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的声音,宁瑶眉头一簇。
她迅速躺平,还把被子高高遮过头顶。
萧临不解,但是当他回头循着声音看过去的那一瞬间,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宁瑶慌慌张张躲起来,原来是碰上叶辰蔚了。
只见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迈着阔步迅速走来,身后还跟着助理苏迁。
苏迁走的是上气不接下气,脸红脖子粗的,但是叶辰蔚看上去面色沉稳,一点喘气都没有。
“怎么回事?”男人也不管还有外人在这,走过来就问。
萧临不知道他是在问自己,还是躺在床上的宁瑶。
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叶总,宁欢没什么事,就是体力不支在这里挂一下葡萄糖。”
叶辰蔚压根就没有理会萧临,这让他的回答变得尤为可笑。
“宁欢。”男人上前,修长指骨轻轻一掀,就把盖在宁瑶身上的被子给掀开了。
动作熟练,显然已经是有过好多回了。
萧临见到宁瑶和叶辰蔚似乎关系不一般,感觉心里面堵得慌。
再加上特助苏迁又在一直给他使眼色,萧临只得缓缓起身:“既然叶总您在这,我就先回去训练了。”
叶辰蔚还是没有搭理他,气氛一度很是尴尬。
萧临离开后,叶辰蔚直接揪住宁瑶后颈的帽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宁瑶被问的莫名其妙,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无辜的问他:“叔,告诉你啥呀?我自己都不知道低血糖,这不是刚醒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吗?”
“有人下药的事,为什么不说。”叶辰蔚脸色更沉了,透着一抹霜寒。
宁瑶明白了,原来叶辰蔚匆忙过来,是因为江明煦和许杨下药的事。
“这件事已经解决啦,许杨应该会被退赛吧。”宁瑶说的很轻松。
她越是表现的轻松,叶辰蔚的脸垮的就越快,那直直逼来的迫人气息已经让宁瑶有些后怕的不敢再说话了。
“你别忘了,江明煦是我公司旗下的艺人。”叶辰蔚提醒她,“这么大的事,应该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叔,您是大总裁,哪有时间天天守着管我们这些小练习生的事,您那么忙……”宁瑶话音未落,原本在她脖颈后的手忽然松开,紧接着又落在她的手腕上,男人力道强劲霸道,抓的她手生疼。
“疼……”宁瑶倒吸一口凉气,“我痛。”
叶辰蔚是心疼宁瑶,又生气连这样重要的事情都瞒着,要不是苏迁知道了跟他说,恐怕等事情结束了还会被蒙在鼓里。
江明煦是他公司的艺人,但他公司艺人何其多,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可是宁瑶不一样,在他心中有着不可比拟的位置。
叶辰蔚把宁瑶当成是朋友,是可以谈心的兄弟,甚至比蒋业还要重要,他深深知道嗓子对于一个艺人来讲究竟有多么重要,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
“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只是疼这样简单了。”他一点点抽回手,语气稍稍有所缓和。
宁瑶趁机就扑到叶辰蔚的怀里,像个大孩子一样同他撒娇:“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傻人有傻福,我运气这么好,他们不敢怎么样的。”
“是吗?”
“自从我碰上叔你,咱两的运气可就连在一块了,您可是我的福星,有你在我的身边,我的运气能不好吗?”宁瑶谁都不怕,就是怕叶辰蔚,她不停给叶辰蔚吹彩虹屁,希望能轻拿轻放,别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
能让江明煦留着嘚瑟,宁瑶自己有自己的道理,又不傻,她不会让人踩在她头上的。
“听你的口气,还是不准备让我管这件事?”怀里的身子软软的,气味芬芳扑鼻,让人有些心神慌乱,叶辰蔚只能在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宁瑶是个大男人,不能对他有别样的想法。
宁瑶软软的回他:“江明煦是你的艺人,等比赛过了你再秋后算账吧。”
“行,我不管。”
“叔,我饿了!!”宁瑶软萌萌的看着他,翘了翘红唇,“我想吃肉。”
刚刚这少年还撩拨的他心绪不宁,现在忽然来这么一下,叶辰蔚有些哭笑不得,便动手捏了一下宁瑶小巧的鼻子:“除了肉呢,还想吃什么?”
“我都行,叔我不挑。”
“等你输完液,我带你去吃饭。”
“啊,还要等吗?”
“那这样,我让苏迁去准备,一会送来了我喂你。”
宁瑶一听叶辰蔚要喂饭,吓的她也不敢在大佬的怀里面缩着了,赶忙爬起来坐好。
这里是训练营,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今天要是这口饭喂下去,宁瑶和叶辰蔚的事就是铁证了,到时候那个废柴大哥回来怕是也得顶着gay的名声过一辈子。
对于那个废柴哥哥,宁瑶没什么同情心,两人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他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宁瑶根本就不想管。
她是在乎叶辰蔚的名声,作为大佬,喜欢男人的帽子盖上去,到时候肯定会对他有所影响的,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他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也不能把他往火坑里推啊。
在经过思想斗争之后,宁瑶就老老实实的饿着肚子在那等大佬带她去吃饭。
好不容易挂完了水,赵医生帮她拔针头的时候还不忘记叮嘱:“保持身材固然是重要的,但是不要用力过猛,下次别再因为减肥的事情过来挂营养液了。”
赵医生那是按照萧临跟他说的来讲的,他都没有给宁瑶检查。
讲完之后,他就后悔了,因为在旁边的叶辰蔚表情看上去有点可怕。
他哆哆嗦嗦跟叶总解释:“叶总,其实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宁欢身体本来就比较弱,再加上这段时间强压的训练,要是营养跟不上去,是很容易就有问题的。”
“叶总,我好了,我们走吧。”宁瑶着实是担心,本来没啥事的,最后要被这个赵医生给炸起来,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了,抓着叶辰蔚的手就往外走。
叶辰蔚也没有多言,任凭她拉着,只有赵医生是一脸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