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里不爽,嘴上也得把你夸成花,哪怕当面撕逼,也得语言之间留一些回转谈判的余地,这就是政治外交,虽然很麻烦,却又不得不去这么做。
否则以梁部长的性格,他又如何看得起这群汉医?拿着学来的东西想反客为主,这种事不就是白眼狼干的吗?
“梁部长说的非常有道理,所以我们的汉医们已经是迫不及待要开始去交流学习了。”一直没说话的金顺秀开口笑道。
“希望这次友好的学术交流能够让彼此都有收益。”梁部长点了点头,招呼道:“几位先坐吧,学问交流应该很快就要开始了,一边喝茶一边欣赏就是了。”
汉医团的众人便纷纷入座,酒店的侍者们则是纷纷为他们送上刚泡好的热茶点心。
梁部长端着一杯茶看了看手表,刚想叫来秘书宁弈问问黄天霸那小子来了没,黄天霸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微笑喊道:“部长我来了。”
看到黄天霸来了,梁部长倒是莫名多了几分安心,看着黄天霸笑道:“你小子最近又招惹了一屁股麻烦事啊。”
黄天霸知道梁部长是在说长卿子那事,无奈道:“这事说来话长了,以前有个长卿门的弟子叫徐达……”
他刚要解释,梁部长已经摆了摆手,说道:“我相信你的为人,你做事一定有你的道理,何况长卿门那群人也确实目无法纪,还敢对中医公会钓鱼执法打人,法律已经制裁他们了。”
要是长卿门的人没有打中医公会的人,黄天霸就这么把人给活活气死,他肯定是要好好问一问的,但是有了长卿门的人犯事在先,而且还是对他极为看重的中医公会动手,他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仁慈了。
“那我就谢谢部长信赖了。”黄天霸自然也喜欢和这种相信下属的领导打交道,坐在他旁边后端着工作人员送来的热茶喝了一小口,目光在众人身上打量了起来。
今天北方中医界这边,上了名单的基本上都来了,唯一缺席的就是长卿门,因为之前被点名要挑战的是长卿门的长卿子,现在人都没了,总不能抬出一个死人来比赛吧?
而汉医这边,可谓是精锐尽出,中医公会搜集了有实力又有名气的汉医名单,这里就坐了名单上整整一半人,那么剩余的另外一半,显然是去了南方那边。
其中最让黄天霸在意的除了金钟岸这位韩国医圣,还有另外四人,四人都是大汉门的副门主,四人分别继承了曾经大汉门四位创建人的医术学支。
其中两人已经坐在金钟岸后面了,分别是一男一女,年龄也都是七十岁左右,黄天霸没记错的话这两人分别叫朴秀尔和李在中。
其中朴秀尔继承的是推拿,推拿作为中医最深奥的一门学问,几乎可与针灸媲美,她这一脉的那位祖师爷当初是从北方的正骨门偷师学来的,而今天正骨门却不再挑战名单上,因为这些年来实在是衰落的太厉害了。
李在中擅长的则是药剂,他们这一脉的祖师爷则是从五行门偷师过去的,当时章婆婆得知大汉门偷师后还在骂来着,说回头就得立规矩,以后韩国人不教。
至于这位医生金钟岸,显然是集大成者,否则也没资格成为大汉门的门主了。
在黄天霸打量这群人的时候,金钟岸也注意到了黄天霸的到来,他眼神在黄天霸身上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后,坐在他边上的金部长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恭敬问道:“老师,你在看那位姓黄的年轻人吗?”
他以老师称呼金钟岸,自然是因为他曾经也是大汉门的学生,不过后来选择了从政之路,凭借过人的本事和大汉门的帮助,成为了现任韩国部长中最年轻的一位。
“是的,你认得这孩子吗?”金钟岸微笑道,眼中的欣赏之色毫不掩盖。
“自然是记得的,毕竟挑战名单上其他人都是门派,只有他是单独一个人。”金部长点了点头,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记下了这个华夏人的名字,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反正,这些中医都是要被自家汉医踩在脚下的,一个人和一个门派又有什么区别?
“你在小看他?”注意到自己学生的眼神,金钟岸问道。
金部长没有勇气欺骗自己的老师,这位活了上百年的智者比他要聪明太多了,他点了点头,说道:“我不认为他能阻挡我们汉医的脚步。”
“那你就错了,他才是我们汉医最大的敌人,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亲自出手对付他。”金钟岸的回答,让金部长和旁边大汉门的一群人都呆若木鸡。
堂堂韩国医圣亲自出手对付一个毛多没长齐的家伙?要知道在韩国,已经二十年没有人敢去挑战这位韩国医圣了,这么一个家伙光是能够让韩国医圣出手,在他们汉医看来就已经是无上荣光了。
至于会不会赢,这点他们都没想过,他怎么可能赢下他们的医圣?对他来说就算失败了,这件事也是能拿出去吹嘘一辈子的美事。
“怎么?你认为我是错的?”看到金部长一脸呆滞的表情,金钟岸出声问道。
“是的,这件事大错特错,您是我们汉医的神明,怎么可以犯下这种低级错误?我们有太多的汉医比他强,华夏也有句话叫做杀鸡焉用宰牛刀,您对他出手,这是对您的一种侮辱。”金部长义正言辞道。
“是啊,区区一个黄毛小儿,我对付他就足够了。”
“老师只需要看着我辈战胜中医即可,否则您出手赢了,他也会认为您胜之不武。”
“请老师三思。”
不仅仅是金部长开口,其他几位在大汉门身居高位的汉医名医也纷纷出口劝说起了金钟岸,都认为那小子给医圣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怎么能让医圣对他出手?
金钟岸听到这些声音后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太看轻华夏中医了,难道就只有我们汉医想奋发图强,中医就都是一群自甘堕落的家伙吗?你们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吗?”
一群人也纷纷摇头,表示不清楚,他们怎么可能会去关注一个三十岁都没有的家伙?他们是这个年龄的时候,都还跟在师父后面端茶送水呢。
“不知道就算了,但是在座各位的医术能不能赢过他,我觉得很难说。”金钟岸暗自叹息一声,都懒得和这群蠢货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