绝。
童昔冉对着几个人笑笑匆匆往外走,刚走到门口突然又听到一声女子发出的尖叫声,随后大厅的灯再次黑了。
突如其来的两次黑暗都在童昔冉要远离酒店的时候来临,都有女子的尖叫声,唯一不同的是一次是在黑暗之中一次是在黑暗来临之前。
童昔冉驻足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门口没有一个人,冷风呼呼的吹着,黑暗中看着空旷的地平线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童昔冉皱着眉头转身回到大厅中,这次的停电很多人都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只不过嘈杂声音越来越大。
很快,光明又恢复了,而这次沈茜却快步走过来,她的脸色很不好。
“姐,毛雅培不见了。”沈茜的声音压的很低生怕旁人听到,可她苍白的脸色早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频频往这边看。
童昔冉只闪烁了几下目光,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意:“怎么回事?”
“刚刚断电之前毛雅培说去舞池中找找人,我想着也好就让她去,结果她刚走两步就没了电,我叫了她两声没有听到回答,再来电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
沈茜也不是很确定,按照正常人的做法,在陷入黑暗中肯定是待在原地,何况她离沈茜的位置不是很远,听到沈茜的声音应该是原路返回不会再往人多的舞池去的。
童昔冉这次点点头返身快速的走到台子上:“许佳仪,毛雅培你们两个人到后区的休息室找我,我找你们有点私事要谈。”话闭,童昔冉环顾了下底下的人:“唔,电力不太稳,可能是第一次接纳如此疯狂热情的咱们有些羞涩吧,我很想说结束舞会的话,可是要等我和她们二人谈完私事之后,大家可以先去两旁的休息区休息吃点东西打发时间。”
众人闻言哄笑一声开始四处散去,有三三两两往休息区走的,有去自助餐选食物的,也有结伴往厕所去的。
童昔冉松了口气关掉话筒,她这样说可能许多人心底对她有些不满认为她谈私事还要让一帮子人等着,但这才符合她工作中的做派,想必童氏财团的员工已经适应了这样的总经理。
人群的散去而不是聚拢在一处才能让旁人发现不了许佳仪和毛雅培到底有没有去后面的休息厅,而她们二人没有来那真有可能不见了。
两个大活人不见了,还是在失去灯光陷入黑暗的几分钟时间里,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童昔冉和沈茜一同回到后面的休息厅换拿外套,途中她又拨打了骆子铭的电话依然无人接听,她想了想打了童沥的电话。
“姐,你不是在联谊舞会上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童沥很奇怪这个点接到老姐的电话。
“你姐夫到现在都没有来,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童昔冉这一刻有些无助,突然间发现她所能找的人很少,当大家都聚到一处的时候她手中连个可以寻人的人脉都没有,这样的发现让她觉得很无力。
她好像一直都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培养自己的人脉,培养自己可以用的人才。
“嗯?姐夫没有去?”童沥的声音停顿了几秒钟后重新响起:“姐你不要担心,骆氏的员工不是也在吗,你看看纪茜或者Dana在不在,问问他们。”
“他们不在。”童昔冉心里的不安也因为和骆子铭亲近的人一个都不在,她想问出骆子铭的行踪都找不到人,也不敢冒然找到骆世纪坛的管理层发问,免得知道骆子铭不在又联系不上人心惶惶的。
童沥又“嗯”了一声:“姐你等下,我联系人帮你问问。”
童昔冉点点头,这才稍微放下心,她扣断电话后看到沈茜一直盯着她看,便笑笑:“你姐夫的电话打不通,我有些担心。”
沈茜却看着童昔冉不说话,眼睛有点发直的指着她身后梳妆镜的方向。
童昔冉脊背有点发凉,顺着沈茜的目光看去,镜子中反射着窗户前面的屏风处,可以看到屏风后面隐约有个人影正靠在屏风上,不知是重量还是外面窗户敞开的缘故,屏风来回的晃动着,显然就要倒过来了。
她快速的起身往窗户旁边跑去,沈茜紧跟了过来。
“哗啦——”
屏风的帘子被拉开,毛雅培“噗通”一声倒了过来。
“毛雅培,雅培?”童昔冉迅速的扶住了许佳仪的头没让她磕在地上,她探了探毛雅培的呼吸,见人只是昏迷了过去才松了一口气。
“你去联系医务室,酒店应该都有救急的医生在吧,让人来过来看看,最好不要惊动外面的人。”童昔冉皱着眉头,她对毛雅培昏倒在休息厅很疑惑,她们进来的时候休息厅没有人,说明之前就已经将毛雅培给藏在了这边,可是为什么?
几分钟之后凌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童昔冉抬头望去看到孟楠之,沈茜一同进来,他们身后跟着一名女医生手中拎着医药箱。
女医生掐了掐毛雅培的虎口和人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往她鼻翼间放,刺鼻的味道令几个人都皱眉捂住了鼻子,只有离的最近的童昔冉没有任何的动作,紧盯着毛雅培。
很快毛雅培醒了过来,她茫然的转动眼睛看了看屋里的人,然后皱眉痛苦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好疼。”
女医生忙扶着毛雅培去看她的后脑勺,仔细辨认发现有一个小小的针眼。
“这是什么?”童昔冉离的近她看的最清楚,想到上次自己昏迷时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她不禁问道:“不会是注射了迷。药吧?”
女医生疑惑的看了童昔冉一眼,笑道:“总经理你想多了,她疼是因为刚刚后脑勺磕在了地上的缘故,既然人醒了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不放心可以去大医院做一次全面的检查。”
女医生说完便收拾东西起身匆匆朝外走,那背影看起来有一种慌忙逃窜的感觉。
“姐你刚刚明明扶住她了啊,哪里让她摔到头了。”沈茜很疑惑的道。
童昔冉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将毛雅培扶到椅子上又让沈茜给她倒了一杯水:“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在找佳仪吗怎么睡到这边来了?”
毛雅培有些愣,她听闻童昔冉的话后看了她好几眼才疑惑的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不是在舞池吗,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晕晕的就躲在后面想睡觉,好像,就是这样……”
说了会儿她觉得脑子挺乱的有点前后不着调,但是她想不清楚,就是犯困,现在醒过来还是犯困,想继续睡觉。
童昔冉轻叹口气,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老姐,姐夫的事情我没有消息,不过我听说有人从你们举办舞会的地方掳了名女子出来,朝着郊外去了。”童沥的声音微沉,难道很凝重。
童昔冉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她握着话筒的手有点抖,声音却很平静:“你把地址告诉我吧,我去看看。”
“姐,你别去了,我已经派人去了,你那边能联系到姐夫的人么?让他的人去更好。”童沥的声音一顿,拒绝了童昔冉的提议。
“我联系不上,你知道我很少过问他的事情……”童昔冉无力的感觉更甚:“你告诉我吧,我这边有名员工不见了,我得找到她。”
童沥的声音变成了呼吸声,好一会儿童昔冉才听到童沥答:“好,你等我去接你。”
童昔冉扣断电话后让沈茜扶着毛雅培负责等下送她回家,她出去宣布了舞会结束,虽然这个舞会开的不是很尽兴,但童昔冉却说了假期的事情,元旦节的三天假可是令大伙转移了注意力,开始兴奋的讨论放假后做什么的事情。
童氏财团的员工们散了可是骆氏的员工还在,不得已童昔冉只能再次安抚了一番骆氏的员工,很多人都注意到自己的顶头上司不在,但也不敢多问什么,大家出来就是乐呵乐呵的,该玩的都玩了,不和公司的人在一起寻几个好友再去戏耍也是好的。
酒店里的人都渐渐散去,毛雅培被沈茜扶着四个人站在了酒店之外:“姐,你自己回去真的可以么?”
“小沥来接我,马上就到了。”
听到童昔冉这样说沈茜才放下心来,她看了孟楠之一眼,迅速的收回目光和毛雅培一同坐入了孟楠之的车中。
目送着几个人离开后童昔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往外面走了几步,她看到了童沥。
“上车吧。”童沥看了眼童昔冉的装扮,顺手开了车中的暖气。
两个人在车上没有说太多的话,往日一见面就打趣的两个人难得沉默。童昔冉打不通骆子铭的电话,心里很是焦急,没有聊天的心情。
童沥是有心事才不曾说话,沉默着将车开到了郊区。
夜已经深了,郊外的草丛高入小腿,脚踩在上面柔软的仿若踩在肉垫子上。
童昔冉一下车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还穿着在舞会上的礼服,只不过外面套上了鸭绒的长款大袄,垂到了脚踝将脚面都给包裹在里面,可就算这样,她还是觉得冷,她咬着牙坚持着没有说话。
童沥看了看她没有吭声,想要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想想还是算了,便和童昔冉从草丛中踏过去。
这个地方很熟悉,童昔冉走到街道旁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就是上次她被掳走带过来的地方,刚刚他们是从另一个方向赶过来的。
童昔冉拉了拉童沥的胳膊:“小沥,上次我就是被关在这里的。”心底更是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件事情很像一个人的手笔呢。
“姐,我知道,你朋友在里面好好的。”童沥古怪的瞅了眼四周。
“好好的?”童昔冉愣了愣,心头怪异的感觉更甚了。
童沥点点头和童昔冉一同进去,宾馆还是那家宾馆,不同的是空无一人,踏进去望着昏暗的长长走廊,心头都有一股子冷风拂过。
“小沥,你的人呢?”童昔冉脚步顿住,说话的时候周围有回升,在这样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更加的诡异。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来的时候听童沥说有人在这边守着,可他们从进来到现在都不曾见到有一个人在。
童沥看了眼童昔冉,终于明白哪里怪了,拉着童昔冉手低声说:“咱们先出去。”
他们站的位置是宾馆的入口,与门只有两步远的距离,两个人心中都存在着警惕,所以不曾进去,听到童昔冉提到他的人童沥才明白那丝古怪来自于哪里。
童昔冉说这里就是上次她被绑来的地方,上次的手笔是白虹会所为,白虹会的老大罗燃的亲戚和骆烨轩关系很铁,这次又这么凑巧的在这个地方,难保不是骆烨轩的手笔。
如果是骆烨轩那是不是说明他回来了?
童沥眉头皱起,他一直注意着骆烨轩的动向,可是一个月之前胶东那边再也没有传来一条和骆烨轩有关系的消息,就连童欣茹也不曾有,而最后一条是骆烨轩和童欣茹开车去游湖,至此便没了后续。
他有想过骆烨轩是不是已经回到了市区,飞机场,铁路线都没有消息,人就像蒸发了似的,没了消息。最让他忧心的是联系不少给出消息的人,这样的结果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没有办法传消息出来了。
童沥很担心人出了意外。
“小沥,是不是骆烨轩?”童昔冉不笨,他们站在宾馆外面瞅着黑漆漆的宾馆,敞开的门从外面往里看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如同张着大嘴的野兽等着他们进去一口吞掉。
她有些后悔让童沥跟来了,如果是骆烨轩的话,就算童沥不带着她来也会想办法将她引到这边来的。
“你是在找我吗?”熟悉又陌生的男音从黑暗中响起,男子一身银色的白衣踏着悠闲的步子缓缓现出,他的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嘴角的笑容依然既往的温和,眉梢都充满着阳光般的笑:“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嫂嫂。”
童昔冉睁大了眼睛看着站在眼前的男子,恍惚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首次相遇,看到了她曾经迷醉的一切。
“姐。”童沥轻叫了童昔冉一声,将她往身后拽去。
童昔冉清醒过来,扫过骆烨轩的装扮,她才惊讶的发现骆烨轩神态和骆子铭非常的相似,她垂下头思索着往日的一切,她或许有过迷茫的时刻,或许对骆烨轩有过执着,但心底的茫然与不舍与骆烨轩无关,在她的心中,好像一直留着一抹影像,那个影像的来源并不是骆烨轩,而是骆子铭。
心中唯一的疙瘩解开,再次见到初遇之时骆烨轩的模样,童昔冉心头的不确定以及纠结不再存在,她可以确定她对骆烨轩的恨意也不再了,因为从来都没有爱,哪里来的恨?
“烨轩,我们公司的许佳仪是不是在这里?”童昔冉从童沥身后往前面站了站,含笑问骆烨轩。
“是。”骆烨轩懒懒的答道,更是将宠溺温柔的目光投放在童昔冉的身上:“不仅她在,他也在。”
童昔冉透过骆烨轩看到了眼中一闪而逝的嘲讽和欣喜,她笑容微滞:“你是说,子铭也在这边?”童昔冉睁大眼睛求证。
骆烨轩点点头,状似无奈的叹息一声,笑容灿烂若白日的艳阳:“唔,好像两个人在同一间房间里呢,你猜,他们在做什么?”
------题外话------
对不起,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