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刚吃上西瓜的时候,地里的麦子也该收了。
山上的蘑菇木耳又收了一次,村里人刚给摊晒上。
等麦子收了之后,那蘑菇大家都收到了作坊里。那麦场也刚好给大家腾出来给麦子脱粒。
接着,大家的忙碌依旧不停,因为山上的有些果子已经成熟了。
作坊又重新开张,今年大家可没有说像去年那样心里没底,纵然相信乔生能够赚钱,可赚多少去年大家可心里都没数。
现在好了,大家去年赚了个盆满钵满,心里有了底气,那干活的劲头十足。
该留在作坊里做工的,都去了作坊,该进山的都进了山,山洞早就打好了,就等作坊开工呢。
作坊如同流水线地制造出一坛又一坛的果子罐头,然后分类标号,送入山洞之中。
今年李景恒和李承乾俩人走了,记账之类的剩下豆子和乔巧果断是不够用了,那乔生也只好亲自出马。
书院里那群孩子也不能用,因为盖文达和苏晓教授的和乔生不一样,乔生教的更方便一些。
等作坊的事情告一段落,大家又开始忙着夏种了。
六月份,地里的西瓜都成熟了,乔生往各处都打包送去了一些,给宫里的,北方的李承乾,南方的李景恒。运到之后坏了还是没坏乔生不敢保证,反正自己心意到了。
还有就是梁家董家村里的人。
说实话自家种的几亩地西瓜看着挺多,可是这么一分,基本上乔家就没多少了。
村里的人收了西瓜,也都挺感谢乔家,等吃了之后,不用乔生说,自己就把那西瓜子都留了下来。
春上种的辣椒也都收了,湿辣椒村里各家也送去了一些,宫里也送去了一些。
宫里倒是没传出信,村里的人对辣椒的评论就有些不一了。
吃了辣椒觉得非常喜欢的,那是跑动乔家来说种辣椒的事情,说着让乔生明年种辣椒的时候说一声,他们也跟着要学着种一些。
不喜欢吃辣椒的,也能够简单地把它当作调味料,放在日常的饭菜里,也说着可以少种一些。
西瓜和辣椒的推广都还算可以,乔生也没说非要大家都吃,都种。凭个人意愿吧。
乔家收获了辣椒,把辣椒杆都给堆着,准备冬日里烤火啥的,辣椒都取下来,然后用针线粗略地串成一串,然后挂在厨房的房檐之下晾晒,要是想吃,直接拽上一些就能入锅。
夏种的时候,乔生专门把自己收获的几个玉米拿了出来,也种不了多少,乔生也不想推广啥的,就自己吃个乐呵就行。
在屋后把所有的玉米都给种上两分地左右的,乔生觉得自家够吃。
夏蔬菜,乔氏让乔生在院子里种了一些,这下就齐活了。
……
怀孕的女人就没个停下来的时候,家里刚稍微有点清闲的时候,乔氏就开始心心念念那长孙氏了。
想完长孙氏又想兕子,接着就是李承乾和李景恒。就连李雪雁和李景仁也都说了好几次。
还说下次等两人来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招待什么的。
乔生很纳闷,家里之前的时候难道还亏待了俩人不成?仔细想想也没有啊。而且这俩人也来信了,说今年得空的时候还来乔家呢。
要是亏待了俩人,俩人还来,这真有点说不过去。
乔生也不敢问,问了就得挨打,现在他对于孕期女人暴躁的性格,稍稍掌握了那么点规律。
再过四五个月家里俩女人都要生了,这个时候,别说乔生和乔家的其他人,就是乔家的狗,这会儿也在俩女人面前老老实实,低眉顺眼的。
夏季来了之后,俩孕妇就经常端一盆水去后院的葡萄树下,摘了葡萄,在水里洗了,直接就吃。
要不是西瓜他们不敢吃多少,恐怕,俩人直接西瓜和葡萄都当饭吃了。
乔氏倒还好,还能享受得了现在啥也不干,吃饭睡觉的生活。
至于董云晴,就是个闲不住的,最近老觉得自己该干点什么。
夜里的时候,乔生坐在董云晴身边的时候,董云晴就对乔生道:“之前看人家怀了自己没怀,就老觉得缺点啥。那会爹娘虽然没说啥话,可我感觉咱娘老是瞅我肚子,像是我欠她一个孙子一样。”
乔生笑道:“她马上都有俩儿子了,家里缺的不就是一个孙子。别瞎想,你就算不怀,那不还是我媳妇。我倒是想着让你和娘能错开怀上,不过,既然都有了,那咱们就怀着呗。”
董云晴呸了乔生一下而后笑道:“我瞎想啥了,我没说咱娘的不是,就是觉得娘想孙子想得像是有点魔怔了,经常看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比起我娘家那个娘,咱娘可是好多了。我之前回娘家,我那娘一点不给我留情面,让我赶紧怀一个孩子,好安定下来了啥得,总之我要是再怀不上,我就是犯了啥大事一样。”
乔生想了想,说道:“估计这个事是跟咱娘怀你怀得有点晚有关系,而且第一胎还是女娃,咱爹……”
董云晴看乔生笑着止住了嘴,也知道乔生要说的啥,她倒是没怪乔生。
叹了一口气,董云晴测靠在乔生的怀里说道:“我也知道哩,所以我都不敢回嘴,你也知道我娘那个性子。现在好不容易见她多了许多笑脸,我可不敢让她再想起以前地事情来。虽说后来有了云明,可我娘那个时候被我爹冷待,就心里有伤哩。”
乔生不敢做评价,只能任由董云晴诉说。
董云晴像是突然想到了啥,笑着说道:“你不知道,那个时候,你上门来我家提亲,我和我爹还没说相中你呢,我娘就相中你了。我娘那人,从来对我的亲事不插手,可那次竟然替你跟我爹和我说了好多你的好话。而缘由就是你给云明做了一个弹弓。”
乔生诧异道:“那咋可能?”
董云晴嘿嘿笑道:“咋不可能了,你给云明做了一个弹弓,我娘就说你能跟他玩到一块去,就算坏也坏不到哪去。接着又听我说是你当年救了我爹和我,所以就让我爹开始打听你的事情。”
乔生也笑了:“那感情我用一个弹弓就娶了一个美娇娘?看来以后这做弹弓的活得交给儿子,他以后也不差媳妇了。”
董云晴拍了一下乔生,以为他在说笑,乔生也认为自己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可没想到的是,乔生今日的戏语,一语成箴。自己的儿子,后来还真拿弹弓赢得了一个媳妇儿回家。
当然,这都是后事,暂且不说。
董云晴对乔生继续说道:“咱娘就算了,咱娘是该享福。可我还年轻,你和爹老是不让我干这个,不让我干那个,我憋闷着哩。你看别人家怀了孩子的媳妇,不还是照样下田种地,最近我都感觉我懒了。”
乔生道:“咱们家就那么点活,虽然干是干不完,可我和爹能应付得过来。要是应付不过来得话,不是还有村里人帮着吗?你总说我心疼你,爹心疼你。可我觉得还不够哩,你嫁给了我,我自然是要给你最好的。”
董云晴趴在乔生的怀里没了动静,像是睡着了,乔生低头看看,却原来是董云晴哭了。乔生急忙替她擦着眼泪,感觉自己的土味情话的攻击力实在太猛了。
之前稍稍说上两句,自己这小媳妇就开始哭,弄得乔生现在连这个都不敢多说了。
乔生哄着董云晴说道:“别哭了,没听孙道长说怀孕的女人哭多了容易害眼,要是因为这个,你成了一个瞎媳妇,我可是罪责难逃,快别哭了。”
不知是谁说得,女人就是过了期的小孩,你要是没看见,她跌倒了自己能爬起来拍拍屁股颠颠地走。
你要是看见了,装作没看见地走了,这女人就会暗自里心想:终究是老娘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要是你看见了还哄了,那就坏事了。原本就是拍拍屁股的事情,她偏偏要嚎上两嗓子来博取家人和朋友的关心。
你瞧,女人多难,各种场景都要随机应变。
这样的女人是值得珍惜的,这不是作,会博取家人关心的女人,最知道自己该怎么样来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爱,也知道该怎么去守护那份爱。
要是作的女人,那不管是你看见没看见,还是看见了装作没看见。她都会生气,而后把气撒到你身上。这样的女人最是不可理喻。
说这样的女人是过期的小孩也对,不过这是一个爱闹事的熊孩子,最招人厌的那种。
董云晴是一个特别懂事的,知道自己丈夫见不得自己哭,就强硬着把眼泪收回去,笑出声地说道:“明天我得给孩子坐个小衣服。”
乔生瞬间板了脸:“那小子想得美,你就安心地好好呆着不行?等你生了孩子,你爱干啥干啥,但是现在不行,”
董云晴气的鼓着脸,而后等着眼睛,像是一只蛤蟆一样。而乔生不管她,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拍着他地肩膀说着一些其他话,哄着她慢慢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