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团长说:“这次对方的指挥官也是很有名的,挂了响的。我们在研究人家,而对方也在观察我们。”
李向前说:“我们的指挥官也不差,这回就让这帮敌军好好尝尝我们中国军人的厉害!刚才山下大捷,估计明天早上山上的守卫的敌军就会知道消息,没有弹药和食物,看他们能撑多久?”
这时,李向前看了看时间,他说:“你他去休息,我先盯着。”
刘团长说:“还是你去休息吧,你看你的眼睛都红成啥了。”
李向前没有再推辞,就交待了几句,然后走了。
不一会儿的时间,林子里的鼾声此起彼伏……
凌晨,欢快的鸟叫声响起,部分人还在睡梦中。这时,枪声又响起来了。李傲白和罗晋安提起枪一跃而起,前面不远处,已有十几个敌人倒地血泊中。
一个值勤的哨兵说:“刚才有十几个敌人来偷吃的,被当场打死了。”
李傲白看着倒地的敌人,他们的枪里已经没有子弹,弹夹也是空的。看这些人的装扮,肯定是一些被打散的敌军,流落在林子里,靠抢吃抢喝生存的。
虚惊一场!
林子里又恢复了宁静。山下截获的食物和饮用水被送了过来,大家显得异常兴奋。
炊事班长给大家熬了白米粥,还烧了热水。
终于可以吃上饭了,李傲白看见压缩饼干和罐头就反胃。白米粥就着榨菜丝,味道极美,罗晋安吃的直夸赞炊事班手艺好。
饭吃完了,热水灌进了水壶里。罗晋安趁大家不注意,悄悄的用水洗了把脸,然后擦了干净。他取出随身带的剃须刀片,刮了刮胡子。
李傲白说:“你也太奢侈了吧。为了臭美,浪费水源。”
罗晋安打了个嘘的手势,说:“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守着如花似玉的美女老婆。总得顾及一下我们这些单身的人吧。我不收拾一下,万一张妙华上来了,看见我的样子,她会嫌弃的。”
李傲白笑了笑说:“你呀你。好好好,一会张大翻译上来了,你让她好好看看你。”
李向前命令大家整理行装,检查装备,然后进行整队。
看着眼前这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们。平均年龄二十七八岁,都是连长以上级别的。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这次的任务快要结束了,他们的人生将会划下重重一趣÷阁。
李向前说:“今天,是重要的一天,能否拿下剩下的敌军,在些一举。这会儿,山上的守军已经知道山下的援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了。我们的传单也撒的遍地都是,他们也看到了。我们趁要一鼓作气,消灭他们……”
队伍里响起了震天的口号:“誓死捍卫国家尊严。犯我国土,再远也诛……热血撒南疆!”
向上走,地势越来越不好走,受了伤的战士,留在这里,等待车子接回营地。其他人继续向上出发,太阳像是要把这林子烤化一样,狠狠的发威。
高大的灌木,令大家不敢脱去外衣,注意随时可能划伤皮肤的危险。
终于快要接近一个洞子了。敌军就在头顶,隔了一个崖子。
侦查兵回复,这里守着近百人,和我们现在人数相当。
敌军全是光着上身。穿着大裤衩子,在走来走去。枪吊儿啷铛的挂在胸前,几个小钢炮倒是挺精神的直对着我们的洞口。不过,炮手却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不停的在骂着,火气挺大的样子。
因为隔的太远,听的不是很清楚。刘团长说这个人好像在说着:“这什么鬼地方鬼天气。要把老子的人饿死这里。妈的,再不来人,我就用炮轰了这个洞,同归于尽,不受这个罪了。”
旁边的人在劝说:“别这么冲动,我们没有几枚炮弹了,根本不够轰的。手榴弹和子弹得留着自保,哪有多余的去打洞里的人。”
李向前说:“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先消耗一下他们的精力,然后一举歼灭。”
刘团长命令一队人马从侧面假装攻击,引诱他们开枪。谁知这帮人很狡猾,也是有一枪没一枪的放着。李傲白扔了一个手雷过去,炸了工事的一角。
这下,惹怒了对方,竟然朝着小分队的地方开了一炮。幸亏大家有所防备,躲的及时,身后的树全被削平了。
敌人又在阵地上开骂了,他们不敢轻易离开工事,因为那是他们的有利地势。所以,他们更不清楚我们的实际情况,只是凭感觉在应战。
切断了他们的后援,他们的无线电就成了摆设,没有任何作用。只听见他们的长官在上面嚎叫发威。
第二次,小分队又去骚扰了一下,扔了几颗手榴弹,炸飞了几个敌军。
第三次,又是手雷和手榴弹并用,工事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上面歪七咧八的躺着几个人。
最后,从三个方向同时进攻,拿下了这个地方。
代价就是我们伤了十几个战士,死了三个人。
看着早上还一起喝粥时的鲜活生命,这会儿却倒在面前,李傲白心里一阵难受。他的身上还有倒下战友的鲜血,刚才惊险的一幕真是惊心。
洞里的人得救了。
这三十多个人,十几个都是单架抬下来的。活下去的希望很渺小了,枪伤、毒蛇咬伤、皮肤病,难以想象的病痛,这十几个人折磨的不像人形了。
大家冲着这些伟大的军人们敬以军礼,祝福他们能够坚强活下去。
这个洞里已经没有任何食物了,看来断粮好几天的样子。
刚才吼叫的军官被生擒了,他唯一的要求是先吃饱肚子。
这家伙,真是八辈子没吃过肉似得,一下子吃了十罐肉罐头,五包压缩饼干,两壶水。罗晋安真想上去抽他几把掌,妈的,早投降,那三个战友也就不会牺牲了。
等这家伙吃饱了,喝足了,刘团长上前来,和这家伙开始聊了起来。
阿贵也过来了,三个人蹲在地上,抽着烟,像是村里乡党一样,拉起了家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