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他那惊呆了的表情,李狗蛋儿冲他呶呶嘴,示意他朝那少年少女看去。
“如果你求到他们跟前儿的话,分分钟都能给你当场弄一个出来,不过——”
他咧了咧嘴,嘿嘿笑。
“你可能多少差了点儿,所以才没被他们看上,所以,我就帮你一把喽~”
……他可能差点儿?
李狗蛋儿的话,让男人静了一静,低头看看自己,似是审视,自己到底哪里差了一点儿,那少年少女才会瞧不上他?
可,他看来看去,也不觉得自个儿哪里差了点儿。
不过——
好吧,既然这个能力比他强的人都说他差点儿的话,那就应该是差点儿了。
该处理与能处理的事情都有了着落的男人,在此时多少有些松气,而,正是这一松气,让他蓦的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在泛着尖利的疼痛,差点儿没让他厥过去。
他这疼到脸色煞白一片,冷汗也开始往下滚落的架势,让小野泽看向了笠彦,笠彦点了点头之后,他才起身,支撑着男人。
“去屋里休息一会儿,你这样怕是撑不了多久的。”
“——好,谢谢。”
确实有些撑不住的男人,借着小野泽的力道,去了屋内,那个暂时算是属于他的房间里休息。
等,小野泽出来的时候,就见喻烬冲着他的方向呶呶嘴。
“你们觉得,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假?”
“应该都是真的。”
抱着茶杯的笠彦朝喻烬看去,有些好奇。
“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觉得有点儿奇怪——”
他耸了下肩膀,表情似笑非笑。
“这么大的异物,那么凶残的黑衣人,当时还有那种近乎于万人血坑的洞,怎么就偏生,他活了下来呢?哦对——”
半撑着下巴,晃着茶杯的喻烬,耸了下肩。
“我可没幸灾乐祸以及质问人的意思,就单纯的觉得好奇,他是真的命大呢?还是有什么保命的底牌,要不然,就冲着——”
他点了点桌子上的画。
“不是我瞧不起人,而是他一个普通人,当真没这种避开死神掐脖子的好运气,不是吗?”
“确实。”
同样觉得事情透露着诡异的笠彦,点了点头。
“但,根据我对他的观察,并没有发现他有撒谎的痕迹,当然,隐瞒肯定是有所隐瞒的,就是不知道那些他隐瞒的事情是有关于岛上的一切,还是有关于他自身与别人的罢了。”
“啧!”
喻烬砸吧了个嘴。
“审问一个不就好了?”
“呵!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喜欢来硬的?喜欢强迫别人?”
然,他那混不吝的话一落,边上的戳着手机的校花大人就是一声冷哼。
“蛮里蛮气的,就不会学点儿斯文人的办事法子?再说了,你都不能确定人家隐瞒你的是有关于什么的,你就去强迫人家?这跟土匪和反派有什么区别?”
“不是!我,我不是——”
一直放心自我,且,确实在发现有别人隐瞒他的时候,就动用强硬手段处理的喻烬,一听到舒千落的唾弃和鄙视,脸都绿了,赶紧解释。
“我就是出一个主意罢了,也没说真来硬的啊?”
“呵,是吗?”
皮笑肉不笑的小妮子,睨他一眼。
“说的好像你之前没干过似的,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貌似喻家主可是通缉榜单赫赫有名的人物,还是大魔头之一呢,那么你说,你要是没干过什么丧尽天良之事,别人怎么会通缉你?”
“!我,我那是被人陷害的!”
当真有点儿慌了的喻烬,结结巴巴。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儿,干什么都是横冲直撞的,所以被人下过许多绊子,更被人污蔑以及泼过很多脏水,但,那个时候总觉得无所谓,也就没去计较,要是知道,知道——”
他低声咕哝。
“要是知道你会这么嫌弃,我一定早给自己正名了!”
?
这话,让舒千落奇怪的瞅着他。
“不是啊,我嫌不嫌弃你,跟你自个儿想不想,以及要不要给自个儿正名,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了!”
条件反射开口的喻烬在说完这话后,就对上了众人那很是难以形容,以及满脸的‘这货没救了,算了,也就不再抢救了,由着他去死吧’的诡异表情。
直把喻烬给看的心头直跳,怒瞪着他们。
“你们这是什么破眼神儿?搞的老子像是个傻逼一样?”
“难道你不是?”
边上的渠长歌面无表情的睨着他,扯扯嘴。
“讲真,你要不是我亲兄弟,我一定早就把你埋了!也好你总是在无知无觉间,无时无刻的把我往死里坑!”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
话题彻底被拐跑的喻烬,揪住渠长歌的领子,咬牙切齿。
“快说清楚!老子到底怎么把你往死里坑了?还是在无知无觉间?”
“呵!”
渠长歌冷笑一声,掰开他的手,冲他扬扬下巴,示意他去看李狗蛋儿,以及笠彦和小野泽的表情。
“好好看看,除了你之外,别人都知道你有多无知无觉的把人往死地坑!可偏生,你就是不长心眼儿,蠢的要命!”
“渠长歌!你怕是想挨打了!”
暴怒的喻烬,握紧拳头,似是他再多说一句废话,自个儿的拳头就要招呼他到脸上去,把边上的舒千落给看的一头雾水。
同样无知无觉,萌(傻)萌(傻)气的看向边上,表情简直就像渠长歌说的那样的几人瞅去,然后,扭头看向自家笑意盈盈在那里翻着书的狗东西瞅去。
“他们,这是搞什么?”
“唔~”
这般纯真到极点的话,让夙顾白轻笑出声,点了点下巴,睨向那个时时刻刻在做死的货,挑眉。
“小落落是真的想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以及渠五爷和喻家主在闹什么吗?”
“当然!”
舒千落点点头,撇撇嘴。
“我瞅你们像是都知道,可我却不知道的样子,让我觉得自个儿有跟喻烬一样傻逼了!”
“……我才不傻逼呢!”
正怒火中烧瞪着渠长歌的喻烬,一听到这话,迅速反驳。
“分明就是他莫名其妙好吗?到底关我什么事啊?”
“哦。”
然,校花大人很是冷淡的瞟他一眼。
“一人莫名其妙,那是真莫名其妙,可二人莫名其妙,那就多少有点儿问题了,所以,若是三人或者四人同样都变的很莫名其妙,那么喻家主,您就需要在自个儿身上找原因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