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让李狗蛋儿他们打听的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这问题有些模棱两可。
可李狗蛋儿这个很是接地气的名字,已经表明了一切。
少年点点头。
“对,正因为知道,所以先前才没有动作,毕竟,有些事情太过玄妙,很难让人相信——”
就像先前那食尸鬼,那温泉湖,以及那活过来的石龙,和她们被扔来的这地方,哪一个不是玄妙之极的?
没有历经过,空口无凭的,让人怎么相信?
他这话没说,但舒千落却懂的。
就像她先前所说的,在没有经历这些时,谁跟她说这世上有鬼什么的,铁定会被她当成神经病。
哪怕是狗男人说的,她也会以为他是思念过重,才会产生出不正常的幻觉。
可眼下,她却切身体会到这些着实玄妙,便信了,更会往深处想。
云姨和琛姨父他们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才会被绊住这么多年?
且,云姨和琛姨父真如她看上去那般,只是个厉害的过头的正常人?基本上就没见过有他们不会的,就像夙顾白一样。
夙顾白能在面对食尸鬼自爆的时候都能完好无损,那么他们是不是也是这般?
或者,他们其实也懂,乃至熟稔玄学,才在不经意间撞上了什么事,被殃及进去的?
种种问题,在舒千落脑中一一闪过,让她拧起了眉,朝少年看去,点了点这漫天黄沙。
“你知道他们——”
“不知。”
夙顾白摇头。
“在我面前,他们从来没有显露过这一点。”
“这样?”
心中疑惑不减反增的舒千落,想了想又问。
“那爷——,老爷子呢?”
“谁知道呢~”
关于这个问题,少年勾勾唇角,却笑的莫名。
“被开了脑壳的,若是个小boss的话,那么相对的,那老头儿就是妥妥的**oss,这一点爷确认无疑。”
……舒千落张了张嘴,眼神有些纠结的复杂,似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瞅着她这样,少年挑眉。
“说。”
……好吧——
她叹了口气,组织了下语言后,才道:
“先前,有一段时间,美人的情绪不太好,似在担忧什么,然后他们分别在前后交代我,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要是进修结束后找不到他们,就去找老爷子,还说老爷子会护着我们的——”
唔,这事儿她知道。
在小时候的舒千落眼里,她妈是美人姨姨,她爸是美人姨父。
在后来她跟这女人打着打着,打出交情之后,她有提过这事儿。
可后来,到死她都不知道,夙老头儿那个老混蛋,打从她出生那刻起,就把她当成介子在养,更没打算让她好好活着,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他那破祠堂!
想到这里,夙顾白的眼里就蓄起郁气,恨不得剁了那个老东西!
而,没看到他那表情的舒千落,很是不解。
“美人的话,自然是不会错的,且,美人还和老爷子达成了交易,按道理说,他不应该那么做才对,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在明知道夙清丞让黑龙帮来毁掉小白时,竟然不出手阻止,还告诉她,小白去进修了?
夙家不是普通家族,夙老爷子更不是普通人,什么样的大小手段他没见过,没经历过?
会看不出来夙清丞是没想让小白活着的吗?
还让他以那种屈辱的方式被祸害死?
那他为什么不管不问?
甚至极有可能在背后,擦干净夙清丞没弄干净的线索?让她跟她的人都查不出来?
这很是古怪啊——
她的这个问题,让夙顾白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鬼知道他在玩儿什么。”
毕竟,上辈子到死,她都没查出来缘由。
但这辈子,呵,不把那老东西撕吧个粉碎,让他把所有隐瞒的破事儿都给吐出来,这事儿就完不了!
虐不死他丫的,真是太对不起他前世今生作的那些妖了!
狗日的,瞅瞅把她跟她的人给祸害的多惨?
还是在她跟她的人智商一直没掉过线的状态下!
简直不可饶恕!
任何理由,任何解释,都不能做为伤害的借口!
MMP!
不能想,一想就快要失去理智,忍不住扔他一个原子弹,炸死他丫的!
让自己冷静了一下,她垂眸扫了眼手中的游戏机。
“快到了。”
嗯?
这话让舒千落一愣,朝四周看去。
天光大亮,太阳焦灼,黄沙满地,四周无风也无物,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到了的啊——
她凑到游戏机前看了看,五个红点的距离确实不太远,有两个挨的很近,显然是她跟夙顾白,余下三个分布在不远处,目测的话,不到二百米的样子。
只是——
她猛的瞪了瞪眼。
“你在我身上也装了那玩意儿?!”
那岂不是先前她那怂样儿,全被录进去了!!!
头皮都炸了一炸的校花大人,恶狠狠的瞪着在前这个狗男人。
“你把它装哪儿了!!”
“爷怎么可能(划掉可能)会对你干出那种事情?”
少年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戳了戳她的包。
“呐,你该不会是忘记了,我也给你塞了个游戏机吧?”
……校花大人僵了一僵。
日,她还真忘了。
瞅着她那心虚的样儿,少年拍了拍她的狗头,一本正经的冷哼。
“瞎想的什么玩意儿?大老爷们儿被拍下来什么乱七八糟的场面都无所谓,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要面子了吗?平日里挤兑挤兑你就算了,怎么可能在这种状况下让你出丑?爷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
……这狗男人,有时候还满贴心的。
校花大人眼珠子飘了飘,忽然有点儿小愧疚了。
她轻咳一声。
“那咱们赶紧走吧,趁着天黑前找到他们,鬼知道晚上会发生点儿啥事儿的对吧?走走走,赶紧走——”
“哼~”
换成被拽着走的少年,傲娇的冷哼一声。
让校花大人的小愧疚变成了大愧疚。
然,却没瞅见那狗男人笑成了啥熊样儿,要是瞅见了,就不会这么天真无邪了~
待二人走完剩下那二百米的距离,站在一处下斜坡,往下望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