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书创作的环境比较艰难,地处一个小小的农村。朋友支持借的一个趣÷阁记本电脑,家里无网络,每次写完用邻家的电脑再上传。这几天网络不稳定,时断时续。昨天上传时,几个小时才等来了网,出现了一些错误,给大家带来了麻烦,敬请谅解!在此,衷心感谢大家的支持!
欧春花赶紧指着张扬和张晨说:“他俩回来了!”周葱香这才看到了张晓蔷一行四人。
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她的孙女张晓蔷,那个她一直打算卖掉的孙女。只是天不如人愿,她竟然嫁给了老李家的儿子。
这才半年多不见,竟然如此光鲜亮丽的出现在这个小院子。
李傲白礼貌性的称呼了一声:“奶奶,我带蔷儿回来看您了!”
张扬拉着张晨的手往后一直躲着,不肯走上前来。
张晓蔷叫张扬:“扬娃,领晨娃过来,让奶奶看看你们俩!”
周葱香僵硬的脸部表情,强行的扭曲着,她看到这两个孙子唇红齿白的样子,哪里看的出是曾经居住在这里,讨命的小子呢?那两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娃,脸上一年四季都有细小伤口的孩子,居然打扮起来这么的惹眼。
她感到很诧异,原本以为两孩子丢了,她也没有找算去让人找的意思,可是今儿个,却看到两孩子活生生的回来了。
张扬和张晨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所谓的奶奶,还有这个大娘。
张老实也回来了,一走进门就咳嗽着,试图找破这个僵局。这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鸟,家里的事,他一向是有好处就伸手,没有好处就躲或者默许,和这个死老太婆一样,不见鬼子不挂弦的货色。
他看着蔷女子、李傲白、张扬、张晨。没有想到人家过的这么好,穿的这么牛里皮张的,羡慕嫉妒恨一下子涌上心头来。
“我说蔷女子,你现在混的好了。回来是咋了,站在院子干啥呢,走走走,屋子坐。”张老实一脸奸相的说。
李傲白递上一盒纸烟,称呼了一声:“爷!”
张老实咳嗽了一下。接过了纸烟,装在蓝布衣服最上面的口袋,并拍了几下。双手背后,带头进了屋子后,自顾自的坐在了炕上,盘起了腿。
周葱香紧随其后的进了屋,也上了炕。
张晓蔷拉着张扬,李傲白领着张晨,一起进了屋。欧春花眼色的没有进去,转身进了厨房。
这四个人一起回来的消息。在村里传开了。都会张扬和张晨能够安全回来感到庆幸,为孩子的遭遇不平。
这时,在大队部干活的张永安听到这消息,拉起一起干活的张永昌一路跑回家。
张永昌却停在了门口不动弹,张永安问道:“哥,你怎么了?你不是很想儿子吗?”
张永昌摇了摇头说:“我没脸见他们,他们会恨死我的。”
张永安拉起他就往屋里走。
一进屋子,张永安一把抱起了张晨,说:“让叔好好看看,我这大半年来老是梦见你俩。叔想你们!”
张晨眼泪汪汪的看着小叔叔,搂住小叔叔的脖子。
张扬叫了一声:“永安叔。”
张永安说:“自你们走后,最担心你们的人就是你爸爸,你看看他。一夜白头!”
这时,张晓蔷看到了门口的父亲,哪里像个四十五岁的中年人,简直就是一个七十多岁,驮着背的老人。
头发全白了,脸上脏兮兮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
尽管他不配当个父亲,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儿女,可是当张晓蔷看到父亲的一瞬间,心里万种的酸楚一下子涌了上来。
“爸!!!”这一声,将张永昌叫醒,他看着女儿、女婿、儿子,本应当是幸福美满的一家子。儿子的眼神是充满了怨恨,他不怪儿子,因为儿子能够安全回来,哪怕让他拿命换都行。
这大半年,他一直沉浸的自责、懊悔中,儿女相继的离开,他的精神受到了重创,陷入痛苦无法自拔的状态。
张扬和张晨一看到他,如同看到了陌生的人。
李傲白让张扬和张晨叫爸爸,可是两兄弟就是不开口,像个哑巴一样。
张永昌只是在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用脏的不像样的袖子不停的擦着眼睛,他是想伸手去抱一下儿子的,却伸不出去。
张晓蔷对父亲说:“爸爸,你看,傲白给你买的棉袄。”从包里抖落出崭新的棉袄出来,递给了父亲。父亲粗糙的双手,摩挲着这件衣服,口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曾经,张晓蔷想着回去时一定质问他们,一度想着一进门就去找王寡妇、欧春花算账。当真正面对这些仇人时,她却没有。
周葱香还在往包里看着,她只是在想,为什么没有给她买啥?
包里还有给张永安的一双鞋,他很高兴的试了下,刚刚合适。
然后里面就没有什么了。张晓蔷就是没有给张老实两口子买,也是故意的而已。
张永昌只是看着儿子,他多么希望孩子能叫一声:“爸爸!”然后让他再好好抱抱他们。尤其是张晨,他亏欠的实在是太多,这个小儿子,就是吴兰拿命换来的,这个长的和妻子一个模样。
当儿子在眼前整天蹦蹦跳跳时,他也不觉得什么。当孩子一次次受伤,一次次挨打,甚至会被卖掉时,他都没有去保护。儿子挨打,他听信说那是因为顽皮,当时孩子要被送走,他想着孩子在家与其受罪不如让孩子有个更好的活路。
这个当父亲的,就不想着用自己的双手去养活孩子,把孩子的命运任由他人摆布。自己一生活的像个傀儡也就罢了,连孩子都不愿承担责任。
两个孩子跑了,他当时清醒过来,只能把那个王大玲暴打一顿,把所有的怨气全部发泄。然后去坟前,找妻子,准备以死谢罪。
多亏弟弟告知真相,他才苟且活了下来。等着孩子归来的那一刻,要不就是死了,哪有脸面去见吴兰呢。
张晓蔷蹲下身子,走到张晨跟前说:“晨娃,去叫爸爸看看!”
张晨这才从永安叔的怀里走出来,默默的走向父亲。
张永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下子坐倒在地上,紧紧抱着小儿子,哭成了泪人。
张扬也过去了,抱着父亲的身子,三个人哭成一团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