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无羁要玩什么花样,白风都不想陪了,她在后面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他说的不明白,要不我给你演示一遍?李无羁你来扮演那个谁?或是你来?”
李无羁也算见识了这位白风小姐的几副面孔,隐隐感觉她现在是真的不耐烦,他也不想把她得罪得太狠,于是立刻转过身来说道,“哪敢再劳烦白风小姐,只是今日这事有些蹊跷,这位御史家的公子我也见过,平日里虽有些寡言,但是还是知分寸,断不敢在皇城乱来的。”
见白风没什么反应,他继续说道,“况且大家都知道这家灵兽阁是我李家的产业,说句狂妄的话,这皇城里有颜有面的人物,还是多多少少要给我们李家一些薄面的。他肖家公子敢在这里闹事,实在让人好奇,他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李无羁说完很久,白风还是淡淡的看着他,他便有些尴尬起来,他想了想决定不再绕弯子,直奔主题说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光听其他人言却是不可靠,当事人也已不省人事,不过白风小姐当时就在现场,定是看出有什么问题,才能劳你出手,所以无羁还要请白风小姐指教一二。”
白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早这么说话,我都回家吃上晚饭了。不过,无羁公子怕不是认为,凭着这张漂亮的脸便能让我无偿帮你吧?”
李无羁被白风三番两次提到他的禁区,却也不恼,反而像是发现了自己的凭仗一样,也跟着肆无忌惮起来,“若无羁这张脸能让白风小姐欢心,倒也是这张脸生得有价值了。”
白风见李无羁这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胡说八道,跟着她不要脸起来,便觉得牙帮子疼,有种自己反被调戏的感觉。
她无奈的咬着后槽牙说道,“行了,你的脸蛋赢了,我只说我发现的,那个人,就是倒在地上那个,他在生气时身上有股邪气,你可以找人检查一下他的魂魄,若我所料没错,问题应该就在那里了。”
话音落下,她便要带着巧儿二人走,这次李无羁没有再阻拦,一直微笑着目送她离开,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还若有所思的微笑着。
掌柜见到他的眼神和表情,不由面色古怪的想着,对方还是个半大的小丫头,自家少爷是不是太早了点!
当然这些掌柜只敢在心里想想,见他不回神,他只好提醒道,“少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无羁回过神来,沉吟片刻,“这件事非同小可,其中有些蹊跷,现在不说牵涉到了两大世家公子,我们李家也难以撇清关系。这样,肖公子现在不宜挪动,就让他躺那里,你立刻派人去请他们两家主事的长辈,然后再派人回府向父亲说明情况,再请一位府中的药师前来。”
他又看了看还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轻声说道,“现在情况未明,不宜太多人聚集再生事端。”
掌柜立刻转身安排,先派出两波人马分别去御史府和尚书府,又让人快马回丞相府禀报,然后接着开始疏散人群,“各位公子小姐,这里发生的事情已经上报城卫,本店也要歇业半日,还请诸位明日再来光顾小店。”
虽然这些人还想看看热闹,奈何人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而且李家势大,李无羁就在旁边笑眯眯看着,这些人也只好赔着笑脸抱拳告辞。
等无关人等走完,便只剩下李无羁和掌柜还有赵乾安这个当事人一行人了,还有躺在地上的肖重,和事件的源头程远。原本赵乾安还想偷偷溜走,被李无羁淡淡扫了一眼,便吓得再也不敢乱动。
好在没过多久,派出去的人不分先后的回来了,两家长辈到了。
赵乾安见到自己的爹进门,顿时松了口气迎了上去,不过这位尚书之子并未理会自己的儿子,瞪了他一眼后便忙着向慢他一脚进门的御史大人肖贵行礼。
这位尚书之子名为赵礼,之所以他如此低姿态,是因为他知道,真正能和肖贵平级论的是他的父亲,而不是他。
而肖贵在来的路上已经大概了解事情的经过,知道赵家便是当事人,若是赵老鬼到了或许他还要顾忌一下,现在见只有赵信那个老家伙的儿子,他便看都没看行礼的赵礼,就要向着躺在大门口的他儿子疾步走去。
这时李无羁也刚好迎了上来,他既是这里的主人,又是现场唯一能说上话里的小辈,依着顺序向肖贵和赵礼分别执晚辈见礼,“后生晚辈无羁,拜见御史大人,拜见赵大人。”
这次肖贵倒是向着李无羁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而赵礼也正好从之前的难堪中解脱出来。
李无羁见肖贵急着去看他儿子,连忙说道,“御史大人稍慢,贵公子身体没有大碍,只是他的情况有些蹊跷,晚辈建议等药师先查看,晚辈请的药师马上就到。”
这句话既解释了他任肖公子躺在地上的原因,又表明了他早已经派人去请了药师,并非故意怠慢肖公子。
这样肖贵虽然心里恼怒自己儿子遭受的待遇,不过在听到他这样说之后,恼怒也少了几分。
不过他虽然听李无羁所说没有继续上前,却示意跟在他身后的一位白须老人过去。李无羁知道这是肖家自己的药师,便不再阻拦。
白须老人检查一番,发现肖公子身上确实没有外伤,于是他又向其魂魄探去,谁料就在这时,惊变立生。
就见躺在地上的肖重突然睁开眼睛,还没等白须老人反应过来,肖重已经暴起抓住他的脖子,然后将他往店里狠狠摔了过去,接着又向外面大街上逃去。
好在肖贵就站在不远处,他在他儿子动手的时候已经上前,先接住飞过来的白须老人,将其交给反应迅速已经跟了上来的李无羁,然后瞬间消失,拦住已经跑上大街的儿子。
接着就见他伸出一指点在肖重额头,肖重便失去意识又倒在了地上。
等到他抱着肖重重新走进灵兽阁,其他人都围了上来,赵礼父子二人见他阴沉的面孔,不敢触他霉头。
只有李无羁开口询问,“敢问御史大人,肖兄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