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目眦尽裂,家人惨遭横祸的悲愤直冲天灵盖,说道:“妖族都是穷凶极恶之辈,犯下的血债罄竹难书。你身为临渊城城主,本应和妖族划清界限,保护临渊城的城民,但你却被妖族迷惑,简直愚不可及。还请城主们早下决断,不能让裴弈再和简凝纠缠不清,一定要肃清万妖国的余孽。”
龙圣善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说道:“那个,慕容城主,你先别激动。我觉得有个问题需要探讨,裴弈和谁成婚,是他自己的选择。难道还要征求我们在座的每一位的同意,只因为和简凝成婚,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这有点牵强吧。”
慕容锦脸色铁青,拉拢林知文,说道:“大家都知道,当日我们围剿万妖国,林城主和在下都被简凝所伤。林城主至今,重伤未愈。简凝成立万妖国,目的在于壮大妖族的力量,我们之间的战争持续了上千年,妖族势力一旦壮大,后果不堪设想。可裴弈身为城主,责任在肩,竟然不为天下人考虑,真是其心当诛。”
龙圣善给了白云朗一个眼色。
你小子说句话啊,现在这局面,二对一,我快扛不住了。
白云朗马上心领神会,说道:“各位城主,······”
白子莫立刻打断他,说道:“今日各位城主在场,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白云朗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他站在师傅后面,紧握着两个拳头,气的牙痒痒,想仗义执言,又不敢当面驳师傅的面子,憋得脸都红了。
龙圣善连忙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白云朗是您平时倚重的弟子,想来一定有过人之处。我们也想听听不同的见解。”
白子莫淡漠地说道:“白云朗平时行为放荡,出言无状,他的话不可信。白风清,你说该如何?”
白风清平时总是受哥哥白云朗的欺压,一听师傅要他发言,慌乱地看了白云朗一眼,果然脸上带着一股浓浓的怨念,还有**裸的威胁。
臭小子,你知道怎么说吧。要是说不好,哥哥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惊恐之下,白风清竟然结巴了,说道:“那个那那个······”
慕容锦脾气急躁,一脸的嫌弃,忍不住奚落道:“风清,你以前可没结巴的毛病,这件事有这么难吗,莫不是,你和妖族也纠缠不清。心虚了。”
白风清连忙摇头,说道:“没有,我绝对没有,我就是,就是······”
他忍不住又去看哥哥,天呢,哥哥对我笑了,露出了一侧白森森的小虎牙,这笑容怎么怪渗人的,让人忍不住全身发冷。
林知文也催促道:“你什么啊,你到是说啊,真是急死个人。”
白子莫感受到气场的暗流汹涌,白云朗站在这里,一声不吭也能给白风清施压,大殿之上白风清是说不出什么来的。
白云朗天资过人,灵力和修为一直碾压云上城的其他弟子,可是行为乖张,过于恣意妄为。
这小子,欺压自己的弟弟都形成习惯了。也是平时自己过于偏爱的关系。
白子莫站起来说道:“各位城主,今日之事,我白子莫便做主了。裴弈,你身为城主,应洁身自好,和妖族划清界限。命你书信一封,和简凝和离,我们便不再追究。”
裴弈阴沉着一张脸,说道:“我不同意和离。”
慕容锦压了满腹的怒气,吼道:“白城主,已经给你留了脸面,你再执意妄为,别怪我手中的赤焰刀不留情面。”
龙圣善站起来,说道:“别别,大家别紧张,大口吸气,平稳下呼吸。求你们别动手,行不行。打伤了,打残了,我还要给大家医治。我平时很累的,有话好好说,天下太平多好啊。”
林知文的声音也高起来,说道:“裴城主,你不要沉迷于夫妇欢爱,忘了你自己的本分。”
裴弈眼中已有熊熊怒火,但还是一字一句的说道:“守护临渊城的城民,是我身为城主的职责,照顾简凝母子,同样是我身为夫君的职责。这不冲突。”
慕容锦拍案而起,扛着赤焰刀就要上去和裴弈拼命,骂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蠢货,我今天就一刀结果了你。”
龙圣善抱住慕容锦的腰,苦苦支撑,说道:“慕容城主,你的伤还没好呢,不能这么激动。还有你上次的药钱还没结呢。”
林知文也想教训裴弈,但手持未了剑,还未出招,已经感到血气上涌咳嗽不断,只能再坐回原位上休息。
白子莫说道:“都住手,白风清听令,将裴弈囚禁在冰室中,任何人不得接近,直到裴弈同意和离之事。”
白云朗听到要冰室两个字,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为好兄弟裴弈打抱不平。
白云朗小心翼翼地说道:“师傅,冰室是不是太苛刻了,裴城主若是待上个三五天,身体怕是会吃不消的。”
龙圣善也说道:“是啊,冰室,有点太过了。”
慕容锦鼻子哼了一声,说道:“冰室正适合裴城主,可以好好冷静冷静,再说,裴弈做了错事,难道我们还要好吃好喝,把他供起来吗?”
白子莫催促道:“风清,你还不快带裴城主去冰室,愣在这里做什么?”
白云朗打算跟着去上下打点一番,好让裴弈可以少吃点苦头,可是一只脚还没有迈出倾云殿。
白子莫说道:“云朗,从今天开始,你陪着为师一起修炼,不准离开为师半步。”
白云朗将迈出去的脚收回来,脸上挂着假笑,敷衍道:“啊,师傅,我就暂时不用修炼了吧。还是风清更需要师傅的指导。”
白子莫干脆利落地说道:“废话少说,跟我来。”
白云朗耷拉着脑袋,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来了,师傅。”
裴弈走了三天,简凝就足足等了三天,一颗心总是悬着,她总是望着庭院的露浓花发呆,明明还在花期,为什么浓丽的色彩好像淡了一些。