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微本来严肃的脸上,因为确定他们没有危险之后,展露出了笑颜。
那笑容很好看,暖暖的,像一个母亲。
绿意问向自己的母亲,“娘,这一次你怎么来了,还来这么快?”一般母亲她都在那个作战室内,外面的声音几乎很少传进去,先来的一般都是那些护卫,自家母亲是听事后护卫来禀报她,她才去的,怎么这一次会如此快,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哦,那是因为咱们家来了个大客人,你也认识,看到她之后,我想你应该会很开心。”绿微忽然想起前面的那群孩子跟自家的孩子是在同一个宗门的,也就是说这群孩子是那个女子带来的,绿微放松的微微一笑。
绿意疑惑,“大客人我也认识?看到他之后我会开心?娘,你说的是谁啊?”
绿微卖了个关子,“到了再说,我想你应该会喜欢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
绿意看着眼前的这群人,有一个答案慢慢的在心底生出。
该不会……是她吧?
赋言:“……”
赋强:“……”
明诛:“……”
了世:“……”
儒糁:“……”
木途:“……”
异口同声:“骗子,你个大骗子!那时我们说好一起翻墙的,结果你一个人悄悄的从正门进了来!无良师尊!”
被六道灼灼的目光看着,祸归没有丝毫紧张,大手插进额尖的头发中向上一带,刘海被她撩了起来,露出了光滑洁白的额头。
“嗨,你们可算来了,知不知道为师等你们等得有多苦。”
赋言:“……”师尊,不要以为我们没有看到你旁边桌子上的糕点。
绿微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目光,“看来这几位孩子应该就是尊者带来的吧。”
祸归微微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大的动作和神情。她是一个保持逼格的女子,到高冷,要霸气,要威武,要神圣不可侵犯!
主要是因为明诛他们做的事实在是太掉逼格了,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可以承认!承认了还让她的面子往哪儿搁,她还怎么在江湖上混了。
这里是仙侠,哪来的江湖!!不要搞错主题啊喂!
绿微心道:“尊者就是尊者,气场这么的强悍,这么的与众不同,看来他们爬墙进来应该也是也有任务的,是我误会他们了。”
绿意心中的猜想被证实,着实有些惊喜,如果她在的话,那么金铁城就铁定没有问题了!
虽然绿意从未见过祸归出手,但是就是有一种蜜汁直觉,就是觉得只要祸归出手,那就一定没问题。
“师尊!”
明诛&赋强&了世集体眼神幽怨,喂,抢什么台词?我们都还没有喊呢!
绿意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他们的视线光波,直愣愣的跪在了祸归的面前,当即磕了几个响头。
祸归并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来,请开始你的表演。
绿微被绿意这一下吓了一跳,连忙去扶绿意,不解的问:“意儿,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忽然还……”
绿意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性子,当初被逐出朔穹门的时候,无人给他投票,他都没有像这样卑贱的跪下去去求别人,而如今却给祸归下了跪。
“师尊,我知道您本领非凡,如果有您出马的话,那小小的妖兽定不在您的话下,如果师尊您肯出手降住那在金铁城内作乱的妖兽,我把我自己交给您,您想对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眼看那妖兽日益作乱,他的母亲因为这件事已经白了好几根发,头发的数量也是日益在减少。
每日夜里几乎都睡不到觉,白天还要维持治安,一天能休息一个时辰都算是好的了。
不仅不休息,还时常不吃饭,她只是一个练气中阶的女子,实力并不算高深,一天两天还无所谓,但是日益这样下去她的身体迟早会吃不消。
而那些前来的仙门,虽然他们也是认真的在抓捕妖兽,并没有偷懒,也不是酒囊饭袋,可是却每次都会让那妖兽逃走。
妖兽一旦逃走,要是受了伤,便会歇上两三天,可若是没受伤,那么第二天它制造的混乱,杀的人就会更多,这样的事情已经连续差不多持续了一个多月,如果再这样下去,金铁城迟早会完。
这可是他母亲辛辛苦苦手守那么多年的心血,怎么可以让一只妖兽,就这样让它在顷刻间毁于一旦,这,怎么可以!
他也把从朔穹门带出来的那些给了母亲,武器,丹药,功法通通拿出来分享,可是那些只能缓解一时之需,并不能起太大的作用,而且他手里的那些也并没有多少。
都怪他学艺不精,没能更好的帮到他的母亲,倘若当初他要再努力认真的学一些,说不定,说不定他现在就能和母亲一起分担这些麻烦了。
绿意越想拳头的就越紧,悔恨也爬了满脸。
祸归没有说话,脸上看不出神色,仍是平淡的。
可是赋言也不知道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就是感觉祸归在衡量这件事的价值,到底平不平等,能给她带来什么利益。
赋言迷茫了,这样的人,他以前真的认识吗?果然还是说他不够了解自己啊。
明诛此时上前一把拽起了绿意,语气充满了讽刺,“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说跪就跪!像个娘们似的。”
绿意踉跄了一下,原本低着头猛然抬起,他的眼上居然露出了一滴晶莹。
语气有些哽咽,“像个娘们又怎样?是,我是比不过你,但我就是想保护这里嘛!我想保护一个地方,可是我没能力,我只能去求人,难道我有错吗?!”
明诛看到他哭的样子,想给他来上一拳,“哭哭哭,出了事你就知道哭!娘们儿兮兮的,怪不得你修为不精,比不过我!有本事你别哭,我们来打一架啊!”
明诛是想安慰他的,只不过同为火爆性子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所以只能拿出他一贯的作风——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