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三人便嗖嗖的消失不见,把李狗蛋儿几人给看的嘴角直抽,忍不住嘀咕。
“幸好他们家那个掌门不在,要不然,就冲他们这胳膊肘向外拐,更把自家门派坑到死地儿地样,怕是要控制不住自个儿体内的洪荒之力,打死他们!”
“呃——”
李狗蛋儿这吐槽,让笠彦和小野泽皆是一默,然后,便有些奇怪的朝少年看去,狐疑。
“对啊,他们家掌门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一直没听到他们家掌门的消息?”
“谁知道呢~”
少年摊手轻笑,略显意味深长。
“可能,出‘远门’了,也说不定——”
……这到底是出怎样儿的远门?才会对自家门派发生这么大的事儿,都是一无所觉的啊?
三人颇有些无语,但,也没多往深处想,而是各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或者打了个哈欠。
“那啥,这几天有点儿累,我们去找个地方睡会儿,有事儿叫我们啊——”
“好,去吧。”
望着三人那略有些倦怠的脸色,夙顾白点了点头,望着他们走没几步,就拐到一处断坡下,直接在那下面的乱草堆里扒拉个窝,就往那儿一躺,当真便捷的厉害,却生出一种活着没人养,死了没人葬的错觉。
这般模样和不讲究的态度,把少年给看笑了。
伸手一挥,抛给他们三人每人一床被子和一顶帐篷,不让他们看上去太过凄惨,这让三人嘿嘿嘿的笑,把脑袋伸出帐篷,冲着少年抱了抱拳头,颇为江湖之气的开口。
“谢夙爷慷慨解囊!吾等睡了啊!”
说完,三人的脑袋便缩了回去,拉上帐篷的拉链,秒睡起来,可见是真困的厉害。
只是,在三人刚睡没多久,原本闪了个没影的庆宏匀又走了回来,重新的坐在少年跟前,拿出那块,之前在识海中,少年给他的令牌,声音带着一些说不上来的意味的询问。
“夙公子,这令牌——”
“唔~”
睨了眼,似是对于令牌过多关注的右老,夙顾白挑了下眉。
“这令牌,是在这里捡的,有什么问题?”
这话,让庆宏匀静了一静,握着令牌的手紧了一紧,片刻后声音略低。
“那,能告诉我,是在什么地方捡的吗?”
“就——”
他伸手一指,指向了阳峰山脚,那个原本属于庆宏匀,眼下却成了一片废墟的地方。
“那里的一处的草堆里,被掩盖的很严实,要不是我感知力还算可以,也要将它给忽略过去了。”
“这样啊——”
庆宏匀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确认什么,还是在狐疑什么,又或者是想起了什么,这让少年点了点下巴,然后目光含笑的询问。
“说起来,之前,与我和小落落一起借住在前辈侧院中的,还有另外一位青年吧?而,在此次事故之后,我并没有寻到有关于那位青年的踪迹,不知道他是在我们离开后也离开了呢?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事情不见了?”
话落,庆宏匀的目光猛然缩了一缩,可,却摇了摇头,牵强的笑了一笑。
“对不住,我,没太注意——”
“这样呀?”
似是没看到他在隐瞒的少年,点了点头,自说自话。
“可能是提前离开了,毕竟,他的临时命牌同前辈们之前的一样,没有出现碎裂的痕迹,想来,应该是不太要紧的,再加上,后山的长眠之地,左老自然是不会把一个外人埋在那里的,亦没有听他提起过,所以,总该是不在元阳派就对了。”
这话,让庆宏匀张了张嘴,似是想说点儿什么,可最终,只是抿了抿嘴,垂着头,盯着那令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息后,他缓缓开口。
“夙公子,可有听到过,南皎一族?”
“唔~,有似是从之前没有离开的源境之人嘴里,偶然听到过——”
“这样?所以,夙公子打小就没有去过源境的对吗?”
“可以这么说。”
夙顾白点头,沏了杯茶,递给他。
“为何这般问我?难不成,我与南皎一族还有关系不成?”
这玩笑话,让庆宏匀摇了摇头,接过茶杯,眉眼怔怔的望着那袅袅升腾的烟气,嗓音有些飘渺。
“夙公子与源境的南皎家有没有关系,我并不知道,我只是想着,倘若夙公子有去过源境的话,该是会知道南皎一族的事情,所以,就想跟夙公子打听一下,毕竟——”
他张了张嘴,声音越发的低沙。
“没有足够权限的人,是进不了源境内境的,所以,也只能听闻,不能弄清楚一些前因后果——”
“唔~”
这话,让夙顾白沉吟了下,轻笑。
“前辈怕是有些糊涂了,我若是真去过源境的话,眼下,如何用想着法儿的,让前辈们带着我们去呢?要知道,但凡是我去过的地方,哪怕仅是一次,也是能够详细的记下路线,之后随意踏足的不是?”
“呃——”
闻言,懵了一懵的庆宏匀,伸手拍了拍额头。
“对啊!我确实有点儿糊涂了!”
边说边叹气的庆宏匀喝了口热茶,吐了口浊气。
“我啊,其实,对于南皎一族,是真的不熟悉,毕竟,我是长于源地的,而南皎一族据说,是源境内境的一个辉煌大族,所以,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有交集的,只是——”
他拧拧眉,茫然又狐疑。
“我怎么对着令牌,感觉有些熟悉呢,可,就是想不起来为什么熟悉,更甚,我只要一看到它,就瞬间反应,它是南皎的东西,真的很奇怪啊,还有——”
庆宏匀顿了一顿,朝少年看去。
“我有些怀疑,这令牌是——”
是什么,在紧要关头之时,他顿了住,片刻后,笑了一笑。
“我不太确定一些猜测,所以,等回头确定一下再说,要不然,猜测便成猜疑就不好了。”
“确实。”
少年点头。
“猜疑这种东西,一旦生成,便很难消除,除非真相大白,否则,便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
“没错。”
庆宏匀点头,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后,放到桌上,站起来,眸光定定的望着夙顾白。
“夙公子,我会报答你的,一定会。”
说完这话,他便再次的消失不见,这一次,似是没有第二次返回来的迹象,这让他伸手点了点下巴,笑的颇为玩味。
“哎呀,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