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了。
在院内收拾着行囊的吴成一皱了皱眉,这么晚了是谁在找他?
他将自己手里的一件衣服丢到包袱上,然后他就迈开大长腿走出房间,过来开院门了。
“谁啊?这么晚了干什么的。”
他一个大男人倒是不怕什么,所以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打开了院门。
看到一身鹅黄色襦裙,俏生生地站在他家院门前的莫沫,吴成一惊大了嘴巴:“莫小姑娘,怎么是你?这么晚了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莫沫耸耸肩:“怎么啦,吴叔叔,你不欢迎我啊,要和我在院门口说话吗?”
莫沫边说着,边毫不客气地往吴成一家的院内走去。
吴成一一脸无奈,他不是叔叔呀!叫哥哥他更开心!
“哎,没有,请进,请进。我只是好奇你来找我做什么。”
莫沫看向正在关着院门的吴成一气鼓鼓道:“我还不是操心我的杨梅酒呀,我就是担心你在路上遇到了危险该怎么办呀。”
“我的那些杨梅酒可贵啦,拿不回银钱来,那我不得亏死了。”
莫沫毫不客气地走到院内的石桌旁坐下。
然后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吴成一还惦记着自己没收完的行囊呢,他一脸着急地催促道:“莫小姑娘,有话快说,我还忙着呢。”
莫沫无奈的瘪瘪嘴,做个好人不容易啊!
莫沫满脸无奈地说了句,“叔叔,我今个儿听人说了一个故事。我觉得还挺可怕的。我说来给你听听。”
吴成一着急得搓了搓手,这莫小姑娘东拉西扯地说啥呢!急死人了!
他还惦记着自己和王月的婚事呢,他只能耐着性子,竖起耳朵听莫沫说些有的没的闲话了。
莫沫就将她做的那个梦给说了出来,当然她没有提到杨梅酒的事情。
她就像说的别人的故事一样。
莫沫憋嘴道:“我感觉这个镖头和这些镖师也太傻了。别人突然加入他们,他们竟然一点防备也没有。货也丢了,命也丢了。实在是可惜呀。”
吴成一只当莫沫是来提醒他要注意安全的,毕竟他拿着莫沫那么多的杨梅酒,莫沫不放心也实属正常。
吴成一赶忙保证道:“莫小姑娘,你放心吧。我们镖头是很厉害的,一定不会出这样的事情,我这次出门会小心的。”
莫沫一脸认真地再三提醒他要小心护着那些杨梅酒。
吴成一满脸认真地点头保证着:“好的,一定,一定!”
莫沫低头喝了小半碗水,她苦着个脸,“怎么感觉你的这个水有点味道呀,是不是碗没有洗干净呀?”
吴成一立马羞红了脸,他一个大男人哪做得了那么精细的活,这碗洗洗就行了,还管它干净不干净的。
莫沫抬脸看向吴成一,她小大人般道:“叔叔,你真的该娶个媳妇了。”
说完莫沫就离开了吴成一家的院子。
留下了吴成一傻傻地愣在原地。
他这是听到了什么?
这么小的小萝卜头竟然管起他的婚事了?
小娃娃才菜苗般高,怎么天天把媳妇,媳妇的挂在嘴边。
“切,小豆苗,还管起爷的婚事了?”
吴成一嘟嘟囔囔地回房间收拾自己的行囊去了。
拿起手边的一件粗布短打,他突然记起莫沫说的“庄稼汉”抢劫杀人的事情。
他知道莫沫可能只是担心这些杨梅酒才来提醒他要小心的。
便是这样,他也觉得自己的心里暖暖的,他收拾行囊的动作也轻快了一些。
已经很久没有人关心过他了,没人在乎他到底安不安全,高不高兴的。
利落地收拾好行李,吴成一就洗漱睡觉去了。
他走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很紧张的,后来走镖已经成为了习惯。
他也就不会紧张了。
他们镖局也是有着自己的门路的,一般的人也不敢惹他们。
所以很多时候,走完一趟镖,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经过莫沫的提醒,吴成一倒是多了个心眼,他打算要更加小心了些。
他现在不仅仅是去走镖了,他手里还拿了这么贵重的东西。
的确是该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问题。
这边,莫沫回到院子内之后,她先去找了她的虎弟弟腻歪了好一阵。
摸了摸她虎弟弟柔滑的虎毛,莫沫一脸郑重道:“虎弟弟呀,你也长大了,以后得赶紧找只母老虎呀,要不然你会像那个吴叔叔一样呢。”
“院子又脏又乱,碗也不干净,那个碗里的水都臭烘烘的。下次我都不要喝他家的水了。”
莫沫好生劝了她虎弟弟一大通,她才回到房间睡下了。
而且她还定了很早的闹钟,明天一早,她还得从黑水镇上赶到县里的女学去上学呢。
莫沫都已经提醒过吴成一了,她也是尽力了,至于吴成一能不能躲过这一劫,那就看他自己够不够机灵的。
若是他的命够好,那他肯定能躲过一劫的。
莫沫突然觉得她大姑母他们说得对,吴成一也算不上什么好的成婚对象。
他在镖局干活,他的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
嫁给这样的人,的确算不上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