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张技能提升卡是个很bug的存在,现在夏目枫都有些后悔当时太过莽撞。
只是按照字面意思和上次的实验得出,这可没有小说里所谓的限制段位,就算是很高的技能等级,也能直接无条件提升一个档次的。
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如果夏目枫的修理技能要是到了一般人的顶尖级别,想要再进一步就得几十年的沉浸才有希望的时候,只需要一张小小的卡片就能直接晋级为大国工匠!
到时候说不定修个航天发动机也不在话下!
就算是那个曾经抽取的枪械精通能够再上一级的话,然后经过这张无限制的技能提升卡一使用,说不准自己就是枪王中的枪王,那时候玩个枪斗术让子弹拐个弯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见持枪的敌人直接大喊一句:你猜我的子弹会不会拐弯?
装完之后歪个头潇洒拔枪,手腕发力直接轻轻一抖,子弹因为手腕力量的势能改变,直接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最后正中敌人的脑门中央完成杀敌。
让传说变成现实!
虽然不一定有上面想的那么夸张,但一样技能到了人类的极限之后,绝对能够超乎常人的想象,被普通人认定为超凡那也很正常,然而夏目枫自己游戏面板上的这些技能已经足够,没必要再去浪费一张技能提升卡,这会儿也只能让它躺在物品栏里吃灰了。
不是利益最大化的事情他坚决不做,更没有随便浪费这种资源的坏习惯。
从楼上拿着扫把缓步走下来的雨宫泉脸色有些复杂,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夏目枫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来。
把手里的东西都先放在旁边,捏着衣角在夏目枫的身旁坐了下来,眼神中充斥着复杂和暗淡。
“兄长大人已经吃完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还有些迟疑,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开口,但声音却已经发出来了。
“嗯。”夏目枫刚才就已经察觉到她往自己这边来了,只不过却拿起茶几上的文件问了句:“这些资料你昨天看过了吗?”
雨宫泉的视线挪到他手上拿着的文件,发觉是昨天他临走所给自己的那份,愣了下之后心情变得更低沉了些,不由默默点了点头:“看过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雨宫泉情绪得低落,夏目枫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叹了口气:“我暂时也只知道这些。”
雨宫泉沉默着点了下头,眼眸微垂着小声说着:“......只有很模糊并不确定的活动轨迹。”
“不过这也证明他们应该还是相安无事的。”
“但愿如此。”
一说到关于自己这具身体父母的事情,气氛一下就变得忽然低落了起来。
总之先不管夏目枫见没见过这具身体的父母,既然占据了人家孩子的身体自然也要承担因果,而父母现在应该是处于假死脱身的失联状态。
明知道对方可能有危险,但又不能不管,不仅是因为自己,也因为雨宫泉,可却没有准确的信息能够找到人,更不知道其背后的缘故,可以说是瞎子上茅房——不如不拉。
“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夏目枫放下喝完牛奶的杯子,“当初在你来之前,父亲给我写了一封信,其中的言语措辞如果换种说话发话,就算使用‘绝笔信’来形容也不为过,你跟着父母生活了这么久,按说以他们的身份和能力,如果不是什么危急关头的事,恐怕也不会把你着急的送过来...”
他说着话又不禁拿起茶几上的资料,来回的翻看了几眼依旧没找到什么多有用的信息,又重新装了回去,“而且如果说是仇家追杀的话,我不相信他们的仇家不知道我的存在,更遑论是让你独自一人来找我了。”
说完,夏目枫皱着眉用手指敲着桌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坐在一旁的雨宫泉眼神中露出了迷茫之色,似乎在追忆着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生活一直都很安稳的,可母亲却突然说要把我送走,她只说让你跟着我就好了,其他的一切都不要问。”
“所以你真的没有再问?”夏目枫抬了抬自己的眼睛。
“我当然问了。”雨宫泉摇了摇脑袋。
“可他们不说?”
“......嗯。”
“疑点太多了。”
夏目枫自言自语道。
如果真是因为躲避仇家而远走高飞的话,把雨宫泉送到自己这来难道就比留在身边安全?
他自己可是知道原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人脉关系几乎相当于没有,高中辍学不上后靠修理厂维持生计,除了还在文京区有套房子之外别无他长,至于武力方面顶多就是个强健些的普通人。
所以为了安全把女儿送到自己身边真的可靠吗?
绝不可靠。
要是说其中不是另有隐情的话夏目枫把头扔了!
他不禁下意识的皱起眉思索起来,但总觉得自己可能有着逻辑上的错误,可偏偏怎么想就是想不出来。
有点费脑。
而雨宫泉眼神挣扎了下,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心里的问题。
她现在心里所想的并不是关于父母的事情,因为父母的事几乎没有一点进展,反而关注点全被刚才收拾家务的时候吸引了。
有夏目枫这么个终极懒癌的家伙在,家里的家务自然不可能摊在他的头上,即便是多次看不下去了开口要做家务,但也只是一两次就失去了做家务的耐心。
除非雨宫泉装作欲泣还泫的模样劳累,才能让夏目枫良心发现的记起来家务,然后再持续个一两天重新躺在沙发上。
但实际上她也并不想让夏目枫做家务。
这些本就应该是家中女人所承担的内政,自然就应该承担在她的肩膀上,男人只应该在外打拼或是处理大事,这些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小事自然该她承担,否则家中还要女人作什么。
只是今天早上在帮他打扫房间的时候,雨宫泉已经感觉自己快脱离这个家了——真正意义上的感觉到了排斥。
因为一张搁置在柜子上,被白色相框包裹的照片。
“她为什么可以笑的那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