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青平伯辽王的心里一点儿波动都没有,说实话照着他们行走的速度被追上根本不是事,可是却没有想到青平伯的手能伸到这么长。
遥遥的看了一眼江南道,辽王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青平伯。
“大人此次过来恐怕也并不是闲的慌吧,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如一并说出来。”
青平伯眯着小眼儿笑了笑,打量着辽王所在的船,连连惊叹,若是这放在北凉的水军用的话,恐怕就不会被海盗打得还不了手了。
可这心思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毕竟谁都知道江南军是出了名儿的财大气粗,江南军用的起的东西他们可不一定造的起呀,特别是国库亏空的情况下,
“王爷不要多心,我此次前来并没有什么要伤害您们的举动,只不过是想来合作,毕竟江南军以及大将军之前也收获过北良。”
青平伯这样也表态好像是特地过来感激,只不过碍于琉璃的面子一般。
“王爷不瞒您说,此次前来卑职是有大事儿要和你商量。”
辽王皱起了眉头,若是说什么大事儿的话,找他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看着青平伯的脸色,他总觉得此事有些古怪。
心里存了疑惑,言语上自然就是小心了些“哦,你要商量什么呢?”
看着梁王摆出了防备的姿态,青平伯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空壳罢了。
在当皇子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大出息,好不容易当了王爷竟然只忠心于开妓院,若不是想要他那些产业,自己又怎么会在这里与他虚与委蛇?
心里多鄙夷,可是面儿上却是半点儿都不显,而是点头笑眯眯的看着辽王。
“王爷,我想和您做一笔大生意,您开的那些院子左右也都没有什么用,若是和下官合作保证您日进斗金。”
一听到是生意辽王刷了一下展开扇子,他那些院子要是没有用的话,他怎么会继续开下去?
“日进斗金?我的那些产业虽算不上日进斗金,可是也能盈利些许,这就不劳烦青平伯费心了。”
青平伯咬了咬牙,辽王若是还想在京城混下去的话,看见他这个新贵主动递橄榄枝过来,不应该立马欣喜的接下吗?可是看这个样子怎么竟然像有恃无恐?
“不知道辽王殿下考虑的如何啊?和我青平伯合作可是万无一失的呢。”
辽王微微一笑,他虽然现在还摸不清楚青平伯的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他是不想和青平伯这种人牵扯上的。
青平伯就像一条毒蛇一般在暗地里时不时的就上来凑凑,吴香经常说他没有脑子,辽王自己也认为是这个样子的,和青平伯这种人待在一起的话,他怕自己会被卖了。
“这就不用了,我以后恐怕会云游,打理产业已经够麻烦的了,若是要一本万利的话,恐怕对于其中的人员管理就会有些疏忽,就不打扰青平伯的大计了。”
青平伯咬了咬牙,国库空虚,现在琉璃虽然还没有缓过来,可若是等过段时间他清醒了恐怕就会想法子的从他们这些人手里捞钱。
其他人自然可以不给,不过青平伯若是不给的话等待他们的结局,恐怕不会太过美妙,所以青平伯才把主意打到了辽王的身上。
青平伯咬牙,有钱又好骗的,在他的印象里可就只有一个辽王啊:“殿下,你真的不要再继续考虑考虑吗?”
“我就不考虑了,毕竟那这些事儿也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不瞒你说,那些产业全都是王妃在打理。”
听到产业是在吴香的手里,青平伯立马歇了那个心思,吴香曾经在闺阁的时候还和吴家大姐一同待过,吴家大姐夫君可是当今首富,难保手里边儿不会有些人脉。
“既然如此的话,真是可惜了,若是无什么事儿我就先行告退了,不打扰王爷的雅兴了。”
辽王点了点头,好在把娘子搬出来是有用的,看着青平伯下了他的船,他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这个瘟神终于走了。
吴言走出门来,看着辽王这个样子挑了挑眉头,一时之间倒是搞不清楚他是在干什么。
本来都已经走了的青平伯看到吴言的身影出现,立马瞪大了眼睛。
天啊,若是知道吴言也在那艘船上,他怎么也不会下来的,只可惜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很多人手,否则的话若是把吴言给绑回去,琉璃一欣喜,说不定就想不起来钱财的事情了。
“咱们还继续吗?”
听着属下这样问青平伯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终于下定狠心。
“机会在眼前自然是不能放任它白白流失的。”
琉璃在御书房里坐立难安,他不过是刚刚上位就有无数的折子堆积在了案头,全都是推荐他选妃的,琉璃狠狠地把折子给扔了出去。
“大事儿不管全都是让选秀,他们还真是能耐当,当朕不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把自家的女眷给塞进来罢了,既然想要塞那么朕就让他们进来。”
孟德安麻溜的就把地上的折子给收集了起来,整理好依然放在了案头,看见他这个样子,琉璃不经意的撇了撇眼。
“都是王府的老人吗?”
“回陛下,是。”
琉璃皱着眉头,总觉得孟德安等人对他太过于疏远了,可是想了想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中间隔着时光这一道鸿沟。
终归是梁王府的老人,他还是不想太过亏欠的,想了半天,终于想出来了点儿东西。
“云春,夏海棠还有你,一人去挑一个宅子吧。”
孟德安大惊失色的跪了下来,新皇上位,按理说他们是应该亲近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真摸不住琉璃是个什么脾气?不过照着这几日看来应当是喜怒无常的。
突然来了这么大的赏赐,把孟德安给吓了一跳。
“陛下,这可使不得啊!”
看着孟德安诚惶诚恐的样子,琉璃的心里不知为何变得难受起来。
“可是觉得朕有些地方太过儿戏?”
孟德安低下了头颅不愿多说,不过他跪下颤抖的动作却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的确没有见过这么昏庸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