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这可是不小的代价啊。”
“这么说,可以办到了?”苏阳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论样貌,比孙老六好多了,毕竟孙老六那个刀疤,看着就吓人。
“当然。只要付得起。”
“宫中认识人?”
“这个可是超界了,某的事,自然不可能多说。”
“最近的香水生意,十分的火爆,某一直想要,无奈都无法抢到。”苏阳平静的说道,“秦楼的小小娘子,最喜欢的就是香水,某想要一瓶最为特殊的香水,据说只有宫内能够拿到。”
“恩……这个嘛……”
“这是定金。”苏阳拿出金叶子,“怎么称呼?”
“某姓范,家中排行第八,公子称呼一声范八郎即可。”范八郎看到金叶子,眼中顿时一亮,急忙将其收走,“这件事,就包在某的身上了。”
“那某就等消息了。”苏阳说道。
“自然!不过,要如何联系公子呢?”范八郎又问起,毕竟接下了这单生意,不管做不做,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找孙老六就是了,孙老六有办法联系到某。”
“可以。”范八郎眯着眼,“若是公子没其他事的话,某可就先行离去了。”
“可。”
范八郎起身,笑眯眯的离开,脸上完全控制不住笑容。
“至于诸位,某还有交易。”苏阳又说道,“某需要一些独特的物品,什么都好,至于用处,你们也清楚,同样是联系孙老六。”
“当然可以。”其他人虽然有所不满,毕竟最大的生意被范八郎给抢走了,但总归不是白来一趟,虽然要麻烦一点。
“孙老六,送客。”苏阳临时改变了主意,没有对这些人下手,而是吩咐了额外的一件事。
“公子。”孙老六乖乖送人出去,又乖乖的回来,听从苏阳的安排。
“保持与他们的联系,没了。”苏阳起身,“回去吧。”
孙老六目送着苏阳离开,他知道,现在事情算是揭过了,不过现在的他也是要为苏阳卖命了,未来会如何,孙老六也不知道,但他却是生不起任何一点反抗的心思。
那些不良人也是,明明进来前还在那里唠唠叨叨,进来之后,气场却是完全被压制,连话都不敢说。
“师叔,刚刚师侄感觉到,师叔好像有点……有点深不可测的感觉。”玄成赶着马车,也不知道如何描述,只能暂时用深不可测这个词比较合适。
“师叔还是你的师叔,不过面对他们的时候,师叔自然要压制住他们。”苏阳说道。
“师叔的意思是,他们就是刺头,若是不给一个下马威的话,那师叔说话就没用了,是吧?”
“对。他们在心理上,都会害怕深不可测的人,因为他们摸不透到底是谁,越是神秘,越是模糊,便越是让他们感觉到恐惧。”
“师侄肯定用不到这些,因为师侄再怎么神秘,都会被师叔一眼看穿。”
“小家伙,就会嘴甜。交给你一件事,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知道怎么做了吧?”
“师侄明白,宫内竟然有人敢吃里扒外,师侄肯定抓出来,狠狠打一顿!”
“抓出人就好了。”苏阳之所以改变主意,也是听到了范八郎的一番话,连宫内的东西都能搞到,那就有点意思了。
他倒是想看看,是谁会踏出这一步。
成为长安不良人的背景,说不好一点,那就是有着一些想法了,连苏阳现在都不敢太过明显搞自己人队伍,几乎所有事他都是光明正大,不是让别人看到,就是事后进行详细的解释,目的就是让李世民知道,他并没有结党的意思。
回到宫内,已经将近晚上了,人还没回到小偏殿,就被李公公给叫走了。
“又在长安弄什么,还搞什么不良人。”李世民觉得放苏阳出去就是错的,就一个下午的时间,又搞出事来了。
“圣人冤枉,不是臣要找事,而是麻烦不肯停歇。”苏阳叹了口气,“臣怀疑,科举案的背后,还有两伙人在,其中一人,或许参与到了谋反案之中。”
“细说。”李世民皱起眉头。
“一位自称李兄的书生,出现在了第一次的口供之中,或许他是真正对长孙安业灭口的人。臣失策了,没有意识到还有另外一人的存在。”
“确定?”李世民思索着,想要确定人选,但发现好像记忆之中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甚至连提及都没有提及过。
“武氏兄弟碰到一名自称王子义的人……”苏阳将所了解的事情经过梳理后仔细说了一遍。
“那两人,哼!”李世民颇为的不满,当初武士彟找到他的时候,他也没拒绝,毕竟武士彟对李渊的帮助还是相当大的,而且武士彟去顶替李孝常的位置,也证明了李世民本身对武士彟是较为信任的。
所以塞两个人,塞了也就塞了,多两个人与少两个人没什么区别,只要不乱搞事。
结果,接连好几天人都没到,一来,就是要功劳,被轰出去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找人去堵苏阳。
这不就是在打他李世民的脸吗?
“扔出去就扔出去了!”李世民直接说道,他不需要这样的人混进来,至于武士彟,也没想象中真那么亲密,换做是程处默,若是如此,也会被李世民扔出去。
“所以臣认为,背后的人,应该还有阴谋,不仅仅只是科举案那么简单。”苏阳说道,“单纯的科举案,没必要如此大的风险,若不是臣以防万一,特意去查看了一番,或许武氏兄弟应该出了危险。”
“正事不干,尽会乱事。”李世民有着一股闷气出不来,这种明明知道的敌人,却又无法找出,才是最为可恶的。
“没有他们,也会有其他人的,臣会利用不良人,尽可能的查到消息。”苏阳说道,“明日,臣便会有行动,若是他们看到,不出意外,定会破坏。”
“恩,有关不良人的安排,拿出章程,后日早朝议论。”
“是。”苏阳疑惑,明明一个很简单的安排,为什么要放在朝堂上议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